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溫城遠將桌麵上的一份文件推到了前麵,溫黎自然地將那份文件拿起來看了一眼。


    隨後,冷冷的開口:“既然您想要競價,那就該按照正常的流程走,溫氏的市場銷售團隊肯定比我專業,不知道您還要跟我商量什麽?”


    聞言,溫城遠麵上沉了沉,比起進來時候的臉色明顯黑了一度,有些不悅道:


    “你都已經嫁過去一段時間了,還沒有把靳煜辭搞定,讓他提攜提攜溫家,現在叫你來就是為了發揮你該有的作用,我做什麽事情自有我的道理。”


    麵子上還是要溫黎幫忙的,所以溫城遠就算再怎麽不喜歡溫黎,但看在她是靳煜辭太太的身份上,語氣還是緩和了一些。


    接著說道:“t市市政的領導和靳氏有些關係,你現在的身份已經是靳煜辭的太太了,按道理來說我就是他的嶽父,這樣的親家關係,靳氏總該幫攜幫攜吧,你讓靳煜辭去簡單的打個招呼,讓我們溫家順利拿到那塊地就好。”


    溫黎沉默不語,繼續翻著手裏的文件,隨後放回了桌麵上,抬眼看著溫城遠,言語清冷:


    “我記得,我們最初談的條件是我替溫盈盈嫁入靳家,而你承諾幫我承擔奶奶的醫藥費以及養老費等,並沒有加入其他的條件,你這樣做算是失信了吧。”


    溫城遠還沒有開口說話,站在他身後的溫盈盈開始坐不住了。


    看著溫黎高傲的樣子她就不爽,憑什麽她處處要比溫黎矮一截,現在是她有求於人,卻還是裝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溫黎,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看看你都沒有為這個家做過什麽貢獻,還搶走了屬於我的靳太太的位置,現在爸爸隻是要求你幫忙跟靳哥哥提一句話,讓他去幫忙打個招呼,你都不願意去做嗎?”


    “要是當初是我嫁給靳哥哥,現在爸爸就不會低下頭來求你了,你可別不知好歹了。”


    溫盈盈一字一句都是指責她的話,一副大小姐的做派,實在令人感到惡心。


    溫黎“嗬嗬”地笑了兩聲,抬腳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那自在的模樣仿佛是在自己的家一樣。


    “當初你們把我丟到鄉下不聞不問的時候,還會考慮過讓我回來嗎?”


    “要不是靳家不要溫盈盈,你們迫不得已才找我替嫁,估計我死在哪裏你們都不會關心吧,現在又怎麽好意思讓我為這個家做出貢獻。”


    溫黎抬眼,視線對上溫盈盈怒目圓睜的雙眼,淡淡地說:“再說了,這個家是我的家嗎?”


    她說完時,眼底浮現一抹嘲諷。


    他們還真是有臉在她麵前提到“家”這個字,當初要不是溫城遠在婚前出軌,而且還把江明月帶到她母親的麵前來,母親也不會因此含恨離世。


    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溫城遠和江明月母女倆的。


    場麵被溫盈盈搞得有些尷尬,溫城遠本來打算跟她好好聊一聊的,現在卻弄成了這個樣子,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江明月到底是個人精,一下子就注意了溫城遠的臉色不對勁,打著哈哈跟溫黎說:


    “小黎啊,你別這樣說,這裏怎麽會不是你的家呢,城遠是你的親生父親,這是血脈相連,剪不斷割不斷的,有他在的地方永遠是你的家,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常回來住,我會提前讓阿姨給你準備房間的。”


    她看了一眼溫城遠,見他麵色有所緩和,拉著溫盈盈的手,繼續說:


    “再說了,你和盈盈是親姐妹,剛剛盈盈說話是有些著急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媽,你怎麽能跟她道歉呢,你又沒有做錯什麽……”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明月推搡了一下,當下立即住了嘴,用惡毒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溫黎。


    隨後,又聽到江明月繼續在裝作一副賢妻良母的姿態,對著溫黎說:


    “小黎啊,親兄弟哪有隔夜仇,何況是親姐妹呢,親父女呢,你爸爸現在公司運轉困難,正是想要你的幫助的時候,你要是幫助溫家度過這次危機,就是幫了你爸爸的大忙了。”


    江明月說話一套一套的,讓人感覺舒心順意,但溫黎不是溫城遠,會輕易地就臣服在她的溫柔攻勢之下。


    她的話裏話外看似在說自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但實際上是以女主人的身份讓阿姨給她安排房間,這就是把她當作外人來對待,還好意思說是一家人。


    江明月手段高就高明在這,一邊將溫盈盈摘個幹淨,一邊說她的不是,要她原諒溫盈盈,最後用一家人的借口,想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來說服她答應溫城遠的要求。


    這樣做的話,溫盈盈就不會被溫城遠責罵,又能體諒溫城遠的想法,最後在樹立一個賢妻良母的形象,真是一舉多得的好辦法。


    但是溫黎可不是那麽好忽悠的,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想要她妥協?


    她們之間可是隔著血海深仇的,和她們成為一家人,做夢去吧。


    溫黎嘴角勾勒一抹嘲諷的笑:


    “這輩子我們不可能成為一家人,隻能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我甚至踏入這塊地都覺得惡心,還妄想成為一家人,你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小黎,我沒想到你是這麽看待我和盈盈的……”


    江明月的臉色瞬間崩塌,再也維持不住溫良賢德的模樣。


    而後,眼波含秋地看向溫城遠,裝出一副黛玉葬花的受傷模樣,輕輕地說:


    “城遠,既然小黎不願意看到我們母女倆,那我們母女倆走了好了,為了拯救溫氏的危機,我們願意犧牲自己。”


    江明月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臉部皮膚保養得很好,現在哭得梨花帶雨的,男人看了都會憐惜幾分,更何況是被拿捏得死死的溫城遠呢。


    溫盈盈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指責溫黎的不是,溫城遠則是沉著臉去哄他的老嬌妻去了。


    溫黎看著眼前這相親相愛的一家人,頓時為自己的母親感到可悲。


    自己年少時跟著他打拚了一輩子,到頭來卻換得個含恨而死的場麵,真是諷刺極了。


    他們越是這樣團結,溫黎越是看不慣,淡淡地拋出一句:“貓哭耗子假慈悲,你要是覺得自己可憐就趕緊收拾東西走人,不要妨礙父親娶第三春。”


    看似他對江明月一心一意,但是實際上他在外麵玩得比誰都花。


    隻是江明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隻要不是損害他溫家主母的位置,他不管溫城遠在外麵找小姐的事情。


    不用管溫黎是怎麽知道的,江明月心裏也清楚,男人一次不忠,便會百次不忠。


    曾經他會在溫黎母親還懷孕的時候出軌自己,那他也會背著她去外麵偷吃。


    但是被人當麵戳穿,溫城遠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當下也顧不得什麽靳太太的麵子了,進了他溫家的大門就是他溫城遠的女兒,老子教訓女兒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溫黎你真是當上了靳太太後越來越放肆了,你別忘了,我是你爸!”


    沒想到她會這般回複,溫城遠徹底生氣了。


    溫黎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個弧度,聲音清清冷冷的說:“哦?您不說,我還真忘了,原來我還有個父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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