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被栽贓之事,還能活著關到我隔壁,說明他還是很在意你能拿出的誠意。”


    “不然也不會特意叫那衙差傳話。”


    許淮和自然心裏也清楚這點,但他不想給那賤人一分錢,不想就這樣妥協。


    否則,無論他以後能掙多少,都保不準時不時會被各種理由收監。


    就同那韭菜一般,長肥了就割一茬。


    然後割了一茬又一茬。


    無窮盡也。


    對於男人的話,許淮和心下是感激的。


    非親非故,能對自己說這些已經是難得。


    這也使得許淮和更好奇起他來,這般有謀算之人為何還會身處監牢。


    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那你為什麽還待在這裏,是因為打點的錢不夠嗎?”


    男人聞言沒忍住笑出聲:“非是如此,我的事也不是一句兩句簡單說得清。”


    “要我命的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縣尉。”


    這話說的,讓人更好奇了啊,這一看就是大有來曆啊。


    許淮和當即決定交好一番:“可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


    這話一說出口,先才還背對著他的男人瞬間轉過身。


    陰暗的環境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忽明忽暗嚇人得很。


    “小後生,你就這般輕信了我?”


    “須知,能在監牢之中的可沒有幾個良善之輩。”


    “直覺吧,感覺你非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況且我自己不也是被冤枉進來的嗎。”


    話雖如此,但到底還是存了警惕之心的。


    他是打著交好大佬的目的來的,若是讓他幹些作奸犯科之事,定然是不存在答應的。


    男人自然也能看出一二,卻也沒說什麽。


    許久才複又開口:


    “在下隻一事相求,你若能出去,將來遇上我家因娘,還請告知她不用為我擔憂。”


    這點小事,許淮和自然是無有不應的。


    “請問因娘名姓,日後出去也不至於錯認。”


    這句話說出口後,男人坐起身深深看了眼許淮和,給許淮和給看懵逼了。


    歪了歪腦袋很是不解。


    許久,那人才繼續道:


    “你隻需知道外人都叫她範娘子就可。”


    “徽州範娘子。”男人又重複了一遍。


    許淮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你呢,你叫什麽?”


    “範長生。”男人不輕不重回道。


    此刻他還沒意識到對方透露的信息意味著什麽,隻傻不愣登的答應轉達。


    那男人似乎也看出來了,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似是在覺得自己所托非人。


    晚些時候,男人毫無征兆的被提溜了出去。


    許淮和心中惶恐,總覺得那人被帶出去不是什麽好事。


    這時候回想起先前二人說過的話,才發現了一處細節之處。


    那人沒有將因娘的名姓道與自己聽,這不就是說明那男人少說也是個大戶人家。


    隻有大戶人家閨閣女子的名姓才不對外人道。


    莊戶人家是不在意這些的,有些甚至連個正經兒名字都沒有。


    怪不得剛剛看自己的眼神怪的很,原是自己問了不該問的。


    唉~


    不知吳來那邊事兒辦的怎麽樣了,他好想快點出去呀。


    這牢裏真不是人待的,老鼠竄來竄去的。


    真害怕從他屁股上啃塊肉下來。


    ——


    此時的淌平軒已亂成一鍋粥,許淮和被收監一事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雖說有許多圍觀的審案的百姓為他正名,但多的是不知情的人。


    加上醉香樓那邊刻意散播謠言,淌平軒風評被害嚴重。


    有說淌平軒賣老鼠肉的;


    有說淌平軒東家欺壓酒樓夥計,毆人致殘的;


    甚至還有人說淌平軒拿屍油炒菜;


    簡直聞所未聞。


    什麽稀奇古怪的謠言都傳了出來。


    淌平軒在這般風口浪尖之上,連個客人都沒有。


    隻秦掌櫃提前得知了吳來傳的消息,這才穩住。


    酒樓人心惶惶,都在擔憂自己的活計,想著要不要辭工另找。


    “掌櫃的,東家到底出了何事,您到時透個消息給我們大家夥啊。”


    “對呀,不然這心裏總是不安生,想東想西。”


    “酒樓下午一桌客人都沒有,這樣下去月底還能開得出工錢嗎?”


    ……


    夥計的質詢聲接連不斷,秦掌櫃額頭青筋直跳。


    “東家被人構陷,如今身處監牢。”


    一聽這準話,地下直接炸開了鍋,有個別人甚至直接要求辭工結算工錢。


    “大家安靜聽我講!”


    “東家是被人誣陷的,已經遣人去運作,最遲這幾日便能出來。”


    “還請各位不要自亂陣腳,當下我們要做的就是守好淌平軒,等著東家出來。”


    可有人卻不買賬,大聲質疑:


    “你說出來就能出來?外麵都傳成什麽樣了!”


    “我不管!我要辭工,你把工錢結給我!”


    “對!我也要辭工!”


    秦掌櫃細看過去,發現足有五人都要求辭工,另外還有一些也蠢蠢欲動。


    幸好,其中並未有東家同鄉之人。


    鄭二牛自然也瞧見了,登時便站了出來,大聲喝製住嘈雜的人群:


    “東家平日裏是如何對我們的,想必各位清楚得很。”


    “不說平日裏的各式好處,光說這月錢。”


    “便是府城那邊也不見得能開出如此高的月錢出來。


    如今東家隻是一時落難,你們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走人,當真是白瞎了東家平日裏對你們的好。”


    其中一位小二很是不滿回噴:


    “我們有何錯,如今東家情況不明,我們也要養家糊口。


    你,我管不著,但我今日是一定要辭工的。”


    若不早些辭工,之後能不能拿到工錢還另說呢。


    秦掌櫃看著這情形,也有些惱怒。


    “行!還有哪幾個要辭工的,一並說來!”


    “今日我做主,代東家應下,工錢一並結算給你們。”


    先才喊的最響亮的幾人頓時欣喜不已,紛紛上前。


    還有幾個先前猶疑不定的,這會兒也跟著上前來。


    就聽得秦掌櫃又說:


    “不過,今日辭工之後,將來淌平軒便不再予以雇傭。”


    “你們可想清楚了。”


    此話一出,卻隻讓幾人動作有一瞬的停滯,並未改變他們的心意。


    秦掌櫃心裏便有了數,這幾個走了也好,左右對酒樓影響不大。


    留著將來也是個隱患。


    倒不如趁著這次機會清退出去,留下一下忠心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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