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美好時光,很快過去。


    薑哲搭乘出租車,把陳嫣送回學校,然後又把小卡送回家,按照約定時間,來到酒店。


    汪真在本地一家有名的酒店設宴款待客人。


    她看到薑哲出現在酒店廣場,就從大堂迎出來:“我還真怕你不來了。”


    薑哲說道:“怎麽會呢?答應的事情一定做到。”


    “趙經理還請了本地幾位搞收藏的人一起吃飯,有三位已經到了,我介紹給你認識。”汪真拉著薑哲走向預定的宴會廳。


    “喝的不多,回來就睡覺了,放心吧。”


    薑哲有些不快,還沒等他說話,齊文說道:“你這話,應該當著美*協幾個頭頭和幾個美院的院長的麵說。”


    晏溥等兩人說完,溫悠悠的對薑哲問道:“你跟著誰學畫?”


    薑哲隱約想起陶淳此人,就說道:“以前在報紙上看過陶老師的作品。”


    陶淳幫忙解釋:“問伱有沒有拜哪個師父?”


    不久,趙經理和劉顧問,一起來赴宴,與他們同來的還有兩位客人,都是與拍賣公司,有業務往來的客戶。


    他說出自己對市場的了解,讓薑哲受到一些啟發。


    汪真說道:“在交際能力這方麵,你真要和那些老畫家學一學。”


    回想昨夜的那些離奇的夢,覺得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在夢中有所反應。


    他連做了幾個夢。自己的作品被搬上了拍賣台,可是任憑拍賣師巧舌如簧,就是無人出價;又夢到作品獲得的好評如潮,可是,在運送的過程中不知去向;後來,夢越來越離奇,一個年輕女孩兒追著一位老畫家,說,就要老頭,就要老頭……


    他們見過汪真,把目光都投向跟著進來的薑哲。


    按下接聽鍵,聽到陳嫣的聲音:“喂,醒了嗎?”


    “歡迎新朋友。”齊文笑嗬嗬的與薑哲握手,然後對陶淳說道:“老陶,你們可是同行。”


    “如果可以,讓汪真的畫廊派人跟他們談。”薑哲說道:“你們同學之間,不要因為錢的事情鬧出矛盾。”


    “你昨晚沒喝多吧。”


    薑哲問道:“這幾位好相處嗎?如果不好相處,我等一等再去。”上一世的習慣還是很難改掉。


    “你別搭理他,這都是以前的習慣。現在年輕藝術家,很多都是學院派出身。”齊文對薑哲說道,同時懟了晏溥一句。


    彎腰駝背的名叫陶淳,是畫家,也玩收藏,原本是報社美術編輯,現在已經退休。


    “薑哲同學,我聽說你參加大學生書畫聯展的作品,收到很多人好評?恭喜你!”


    一位頭發已經花白,手裏捏著黑色的煙鬥。另一位很胖,頭發有些自然卷。第三位幹瘦,彎腰駝背。


    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手機,看到是陳嫣的號碼,手機顯示時間,11點16分。


    拿煙鬥的男子名叫齊文,很胖的男子名叫晏溥,兩人都是本地有名的收藏家,從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玩收藏。


    薑哲楞了一下,不明白應該怎麽回答。


    薑哲答應一聲:“好,去老地方?”


    酒席開始,在場的人除了薑哲和劉顧問,個個都是能說能嘮,不會讓任何人覺得冷場。


    汪珍介紹薑哲的時候,隻說他的成績。


    薑哲恍然:“我是濱海藝術學院的學生,沒按照以前的習慣拜師。”


    喝酒的間隙,趙經理專門找薑哲聊天。


    薑哲很少喝酒,今天喝了兩杯老酒,已經有些微醺,回到畫室就睡著了。


    薑哲被這話問的有些糊塗,隻好應付著回應:“是嗎,我不太了解。”


    打開宴會廳大門,薑哲看到寬敞的大廳內,中心擺著一張大圓桌,服務員正在準備茶水。大廳的休閑娛樂區,有三位男子原本正在聊天,聽到開門聲音,一起看向門口。


    在練習書法的過程中,把煩惱漸漸放下,覺得心平靜下來,就開始創作水彩畫。


    水彩畫對他來說,既是獨立表達的繪畫語言,也是為油畫的練習稿。這時候,沒有模特,所以隻能畫靜物和風景。


    為了消磨雜亂的情緒,他拿出筆墨紙硯,開始臨摹小楷。


    清晨,薑哲醒來,察覺身上不舒服,昨夜不知出了多少汗,洗漱一番,才覺得舒爽。


    “哎,”陶淳擺了擺手,謙虛道:“我都已經退休,現在畫院掛個閑職。你的作品很快也要上拍,後麵,也可以在報紙上看到你的作品了。”


    接下來,薑哲發現,這三個人相互調侃,絲毫不留麵,但誰也不生氣,才慢慢適應他們的聊天方式。


    汪真給雙方做了介紹。


    酒宴結束,趙經理二人與汪真等人依依惜別,乘飛機趕回魔都。


    “好,還是你考慮周到。”陳嫣覺得薑哲的辦法更好。


    點好飯菜,陳嫣說道:“我側麵打聽過,我們班真有不少同學願意做繪畫模特。等介紹給你認識,你覺得可以,我可以跟他們談價錢。”


    他收拾好工具,來到熟悉的飯店,見到陳嫣。


    陶淳對薑哲說道:“我們之間,一直這麽相互調侃,你別在意。”


    吃飯的時候,薑哲的手機鈴聲想起。


    赴宴的這些人,除了薑哲和汪真,其餘人年齡都不小,所以,沒有人勸酒,都是點到即止。


    薑哲說道:“早就醒了。”


    薑哲借機請趙經理幫忙留意,自己的作品在市場中反應,特別留意別人的評價,是否有可用的建議。


    趙經理以為他擔心作品不被市場接受,就勸他不要多想,“市場的變化,我們也在研究,但你的作品風格,應該會有受眾。”


    拿著煙鬥的人,笑嗬嗬的問道:“汪經理,這位是你朋友?”


    薑哲也在打量這三位。


    薑哲猶豫片刻,按下接聽鍵。“袁曉晗同學,什麽事?”


    陳嫣明顯不快,但還是點頭。


    “學院派。哎呀,學院很難培養出人才。”晏溥來了這麽一句。


    薑哲拿起手機,看看來電顯示,對陳嫣說道:“是袁曉晗。”


    “好,一會兒見。”


    “中午一起吃飯?跟你說件好事兒。”陳嫣說的。


    袁曉晗接著問道:“今天下午有時間?我可以再做一次模特。”


    “為什麽突然有這個想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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