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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界尊皇……這聽起來似乎是某位神祇的尊號……”


    懷月道人聽罷,刹那便有些吃驚,也顧不得為何畢覺能懂虛紋。


    諸葛秋也是點了點頭,皺眉說道:“貧道所譯,和畢覺道友方才所言內容差不多。”


    謝缺也是深思著,這位“無界尊皇”到底是哪位的名諱?


    “小心,這鼎動了!”


    驟然間,懷月道人不由驚呼。


    謝缺眼前巨鼎此刻竟是突地一震,極其遠古的氣息降臨於諸位道人身周,讓他們齊齊色變。


    他們身形急速向後撤去,但沒有想到,眼前的巨鼎開始急速擴大起來。


    那巨鼎擴大的速度比起他們撤離的速度不知道要快了多少!


    “快閃開!”懷月道人氣沉太虛,手中印記驟凝。


    一輪太虛之月內,仿佛倒映著世間百態,頃刻間出現在其麵前。


    充斥著極寒的太陰之力也布滿整片虛空。


    就連體魄強如謝缺,也是頓然感覺到一股由骨子裏的寒意突然升起。


    他回頭望月,發覺越是靠近懷月道人所在之物,越是變得緩慢。


    而距離那太虛之月百丈之內,所有正在運行著的事物也都是已然停滯了運轉。


    謝缺深諳未來無生掌之道,此刻也初步意義上觸及到了時間的秘密。


    他有些駭然,那太虛之月周遭百丈,近乎是陷入到了時間停止的狀態。


    而不是像自己的半吊子未來無生掌那般,隻是從思維上改變對方對時間的感知罷了。


    單單是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且說這份對時間的運用,懷月道人比起自己不知道要強上多少。


    “怪不得懷月道人是三位道尊之下的第一人……”謝缺內心一驚。


    此刻距離那巨鼎忽然變大不過瞬息,懷月道人凝煉出這輪太虛之月也近乎同時。


    但卻讓謝缺沒有想到的是,那巨鼎竟是在此時頃刻翻過身來。


    宛若天幕一般,橫橫向著諸人壓下。


    更讓人發狂的是,懷月道人那看似強大至極的太虛之月,卻是完全沒有阻擾到這尊巨鼎的意思。


    而這輪太虛之月,反而是被橫壓而下的巨鼎浸透入了一絲虛空之力。


    使得太虛之月的一角碎裂。


    不過懷月道人的阻攔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


    巨鼎在碰觸到那太虛之月的同時,似乎是變小了一絲。


    但眨眼之間,裂紋便遍布了整個太虛之月。


    甚至於懷月道人的雙手也被那淡紫色的虛空之力所汙染,變得表皮發紫。


    “不好!”


    謝缺眼角餘光發覺到了這一幕,手中元磁引作萬道雷光,刹那間爆射而出噴發開來。


    隻是那巨鼎橫壓之下,不論任何的阻擾手段似乎都沒有辦法使得其慢下一絲一毫。


    巨鼎的那張可怖巨口,宛若無盡星空般瞬間將幾位速度慢些的道人吞沒其中。


    謝缺見狀不妙,本想遁逃入虛空夾層之內,看看能否借此謀求一線逃生之路。


    卻沒有想到,周遭空間也徹底被鎖死。


    自己不僅失去了同虛空錨之間的聯係,就連難陀龍王也感應不到絲毫氣機。


    巨鼎依舊在不斷擴大,此刻就連懷月道人也似乎是放棄了掙紮。


    他直接在身周升騰起一層宛若白色蛋殼般氣罩,將其全身包裹。


    “也罷,如此天災,非我可擋。”謝缺也是自知自己此刻沒有辦法逃過這一劫,同樣也升起一層氣血將自己全身都庇護住。


    下一瞬間,無盡的黑暗蒙蔽了謝缺的五感,就連神魂也無法伸出自身三尺之外。


    自己似乎來到了一片遊離在世界之外的黑暗空間。


    靈氣、元磁、亦或是虛空中的任何遊離能量,謝缺也都沒有辦法感應到。


    他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探遍全身,發覺自己體表上沒有依附著什麽奇怪的東西,方才變得冷靜下來。


    此刻並非是憂慮的時刻,唯有找尋辦法離開此處,方才是正事。


    謝缺指尖氣血如浪,翻湧出一絲熾火。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一陣陰冷氣息頃刻襲來,竟是將這點由氣血生成的火焰給瞬間熄滅。


    隨後,謝缺不論用什麽辦法,都無法照射出一絲一毫的光明。


    他又嚐試著用聲音呼喊,來喚得懷月道人等人位置,卻是發覺。


    聲音在此處同樣也沒有任何辦法傳開。


    就連自己的耳朵裏,也都無法聽到自己聲帶的震動。


    似乎唯有黑暗和寂靜,方才得以在此永恒。


    “有些似曾相識……”謝缺思忖一番,又想起了自己在那艘來自天界的欲海之船上的場景。


    同樣也是近乎無窮的黑暗,同樣也是無法升騰起任何的火光。


    唯有羽翼仙的屍身,在那艘欲海之船上鑄就了一點光明,為自己引路。


    不過謝缺也能感覺得到,欲海之船上,是無盡的惡念、佛屍和冤魂。


    但在此處,則不盡然。


    謝缺沒有感受到有任何的惡念存在,也感覺不到一點一絲的死氣。


    此地就如寂靜的宇宙深處,隻有黑暗和冰冷,不見任何的生機存在。


    謝缺心頭也不禁產生一個荒謬的念頭。


    莫非自己在被那鼎蓋住之後,真的放逐到了深空所在?


    隻是即便是宇宙,也應有一點星光照耀吧?


    謝缺深吸入一口氣,剛準備隨便找一個方向走到盡頭的時候。


    卻是發覺在遠處似乎有雷弧炸起,一點幽藍色光輝從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


    “正一天雷引?!”謝缺對此神通已經是極為熟悉,隻是一點餘光就足以讓他判斷了。


    他頓時不覺心頭一喜,連忙朝著那雷光所在趕去。


    這無盡的黑暗之中,雖說腳下無物可踏,但也似乎存在著某種未知能量填滿了黑暗,使得謝缺能夠隨意漂浮其中。


    這並非是他自己飛起來的緣故,而是任何物體都可在其中任憑心意沉浮。


    就算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也能做到在其中自由翱翔。


    故其中也不分什麽東西南北,上下左右。


    四麵八方,皆是可去之地。


    謝缺順著那雷光的方向一路趕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方才覺得自己似乎是碰撞到了某個柔軟之物,方才停了下來。


    “你小子……這肉身太強,險些將老頭子我給撞得散架了。”一聲吃痛聲也同時在謝缺的神魂之內響起。


    <divss="contentadv">他能夠聽出,這是懷月道人的聲音。


    謝缺連忙穩住身形,靠著摸索將一旁的懷月道人給扶起。


    “你這小子是怎麽練的……是你這純血狻猊之軀太過強悍呢?還是說你那門涅槃之法太過逆天?”懷月道人一邊吃痛叫著,一邊埋怨。


    謝缺也不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語氣迫切地說道:“諸葛師兄,你快想想辦法,我們都被困在這裏也不是個事情。”


    他一邊問著,謝缺也不動聲色地將一縷氣血之力灌注入懷月道人體內,頃刻便得到了其周身筋骨內髒的結構。


    “你倒也不必如此警覺,老道我就是你懷月師兄,不是什麽妖魔假扮的。”懷月道人哼哼了幾句,肩膀驟然一抖。


    其體內那道氣血力量也重新回到謝缺體內。


    謝缺能夠感覺得到,眼前的懷月道人至少在形體上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


    並沒有以一點被虛空鎖汙染的樣子,也就逐漸放了心。


    對於懷月道人這一手,他並不吃驚。


    自己的氣血力量也並非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物,相信懷月道人也能理解為何自己要這般做。


    畢竟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也是懷月道人的任務所導致。


    現在小心一些,對方應該也不會說自己什麽。


    謝缺給懷月道人傳音道:“師兄有發現什麽嗎?”


    懷月道人扶著自己的老腰哎喲了一聲之後,便歎了口氣說道:“你我氣運不佳,這次隻怕是有些麻煩了。”


    “師兄此話怎講?”謝缺念頭一凝。


    像是懷月道人這般修為實力之人,都覺得是麻煩,隻怕此事不太容易解決。


    懷月道人斟酌半晌,方才說道:“我們……現在在鼎內。”


    此言過後,他便停下了。


    謝缺“嗯”了一聲,心道這不是廢話嗎,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等著老道說出下一句話。


    畢竟懷月道人也不會說出這般沒有任何意義的話,來回答自己。


    懷月道人閉目感應著,直到三炷香的時間之後,他再度重新開口說道:“而這鼎……它在動……”


    “在動?……什麽意思?”謝缺聽罷不由一愣,又連忙問道。


    “就和你想象的那樣,它在動。”懷月道人又回答道。


    “師兄的意思是說……這鼎現在正飛往其他地方?”謝缺皺眉,猜測著懷月道人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


    懷月道人“嗯”過一聲,繼而說著:“老道能感應到,這鼎似乎正在將我們帶往虛空的深處。”


    “虛空深處?那裏有什麽?”謝缺心頭不由一抖,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產出。


    “虛空的深處有什麽……老道我也不知。”懷月道人搖了搖頭,又說著:“這尊鼎既是那位‘無界尊皇’所有,說不定便是帶著我們去尋這位無界尊皇。”


    謝缺聽著這名號,就能猜到所謂無界尊皇並不是自己、也不是聯手懷月道人就能鬥得過的人物。


    若是真到了那種人物的地界,又當如何?


    謝缺有些想不到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其他的師兄師妹。”謝缺歎了口氣。


    畢竟人多力量大,雖說那些人即便是聯合起來的實力都難比得上懷月道人。


    但至少隻要能聯合在一起,生還的幾率也會大上不少。


    老道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此地無光生發,也隻有老道的正一天雷引方才能頃刻間爆發出一點光明了……”


    謝缺點了點頭,他猜測可能是正一天雷引頃刻間爆發出來的光明太過強烈,黑暗也無法瞬間將其撲滅。


    方才能夠維持一眨眼的光亮。


    雖說隻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就會被泯滅,但是對於這些無一不是到達了六境的尊者們而言,也都是足夠了。


    接著,懷月道人手中驟然拋灑出數十張正一天雷引的符籙。


    其後,二人便在原地等待著。


    畢竟胡亂移動沒有意義,而且也很有可能會讓趕來的道人們撲一個空。


    果不出謝缺意料,隻是半個時辰的時間之後,便有三位道人聯袂而至,其中便是有著諸葛秋這位家學淵源之人。


    剩餘仍有六位道人未至。


    他們生死未知,但懷月道人也是決定繼續等下去。


    畢竟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沒有任何的靈氣作為補充。


    體內力量也隻能盡量不去浪費方才是正舉。


    所以那些道人們很可能是發現了光亮,但過來的速度極慢。


    又待了數個時辰之後,其餘六位道人也一一來遲。


    眾人齊聚於此,也都變得安心了許多。


    但他們在聽聞懷月道人說,這鼎正在駛向一個不知何處的遠方之時,也無一顯得有些驚惶。


    倒是諸葛秋,卻也有些不同的見解:“此鼎乃是一尊重寶,即便那位無界尊皇是一位能夠媲美天上正神的存在。”


    “也不應將此鼎拋離如此之遠,所以有一個可能……”


    正當諸葛秋說到這裏,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那巨鼎似乎是以極快的速度著陸。


    巨大的震力和顫鳴之音將在場除卻謝缺和懷月道人之外的全部人員,都震得七竅流血,腦中七葷八素。


    就連神魂,也暈眩無比。


    而那尊巨鼎,也開始逐漸變小,無盡的黑暗逐漸退去。


    當那巨鼎從諸位道人頭頂撤離,映入謝缺眼前的無盡黃沙滾滾。


    周遭黃土之上,不見任何的青綠之色,周遭百裏,也不見得一點人煙。


    蒼茫大地,盡顯寂寥。


    唯一在謝缺眼中引得其注意的,便是一座破落的廟宇。


    隻是觀其比例,似乎是巨人方才能夠進入其中朝拜。


    高達萬丈的門戶、堪比山峰的巨鍾。


    宛若天幕一般的牌匾已是積滿灰塵,就這樣安靜地躺在諸人麵前。


    “天原……高野山。”


    謝缺認出了其上的幾個梵文,頓時不由一驚。


    或許那些道人不懂其上幾個文字的意思,他確實明白得緊。


    此處,乃是一尊佛陀的道場……


    他深吸入一口氣,看向一旁扶著額頭的諸葛秋:“諸葛師姐,你方才要說什麽?”


    諸葛秋穩了穩身子,麵色蒼白地說道:“唯有這位無界尊皇已經隕落……方才能將此寶遺落如此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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