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下了車,就這麽穿著飛行員的製服進了井局,眾井員看到的卻是他穿著警服,而且不是老道的容貌,是一個英俊小夥。


    他直接找到了井局大佬辦公室,推門就進去了。


    大佬看到的,卻是穿著飛行員製服的老道!


    他驚得瞬間額頭冒汗,怎麽直接找我了呢?外麵那麽多人你不問?


    更讓他驚悚的是,老道沒有任何掩飾,這妥妥是準備滅口了。


    老道淡淡地道:“你抓了我姐姐安娜?”


    “不不不,安娜已經放了,這都是蓋瓷指使的,包括抓捕安娜的四個井員,審訊的cia特工,蓋瓷本人,全都在金門大橋下麵的遊艇裏!”


    “遊艇裏有什麽布置?”


    “我不知道。情報局做事我無權過問。”


    老道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在他的精神力籠罩下,沒人能撒謊,但他必須殺掉這個人,讓所有人明白,抓安娜的後果,死幾個小嘍囉是沒用的,震懾不了大佬,甚至震懾不了黑幫。


    ……


    十分鍾之後,老道走出井局。


    他身上套了一件真正的井察服裝,頭戴鋼盔,依舊遮住了額頭,但他飛行員的帽子也沒扔,而是用一條毛巾蓋著拿在手裏,另一隻手拿著一把摩托車鑰匙。


    走到白色的警用摩托車前,打著了火,呼嘯而去。


    金門大橋。


    一輛警用摩托開上了大橋,沒有引起情報局的任何注意。


    這就是思維的盲點,井局的摩托少了一輛,應該通知他們,可問題是到現在為止,井局的人還不知道老道來過來了,更不知道大佬已經死了。


    老道一直仔細觀察這大橋,巨型鋼塔立在大橋南北兩側,高度足有3百多米,相當於一座70層高的建築物。塔的頂端用兩根萬噸鋼纜相連,鋼纜中點下垂,幾乎接近橋身,鋼纜和橋身之間用一根根細鋼繩連接起來,兩端伸延到岸上,錨定於岩石中。


    大橋憑借兩根鋼纜,懸在半空之中。


    歎為觀止。


    摩托車開到大橋中間,靠邊停下,老道也沒有下車,隻是飛快的擰開了油箱蓋,把毛巾塞了進去,沾滿了汽油又拽了出來,團成一團,堵住油箱口,然後掏出打火機,點燃。


    緊跟著快如飄風的下車、雙手舉起摩托,轉身一扔,嗚的一聲,摩托車砸向遊艇。


    六十米的高度,兩秒就落地,直接把遊艇砸了一個大坑,竟然掉進船艙裏!


    轟——!


    驚天動地的巨響。


    整個遊艇變成了一個火球,向四麵八方飛出萬千碎片。


    遊艇居然瞬間消失在海麵上,隻剩下一團烈焰,濃煙,升騰。


    這就是蓋瓷有把握等老道跳下來再進潛水艙的原因,老道跳下來就肯定掉船艙裏去了,這不是真正的遊艇,隻是道具。這時間足夠他們進潛水艙,引爆炸藥。


    可是,老道沒下來,來了一個投石問路。


    更要命的是,摩托車炸了,直接引爆了滿船的塑膠炸彈,結果裏麵的十三個人,沒有一個來得及進潛水艙,全都炸飛了。


    情報局的監控雷達終於發現了老道,可一切都晚了,監控人員拿起電話飛快的呼叫:“橋上的井察就是老道,快,直升機出擊!”


    隱蔽在山上的武裝直升機騰空而起。


    老道卻哪也沒跑,扔完就這麽觀察著海麵,看看有沒有活人。


    而過往的車流,被這爆炸驚得方向失控,還以為世界末日了,橋都被震的顫抖不已,有的直接追尾,有的撞向護欄,但停下的更多,紛紛跳下車,湧向老道,因為他穿著警服,沒人當是恐怖分子。


    這些人一起向橋下看去。


    此時的老道沒發現有活人,卻聽見直升機的轟鳴,他驀然回身,上了一輛雪鐵龍。


    急速離開了金門大橋。


    直到開沒影了,橋上才有人高喊:“我的車哪去了?”


    雷達監控不停的指點方位,直升機飛速追向老道的雪鐵龍。


    但已經晚了,老道把車開進了一棟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直升機沒轍了,下地麵戰鬥,那就是送菜。


    然後,老道就消失了。


    隻留下雪鐵龍,警服,頭盔。


    ……


    老道走進餐廳,看到了滿滿一桌子菜,母女倆坐那等他。


    他立刻道:“為什麽不先吃?”


    姍姍一撇嘴,那丫有這心不早說?


    阮芳卻展顏一笑,款款起身,柔柔地道:“等一會兒不礙事,家裏難得有人來,姍姍喜歡熱鬧,對了,你喝什麽酒?”


    她心中盼著老道說不喝,她受不了酒味,家中的酒都是擺樣子的。


    但老道坐下卻說:“你酒精過敏,我不喝了。”


    阮芳呆住,“你怎麽知道的?”


    “嗯,我還是醫生。”老道笑了笑,他真是醫生,隻不過是巫醫。他也真是飛行員,隻不過沒有駕照。


    阮芳哪會信飛行員還能兼著醫生,她為老道的細心體貼感動了,這個男人簡直太有魔力了,她最需要的就是一個男人的體貼關懷,老道可以說一下子擊中她的g點,她激動的眼淚落了下來。


    老道愕然:“你哭什麽?”


    阮芳連忙笑道:“我沒哭,就是有人關心我,我高興了。”


    姍姍鬱悶的拿起筷子,“阮芳,趕緊吃飯!”


    老道看她一眼,這丫比我還囂張,直接喊媽媽名字?


    姍姍理直氣壯的回瞪過來,阮芳連忙道:“孩子喜歡開玩笑,你別當真。”


    “噢。”老道拿起筷子,飛快的吃了起來。


    他這一吃飯,把大小兩個美女看傻了。


    阮芳心中暗道,難怪他要多做點飯。


    姍姍卻忽然不忿起來,丫的,來吃飯坐出租車都不拿錢,還這麽能吃,還要睡阮芳,這是不是男人?


    她眼珠一轉,笑眯眯地道:“叔叔,你多吃點,我媽媽今晚要強間你。”


    噗,老道差點把吃的飯都噴了。


    米國人真開放啊,還有敢強間我的?


    阮芳已經淩亂如狂風搖曳,臉頰羞紅直到紫脹,她指著姍姍,渾身哆嗦,一句話說不出來。


    老道看看阮芳,忽然明白孩子在胡說八道,他笑道:“姍姍,你爸爸呢?”


    他從來沒問過這個問題,此時倒是好奇。


    阮芳又是一窘,姍姍已經自豪地道:“我爸爸在燕京呢,我爸爸可是大官,比你個飛行員厲害多了!”


    阮芳連忙斥責:“姍姍,不能這麽說話!”


    老道已經明白了,他畢竟娶了個官家大小姐,哪怕冰蘭不經意間說起一點,也比普通人知道的多。


    姍姍的爸爸就是裸官。


    裸官就是把老婆孩子都移民國外去,自己一個人在國內當官,犯了事就死他自己,不犯事就繼續貪,貪了錢都轉移到國外,如果風向不對就逃走。


    當然,老婆不在身邊也憋不著,女人有的是,甚至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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