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五爺沒告訴我,隻說這東西自有用處,日後我自然會知道,火叔也在一旁連連點頭,我想這是陳家的隱秘,我也不好追問,隻好作罷。


    我們回到陳家老宅,我把想找檔案的事和陳五爺說了,陳五爺沉吟良久,他說:“也不是不行,如果你真要的話我可以替你打點,但就怕你白跑一趟,反倒誤了時間。”


    我想左右我也是閑著,於是說:“能不能也去試試,如果不行,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陳五爺說:“那行,明天我帶你去見見陂子,他就在檔案局裏頭管這些東西,他會帶你去,你想看什麽檔案隻管和他說就好,他也算是陳記的人,被我們安置在裏麵。”


    我想這樣的話最好,隻是我要的絕大多數都是絕密的檔案,而且這些人未必會有檔案,當然,去到了那裏再說這些。


    查人的事說妥,我才想起血玉的事,於是我將血玉拿出來還給陳五爺,陳五爺和火叔見了血玉齊齊一愣,然後我看到陳五爺瞬間變了臉色,他急切地問我:“小四,這塊血玉你是從哪裏找到的?”


    我說這是木老太給我的,當然和他們說話的時候,我說了木老太的真名,而且我也沒說這裏麵木老太的真假,因為我覺得如果真說出來,我根本解釋不清楚。而在聽到木槿容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突然看到火叔臉色一變,然後就隻聽他說道:“她還活著!”


    火叔的話像是自己和自己說的,但我還是聽了清清楚楚,我看著火叔問道:“火叔你也認識木老太?”


    火叔說:“三十多年前,我們曾經是一個隊伍的人!”


    火叔也是季曉峰隊伍的人!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這話從火叔的口中親自說出來,我還是驚了一下,陳五爺似乎早已經知道這事,他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反倒是火叔一反常態,他問我:“木槿容她還好嗎,她現在是什麽樣子?”


    我告訴他木槿容還保持著二十多歲的模樣,和當年並沒有兩樣,火叔聽到這裏眼神突然黯淡下來,然後我聽到他說:“她還是逃不掉啊!”


    然後火叔就發起了呆,我不知道火叔說的這是什麽意思,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陷入了沉思,於是我就沒再問下去。


    然後我們左右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我這才回到周家,這樣一來一去,我回到周家的時候已經將近下午,在我打開小院的門之後卻發現不對勁,小院的門是鎖著的,可是屋子門上的鎖卻已經不見了,很明顯,有人來過這裏。


    雖然鎖不見了,但是屋子的門還是嚴嚴實實地合著的,我留了個心眼走到門前,發現鎖掉在地上,我看了看屋門,卻沒有被敲開的痕跡,而鎖上並沒有鑰匙,也就是說這是用巧力打開的。


    我將門推開,屋子裏麵依然如故,沒有一個人,我仔細環視一遍整個屋子,確認沒有人才走到放著背包的櫃子裏,檢查背包裏的東西是否還在。


    背包似乎並沒有被動過,裏麵的東西都在,我這才舒了一口氣,於是走到桌子邊上,可是剛到桌邊就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牛皮紙袋,我將它拿起來,然後打開,裏麵卻是一張光碟。


    除此之外裏麵什麽也沒有,我看著這片光碟,我的小院裏麵並沒有電腦,也沒有影碟機,可能是周老太爺複古的關係,這裏幾乎都保留著二三十年代的裝飾,完全就沒有現代化的工具。


    我拿著這張碟片呆了很久,這裏麵會是什麽內容?


    我想著不禁有些焦慮起來,有人特地潛進我的屋子裏麵,難道就是為了將這張碟片放進來,可是又會是什麽人潛進來的?而且周家是大家,不是任何人想進來就能進來的地方,那能潛進我屋子裏的人就應該是周家的人才對,我在腦海裏劃過幾個人的麵孔,是周順還是正清?或者還是別的人?


    我思索良久將這張碟片放回紙袋裏收好,正好這時候我聽見有人推開了院門,我將牛皮紙袋放進櫃子裏麵,然後就有人在門外敲門:“小四兒爺你在嗎?”


    是周順的聲音,我想這時候他來找我做什麽,而且他明知道我已經看出來他是假的,他應該唯恐避我之不及才對,可是現在他卻主動來找我,卻不知所為何事。


    我將門打開,隻見他正蹲在地上將地上掉落的鎖給撿起來,然後他說道:“小四兒爺是開門有將鎖隨便亂扔的習慣嗎?”


    我在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大意,但是臉上卻帶著默認的笑意,他也不在這事上糾纏,而是將鎖往門上一放才說道:“我從外麵路過見院門開著,於是就進來瞧瞧,我記得白天小四兒爺出去了,心想是不是遭賊了。”


    我覺得我有些無法摸頭周順的動機,他這是在間接地告訴我他一直很留意我的舉動嗎,還是說在警示我他一直都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我最好不要做什麽出格的舉動?總之我覺得他不會是安什麽好心的。


    雖然心裏這樣想,但是我嘴上說:“那你還真費心了,進來坐吧。”


    我將門拉開一些,可是他卻擺手道:“我隻進來看看,既然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一步。”


    但是說話之間我看見他的眼睛往屋子裏掃視了一周,似乎在找著什麽東西,然後他就離開,臨出院門的時候,他將院門合上。


    我看著他離去,總覺得他這番舉動有些莫名的蹊蹺,但現在我也來不及去想這些,我將院門插好,然後重新回到屋裏,可是進到屋子裏的時候,卻看到屋子裏麵已經多了一個人,竟然是正清。


    我被突然出現的他嚇了一跳,可是他卻並沒有別的表情,我問他:“你怎麽進來的?”


    他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我回去之後又細細地想了想,總覺得不對勁,所以想來找你問問石丞印他遇難的詳細經過。”


    我問他什麽時候進來的,他說就在我和周順談話的時候,我更加驚訝了,我說我們一直站在門邊上,為什麽我們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正清說周家老宅的每一個院子都是連在一起的,想要進來根本沒什麽難的,說著他引我到裏屋的衣櫥旁邊,我果真看見那裏有一個入口,而衣櫥已經被移開了。


    我驚訝地看著這個入口,問正清這個入口通往哪裏,他說這是周家老宅的地下體係,幾乎可以到達任何一個小院。


    我想怪不得周家老宅內院的許多小院都是緊緊鎖著的,這鎖隻是用來鎖外人的,而真正知曉的人隻需從地下就能進去。


    我想著這又是一個怎樣的地下係統,竟然可以貫穿整個周家,這需要多麽龐大的一個工程!


    然後我和正清重新回到客廳裏坐下,我和他將石頭去“那個地方”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遍,他見我也不知道有些驚訝,在他的認知裏,他覺得我應該是知道的,我隻好無奈地聳聳肩,他就沒再說其他的。


    我想起那一張碟片的事,於是問他在他進來的時候是否看見還有別人在這屋子裏,他說沒有。我覺得現在的正清和白天給我的印象截然不同,怎麽說呢,現在他的這個樣子,我覺得有些傻裏吧唧的。


    我問他為什麽他要告訴我地下通道的事,他隻說這事我遲早都要知道,而且我本來就知道有這事,隻是為什麽我不記得了。


    我更加覺得詫異,我問難道他知道我在周家的一些什麽事,他竟然點點頭說是,可是當我問起這些事的時候,他卻連連搖頭,說這不能說。


    我追問了一遍他始終不說,我於是隻好放棄,我換一個話題問他說:“那你是誰?”


    他看了我一眼,很平靜地說了一句話,可是卻讓我十分驚訝,因為他竟然和那個人說的話一模一樣:“等你弄清楚你是誰了,再來問我。”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猛地有一種錯覺,似乎正清就是在地獄之門裏和我說話的那個人,可是我知道他不是。


    正清沒有問道石頭的事,似乎顯得有些失望,說著他就要離開,我覺得正清似乎有些不大喜歡說話,而且還有些孤僻,於是也沒攔著他,這似乎他臨走的時候我問他:“你那裏有電腦沒有?”


    他回頭說:“有,你要用電腦?”


    我點頭說是的,他想了想說:“那你和我一起去吧!”


    第一百九十七章 周家老宅-1


    來到地下,這裏麵就像是地下室一樣,可是想到地下室這個詞,我心裏猛地一驚,似乎想到了視頻裏的那個墓室,當時我就覺得這是一個地下室。


    正清帶著我走進裏麵的通道,我這才發現,裏麵修建著許多橫七豎八交錯在一起的通道,和內院一樣就像迷宮一樣交錯著,但是正清顯然對這裏已經十分熟悉,他帶著我一直往裏麵走進去,我很好奇,他究竟會住在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我留心了地下室交錯的通道,說實話,如果我不是從周家老宅上下來,我當真會以為現在我是走在墓道裏麵,這裏麵真是太像墓道了,我懷疑這裏在修建的時候,就是按照墓道的樣子建造起來的。


    可正清卻很淡然地說了一句:“這裏本來就是一個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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