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很珍惜它的小翅膀,它的身體各個部位中,就數翅膀最漂亮了。


    它開始批判小羊,“你太懶了!你這樣攻略不了你爸爸的!”


    小羊:“……能不能別用這個稱呼,我覺得很奇怪。”


    係統虛心請教:“養父不就是爸爸?”


    小羊:“……是這樣說也沒錯。”


    係統:“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懶女兒,懶老婆!”


    小羊:“哦,我還不喜歡一個懶爸爸,懶老公呢。”


    係統:“……”支棱起來啊,我的宿主!


    小羊躺平,眼睛都閉上了:“說實話,憑什麽是我攻略他們,他們攻略我不行嗎?不喜歡我就不喜歡吧,不攻略了,也不去什麽懲罰世界,不複活算了。”


    係統漸漸消音,開始有些無措,話題轉變得太快,但他又感覺小羊說的話是認真的,過了這麽多個位麵,她可能真的累了,不喜歡這種每次都是討好攻略人物的生活了。


    它也不知道怎麽辦,它將身子縮起來,它比宿主還沒用,甚至需要打很久的工才能讓宿主選到好一點的身體……


    小羊閉上眼睛,心裏什麽也沒想,單純就是聽到這話覺得有點不痛快。


    沒聽到係統的話之後,她就真的睡著了。


    夢裏一片白茫茫,她意識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夢裏,有點好奇地打量著周圍。


    突然白茫茫中走過來一個人影,穿著高中校服,長發遮住一點眉眼。


    小羊愣了,是時寄臨。


    他沒走近,而是停在原地,用小羊熟悉的眼神望過來。


    沒給小羊反應的時間,虛空中又走出一個人,西裝筆挺,表情溫柔。


    是顧臨柏。


    接著一個個人影都從虛空中出來,喬臨景、陳臨野、江臨風、岱欽……


    六個人對小羊露出同樣充滿愛意的眼神,各不相同的麵孔中,竟讓人覺得驚人地相似。


    小羊有點喘不過氣來,無措地站在原地。


    接著六個人的身影慢慢重合,變成一個看不清麵孔的男人,他說話的聲音溫和,好似藏著無限的愛意,他問:“小羊,你能堅持嗎?”


    小羊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麽,眼淚止不住地流,但卻沒有答應,而是搖著頭,泛著水光的眼眸執著望向他


    “我不能……為什麽是我?”


    那人的臉明明看不清,但小羊卻能感覺到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是溫柔的,他說:“因為你就是你,是獨一無二的小羊。”


    “我膽小,沒有特長,我還懶,不聰明,還喜歡占小便宜……為什麽是我?”小羊說話都有點找不清邏輯了,但她還是想知道,為什麽是自己。


    “因為,所有的缺點,在愛你的人眼裏,都是優點……愛是沒有道理的……”


    小羊沒有消化完這句話,意識又漸漸模糊,昏睡過去。


    ……


    “九爺,他已經回去了,小姐沒什麽動靜。”


    聶臨九身邊的心腹叫程敬,最擅長情報,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好。


    他對著明顯走神的九爺耳語。


    聶臨九好像是被他的聲音炸醒,睜眼的同時罕見地皺起了眉頭,從口袋裏掏出薄荷糖往嘴裏倒,試圖衝淡腦中的混沌。


    聶臨九覺得自己身體也許真的越來越差了,特別是今天中午,他竟然一晃神不知是睡過去還是怎麽的,竟沒有一點記憶了。


    “嗯。”


    聶臨九起身,那清涼刺激的感覺作用已經越來越小,他需要別的辦法發泄心中的燥意。


    程敬有點擔心,“九爺,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聶臨九搖頭,“去拳館。”


    他口中的拳館,是他們開的一個拳擊館廠,其中有柔道、泰拳、拳擊等的各種課程,供人學習也供人解壓。


    聶臨九一般不去,去的時候都是心情特別差的時候。


    程敬低頭,“好的九爺。”


    ……


    小羊一直到下午太陽都快下山了才醒,醒來時也沒有忘記夢裏的內容。


    小蝴蝶已經自我調整好了,它決定繼續去打工!力所能及給自己宿主最好的!


    這會兒在她身邊亂轉,“你怎麽了?是不是又病了,我都叫不醒你。”


    小羊揉揉腦殼,嘟囔,“沒病,被人威脅了……”


    “嗯?什麽威脅?”


    “沒什麽。”


    小羊開始回憶自己真正的現實生活,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從孤兒院就不是那麽討人喜歡,被欺負,被孤立……


    好像在那個世界,真正的自己就從來沒有被人愛過……


    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會願意開始嚐試別人的人生,攻略可能會愛自己的人……


    小羊低眸,鼓搗著自己手機,眼神卻沒放在手機上,如果……如果一直都是他,那也不是不能堅持……


    反正,他每次都會愛她。


    小蝴蝶摸不著頭腦,停在她肩膀處,“誒,你爸給你發消息了。”


    “……”小羊聽到這個稱呼,真是難受,要不按親情攻略也是可以的,整天你爸你爸的,小羊有點接受不了談戀愛了。


    手機上的消息顯示是中午的時候發來的了,簡單的一句話:“吃飯了嗎?”


    估計是今天阿姨都不在家,他終於想起來自己有個女兒還待在家裏沒飯吃。


    小羊那會兒吃完飯就睡了,到現在才看到,不知道大佬會不會生氣。


    她琢磨著回複了一個“吃了”,一個小表情也沒有,盡量與梨未眠的人設一致。


    果然他沒有再回複,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怎麽。


    好不容易回來了的阿姨過來敲門,叫小羊下去吃飯。


    小羊踩著拖鞋下去,順便問了一句聶臨九不回來吃嗎。


    阿姨想了一會,說:“九爺應該不回來了,叫我來煮飯的時候隻說做小姐的飯。”


    “哦。”


    小羊撇撇嘴。


    ……


    聶臨九還是回來了,在小羊一個人吃飯的時候。


    風塵仆仆,帶著滿身的冷氣,表情很冷靜,甚至是和平常一樣的緘默,但小羊就是很明顯感覺到,他心情很差,甚至說,有點暴戾……


    總不能是因為自己沒回消息吧?


    小羊低下頭眨巴眨巴眼睛,都不敢抬眼看他。


    想必梨未眠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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