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時不時傳來鞭炮的聲音。


    電視裏正在播放晚會的開場節目。


    薑哲和爸媽一起看節目,時不時的撫弄,趴在旁邊的小卡。


    年夜飯後,看晚會,已經成了習慣。盡管薑哲並不喜歡其中的一些節目,但陪伴家人的時光,讓他非常享受。


    嘟嘟嘟,他的手機又響了。


    徐麗看了薑哲一眼,指了指他自己的房間。


    飯後,他已經接了幾個電話。


    薑哲笑嗬嗬的拿起手機,走進自己房間,小卡顛兒顛兒的跟進來。


    因為陪著父母喝了一點老酒,薑哲帶著一分醉意,就依靠在床頭,非常愜意的接起了電話。


    “喂,廖姐,過年能回來嗎?”


    電話裏,廖姐的聲音非常甜:“抱歉~正月初五才能回去,你在哪兒過年呢?”


    “在爸媽這裏。”


    廖姐和薑哲約定,正月初五見麵。


    薑哲年後要去一趟米國的事情,告訴廖姐。


    廖姐非常支持,鼓勵他多出去走走。


    兩人結束通話,薑哲也沒急著回客廳。


    他估算可能會來電話的人,依次打過去。


    看節目,接電話,互贈祝福……


    時間,終於到了午夜。


    薑益夫婦關閉電視,準備休息。


    薑哲在自己房間躺好,打開係統。


    終於,頁麵上出現提示,可以開始春節的結算。


    薑哲點擊結算。


    係統顯示,本次春節的結算,可以獲得兩次技能抽獎機會。


    薑哲看到沒有其他獎勵,也不氣餒,直接點擊抽獎。


    經過轉盤的兩次轉動,抽獎頁麵上顯示:您獲得西班牙語技能(中級);


    您獲得了傳統漆藝技能(高級)。


    對於第一個語言技能,薑哲的情緒沒有波動。他現在掌握的英、法和意大利語技能,即便到了國外,也能夠滿足大多數的語言交流需要,多一份技能,隻是錦上添花。


    第二個技能,給了他一個驚喜。


    係統中的技能太多,他並沒有把握。自己每次都能抽到適用的技能,何況,這還是高級技能。


    薑哲點擊領取,先後有兩段信息,傳入腦海中。


    第一段是語言技能,薑哲並沒有過多關注。


    接受第二段信息時,他開始仔細體會。


    信息中包含的知識很多。其中有傳統的漆藝工藝,也包含部分漆畫的知識。


    薑哲並不打算主攻漆藝方向。畢竟,漆藝漆畫的主要材料,是天然的生漆或化學漆,對人的身體都有影響,而且,不管是西方還是華國,漆畫都不算是大宗的主流繪畫。反倒是東南亞一些國家,因為自然條件,把漆畫當做是重要繪畫種類。


    盡管如此,他覺得,這次技能包中的大量裝飾技能和理念以及知識,對於理解傳統工藝,提高審美,有很好的幫助。也許,還會在其他創作用,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薑哲關閉係統,合上雙眼,聽著窗外偶爾還會想起的聲音。


    有了收獲,感覺特別踏實。


    這是自己重生後的第三個春節。


    ……


    正月初一和初二,薑哲跟著父母走親訪友。


    正月初三,他回到自己的畫室,休整了一天。


    正月初四,他開車把秦教授和胡老師,請到了自己的畫室。


    秦教授坐到椅子上,看著正在忙碌的薑哲,說道:“薑哲,我們喝水就可以,你別準備吃的東西。這幾天,我已經努力控製,還是免不了應酬吃喝。現在,什麽也吃不下去。”


    薑哲說道:“我把茶沏的釅一點兒。”


    “可以。”


    “我也喝茶。”胡老師對薑哲說。“昨天,美協的團拜活動,你找借口躲開了。我在那裏可無聊了。”


    “謝謝老師幫忙擋住麻煩。”薑哲泡茶,又切水果。


    秦教授已經開始看薑哲的作品。


    薑哲在收拾畫室的過程中,把一些草稿進行整理,都擺在工作台上。


    秦教授饒有興致的觀賞草稿,然後才看擺在畫架上的新作——步行街。


    薑哲的新作,已經徹底幹透,最終的效果定型。


    秦教授對胡老師說道:“小胡老師,你也來看看。薑哲這幅作品,改的怎麽樣?”


    胡老師在秦教授旁邊坐下,說道:“我一進來,就看到這幅畫了。效果很顯眼,但是~”她看了薑哲一眼,繼續說道:“是不是過於強調裝飾,尤其是衣服的刻畫,有點平麵化。”


    她指向旁邊擺放的同樣題材的作品:“我更喜歡這張。”


    秦教說說道:“這是欣賞習慣的問題。寫實類的繪畫,再加一定高度的美感,更容易讓人接受。你看慣了薑哲以前的作品。再看這樣的畫,就會有些不習慣。”


    薑哲問道:“老師,您覺得這張畫,改動的怎麽樣?”


    秦教授說:“我覺得不錯,很大膽,但是能不能被其他人接受?我也沒有把握。”


    幾個人喝茶聊天的時候,門鈴響了。


    薑哲說道:“我還請了汪真來看畫。”


    “好,一起研究。”秦教授說道。


    汪真進門,給秦教授和胡老師打過招呼。


    寒暄幾句後,秦教授想聽聽汪真對薑哲新作的評價。


    汪真看過作品,沉默半晌,才說道:“從美感來說,應該沒有問題,但是,風格變化太大。有些像克裏姆特的裝飾效果,還有點現代工藝裝飾的韻味。”


    “你覺得,能被市場接受嗎?”


    汪真說道:“實話實說。薑哲的作品,已經賣的很好,突然換了風格,很難被接受的。”


    薑哲一直在聽,沒有說話。對於作品被質疑或者暫時不被接受,他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係統既然給出好的評價,他就有信心,耐心的等下去。


    “不過,也有辦法,可以先展覽,聽聽意見。”汪真說道:“我們還可以找評論家,引導一下方向。”


    對於汪真的話,秦教授兩人都表示讚同。


    汪真看著薑哲,“你想以後,都用這種風格,還是突發靈感,實驗一次?”


    薑哲實話實說:“這種創作,太累。沒想過延續這種風格,算是一張偶然的作品。”


    汪真說道:“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我的建議不變,可以做小的改進,但是不要輕易做大的改變。”


    薑哲又把自己最近畫的一些習作,拿出來眾人觀看。


    有速寫,也有小幅的水彩稿。


    汪真無意中看到薑哲畫的麵食檔口。


    她用手指著畫中的蘭馨,看向薑哲。


    薑哲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秦教授對表現生活場麵的作品,非常喜歡:“這些作品,可以繼續細致挖掘一下,也許就能出一幅好作品。”


    胡老師看到薑哲的諸多習作,感慨到:“薑哲的確夠勤奮。”


    秦教授說道:“伱現在有好多事務性的工作,也要多騰出點時間,堅持創作。”


    幾人看完作品,開始閑聊。


    汪真還給薑哲帶來了去米國的材料。


    薑哲準備出國一趟,提前向胡老師秦教授報備過。


    秦教授兩人也曾想過,能否一起去,可惜,時間安排不開。


    此時出國,與20年後不同。出國一趟還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胡老師看了薑哲的材料,對秦教授說道:“老師,咱們什麽時候能出國考察或者學習一次嗎?”


    秦教授說:“要等機會,要麽,你爭取公派的留學機會。”


    “太難了。”


    薑哲說道:“以後,會越來越容易。”


    ……


    出發的前一天。


    薑哲在客廳,檢查外出要用的物品。


    客廳裏擺著拉杆行李箱和一個隨身的包。


    為了旅途方便,他盡可能的精簡行李。


    確認沒有遺漏後,他坐在沙發上,邊喝水,邊琢磨行程。


    這次去米國,隻能在紐約停留不到三天,能夠用來參觀,收集資料的時間並不多。


    他初步選定了大都會博物館和現代藝術博物館,作為主要目標。


    如果還有時間,可以靈活安排。


    他琢磨行程安排的時候,聽到臥室裏有一點聲音,估計是陳嫣醒了。她從親戚家回來,幾乎每天都來畫室。


    薑哲拿起一杯溫水,來到臥室,果然看到陳嫣正在伸懶腰。


    “謝謝!”陳嫣接過水杯,喝下半杯水。


    “明天幾點出發?”


    薑哲說道:“你就不要來送我了。汪真還有幾個朋友,一起去機場。我坐他們的車。”


    陳嫣把頭靠在薑哲的肩膀上。“到了紐約,記得給我打電話。”


    “放心,幾天時間,很快的。”


    ……


    一陣晃動,讓薑哲從睡眠中醒來。


    睜開眼睛,看到機艙裏的情景,聽到飛機飛行中的聲音。


    轉頭看看窗外,一片雲海。


    從濱海至紐約,長時間的飛行旅途,讓人困頓。


    薑哲在睡不著的時候,就會閉上眼睛,打開係統。查看係統儲存的資料。如果看累了,就睡一會兒。


    可是,在飛機上,無法進入高質量睡眠。


    他估算的時間,旅程應該很快就結束。


    等頭腦清醒了一些,他再次看向窗外。


    上一世,沒有機會去米國。無論人們說那裏好,或是不好,似乎都跟自己沒關係。


    如今,自己很輕鬆的就獲得了一次機會,可以親自體驗一下。


    不久,機艙中響起廣播。


    飛機很快就會抵達肯尼迪國際機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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