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議結束,他再找小無好好聊一聊吧。


    中間主公也聯係了那個鬼醫生珠世,本來實彌不抱有什麽希望的,但是他現在是真心希望珠世可以和蝴蝶忍聯手,製作出能把鬼變成人的藥。


    會議正式開始。


    第一隻傳話的烏鴉先開始發言。


    它是阿部誌的鎹鴉,名為鴉次郎。


    鴉次郎從一開始和阿部誌以及兩名隊員巡邏的時候開始說起,直到遇到童磨與半天狗的擄人現場,阿部誌拚盡全力保護了它,好讓它把消息帶出去。


    而鴉次郎也不辱使命,去櫻柱宅邸喊了石原彩等人去後,從石原彩他們趕到起,受害人的數目就沒有增多了。


    而阿部誌,還在蝶屋住院。


    緊接著,是第一批趕到的隊員發言。


    石原彩、羽佐間実花、稻玉獪嶽都傷得不輕,經過禰豆子和蝶屋人員的治療後,總算是沒了大礙,可彩和獪嶽的肺部仍需時日才能完全愈合。現在隻要話說多了,還是會喘,故而由狀況最好的小林玲也作為代表發言。


    玲也說完自己經曆的那部分後,主公又問起了炭治郎。


    “炭治郎,”產屋敷耀哉看向炭治郎的眼神充滿讚賞,“根據報告,真正殺死上弦·肆的人,是你……”


    炭治郎真的是讓他刮目相看。


    一想到那田蜘蛛山一戰結束時眾人審判炭治郎的場景,那時候還有人提議連炭治郎一起殺了,現在想想真是荒謬。


    且不說他們並不是政府承認的組織,根本沒有資格濫用私刑。就算有那個資格,當時若把炭治郎殺了,便宜的隻會是鬼,而不是他們。


    被主公誇讚,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沒做多少戰鬥。那隻鬼把戰力和本體分開了,真正和他交戰的其實是九條汐月小姐,我隻是負責用鼻子找本體而已啦……”


    被提到的汐月謙虛一笑。


    產屋敷耀哉笑著點點頭。


    由於善逸全程都在睡眠,前期有炭治郎回答,後期善逸是在和汐月並肩作戰的,因此耀哉跳過了善逸,直接問起最後出現的三人。


    汐月一想到憎珀天的威力,仍心有餘悸。


    她照著回憶慢慢說了憎珀天的招式。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能使出這麽多花招、攻擊範圍如此之廣的鬼。


    真不愧是上弦。


    然而汐月對戰的隻是排名在第四的。另一邊對戰的,則是排名第二的。


    蝴蝶忍和石原彩一樣,肺部吸了含有童磨血的冷霧受了損害,故而大部分話都是由無慘說的。


    像方才其他隊員說的一樣,無慘從鬼的排名、外形、招式,以及他們對戰的全過程,事無巨細地按照上帝視角和他們說了。


    大家討論得差不多。


    對於這次與上弦的首次交鋒,產屋敷耀哉的評價可以說是極為滿意。


    根據資料,以往柱對上上弦,大部分情況都是以失敗告終。沒想到這次一下對上兩個,竟然全消滅了,而且沒有一個柱犧牲。


    隻是一開始犧牲了兩名隊員,還有沒能救下那兩個普通女孩,對此,他還是感到挺遺憾的。


    對在場的成員露出笑意,耀哉溫柔問道:“那麽到此,在座,還有人有什麽疑問嗎?”


    話畢,全場鴉雀無聲。


    過了幾秒,耀哉正準備說散會,卻見炭治郎舉起了手。


    “那個……”炭治郎看了一眼無慘,“在尋找上弦·肆的最後關頭,我眼中的世界短暫地進入了半透明的狀態,這才讓我看見了那個本體的所在位置。


    “可是那個時候,我看見小無的身體裏有五個大腦和七個心髒,不知這是否和小無克服陽光的事有關?”


    “……”


    此話一出,煉獄槙壽郎的臉色登時變了。


    產屋敷天音的表情也有些微妙,她下意識看了丈夫耀哉一眼。


    槙壽郎沉吟開口:“你說什麽……”


    此時的炭治郎還不知這意味著什麽,他回答道:“煉獄前輩,我是說……”


    “你說什麽!!”


    槙壽郎突然暴怒起來,抬手指著無慘,“這,就是無慘的特征啊!!”


    “……”


    聽了槙壽郎說的話,所有人都傻了,大腦一片空白,好像沒有聽懂煉獄槙壽郎說的是什麽。


    隻聽槙壽郎繼續說道:“其他的鬼都沒有這個特征,初代使用呼吸法的劍士擁有『通透世界』的能力,所以可以看到,這些書上都寫了啊!


    “小無……”一時之間,他其實自己也傻了,“你難道就是無慘?”


    槙壽郎看向端端正正坐著的窈窕少女,不確定地問。


    ——如果小無真的是無慘,那他現在直接詢問的方法,無疑是匪夷所思的。


    當麵質問,對方又一直隱藏身份,怎麽可能直接承認?


    如果不是的話,自然更不可能說“是”了。


    得出這個結論,這個結論實在是太難以想象了,所以他不由自主地就這麽問出了口。但是若排除這個選項,又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當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個無論多麽不可置信,都隻能是唯一的真相。


    初代炎柱與初代呼吸法的使用者——繼國緣一關係很好,當年祖先還幫助消滅過害了緣一妻兒的鬼。


    在筆記裏,祖先曾經提過,繼國緣一第一次見到無慘時,用通透世界看見了對方擁有五個大腦和七個心髒。


    當時他就明白,自己就是為斬殺無慘而生的。


    無慘,是這世上最令人不可置信的生物。


    如果小無真的就是無慘偽裝的,居然連性別都改變了,氣息也叫人毫無覺察,則更是佐證了這一點。


    想到這裏,槙壽郎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蝴蝶忍捂著疼痛的胸口皺眉,慢慢說道:“這麽說來,我和小無並肩作戰的時候,似乎也有覺察到小無在手下留情。並且在刺中上弦·貳的時候,並沒有平時的那種實感,上弦·貳消散的時候,樣子也很奇怪……”


    “也就是說,那隻鬼沒死?!”汐月身子前傾,連聲音都拔高了兩度。


    “……”


    一想到那個殺死姐姐的鬼有可能壓根沒死,蝴蝶忍就怒從心來,嗓子口緊跟著開始發甜,好像馬上就要吐出鮮血來了。


    她趕緊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汐月的眉宇間仿佛凝著一片陰雲:“小忍,你是說真的嗎?”


    “……”蝴蝶忍蹙眉。


    當時,她認為交戰的是平常接觸不到的上弦,所以也沒多想。


    似乎特殊的鬼,其他地方也跟著特殊一些,好像也說得通。


    但是在一開始的戰鬥裏,小無的手下留情,她是真的有感覺到。特別是最後關頭,小無的那招使得遊刃有餘,如果她一開始就掌握的話,那麽在中間的時候,她明明有無數次這樣的機會。


    細細回想品鑒,再加上身為隊員時期的種種自相矛盾,小無的實力恐怕深不可測。


    反過來說的話,最初,她就一直在放水。


    ——越往深了想,一切的答案就像藏在恐怖神秘的潘多拉魔盒裏。一旦打開魔盒的蓋子,所有人就會麵臨十分可怕的結果。


    她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汐月也想通了這些點,她將手按在刀柄上,微微眯起雙眼盯著小無。


    “小無,”她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如果你不是無慘,那這又該怎麽解釋?”


    所有人都看著無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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