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校外。


    教練行色匆匆,腳步如飛一般朝著駕校奔去。


    他的眼神中透著焦急,額頭上青筋暴起,每一步都邁得又大又快,仿佛腳下生風。


    他一路飛奔,沒有絲毫停歇,就像一支離弦之箭直直地射向駕校。


    他氣喘籲籲地衝進駕校,徑直朝著顧思文出事的地方跑去。


    此時的事發地點已經圍滿了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像一堵密不透風的人牆。


    教練費力地擠過人群。


    當他的目光落在那慘不忍睹的場景時。


    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瞪大了眼睛。


    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


    臉上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他的視線首先被那輛破損不堪的學員車所吸引。


    那車的慘狀讓他的心髒猛地一揪。


    車頭部分完全變形。


    原本光滑的引擎蓋像是被揉皺的紙張,凹凸不平地扭曲著,金屬外殼上滿是劃痕和凹陷,就像一道道猙獰的傷口。


    車燈也被撞得粉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車的前保險杠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隻剩下一些殘片還掛在車架上,搖搖欲墜。


    車門也被撞得嚴重變形,一側的車門幾乎完全脫落,歪歪斜斜地掛在那裏。


    車輪也有一個癟了下去,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無力地趴在地上。


    車內的座椅也被震得移位,原本整齊的內飾變得一片狼藉。


    教練的目光緩緩從車轉移到顧思文身上。


    當看到顧思文的慘樣時。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教練的視線,最終落在了顧思文身上,那慘狀讓他的心猛地一揪。


    顧思文就像一個被暴風雨摧殘後的殘枝敗葉,整個人毫無生機地躺在那裏。


    他的頭發亂得如同瘋長的雜草。


    一縷縷地糾結在一起


    幾縷濕漉漉的頭發緊貼在額頭上。


    那不是普通的汗水。


    而是混著從傷口滲出的鮮血。


    血漬已經幹涸。


    在頭發間凝結成暗紅色的血塊。


    灰塵像是一層厚厚的灰紗,覆蓋在他原本精致的麵容上,但這並不能掩蓋那些觸目驚心的擦傷。


    從臉頰到下巴,一道道血痕縱橫交錯。


    有的地方皮開肉綻,像是被鋒利的刀刃劃過。


    紅肉外翻,鮮血還在緩緩滲出,與灰塵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暗紅色汙漬。


    他的左眼下方腫起了一個大包,青紫色的瘀傷蔓延開來,幾乎占據了小半邊臉,把眼睛擠得隻剩下一條縫。


    他的鼻子也未能幸免,鼻血幹涸在鼻孔周圍,鼻梁看起來有些歪斜,似乎是遭受了重擊而骨折了。


    嘴唇更是慘不忍睹,原本紅潤的嘴唇變得毫無血色,還裂了好幾道口子。


    血痂凝結在上麵。


    隨著他微弱的呼吸,偶爾還會有新的血絲滲出。


    他的身體更是傷痕累累。


    衣服像是被一群餓狼撕咬過一般,破破爛爛的。


    領口處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鎖骨周圍一片青紫的瘀傷。


    那是安全帶在強大的衝擊力下勒出的痕跡,周圍的皮膚高高腫起。


    他的雙臂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手臂上滿是擦傷和瘀傷,有些地方的皮膚被擦破了一大塊,露出裏麵粉嫩的肉,還沾染著地上的灰塵和沙礫,仿佛是被粗糙的砂紙狠狠打磨過。


    再看他的雙腿,褲子被劃破了好幾處,腿部的傷口比手臂上的更加嚴重。


    膝蓋處的傷口深得嚇人,骨頭似乎都隱約可見,白色的骨頭在血肉模糊中若隱若現,鮮血不停地從傷口湧出,在他身下形成了一小灘血泊。


    小腿處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肌肉像是被擰過的毛巾一樣扭曲著,可能是在車輛翻滾過程中遭受了猛烈的撞擊和擠壓。


    顧思文就這樣靜靜地躺著,昏迷不醒,身體偶爾會因為疼痛而不自覺地抽搐一下。


    他的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


    教練看著他這副慘狀,心中的愧疚與自責如潮水般湧來,他呆立在原地,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著。


    要是自己當時沒有離開。


    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周圍的人都圍在顧思文的身邊。


    臉上帶著擔憂和驚恐的表情。


    有的在低聲議論著。


    有的則是焦急地等待著救護車的到來。


    而教練就像一尊雕像一樣,呆呆地站在那裏,沉浸在深深的自責與懊悔之中。


    由於顧思文的傷勢過重。


    那慘狀讓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駕校的幾名教練圍在一起。


    他們的臉上滿是凝重與擔憂,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睛裏透著焦慮和無奈。


    他們壓低聲音討論著。


    那聲音像是被壓抑在喉嚨深處,充滿了小心翼翼。


    其中一位教練麵色慘白,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這傷得太重了,咱們剛才把他從車裏弄出來的時候,感覺他渾身都軟綿綿的,也不知道傷到了哪裏,可不敢再亂動了。”


    另一位教練也是滿臉愁容,他歎了口氣,回應道:“是啊,這要是處理不好,再加重傷勢可就糟了。咱們也不是專業的,隻能等救護車來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


    每一秒的流逝。


    都像是在眾人的心尖上重重地敲打一下。


    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顧思文。


    那目光中滿是焦急的期待,盼著救護車能快點到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救護車總算是姍姍來遲。


    救護車閃爍著刺目的紅藍燈光,警報聲呼嘯著打破了現場壓抑的氛圍。


    幾名醫護人員動作迅速地抬著擔架衝了過來。


    他們的表情嚴肅而專業,眼睛裏卻透著對傷者傷勢的擔憂。


    一到顧思文身邊,他們便立即蹲下身子,一臉擔憂地替顧思文查看了一番。


    一名醫護人員輕輕地翻開顧思文的眼皮,仔細觀察他的瞳孔


    另一名醫護人員則小心翼翼地按壓他的身體各處,查看是否有骨折等嚴重傷勢。


    檢查過後。


    醫護人員們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顧思文抬著上了救護車。


    隨著車門 “砰” 的一聲關上。


    救護車再次拉響警報。


    朝著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那閃爍的燈光和漸行漸遠的車影。


    讓在場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擔憂。


    不知道顧思文是否能挺過這一劫。


    ……


    急救室裏。


    醫生和護士們圍繞著顧思文。


    各種醫療儀器發出的滴滴聲交織在一起。


    手術燈亮晃晃地照著。


    醫護人員們神情嚴肅專注。


    他們的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慌亂。


    時間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緩緩流逝。


    每一分鍾都像是被無限拉長。


    經過兩三個小時如履薄冰般的急救。


    顧思文終於在昏沉中緩緩醒來。


    他的意識像是從遙遠的黑暗深處被一點點拽回現實。


    眼睛艱難地睜開一條縫。


    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而刺眼的。


    此時的他。


    整個人像是被白色的繃帶包裹起來的木乃伊。


    他的頭部被厚厚的繃帶纏繞著,隻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這幾個小小的孔洞。


    繃帶上麵還隱隱滲著血跡。


    那是從他頭部還未完全止住血的傷口滲透出來的。


    紅褐色的血漬在白色的繃帶上顯得格外刺眼。


    他的臉腫得像個發麵饅頭。


    眼睛因為腫脹隻能眯成一條細縫。


    眼珠轉動時滿是痛苦和迷茫。


    鼻子上也纏著繃帶,這是鼻梁骨折後固定的,呼吸時帶動著繃帶微微起伏。


    嘴唇依舊幹裂著,上麵塗抹著一些防止幹裂加重的藥膏,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有些油膩。


    他的脖子上戴著固定頸椎的護具!


    白色的護具緊緊地貼合著皮膚。


    限製著他脖子的活動。


    肩膀處的繃帶一圈一圈地纏繞著。


    將受傷的肩膀固定住!


    從繃帶的縫隙間可以看到淤青隱隱透出。


    雙臂像是兩根被包裹起來的木棍。


    繃帶從肩膀一直纏到手腕,隻露出手指尖。


    手指無力地耷拉著,指甲上還殘留著一些汙垢和幹涸的血跡。


    他的胸部被緊緊地包紮著,用來固定可能受傷的肋骨。


    透過薄薄的病號服,可以看到繃帶的輪廓,隨著他微弱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的雙腿也未能幸免。


    厚厚的繃帶從大腿一直纏到腳踝。


    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由於腿部傷勢嚴重,膝蓋處的繃帶明顯加厚,那裏是傷口最嚴重的地方,即使被繃帶包裹著,似乎也能感受到傷口的疼痛在隱隱散發。


    顧思文躺在病床上。


    身體像是被無數的疼痛絲線牽扯著。


    稍微動一下就會引發一陣劇痛。


    他的眼神中滿是無助和虛弱,整個人就像一個被摧毀後又勉強拚湊起來的破舊人偶,往日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意識就像一團迷霧。


    在黑暗的深淵裏飄忽不定。


    許久之後才漸漸有了凝聚的趨勢。


    當他終於恢複些許意識時。


    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雙人間的病房內。


    病房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白色的牆壁和天花板在他有些模糊的視線裏顯得格外刺眼。


    他的目光緩緩移動,看到一旁站著的葉婉儀。


    葉婉儀看起來渾身疲憊,她的頭發略顯淩亂,幾縷發絲從原本整齊的發髻中散落出來,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黑眼圈也異常明顯。


    顯然。


    從接到教練通知的那一刻起。


    她就一直處於極度的擔憂之中,未曾好好休息過。


    在病房的另一角。


    還有還在醫院中休養的顧靈汐。


    她靜靜地坐在自己的病床上。


    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看著顧思文。


    有同情,也有疑惑。


    顧思文剛醒來。


    隻覺得喉嚨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口渴難耐。


    他忍不住咳了咳。


    那咳嗽聲在安靜的病房裏顯得格外突兀。


    這輕微的咳嗽聲立馬驚醒了葉婉儀。


    葉婉儀就像被觸發了某種機關一樣。


    急切地衝了上來。


    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擔憂,腳步匆匆且有些慌亂。


    葉婉儀來到顧思文的床邊,俯下身,眼睛在他身上來回掃視,雙手小心翼翼地在他身體周圍輕輕觸碰,查看他的身體狀況,嘴裏還不停地問著:


    “思文,你有沒有事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可把媽媽嚇壞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顧思文苦笑著說道:“沒事,媽,您別擔心了。”


    然而。


    這一笑卻不小心拉扯到了受傷的臉部。


    他的臉本來就因為受傷而腫得厲害。


    這一扯動。


    頓時像是被無數隻無形的手肆意揉捏一般,一張臉頓時擰成了麻花。


    原本就青一塊紫一塊的臉變得更加扭曲。


    那些擦傷的地方像是被重新撕裂一樣,傳來一陣劇痛。


    原來。


    接到教練通知的葉婉儀,心急如焚。


    徑直讓救護車將顧思文送到了自家控股的醫院。


    由於醫院病房緊張,再加上葉婉儀想方便照顧兩個孩子,便安排在了同一間病房。


    這才有了姐弟倆共住一間病房的這一幕。


    顧思文強忍著臉部的劇痛。


    緩了好久,才讓臉部的肌肉慢慢放鬆,恢複正常。


    這時,葉婉儀的目光變得有些嚴厲起來,她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憤怒,追問道:“思文,是誰將你弄成這副慘樣?你一定要告訴媽媽。”


    顧思文一臉錯愕地搖了搖頭。


    他的眼神裏帶著迷茫。


    他的腦海裏不斷回想著事故發生時的場景。


    可是當時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他隻記得一輛車突然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至於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他根本毫無頭緒。


    ……


    此時的顧逸塵。


    已經乘坐著許念慢悠悠的機車。


    回到了自己的海城灣一號別墅。


    泳池旁。


    顧逸塵慵懶地坐在舒適的躺椅上。


    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剛剛從泳池裏走出來的許念。


    許念就像是從海中走出的精靈一般迷人。


    她身穿著一件緊身的連體泳衣。


    那泳衣完美地勾勒出,她那令人驚歎的魔鬼身材。


    她的身材比例堪稱絕佳,修長的雙腿筆直而勻稱。


    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像是被上帝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扭動,仿佛在訴說著無聲的誘惑。


    她的臀部圓潤而挺翹,飽滿的胸部被泳衣緊緊地包裹著,卻依舊呼之欲出。


    那起伏的曲線如同最迷人的山巒,散發著女性特有的魅力。


    她的肌膚白皙如雪。


    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仿佛是覆蓋著一層薄紗的美玉。


    許念察覺到顧逸塵那熾熱的目光。


    臉上頓時泛起一抹嬌羞的紅暈,就像天邊的晚霞般迷人。


    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了顧逸塵身旁,徑直坐在了顧逸塵的腿上。


    顧逸塵感受到她那柔軟的身軀。


    體內仿佛有一股火焰在燃燒。


    他毫不猶豫地將許念攬入懷中,隨即俯下身去,熱烈地親吻著許念。


    這是一個法式濕吻。


    充滿了激情與渴望。


    他們的嘴唇緊緊地貼合在一起,仿佛要將彼此吞噬。


    許念在這熱烈的親吻中漸漸迷失。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心跳也仿佛要跳出胸膛。


    直到快要窒息的時候。


    她才用盡全力將顧逸塵推開。


    片刻後。


    許念有些呆呆地看著顧逸塵,眼睛裏還帶著一絲迷離。


    突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有些懵懂地問了顧逸塵一句:“為什麽要在褲子裏藏著大木棍。”


    顧逸塵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


    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喘著粗氣,臉上滿是尷尬和手足無措。


    許念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但是很快。


    她就意識到了自己所說的話背後的含義。


    嚇得徑直從顧逸塵的身上,跳了起來。


    她的臉漲得通紅。


    一邊暗罵這顧逸塵是個大壞蛋


    一邊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般往更衣室跑去。


    沒過多久。


    換好衣服的許念。


    連句話都沒和顧逸塵說。


    就羞紅著臉從一號別墅溜了出去。


    她的腳步匆匆。


    像是身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趕她一樣。


    本就憋得難受的顧逸塵,無奈地白了白眼。


    他隻能目送著隻管殺不管埋、溜得飛快的許念背影離開。


    顧逸塵好不容易按捺下內心。


    那如熊熊烈火般的火熱情緒。


    額頭上還隱隱滲著,因為剛剛那激情瞬間而冒出的汗珠。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著,像是在努力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


    一旁的手機卻滴滴的響了起來。


    顧逸塵皺了皺眉頭。


    目光從許念離去的方向緩緩收回。


    投向了那發出聲響的手機。


    顧逸塵伸出手拿起手機一看。


    原來是新換的智能門鎖的訪客通知。


    一邊疑惑著這個時候會是誰在找自己?


    一邊摁下了接通鍵。


    他把手機貼近耳邊,等待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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