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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闊海和伍天錫鬥的酣暢,隻覺得汗流滿麵,越來越興奮,打到興起,把頭上的虎頭盔一把扯下丟在地上,吼道:“你這黑臉膛,有趣有趣,再來大戰三百回合。”


    伍天錫罵道:“你一張臉黑得跟炭燒出來似的,還說我黑,不用三百回合,三十回合取你狗命。”


    “你有本事就來取老子的頭,沒本事就回家喝奶去吧。”雄闊海嘲諷道。


    伍天錫不理他,火鳳鎦金鏜舉過頭頂,一踢馬腹,戰馬嘶鳴一聲,向雄闊海衝去。雄闊海叫道:“來得好。”胯下黑煞獸也長嘯一聲,惡狠狠瞪了伍天錫的馬一眼,對衝過去。兩馬交錯,馬上兩個虎將一棍一鏜糾纏在一起,乒乒乓乓鬥在一處,十來個回合,分開馬時,雄闊海胳膊上的綠罩衫被鎦金鏜撕開個口子,險些廢了一條胳膊。伍天錫的肩甲被水火棍掃得粉碎,差點骨斷筋折。兩人都暗中抹了把汗,又要撕殺,恰在這時,就聽身後潮水般的喊殺聲。伍天錫回一看,心中叫苦。


    楊諒的十萬大軍哀鴻遍野,自相踐踏中十停去了兩停,落荒而逃又去了兩停,臨陣投降又去了兩停,等到隋將史祥丘和當先衝開一道缺口衝上高壁山口,趙子開逃命去後,餘下四停也失去鬥誌,死的死降的降,當年赤壁火燒萬軍前秦草木皆兵也不過如此。伍天錫見大勢已去,心灰意冷大喝道:“雲召,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走吧。”


    雄闊海嘿嘿一笑道:“你要走先問過我的水火棍。”


    他剛說完,就聽有人大喝一聲:“著!”


    槍到處,一人落下馬來,伍天錫和雄闊海循聲望過去,都是大吃一驚。


    伍雲召得知麵前的年輕將領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武安福,心亂如麻,揮槍要殺。武安福看躲不過去,隻得迎戰,兩人還沒等撕殺,背後已亂,隋兵蜂擁而上,伍雲召回頭望去,蒼茫的高壁山口,此刻密密麻麻到處都是人,隋兵如同蝗蟲一般,楊諒軍若不投降,就會被當場砍殺。伍雲召心裏一疼,那口本來憋在胸腹中的血“撲”得噴了出來。一口血洋洋灑灑將落未落,伍雲召就聽見腦後風聲,他忍住胸中的疼痛,聽風辨位,回身就是一槍。


    武安福本來心裏忐忑,不知是不是伍雲召的對手,硬著頭皮要和他撕殺,沒等交手,形勢一變。隋兵突破了高壁山防線,衝殺進來。伍雲召勒馬回望,竟然吐血,武安福心裏暗喜,他本就沒有太多的公平競爭精神,哪裏肯放過這樣的好機會,趁著伍雲召背對自己,擰槍就刺。本以為這一槍可以將伍雲召刺死當場,不料伍雲召一口血才吐完,驀地轉過身來,一槍撩出。武安福眼見那槍向自己胸前刺來,倉皇收住兩頭蛇,想要躲開,哪知道伍雲召這一槍藏著變化,槍頭一陡,綻放出一朵白色槍花,武安福眼前一花,胸前劇痛,跌下馬來。


    伍雲召一槍反擊得手,仰天長笑道:“爹爹,我用你教的‘青龍吐珠’替你報仇了,你在天有靈保佑我殺了昏君楊廣,還大隋一個朗朗乾坤。”


    武安福胸前血光迸現,落到馬下,場上眾人都驚呼一聲。雄闊海顧不得伍天錫,縱馬衝過去,水火棍一揮道:“傷我兄弟,我宰了你!”


    餘雙仁和候君集一起上前把武安福搶過來,隻見他胸前一團血跡,人已經昏迷過去,所幸還有氣息。


    伍雲召笑完,槍一橫道:“讓我割了他的頭祭奠爹爹。”正在這時,背後一通炮響,兩員大將躍馬而來,當先一人乃是右武衛將軍丘和,後邊的正是大敗楊諒軍的名將史祥。


    “兄弟,敵人勢大,我們快走。”伍天錫衝到伍雲召跟前道。


    “我要割了他的頭。”伍雲召道。


    “哇呀呀呀,賠我兄弟命來!”雄闊海這幾日與武安福相處甚歡,見他墮馬,勃然大怒,舞動水火棍殺將過來。


    伍天錫回身一鏜,將他的棍蕩開道:“兄弟快走。”


    伍雲召略一猶豫,丘和已經撥馬殺來,一槍向他刺去,口中還呼喝道:“逆賊還不受死!”


    伍雲召眼睛通紅,怒吼一聲道:“擋我者死!”橫槍去撥,他的槍法高,連武安福都被一槍挑落,何況丘和。他眼前一花,隻見千萬槍影撲麵而來,哪裏躲閃得及,被一槍正中咽喉,登時斃命,屍體翻落馬下。


    丘和一死,眾人皆驚,伍天錫也迫退雄闊海吼道:“快走。”


    伍雲召見滿山都是隋兵,楊諒軍大勢已去,便不再耽擱,和伍天錫二馬並肩,一槍一鏜,向太原方向殺去。雄闊海本想去追,卻擔心武安福的傷勢,隻得作罷。無人能夠抵擋伍家兄弟的神勇,被他們兩人殺出一條血路,投太原去了。


    “兄弟,兄弟,你醒醒啊?”雄闊海跳下馬來去搖武安福,武安福微微睜看眼睛,艱難的吐出三個字“孫思邈”,便再度昏死過去。


    烈風陣陣,吹動軍營中昂豎立的大旗。遠處,怒吼,慘叫,號角,戰鼓,衝鋒,後退,死亡,立功,一場激烈的撕殺在進行著。作戰的兩方是兄弟二人,楊廣在這世界上活著的唯一兄弟楊諒此刻正在清源縣南邊的一座小山上,呆呆的看著對麵連綿不絕的隋兵營寨。想起五日前那場瓢潑的大雨,整個蒿澤之上,一片霧氣蒙蒙,天似乎漏了一般。他沒有聽從王隗的建議,從蒿澤退兵。他還記得王隗的話。


    “楊素大軍從高壁山一路到蒿澤,人馬疲憊,大王用精銳之師攻打,必然獲勝。若是因為大雨就退兵,士氣必然受挫,大王千萬不能退兵啊。”


    可惜的是,楊諒還是退兵了。如今看著楊素的五萬大軍整齊列營,心中懊悔實在無以言表。他身旁的王隗靜靜的看著楊素的軍營,心裏早就如同一潭死水。王隗看的很清楚,從蒿澤退兵,楊諒軍最後的銳氣已經消磨的一幹二淨,敗亡,就在眼前。


    衝鋒,楊素終於對楊諒起了最後的衝鋒,他毫不憐惜自己的親侄子,五萬盔明甲麗,精神飽滿的戰士,排成無匹的陣勢,向著清源縣城擁去。隋軍的戰鼓擂的震天響,那鼓聲落在守在清源城中的楊諒心頭,隻覺得勇氣一點點的消散掉。十萬楊諒精甲,打開城門,列成隊伍,迎戰隋兵,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恐懼,看著那漫山遍野,其實遠比己方人數少的敵軍,他們竟然莫名其妙的拿不住兵器了,有的人,甚至流下了眼淚。軍心潰散,這場戰爭,不用再打,輸贏已定。


    戰鼓聲通通通,不但把敵人的鬥誌轟的粉碎,也激著隋兵的勇氣。比如隋軍軍營深處,一個昏迷了七天的人終於蘇醒了過來。


    “將軍,你終於醒了!”孫思邈本來在關注著營外的決戰,猛的聽見身後有人**,一回頭,見武安福睜開了眼睛,欣喜若狂的過來將想要掙紮著坐起來的武安福攙起來。


    “外麵在打仗?”武安福虛弱的道,他隻覺得胸口劇痛,不由咳嗽兩聲。


    “是的,大軍正在和楊諒決戰。”孫思邈道。這時他的徒弟王藥師捧著個藥罐子進來,一見武安福醒了,高興的道:“將軍你終於醒了,不用我再用牛角撬你的嘴給你灌藥湯了。”


    孫思邈尷尬的一笑道:“你昏迷的時候,實在沒有辦法喂你喝藥,隻能這樣。”


    武安福道:“辛苦先生了。”


    孫思邈道:“將軍對我的知遇之恩,我一直沒有機會報答,這點區區小事,算得了什麽?”


    “若是你的報答都是這種,下次還是不用報答我了。”武安福精神恢複了些,開起玩笑道。王藥師送上湯藥,武安福一口喝下,孫思邈重又扶他躺下。


    “前線戰況如何?”武安福問道,“大家都去作戰了?”


    孫思邈把這幾日的形勢簡單說了下,武安福聽了,知道楊諒沒有抓住最好的機會打敗楊素,必然要輸給他這個身經百戰的叔叔。孫思邈又說李靖已經被委任代替武安福的職位,帶領雄闊海王君廓候君集餘雙仁等將領出戰去了。武安福表麵沒動聲色,心中卻對李靖生出提防之心,此人一直懷有異心,若是妄想奪權,隻能先下手把他除掉了。


    “大人,你說我們能贏嗎?”王藥師畢竟是個孩子,聽著外麵的連天戰鼓,心思跳動。


    “一定能贏。”武安福道,他心裏所擔憂的並不是戰爭的勝敗,而是強悍如伍家兄弟一樣的猛將。若是折了任何一個部下,都是極大的損失。


    正擔憂著,就聽營外呼聲震天,隋軍戰鼓聲勢越來越大,武安福喜道:“贏了。”


    是役,楊諒軍戰死一萬八千人,降四萬一千人,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楊諒引軍敗退,回守太原。楊素兵圍太原,戰爭的結束,隻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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