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萬萬沒想到,吉普車上跳下來的人,居然是冰蘭。


    一身少校軍裝,英姿颯爽,看著夏川一臉促狹的笑。


    空手的戰士立刻匯報:“報告隊長,人質已經營救成功,綁匪被擊斃,請指示。”


    背著夏川的戰士鬱悶的看了戰友一眼,怎麽聽著像你幹的?


    夏川拍拍他的肩頭說:“謝謝兄弟,放我下來吧。”


    戰士沒敢動,冰蘭終於開口:“你受傷了?”


    “就是麻醉藥,現在又恢複了一點,沒事了。”夏川笑道。


    “背副駕駛上,你們也上車。”


    當下四人上車掉頭,向回開去,冰蘭問起經過,夏川簡單講了。他絕口不提喬四背後是女人的事情,這屎盆子必須扣在楊在天頭上。至於那個女人,他相信臧鴻會搞定的。


    冰蘭有些不信:“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麽?告訴我不要緊,他們絕不會泄露一個字。”


    “好吧,喬四問過一句,楊天鵬死在遠東,是不是我做的局。”


    這羚羊掛角的一句栽贓,簡直天衣無縫,無跡可尋。


    貌似栽贓自己,其實是栽贓楊在天。


    反倒夏川是不是做局坑死楊天鵬,沒人會咬住不放。


    別說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也沒人管。


    這就是牆倒眾人推,楊在天綁架夏川既成事實,他就搬不回來了,還和他站一排等槍斃呢?


    “噢,這就說得通了。”


    她相信夏川為了童玉真的坑死了楊天鵬。


    夏川怎麽能允許童玉落入楊天鵬那種紈絝的手中?


    而且這對夏川來說再輕鬆不過,他當時不在伯力反倒更加證明了。


    陳鋒就是個例子,夏川布下陷阱跑開曼去了,結果陳老爺子斷定陳鋒去了遠東而且要被夏川弄死。


    夏川這種爐火純青的手段,弄死楊天鵬就是小菜一碟,遠東被他掌控到那個程度,井方的一切證明都不可信。


    既然仇恨是事實,夏川就必須把楊在天搬倒,否則打蛇不死,後患無窮,事實楊在天也確實又找了童玉的麻煩。


    冰蘭自以為分析的很正確。


    卻不知夏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搬倒楊在天,完全在私仇範圍內,一點不牽扯正治,也就不會招來聯手圍剿。


    “咦,你往哪開呢?”夏川忙問。


    “去醫院。你必須全麵檢查一下,如果被注射了病毒怎麽辦?”


    “哦,貌似很有道理。”


    冰蘭噗嗤一笑,“我還能害你不成。你可能不知道,老道什麽都對我說了,承認陳鋒是他殺的。”


    “啊?”夏川頓時尷尬了,尼瑪的,老道這腦袋得錢治了。幸虧把冰蘭日服了。


    “看來那天晚上,老道根本沒回去和你見麵,直接就去雅庫特了。”冰蘭笑說。


    “嗯,他走的太急了。”夏川掩飾道。


    冰蘭心中暗笑,老道是根本不聽你指揮,什麽走的太急了。


    “對了,通知臧鴻我的位置,別讓他到處找。”


    “放心,這點小事還用你吩咐。”


    ……


    “喂喂喂,怎麽抽這麽多血?抽一管還不夠,你要拿去賣啊?”夏川躺在病床上尖叫。


    冰蘭在旁邊笑得直打跌,原來以為夏川是如何的梟雄狠辣之輩,現在才發現他簡直太逗了。


    護士無奈地賠笑:“全麵檢查就是這樣的,每一個項目一管血,我們可是把專家全調來了,院長親自主持會診,就等檢查結果了,不能出任何差錯的。”


    忽然門一開,臧鴻走了進來,先對冰蘭點點頭,又審視護士,把護士看得直發毛,這才轉到夏川臉上。


    “沒事,就是被紮了一針麻醉劑。冰蘭怕注射了病毒,全麵檢查一下。”夏川隨口解釋。


    臧鴻已經知道大概,具體情況現在不能問,必須沒人的時候交流,但他卻說了一句:“我恐怕給你捅了一個大簍子。我把詩雲的媽媽打了,把詩雲罵了一頓。”


    冰蘭聽得瞪大了眼睛,這也是野人啊?講不講點規矩,對女人又打又罵?


    夏川瞬間猜到了原因,笑道:“我會妥善處理的,你放心吧,這事過去了。”


    “要不我去給賠罪吧,怎麽處置我都行。”臧鴻有些不好意思。


    夏川一擺手:“該你做的事情你做,該我做的事情我做,這事你不擅長,你什麽都別想了。”


    臧鴻點點頭,既然是肝膽相照,多餘的話不用說。


    冰蘭忽然佩服了,這兩人組合在一起,這天下誰能抵擋?


    可他剛佩服三秒,夏川忽然問了一句:“你說有沒有一種功夫,每天練五分鍾,一年成為像你那樣的高手?”


    冰蘭一呆,你還用每天練五分鍾麽,做五分鍾夢多好?


    臧鴻臉頰抽搐了一下,沉痛道:“可能隻有‘葵花寶典’能做到。”


    冰蘭頓時絕倒,真沒看出來臧鴻還這麽幽默呢。


    夏川很認真地問:“葵花寶典……有嗎?”


    兩人張大了嘴巴,臧鴻結結巴巴地問:“有……你練啊?你不會真不要詩雲了吧?”


    “不不不,我就問一問。對了,老道怎麽能煉成呢?”


    “他那是天賦,一般人練殘廢了也達不到那個高度。”臧鴻說。


    “你看我天賦怎麽樣?”夏川充滿期待。


    冰蘭咯咯一笑,臧鴻說:“你天賦當然天下第一。但不是練武的天賦。”


    夏川十分懷疑地問:“你看天賦很準嗎?”


    臧鴻撓頭了,“看老道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可你是怎麽看不出來,也許隱藏很深吧。再說練武需要吃苦,你肯定吃不了苦。”


    夏川痛苦的尖叫:“護士,你的針頭顫抖什麽?”


    冰蘭終於哈哈大笑。


    ……


    詩雲細心的給媽媽換了一個冰袋。


    鄒鳳翠卻道:“我這養養就好了,讓你去找夏川,你怎麽還不去?”


    “我能做的都做了,如果我再出事,那就是幫倒忙了。”詩雲雖然心中焦灼,卻不為所動。


    外麵敲門聲想起,詩雲喊了一聲進來,隨後左逸陽推門而入。


    “怎麽回事?”左逸陽先看到了妻子臉上的冰袋。


    詩雲尷尬地說:“爸爸,這事你別管了。”


    鄒鳳翠也道:“不關你事別問。”


    左逸陽猜到了大概,鬱悶了半晌,才說:“夏川找到了,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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