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了一家飯館吃飯,由顧靈希做東。


    香江是個高收入,同時也是高消費的國際大都市。


    他們在一家稍微體麵的餐廳用餐,隻點了三菜一湯居然就花了五百多。顧靈希原本想去高檔的餐廳,但沈興博要查案,趕時間,就找了這家。她讓他多點一些,沈興博卻說吃不完,別浪費了。他去衛生間時順道把錢付了。


    顧靈希去結賬才得知這一切,非要把錢給他。


    沈興博見她如此執拗,隻好接過錢,“你這樣算得很清楚會很累吧?”


    顧靈希微怔。累嗎?可這不是應該的嗎?一直欠著別人的人情會給別人添麻煩。也會惹人厭煩。


    吃完飯,兩人到警局,徐芷晴正在等馬夫的拚圖。剛開始她是想根據馬夫的形容畫出來,可這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會兒說眉毛是粗的,一會兒說是細的。臉型也是一改再改。就好像失憶了一般。她隻好讓他根據警局現有的塑料模板拚出人臉。


    可他拚了一個多小時,愣是拚不出來,徐芷晴催他,他幹脆鬧罷工,“我真不記得了。那是三天前的事情。而且我隻見過她一麵,我記性真沒這麽好!”


    “你耍我玩呢?你還想不想讓我們警方給你說好話?”徐芷晴敲了敲桌子。香江賣y不犯法,但是讓援交妹賣y來為自己謀利的團夥是犯法的。馬夫被抓個正著,肯定要坐牢。如果他肯配合警方辦案,警方會向法官求情,也能判輕點。


    “我想!我當然想。”馬夫揉了揉肚子,苦哈哈道,“可我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飯呢。你讓我吃完飯,我慢慢回想,興許就能想出來了?”


    徐芷晴氣個半死,隻能站起來,“行!我給你買飯。”


    她站起來,就看到沈興博帶著顧靈希回來了,點了下頭,就出去了。


    顧靈希看著這些透明的塑料板,上麵分別是眉毛、嘴、鼻子、耳朵、眼睛、臉型和頭發。原來這時候不是用畫師素描,而是拚出來的?


    她接過塑料板,仔細回想視頻裏的畫麵,那個凶手她不記得長相,但跟大眼仔在一起的女人卻是記得很清楚,她漸漸拚出一張女人臉。


    馬夫見到這張臉,眼睛瞪大,指著塑料板,激動得語無倫次,“對對對,就是這個女人。就是她!”


    沈興博看向顧靈希,“你見過她?”


    顧靈希搖頭,“我算出這個女人跟大眼仔的死有關。凶手應該是個男人,具體跟這女人有什麽關係,我就算不出來了。不過大眼仔在死之前跟這個女人上過床。”


    沈興博還是頭一次見證她算命的神奇,居然可以將人臉算出來。那她之前算出那兩個凶手的臉,好像也是可行的。


    他給顧靈希錄了口供,把那天給古德海算命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全說了。


    顧靈希沒有作案工具,她的家現在是案發現場,還在封禁中。她又住在他家,不可能有機會對大眼仔行凶。


    沈興博讓她先回去。


    顧靈希點頭,自己坐巴士回了冰室。


    阿敏和阿飛看到她回來,忙把人迎進來,“阿靈,我聽說旺角發生命案。死的是大眼哥。你知道嗎?”


    顧靈希微訝,“你們這麽快就知道了?”


    “昨天那幾個古惑仔來店裏找你,我們告訴你不在,有一個古惑仔就把大眼哥死的事說了。他們還嚷嚷著讓你給個說法。”阿敏想起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就一陣膽寒。這些古惑仔可不好惹,前些年甚至敢當街砍人。她擔憂這些人找顧靈希的麻煩,“他們該不會以為人是你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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