黑魔法野人!!!他來了!快把閥門打開!”


    驚呼聲,慌亂的槍響聲混在一起,派克瞬移到一個手持狙擊型溫菲爾德的怪人身後,幹淨利落的切開了他的脖子


    他頭上早已戴上那猙獰的鐵顱,揮舞著雙刃劍,靈活快速,眼中滿是血紅,他一手握著左輪打爛了一個倒黴鬼的腦袋,反手一劍將另一個人砍成了兩段


    基本上沒有人再能阻止他,槍械無法擊中他,每當有人瞄準他的時候,他便會消失或者化為一道影子,轉去另一個地方繼續開始他的殺戮


    而瘋癲者們最引以為傲的大斧與砍刀,還有那股非比尋常的蠻力,也隻能在他麵前堪堪撐上那麽幾秒,轉瞬便被捅穿心髒


    派克在瘋狂殺戮之中被幾個拿著巨斧和雙管霰彈槍的瘋癲者包圍


    不知怎麽的,他居然覺得現在特別的樂,有種被熊孩子拿玩具槍指著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哈!是了孩子們!我來了!我便tmd來殺盡你們吔!!”


    派克似乎已經進入了顛佬狀態,圍殺他的幾個瘋癲者似乎也被其強者的氣場帶動


    “md狗種!便已無再說話的必要!戰!!”


    巨斧揮擊,派克隻是一個側身便輕鬆躲開


    “懦夫!麵對我!”


    霰彈槍開火,派克突然便不知道瞬移到什麽地方去了


    “好啊,我給你們機會,我不用自己的家夥,你們隨便,給你們三十秒準備的時間哦……”


    那道鬼魅般的聲音消失了,緊接著便是惶恐不安的瘋癲者和那個戴著麵罩的人


    他緊握著那把勒貝爾,麵罩下方眉頭緊皺


    “不應該啊……明明早該生效的……”


    躲在暗處重新給兩把多爾西壓好子彈的派克感應到了什麽,不由自主的發笑


    “這個啊……嘻嘻,陪你們玩玩”


    隨後他渾身癱軟,感覺下一秒就要去和牢大見麵一樣,順勢往旁邊一倒


    “咳咳咳!tmd狗驢!你們幹了什麽?!”


    “你終於是不行了啊,黑魔法野人,這可是三倍濃度的哥羅芳,就是鯨魚都用不了這麽多”


    瘋癲者們逐漸圍了上來,有勇敢者上來便用大斧砍下了派克的頭顱,任由那顆恐怖的金屬腦袋在地上滾落


    剩下的瘋癲者們便鬆了口氣,開始收拾派克的屍體


    “計劃成功了”


    有披著披風的瘋癲者突然抱怨道


    “對,在犧牲數十名同胞之後,剝皮匠……你這該死的計劃……可有點讓人失望啊…”


    “這是計劃成功的必然性,而且從斷脊監獄逃出來的人都沒你想得那麽簡單,你看看現在空氣裏哥羅芳的濃度,我甚至連防毒麵罩都不敢揭下來!”


    那個全身披著肉粉色人皮的剝皮匠這樣說道


    “要我說,咱們一開始在這裏布置炸彈不就好了嘛…”


    剝皮匠翻了個白眼


    “麻煩你好好想想,這裏tmd是什麽地方!你想把我們全部送上天嗎?!”


    他看向了收拾屍體的那群糙漢,大聲的向他們喊道


    “你們幾個!趁著血液還沒流幹淨,想辦法把他的腦袋給我救活!他腦子裏的東西才是我們的目標!”


    “不是……我有點搞不明白了…你一開始就是要活捉他的嗎?那費這麽大力氣幹什麽?還不如直接給丫做了,然後再像這樣想辦法給他救活不就行了?”


    剝皮匠嗤笑一聲,仿佛是在恥笑那名弱智的同胞


    “知道為什麽嗎?”


    那名瘋癲者煞有其事的思考了好一會,然後終於放棄了思考


    “我不到啊”


    “這是屠夫剁肉刀的命令,低語石的意誌,具體任務細節和目的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負責執行就好。”


    “剁肉刀……嗬…隻會這一手”


    瘋癲者非常看不起剝皮匠這種搬大領導來壓人的做事態度,這個該死的蠢蛋是從斷脊監獄逃出來的,他剛剛來到瘋癲者聚集地的時候,本該被瘋癲者們綁在火刑架上,獻祭給雕塑者


    但屠夫剁肉刀卻接納了他


    剁肉刀將一隻豬仔剖開,用手指蘸取其中的漿汁,在他的額頭上畫上了狂熱信徒的記號


    但這一舉動在瘋癲者約盟裏並沒有引起什麽風波,原因也很簡單


    屠夫剁肉刀的意誌便是雕塑者意誌的具象化。


    但很明顯這裏還有一個人有意見


    瘋癲者之中有兩條黑色長臂穿出,上麵掛著兩個痛苦哀嚎的瘋癲者


    派克恢複人形,躲過向他劈砍而來的斧頭,然後兩手反鎖,扭斷了瘋癲者的胳膊,奪走了他的斧頭


    然後幹淨利落的砍斷膝蓋,一腳將瘋癲者踹倒,然後將斧頭高舉過頭頂,對著瘋癲者的麵部用力砍下


    【笑口常開】


    “所以說啊……我最煩說話不說完全的人”


    派克將大斧扛起,一步一步走向了恐懼的瘋癲者們,如同正在逼近一群羔羊一樣


    他非常享受那種恐懼與驚悚的眼神與呼吸


    他現在差不多已經明白了那些美劇殺人魔的心理狀態


    那是真tm滴爽!!


    “時間差不多咯,孩子們,準備好了嗎?”


    剝皮匠率領著一眾瘋癲者,嘴中念誦著他們的禱文,狂信徒們眼中滿是對祂的讚頌,那幾近崩潰的士氣慢慢的從崩塌的邊緣被拉了回來


    “黑野人(這裏就簡稱吧),我承認你很強,但是……”


    他雙手攤開,不知不覺間,四麵八方湧現出幾十名拿著槍械和刀劍的瘋癲者,磨牙吮血,嘴中念誦著禱文,到有點四麵楚歌的意思


    這群人看上去已經沒有多少理智,估計打起來也是不計生死的那種


    “狂信徒……有意思”


    “先生,我們人多勢眾,我們同胞無數,我們前赴後繼。請問您要怎麽辦?就是拿人命堆……恐怕您也堆不過我們吧?”


    派克好像真的在思考,他手裏的斧頭舉起又放下,最終重重的扔在地上


    “也對嗷”


    “這不就對了”


    “不過在鼠鼠我似之前,我能問問為啥要抓我不?”


    “死?不不不,先生你不能死,我們要的是您腦中的東西”


    “我的腦子?”


    “您知道的先生,任何生物都有它固定的天敵,也必然有他所恐懼的事物,每當有新奇的恐懼,雕塑者便會拾起祂的畫筆,為這個無聊的世界添上一筆色彩


    而我們,祂最忠誠的追隨者,便要將祂的作品拉下來,取而代之,然後再變成更加完美的存在!


    對……是的……隻屬於我們的……飛升…”


    剝皮匠一副快要高超的神情,即便在麵具之下派克也能想象出他的表情


    “所以……你們要的是我的恐懼?”


    “是的先生,你沒發現苔原上最近出現了許多未曾見過的邪物嗎?”


    派克有些震驚,回想他曾殺過的邪物,以及……修格斯和黑山羊……


    全都在自己的認知範圍之內…


    “怪不得怪不得…感情是我在給我自己上強度……等等…這算不算我殺我自己?”


    “那麽……到我提問了。您又是信奉哪位存在?以及……你為什麽在哥羅芳如此濃鬱的情況之下還能站著說話…”


    剝皮匠此時都有些難繃了,他無意之中挑到了不適合自己臉型的防毒麵具,戴著它這麽長時間了,臉部總是有些紅腫的


    “嗯……你要這麽說的話,我其實是個無神論者來的”


    此話一出,瘋癲者們便吵鬧了起來,就連剝皮匠也是一臉鐵青


    無神論?!那你剛剛那些詭異的黑魔法是怎麽回事?!


    “你tm…”剝皮匠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那好,說說,你是怎麽頂住三倍濃度的哥羅芳而不昏過去的?”


    “嘬蘑菇過多導致的”


    “你這個該死的……”


    “別急,別叫,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讓我先說完”


    他用陰影視覺再次環顧了一遍四周,確保再也沒有任何潛藏的人手


    派克放鬆的將手插進披風內


    “猜猜斷脊監獄那場暴亂是怎麽來的?”


    “說”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是一個神經病拿自己和獄友做實驗,天天燒蘑菇玩,一邊試驗著…一邊等待著機會,接著有一天……他便趁著混亂……逃了出去


    猜猜看……那個神經病是誰?”


    派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他越來越期待……這群羔羊的反應了…


    剝皮匠意識到了什麽“殺了他!!”


    “太遲了!你們已經來不及了!!二重戰神!出來!!!”


    他的身邊自虛空之中出現了兩具分身,如他本人的動作一樣,拔出了藏在披風內的多爾西


    六把多爾西同時開始向著周圍的狂信徒們傾泄自己的火力,三個派克肆意橫行,將一眾瘋癲者的尊嚴與信仰侮辱,慢慢的毀滅。


    “來啊!你們的神呢?!”


    派克提起斧頭與各種冷兵器互砍,嗜血發動,斧頭用力輪滿一圈,將數名瘋癲者盡數腰斬


    他那被強化過的感官已經感知到了,有人拿槍對準了他,派克突然消失在原地,那名拿著步槍的瘋癲者腦袋上赫然便多出來一把斧頭


    他晃晃悠悠的想要將腦袋上的東西給拔下來,結果一個不小心倒地之後就再也沒能起來


    他的兩具分身已經被強化到了極致,普通的槍械可能需要兩三槍才能幹掉,但就算幹掉,也會留下一片來自虛空之境的煙霧


    “嘭”


    一具分身已經被打爆,派克看著麵前衝來的數十名瘋癲者,果斷與另一具分身互換位置


    “呦,你還沒死啊?”


    那具分身麵對的正是剝皮匠。


    他氣喘籲籲,拿著一把鋒利的剔骨刀,迷茫的眼神看著派克,好像想極力的搞明白是什麽情況


    “別想了,我是本尊”


    “哈……所以說啊…黑野人…”他有些癡迷的看著派克,眼中分不清是憧憬還是渴望


    “你是一個無法被理解的存在,或許……就連祂也無法理解你腦中的,以及你背後站的那位……


    啊……那便更好了!”


    他向著派克狂暴的揮擊著剔骨刀,每一次都朝著要害處襲去,而派克卻能將其攔下來


    “你的戰鬥天賦……是如此的美妙,啊…對了,我其實剛開始並不相信屠夫剁肉刀的話,但當我真正麵對你的時候我才知道……


    你是多麽完美的存在!”


    派克揮刀的速度慢了下來,默默的與他拉開了些距離,殊不知他身上已經滿是惡寒


    “我已經等不及要品嚐你的內髒和脂肪了,你那滾燙的鮮血將流入我的喉嚨……我要將你那張皮完完整整的剝下來……讓我們真正意義上融為一體……啊……


    光是想想,便連我那活也不自禁拔起了啊!!”


    “我闡釋你的夢!!狗驢基佬給我死啊啊!!我tm轟散你啊啊啊!!”


    “砰砰砰!”一連串槍響,派克拔出左輪,直接在剝皮匠身上開了六個窟窿


    派克驚恐加惡心的尖叫聲響徹煉油廠,於是分身那邊揮斧的速度和力道便又快了幾分


    ………


    屠殺已經結束了……


    哥羅芳也差不多已經散盡了……


    分身被最後一名瘋癲者砍散,派克一槍便收下了他的性命


    轉身,走到剩下一口氣的剝皮匠前


    “你們的大本營在哪?”


    “你要去自投羅網?”


    “我隻是想看看,什麽樣的叼毛能養出你們這幫逆天東西”


    “嗯……那我大抵是不建議你去的,你猜怎麽著?我,以及我帶領的這幫人,在約盟裏已經算是正常的了”


    派克長出一口氣,二人的談話趨於平淡,剝皮匠如同忘記了自己即將死去這事一樣,與派克閑聊著,嘮著在斷脊監獄的點點滴滴


    “欸!你知道老傑克不?那哥們…”


    派克臉色一黑,語氣不善起來“閉嘴!我不想說這個!”


    “哦……”


    “那你聽說過……”


    “你就不能閉上嘴安靜一會嗎?!”


    “先生啊……我馬上就要是個死人了,多說點話不行嗎?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我把臉上那張該死的麵具給摘下來呢?這見鬼的東西啊……”


    剝皮匠眼中帶有些懇求的意思,派克歎息一聲,將那張防毒麵具扒了下來,扔到了一邊


    “說點正經的,你們來這油田幹什麽?”


    “啊,有人預言,說你會出現在這,而且不管我們是否動手,你也一定會來這,我們那個陣法隻是加速了這個過程而已”


    “還加速……好懸沒給我埋地裏麵!”


    “那你不也沒事嘛…”


    “嗬……”


    派克似乎是有些疲憊,今天動用的精神力實在是有些超量,他還要留出一點等老謝恩他們過來


    “喂……先生,剛剛包圍你的時候……你為什麽要說那麽多呢?”


    “還能怎麽?拖延時間唄”


    “哦………”


    ………


    “那你覺得………我說這麽多……是為了什麽?”


    “嗯?!?!”


    派克感到背後那種潛藏的殺意突然間迸發,他下意識的用雙刃劍擋住了來自身後的那道斬擊


    “切瑞先生……你再不出手我就要死了哦!”


    剝皮匠躺在地上哼哼著,派克注視著那偷襲之人,正是他從地下突襲的時候第一個刺穿的手杖男人!


    切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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