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西斜的時候。


    東邊的方向,似乎有一道絢麗的彩光劃過。


    玄幽帝國的六皇女上官染,抬頭去看天邊如血般的晚霞,她語氣頗有幾分激動,“你們看見剛才正前邊的流光了嗎?那似乎是古書上所記載的祥瑞之兆。”


    三皇女原本已經有些乏了,聽上官染這麽說,她頓時也來了精神,“既然是祥瑞,那咱們可得快點過去看看。要我說,這是蒼天也送來祝福,願玄幽和我們赤沙的友誼長存。”


    淩姝墨眺望著東方的天空,那裏霞光萬丈、絢爛奪目。


    她下意識的就回頭去找淩姝驕,四下環顧,她這才發現,從一個時辰前,淩姝驕說要回帳篷裏休息,她就一直沒見到這位大皇姐。


    傅亦塵和其他幾位皇女君,也相伴著朝前麵走,他們討論著瑰麗的晚霞,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新奇又喜悅的笑容。


    淩姝墨在離傅亦塵半丈遠地方停了腳步,她問道,“大姐剛才說是去找你了,她人現在還在帳篷裏歇著嗎?”


    傅亦塵駐足下來,臉上的表情有些迷茫,“回太女殿下,臣侍隻有快中午那會送酸梅湯的時候,見過我家殿下,後來臣侍就和幾位妹夫在一起說話。”


    淩姝墨的目光,落在傅亦塵身邊幾個男人身上,這幾人恭敬的行了禮後,紛紛佐證了傅亦塵的話。


    他們誰也沒見過淩姝驕。


    傅亦塵非常禮貌的向淩姝墨行禮告辭,然後加快了腳步去追趕前麵的人。


    淩姝墨的心莫名就有些發慌,她不自主的皺起眉頭,強行按下心中這陡然升起的念頭。


    淩姝墨往前疾行了幾步後,心裏越來越煩躁,她幹脆讓時祈牽來了白馬,騎著馬朝著最前方的幾人追趕而去。


    最東邊有一小片的竹林,竹林的後麵,還有一座年久失修的殿宇。


    這幾處宮殿,原本是來給到京郊踏青的人休息的,後來這裏被皇室的人征用了,這幾處房屋還沒來得及修繕,如今就這麽荒廢在這裏。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哎呀,有一塊彩色的石頭,從天上落到最西邊那間房頂上了。有沒有人帶了梯子?快爬到屋頂上去看看,這落下來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三皇女和上官染此時,已經站到了被石頭砸中的那間屋子門前。


    上官染想要把門給拉開,卻發現這門被從裏麵給反鎖了。


    三皇女走到房子側麵的窗戶處,她抬手按住窗沿晃了晃,出口的話很是不解,“這窗子也被從裏麵鎖死了,這實在是不應該啊。”


    這裏已經荒廢了幾年了,門窗說不上破舊到發黴,但肯定是一推就開的,又會有誰費盡心思的要把門窗給釘嚴實。


    這時,穿著華貴的玄幽帝國七皇子上官序,一腳就踹在了房門上,“哪來的那麽多問題?我把門砸開看看,就什麽都知道了。”


    這扇木門鎖的很緊,大門中間的地方已經被螞蟻啃食殆盡,這木頭裏麵十分的疏鬆。


    上官序甚至都沒有使出全力,木門的中間就破了一個窟窿。


    上官序略微彎下腰,好奇的往裏麵看去,然後他整個人就僵硬在了當場。


    白霖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裏冒了出來,他的臉上同樣充斥著好奇,但是他身份低微,在這種大人物雲集的場合,根本輪不到他來插嘴。


    淩姝墨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正常,“六殿下,你在門裏麵到底看到了什麽東西?”


    上官序這時候像是終於回了魄,他雖然沒有回答淩姝墨的問題,但也終於把堵在門口的位置給讓開了。


    淩姝墨透過門正中間那個,差不多有兩個蹴球大小的破洞,看到了讓她幾乎要渾身顫栗的畫麵。


    與此同時,這扇木門,大概是剛才被上官序踢壞了根本,整扇門朝著屋外的方向,轟然倒地。


    如今,不僅是淩姝墨,在場的所有人,都看清了屋內的景象。


    淩姝驕衣衫不整的靠在牆角。


    同樣十分狼狽的陸今疏則跪坐在地上。


    孤女寡男共處一室。


    這裏麵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是個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


    傅亦塵口中發出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聲,“陸今安,你怎麽能夠這樣的浪蕩,如此不知廉恥的和大殿下在這裏……”


    傅亦塵才說了半句話就卡殼了,他是談吐文雅的大家貴子,後麵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他連說也說不出來。


    陸今疏的臉上現下一片潮紅之色,他非常明白自己這是被算計了。


    陸今疏想要強行忍耐著身體上的難受,跪在淩姝墨麵前,但他努力掙紮了幾下,發現自己根本挪不動寸縷。


    淩姝驕的大腿上,如今插著一把匕首,她用力將匕首抽出,鮮血從傷口中汩汩流出,瞬間就染紅了她的裙擺。


    淩姝驕強忍著腿上的劇痛站了起來,她的聲音有些嘶啞,“姝墨,我和賢君(陸今疏)是清白的,我們都被下藥了。”


    淩姝驕說著,將垂下去的裙擺重新撩上來,她將自己腿上那個血淋淋的口子,展示給眾人看,“我為了能保持清醒,在自己的腿上紮了一刀。”


    陸今疏的頭還有些暈,他的嘴唇嫣紅如血,臉頰上兩坨紅暈也更深了。


    陸今疏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跪爬到了淩姝墨跟前,“殿下,臣侍以性命發誓,臣侍絕對沒有和大殿下行過苟且之事。


    臣侍的衣裳雖然沾滿了地上的灰塵,但卻是完完整整裹在身上,連半個扣子都沒有掉下來。


    大殿下的外衣雖然被解開了,但這是因為她要露出大腿來,用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在場的眾人都反複打量著陸今疏和淩姝驕,剛才他們因為震驚,看到兩個人的一山淩亂,就先入為主的,覺得這兩人行了苟且之事,如今聽了陸今疏的解釋,他們又意識到,這事情似乎真如陸今疏說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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