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的信息來得很快:


    【你要去看什麽?】


    沒等沈知然回複,電話就打過來了。


    幾天沒聽,沈佑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還有著怒意:“再說一遍,你去看什麽?”


    沈知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聲音低了一點:“去看……伊凡諾皇子的什麽舞蹈表演啊。”


    這話一說出口,旁邊原本還在聊天的何以安和溫盈停下動作,看了過來。


    同時,沈知然感覺自己握著的手緊了緊。


    他還渾然未察覺到什麽不對勁,奇怪地回問:“怎麽了?票很難搞到嗎?”


    “不難,他上周就送了四張票給我。”沈佑聲線壓低,“但你不準去。”


    “為什麽?”沈知然問。


    沈佑沉默幾秒,說:“我和他哥有仇。”


    說完,像是不欲過多解釋,掛了電話。


    沈知然歎了口氣,正打算問問其他人有沒有票,一抬頭,卻發現除了低著頭不說話的江珩,他們的眼神都欲言又止。


    那眼神裏麵除了關心,還有輕微的同情。


    該死,他們幹嘛同情自己啊?


    何以安先開口:“老大,你真要去啊?伊凡諾和切爾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切爾西肯定會去的,到時候見了你……”


    什麽切爾西?很重要的角色?


    沈知然皺眉,疑惑。


    剛要問,握著他的手又緊了緊。


    “三年前,你和切爾西在宮廷宴會大打出手的事情上過報紙,再見麵肯定會起衝突,還是不要見他比較好。”江珩開口。


    這一句話,信息量巨大。


    沈知然這回終於想起來了,之前沈佑也說過,他跟什麽什麽皇子打過架被送走了一段時間。


    切爾西後來也被送去什麽教會修身養性,沈知然隔三差五就能在網上看到一係列標題。


    最開始是【驚呆!切爾西皇子竟在禱告時摸前女友小手!皇帝陛下震怒!‘刑期’再加一月!】,後來是【爆!某皇子剛回宮就因奢侈被罵,難道又要禁足?】、【皇子殿下再進教會!已輕車熟路似回家!】、【七進七出!三年內被關七次,切爾西殿下創造曆史!】……


    從這些標題裏,很明顯能看出來這個切爾西皇子,屬於那種鬧騰的二世祖。


    但沈知然沒想到他還和自己有過節。


    難怪沈佑說他們“有仇”。


    但任務在前,沈知然並不打算退縮。


    “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難道還能再整我一次?”沈知然挑眉,“反正我就是要去,你們誰有票?”


    溫盈皺著眉說:“你確定要去嗎?切爾西這幾年也沒變,還是那麽沒素質,我那些姐妹隻要被他搭訕過,第二天都得穿那種裹滿全身的灰袍出門……”


    可能是怕沈知然沒意識到嚴重性,何以安補充:“他現在比賀蘭琦還沒素質!”


    沈知然:“……”


    呃啊,竟然惡心到這種程度!


    011:【切爾西也是一個反派啦,不過你放心,他就一草包,後來跟江珩對罵被江珩找機會弄死了。】


    沈知然皺眉:【我老婆弄死的?】


    011:【那當然,江珩又不是什麽嬌滴滴的柔弱美人,他可心狠了。】


    沈知然糾正:【不是我老婆心狠,那個皇二代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叫為民除害。】


    011:【嗯嗯,你說得對。】


    沈知然充滿濾鏡的話,011已經習慣了,能夠微笑回應。


    有了011的包票,沈知然更覺得沒什麽了。


    在他的堅持下,溫盈還是同意帶沈知然進去。


    皇子的表演場所是帝國劇院,必須持有邀請函進入。


    一張邀請函隻能帶一個同伴,沈知然原本打算自己蹭何以安的,江珩跟著溫盈。


    但江珩說那天自己有事,就不參加了。


    沈知然問:“什麽事情?”


    江珩言簡意賅:“兼職。”


    沈知然知道他還在兼職,江珩也沒有避過他,不過那些花花綠綠的股市界麵,沈知然看一會就困了。


    雖然有點遺憾不能和老婆一起出去玩,但好在一個人行動更方便。


    沈知然單手撐著下巴看窗外,已經在腦子裏逐步構思解決辦法。


    *


    很快到了演出這天。


    夜幕低垂,星月高懸。


    沈知然理了理脖子有點勒人的鑲鑽領結,在侍者畢恭畢敬的引導下,走入帝國劇院。


    帝國劇院是帝國境內最大的劇院,也是全星際最豪華的劇院。


    這家劇院以“帝國”為頭銜,其實因為年代比較久遠,現在已經很少使用,隻有慶典日或者皇帝的生日才會公開演出,其他時間基本封閉,因此這次伊凡諾皇子回國就能在帝國劇院辦演出,被不少媒體爭相報道。


    眾所周知,皇帝陛下很重視血脈延續。


    早先就有傳聞,他的第一任皇後就是因為生了兩個都是omega的孩子被厭棄。


    而前皇後嫁給他不過三年便去世,也普遍被認為是生不出孩子抑鬱自殺。


    現任皇後一共生了四個孩子,其中三皇子切爾西和五皇子達利安都是男性alpha,第四皇女法米拉則是女性alpha。


    而伊凡諾是皇室最小的孩子,哪怕是omega,皇帝也多了幾分寵愛,把這座劇院特別給他使用。


    來之前,沈知然聽溫盈跟另一個同行的女性beta聊這些,還以為這地方很老舊。


    哪知道一進去,差點沒被裏麵金碧輝煌的光閃瞎狗眼。


    因為伊凡諾也才二十出頭,所以這次請的都是同齡人,沈知然在往旋梯方向走的時候,遇到了不少同學。


    水晶燈懸垂在頭頂,折射的光流經每一位年輕的貴族,他們在輕緩的音樂裏交流,說一些漂亮話,再露出恰到好處的笑,


    沈知然不是很喜歡這種地方,不過不妨礙他和人交流。


    玩轉名利場對上流貴族來說,來說就像喝水一樣簡單自然,不需要學。


    不過在跟一個話癆同學聊完後,沈知然還是揉揉自己發酸的腮幫子,跟溫盈吐槽:“我是第一次見他吧?哪來的那麽多話聊?還有他為什麽跟我介紹他還在上學的表妹和表弟?惡心的很。”


    溫盈指尖卷著自己的發尾,單手在對話框裏敲撒嬌的字發給周鈺,頭也沒抬:


    “法米拉公主最近在民眾之間呼聲很高,你哥跟她關係好,晉升又快,是個香餑餑。他不來這種地方,巴結你不也是一樣?畢竟你哥為了你,暮黎那種極品美豔omega都揍。”


    沈知然也聽011說過法米拉的名字,好像是個能力出眾的公主。


    不過經典戲碼是在後期喝多了調戲蘇禾,跟陸行川大打出手上了全網熱搜。


    每次想到類似的劇情,沈知然總是覺得很無語。


    這些小說角色是沒見過長得好看的嗎?不管多理智多位高權重的,一見主角受就失智,離譜的很。


    011聽了這話就笑:【就土狗,土狗一點怎麽了!你還不是被那麽多omega堵門!你也是土狗的一員!】


    正想著,身後忽然傳來低沉悅耳的聲線:“沈知然。”


    沈知然回過頭,就看見陸行川朝自己走過來,周圍的人看到他眼睛都亮起來,在盤算著待會怎麽上去搭話。


    陸行川沒管其他人,他這人天生就有一種主角的拽味,隻是跟沈知然說:“你在哪個房間?”


    劇院裏分普通座和貴賓間,沈知然本來對看什麽白天鵝不感興趣,轉頭問溫盈:“幾號來著?”


    “2077。”溫盈還在低頭打字,臉上帶著點鬱悶的表情。


    不用看內容,沈知然就知道是周鈺又說了什麽直女話。


    陸行川簡單跟沈知然聊了幾句,然後告別。


    沈知然這才發現他是從上往下走的,而且隻有一個人。


    他頓時警鈴大作:“你現在去哪?我怎麽沒看見蘇禾?”


    天殺的!不會現在就在後台鬧起來了吧!


    陸行川說:“剛才我們和暮黎一起下樓,打算去後台看伊凡諾。不過暮黎不想和你碰麵,所以他們先去了。”


    他這人長得冷,說話也是直來直去的,直接就把暮黎不來這事兒給說出來了,遮掩都不幫忙遮掩一下。


    當然,也可能是他根本就懶得幫忙。


    沈知然歎了口氣,按按眉心:“一起去吧。”


    ……


    “你在看什麽?”


    二樓最中間的貴賓室裏,賀山青奇怪地看著自己對麵忽然停住話語,低頭往樓下看的人。


    江珩黑眸微眯,似有不悅,但視線仍然沒收回來,話也是冷冰冰的:“沒什麽。”


    賀山青一看就來勁了,噌地起身跑過來看。


    貴賓室有一整麵牆的落地窗,玻璃明亮清透,賀山青視力絕佳,一眼就看見人群中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俊朗少年。


    賀山青無語:“我就說怎麽突然跑這裏來談事情,我還以為你想看伊凡諾笑話,原來是看你小男朋友啊。”


    江珩抬眼,問:“不行嗎?”


    因為看到沈知然和陸行川交流時間超過三分鍾,他這時候心情不是很好,說話語氣也帶刺一樣。


    不過賀山青習慣了,很自然地繼續看。


    他摸摸下巴,視線跟著樓下沈知然的腳步走了一會,忽然說:“誒,他們那個方向是去後台?”


    賀山青瞪大眼睛:“等等!我記得切爾西剛才拿著花去了後台,他們不會要打起來吧!”


    江珩說:“不會。”


    “不會?!外麵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切爾西被你老公踹了一腳後那地方就廢了!男o女o男b女b甚至是alpha都搞不好誒!你還不去看看!”


    賀山青都著急起來:“你知道太監多恐怖嗎!”


    江珩眉心微皺。


    雖然私下裏,沈知然總是抱著他喊“老婆”,但那隻是他們之間的小樂趣。


    被賀山青說什麽“你老公”,江珩很不高興。


    他抿了口茶,語氣意味深長:“看來你深有同感。”


    賀山青:“……”


    賀山青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了他這個敏感肌,氣得拳頭哐哐砸玻璃窗:


    “我再說一遍!再說一遍!我是被踢過!但是沒踢到!我沒問題!我好得很!你不信去問我前女友!不信你去問!!!”


    江珩淡淡掃他一眼:“別激動,我安排了人。”


    話音剛落,門卻被敲響了。


    賀山青氣還沒消,狠狠扭了扭自己的領結:“進。”


    門外走進來一個侍者,低著頭,畢恭畢敬地說:“江先生,切爾西正在往後台的方向去。”


    賀山青冷笑一聲,瞥著江珩,那意思很明顯——


    叫你小子裝,現在好了,玩脫了吧?


    江珩倒是沒多大表情,他這個人就算天塌下來眉毛都不一定抬一下:“什麽時候?”


    “剛才。”侍者說著看了眼腕表,“我上樓花了一分鍾,他邊走邊和人說話,估計五分鍾左右到達。”


    江珩擱下茶杯,看向旁邊幸災樂禍的賀山青:“你去看看。”


    賀山青:“我?為什麽我去?!”


    江珩說:“有些細節,需要你去確認。”


    ……


    幾秒後,貴賓室的門轟然關上。


    賀山青踩著皮鞋,一臉怨氣地往樓下跑。


    江珩指尖點了點手機,眼前便出現半透明懸空的光屏,後台的情況映入眼簾。


    但他的視線有些意外地落在角落。


    煙紫色長發的漂亮少年,捂著臉站在沈知然麵前,低聲說些什麽。


    即使是一個背影,也看上去楚楚可憐,讓人有擁入懷中哄一哄的衝動。


    搭在茶幾上的指節忽然蜷起。


    江珩眉頭皺起,眸中滿是冷意。


    他怎麽會在這裏?


    *


    “所以說,你是跟著蘇禾一起來的,然後蘇禾被伊凡諾推了一把,你一手撈一個把他們撈起來,可是伊凡諾打了你一巴掌?”


    溫盈看著暮黎,組織了一下語言,問。


    暮黎抬眸看了眼不遠處的沈知然,又低下去,輕輕點了點頭。


    他剛動作,旁邊就傳來一道嬌縱的聲音:“根本不是我推了蘇禾!是蘇禾先推我的!”


    穿著白色絲絨舞服的金發少年抹著眼淚,一手捂著自己的右臉,一手抓住陸行川的袖子:“行川哥哥,伊凡諾才不會推人!是他們聯合起來欺負我!”


    陸行川抽回袖子:“他為什麽要欺負你?”


    伊凡諾別開臉,不高興地說:“我怎麽知道呀?可能就是因為我說了我們以前的事情,他生氣了。”


    他嘟囔著嘴巴,一看就是被寵壞的孩子。


    明明知道自己說得很離譜,但就是要別人相信他、寵著他。


    沈知然在旁邊瞅著,忍不住想笑:“不是,就聽幾句話,在馬上有人要來的後台推你,上過幼兒園的都知道這會被發現吧?”


    “沈知然,你別陰陽怪氣我。”伊凡諾很不高興地翻了個白眼,“這跟你有關係嗎?我在和行川哥哥說話。”


    “我和他的想法一樣。”陸行川麵無表情地說,“我覺得蘇禾沒有必要推你。”


    “說不定他就是覺得你們會這麽想,才反其道而行之!”伊凡諾咬著這話不鬆口。


    陸行川沒理他,轉頭問正觀察暮黎傷勢的少年:“小禾,你推了嗎?”


    “沒有。”蘇禾表情很淡,“我沒推他,是他推了我,在我扶他之後,打了暮黎一巴掌。”


    “他說謊,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他是結結實實給了我一巴掌!我這樣要怎麽上台呀!”


    這時候伊凡諾終於鬆開了自己的手。


    他白皙的皮膚上有一個紅色的掌印,因為下手不輕,嬌嫩的毛細血管爆裂開,看上去很是恐怖。


    011震驚:【?!?!?】


    011尖叫:【這竟然是我們小兔子打的!幾天不見軟萌兔兔爆改肌肉兔壯漢?!寶寶你太帥了吧!!!】


    皇子的身份不好惹,但蘇禾抽人更讓人震驚,後台眾人集體沉默了幾秒。


    沈知然估計這回還得演挺久,找了個地兒坐下,然後隨口道:“主要是你欠打,要是我我也抽你。”


    不知道為什麽,他看到伊凡諾就覺得眼熟,總感覺他像自己仇人。


    沈知然語氣輕飄飄的,但在伊凡諾聽來卻格外氣人。


    他一下子站起來,指著沈知然朝陸行川告狀:“行行川哥哥,你看他——”


    但陸行川現在沒空搭理他。


    高大的青年走到蘇禾旁邊,低頭握住對方的手,問:“疼嗎?”


    伊凡諾滿腔怒意猛地怔在原地:???


    被打的人到底是誰!!!


    伊凡諾覺得委屈死了。


    這和他想的根本就不一樣!


    他來之前就調查過,蘇禾是個沒什麽脾氣的平民,除了那張臉沒什麽值得一提的地方,就連信息素都是可憐低賤的b級。


    就因為這樣,他才生氣蘇禾敢動他的人,決定給他個教訓。


    隻要他受傷,他就站在了道德高地,他就能利用陸行川的愧疚讓他們分手!


    但剛才他剛借力把自己推倒,那個紫頭發的就衝過來壞了他的好事!


    伊凡諾覺得自己抽他一巴掌根本不算什麽,這些年裏他教訓傭人就是這樣的。


    但他沒想到蘇禾會抽回來。


    更沒想到他剛才打算抽回去的時候,沈知然衝進來阻止了他!


    這個沈知然——


    三年前壞了三哥的好事!現在又來壞他的好事!


    這種成天隻會壞事的賤種為什麽不幹脆三年前就死在精神病院!


    早知道三年前,就該多派一些殺手。


    他死了,就沒人會在今天壞他的事情了!


    伊凡諾幾近扭曲地想著。


    但眼淚流動的速度沒變。


    他委屈地掉下眼淚,聲音不停顫抖:“你們都欺負我,我、我要去找我姐姐——”


    “姐姐沒有,哥來了。”


    門口忽然傳來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


    緊接著,半掩的門忽然被人猛地踹開!


    砰——!


    巨大的響聲回響在房間裏。


    眾人轉過頭,看向聲音來源。


    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青年,單手插兜收回腿,濃黑的頭發被撩到腦後,將整張淩厲的臉都露出來。


    長得倒是還可以,但是攻擊性太強了,總感覺是那種說幾句話就暴跳如雷的精神小夥。


    他挑著眉毛,環視了一圈後台,視線落在沈知然臉上。


    “沈、知、然。”


    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扭曲,幾乎是咬牙切齒吐出這三個字。


    青年朝身後人使了一個眼色。


    後麵的隨從立刻就關上了門,將外麵的聲音隔絕開來。


    沈知然抬頭,對上對方的臉。


    這張扭曲的俊臉,在一瞬間和某些影像重合。


    沈知然眉心緊皺,猛地站起身。


    他眼看著對方越走越近,心口那種壓抑著的厭惡瘋了一樣滾出來,alpha的血液沸騰著,好戰因子叫囂著照他臉上來幾拳頭。


    那種厭惡的感覺太濃烈,甚至伴隨著想嘔吐的感覺,沈知然的腦子裏,浮現出一些零碎的畫麵。


    哭泣的孱弱少年、寫滿穀欠望的惡心嘴臉、以及他揮出去的拳頭和切爾西吐出來的血……


    切爾西?


    沈知然想著這個名字,同時想到了自己刷到的三年前毆打皇子事件。


    這時候,對方已經走到自己麵前,冷笑聲響起。


    沈知然可以確定,眼前的人,應該就是第三皇子切爾西了。


    他沒覺得有什麽好怕的,抬眼和切爾西對視,分毫不讓。


    沒想到沈知然竟然還敢瞪自己,切爾西火冒三丈,同時又冷笑出聲:“賤民。”


    這是一個極其具有鄙夷意味和優越感的詞匯。


    強調他們之間身份的鴻溝,警告沈知然別輕舉妄動。


    但沈知然可不怕。


    他盯著切爾西看了幾秒,忽然一扯嘴角,挑眉勾唇:“切爾西殿下,大家都知道您繼承皇位的可能性最高,但現在皇帝陛下還好好活著,你直接叫我‘賤民’,不太合適吧?”


    “畢竟,大家都知道皇帝陛下最喜歡強調平等了。”


    沈知然這陰陽怪氣的話無疑激怒了切爾西。


    他一把拎起沈知然的衣領,怒罵出聲:“賤種!你還敢狡辯!”


    陸行川立刻上前一步:“切爾西殿下,請你放手。”


    “你閉嘴!”切爾西怒吼,“都給我滾出去!我今天要親自教訓這個不知悔改的賤人!”


    他說著,一把將人摜到地上,抬起拳頭就要砸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沈知然忽然一笑,抬手抓住手邊的幕布狠狠一扯!


    嘩啦——!


    古老泛黃的幕布瞬間垂落,觀眾的驚呼聲一瞬間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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