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自己做的事情,陳北肯定會告訴大明的皇帝知道。他是當今皇帝的身邊的紅人,隻怕那皇帝隻相信陳北而不會相信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心心念念的忠順王之位,隻怕就很難到手了。


    為今之計,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眼前的這三個人一起幹掉!


    哈密地區本來就十分的混亂,每天都要死好幾個人。這三個人死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到時候把責任推給那些暴民,隨便抓幾個人來頂罪就是了。


    再者說,陳北他明明就是偷偷的私自進城的,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該!


    想到這裏,罕慎終於下定了決心,臉上露出了冰冷的殺氣。


    “脫脫不花,叫人!”罕慎朝著那脫脫不花怒喝道。


    那脫脫不花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擦去臉上的鮮


    血,很快的從身上掏出一個牛角來。


    “嗚嗚嗚”的號角聲,頓時響了起來,淒涼而又悲壯,瞬間就傳出去好遠。


    很快,遠處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很多人正在向這邊急奔而來。


    而院子裏,那主人一家十幾口人,全部縮在東南麵的牆角,一個個瑟瑟發抖。


    脫脫不花還有他的那些手下,紛紛圍在罕慎的身邊,保護著他,等著自己的幫手前來。


    “陳北,你不要怪我拉手無情,是你自己不識抬舉!”罕慎惡狠狠的說道。


    陳北和林萍兒也是十分的緊張,一起看著朱祁鐮,用眼神問道:“現在怎麽辦?”


    聽對方這個動靜,附近趕過來的人隻怕是不少,憑他們三個人,恐怕很難應付。


    陳北和林萍兒倒是不怕死,但是朱祁鐮則是事關重大。要是他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那結果就實在是太嚴重了。


    朱祁鐮卻是顯得異常的淡定,冷冷的說道:“那就等著吧,我倒要看看,這個罕慎到底有多少本事!”


    那語氣之中,充滿了無比的淡定從容,還有無以倫比的自信。


    看著朱祁鐮那樣的神情,陳北和林萍兒頓時也安心不少。


    朱祁鐮之所以這麽泰然自若,之所以這麽篤定,首先當然是因為他現在已經有了武聖關羽的武功傳承。


    武聖關羽那是什麽人啊?那可是千古以來的第一戰將!那是在敵人千軍萬馬之中來去自如,取敵上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一般的絕頂高手!


    千軍萬馬都拿他無可奈何,區區幾百個人,他又怎麽會放在眼裏?。


    如今朱祁鐮已經得到了武聖關羽的武功傳承,那自然也是視千軍萬馬如無物一般。而那罕慎在此時此刻,又能召集多少人馬~過來?


    所以,朱祁鐮當他是一點—都不為自己擔心了。


    再者,朱祁鐮早就已經發現,蘇晨帶著一隊錦衣衛跟著自己進入這個赤斤城了。


    雖然那蘇晨帶著他的那些兄弟隻是遠遠的跟著,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行蹤,不敢讓朱祁鐮發現。但是朱祁鐮是何等的眼力?蘇晨帶著的大概有一百多人,這麽多的人跟著自己,朱祁鐮又怎麽可能不會發現?


    錦衣衛,那都是精選出來的高手之中的高手,有這一百多個人保護自己,除非罕慎能夠調來上萬的軍隊,否則的話,罕慎也不能傷他一根毫毛。


    不過陳北和林萍兒倒是沒有發現這些,隻是為朱祁鐮的安危擔憂。


    不大一會兒,隻聽見腳步聲雜亂,無數的人馬湧進了這個院子裏。


    很快,偌大的院子就已經被這些人給塞滿了,甚至是圍牆上都站滿了人了,手裏拿著弓箭,指著朱祁鐮、陳北和林萍兒三個人。


    朱祁鐮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罕慎召集來的這些人,大概有兩百多個人左右,裏三層外三層的把自己和陳北、林萍兒三個人圍得水泄不通。


    朱祁鐮毫不畏懼,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陳北和林萍兒卻是惴惴不安,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這也難怪他們。


    如果是論單打獨鬥的話,陳北和林萍兒的武功都還不弱,很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要論到衝鋒陷陣的功夫的話,他們就比較差一點了。


    三個人對上兩百多個人,每個人差不多要麵對一百個人的圍攻,這誰能受得了?


    但是看到朱祁鐮那麽淡定,陳北和林萍兒也隻能硬撐著了。


    那罕慎站在包圍圈的後麵,還想在努力爭取一下,朝著朱祁鐮大聲叫道:“陳大人,我勸你還是再多考慮一下,不要這麽執迷不悟。”


    “畢竟,我兩個聯手,那是對大家都有好處的事,又何必把事情弄得這麽糟糕呢?”


    “從一開始,我就對你客客氣氣的,沒有得罪你吧?”


    在罕慎看來,眼前的這個陳北畢竟是大明朝廷的官員,又是朱祁鐮身邊的紅人,能夠把他爭取過來還是最好的;不到逼不得已,最好還是不要大動幹戈比較好。


    朱祁鐮聽到罕慎這麽說,卻是冷笑一聲,說道:“對不起,我是不會給你這種人合作的。連小孩子都殺,這種心狠手辣的人,簡直連畜生都不如!我怎麽可能會跟這種人合作?那我豈不是也成了畜生了麽?”


    “陳大人你不要這麽說嘛。”聽到對方罵自己是畜生,罕慎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大聲說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強者生存,婦人之仁本身就是個笑話,一點用都沒有!”


    “你對這些賤民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們根本就不值得你的同情!”


    “陳大人,你不要固執了,何必為了這一家賤民,搞壞了我們的感情呢?”


    “陳大人試想一下,你在朝中為官,我在外為王,這根本就是一個天作之合,是上天給我們最好的機會啊!”


    朱祁鐮怒道:“你不要說得那麽惡心了!什麽天作之合,什麽破壞感情?我跟你根本就沒有什麽感情!”


    “還有,我在這裏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個忠順王之位,你想都不要想了,這輩子永遠你都沒有機會!”


    “不要說忠順王,你這個都督也不要想做了!”


    罕慎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誰知道這個陳北竟然是油鹽不進,無動於衷,又聽到他說自己永遠也不要想當上忠順王,甚至連都督之位都保不住,頓時便是惱羞成怒!


    “好,既然你這麽短視固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罕慎咬牙切齒是說道,“我現在就把你給剁成肉醬,看你怎麽去皇上麵前亂嚼舌根!”


    說著,便是一聲怒喝:“給我上,把他們剁碎了!”


    四周那些大漢一聽到罕慎的命令,頓時發一聲喊,高舉著手裏的家夥,就向朱祁鐮和陳北、林萍兒他們直撲上來。


    朱祁鐮、陳北和林萍兒並沒有帶著武器進城,當即各自搶了一把之前脫脫不花的手下掉在地上的鋼刀,奮力的抵擋住四麵八方的攻擊。


    這個院子雖然是很大,但是這麽多人擠了進來,早已經是人滿為患。這時候動起手來,更加是混亂不堪。


    朱祁鐮他們背靠著牆壁,麵前都是刀山人海,無數的武器家夥,拚命的向他們身上招呼。


    陳北和林萍兒咬著牙,連對手都看不清是誰,隻能是拚命的揮舞著手裏的鋼刀,抵擋著那如山一般攻擊而來的武器。


    朱祁鐮倒是輕鬆很多。他手上的力量很大,很輕鬆的就把攻向他的武器砸開,而且還順勢砍翻了好幾個人。


    剛剛開始的時候,朱祁鐮由於才得到武聖關羽的武功傳承,現在才是第一次正式使用,所以一時之間還不太習慣。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朱祁鐮是越戰越用,越打越是順手。


    他隻覺得自己體內用無窮的力量,而且對方的攻勢也是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各種武功招式卻是層出不窮。


    打著打著,朱祁鐮甚至打得興起,最後直接是殺入了對方的人群之中,揮舞著鋼刀,把對方殺得是落花流水,哭爹叫娘。


    陳北和林萍兒兩人則是咬著牙,拚命的守護著朱祁鐮的後背,不讓敵人從後麵圍攻。


    這個時候的朱祁鐮,簡直就好像是虎入羊群—般,所到之處,便是殺得對方人滿馬仰。


    看到朱祁鐮竟然這樣神勇,躲在後麵的罕慎,直接是目瞪口呆。


    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朱祁鐮——不,陳北,竟然會這麽厲害。


    雖然罕慎早就知道,陳北是這次大明武考的時候,從萬千武考生之中選出來的,武功應該是很不錯,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而且罕慎也了解了當時武考的過程,覺得選出來的這個陳北,應該隻是適合單打獨鬥,然後頭腦稍微有些聰明一點而已。沒有想到他衝鋒陷陣的本事也是這麽了得。。


    看他的那麽神勇的樣子,簡直就是關羽再世,武聖重生!


    然後,罕慎還是不信這個邪,他就不相信,兩百多個人,還不能拿下對方三個人!


    “上,全都給我上,把他們剁成肉醬!”罕慎站得遠遠的,紅著眼睛催促著他的那些手下。


    那些手下也都是十分的悍勇,雖然看到朱祁鐮神勇無比,還是高喊著一直向前猛衝,竟然沒有一個人後退的!


    朱祁鐮也是感覺自己壓力越來越大。


    他雖然已經是殺死了二十多個人了,但是周圍的人不但沒有見減少,反而是好像越來越多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這麽多人擠在這麽小的範圍裏麵,朱祁鐮根本不能完全施展得開。


    要知道,武聖關羽的武功,多半都是馬背上的功夫,在衝鋒陷陣的時候固然是所向無敵。但是現在被限製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裏,而且又是步戰,四麵八方都是敵人,擁擠不堪,這又讓他如何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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