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雨柱則顯得相對從容,手中緊握著還散發著熱氣的麵包,那是他特意為聾奶奶準備的,心中則在盤算著如何在不卷入鄰裏紛爭的同時,又能不失禮節地應對即將到來的場麵。


    “三大媽,你甭急,咱們先去瞧瞧情況,說不定事情沒你想得那麽糟。”何雨柱試圖安撫楊瑞華的情緒,特意把聲音放得很平和。


    兩人來到後院聾老太太屋前,輕輕叩響了門扉。


    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老太太略顯惺忪的睡眼和一頭蓬鬆的白發。


    她顯然也是剛被喚醒,臉上帶著幾分不解。


    “喲,是柱子和瑞華啊,你們怎麽就來了?”聾老太太的聲音雖輕,卻透著幾分驚訝。


    她目光在兩人間流轉,已經察覺到有事情發生了。


    “老太太,我們聽說……呃,就是來看看您起床沒,順便給您帶點吃的。”


    何雨柱邊說邊將手中的麵包遞上前,巧妙地避開了直接提及閻埠貴與劉海中的爭執。


    三大媽在一旁焦急地想要插話,卻被何雨柱一個眼神製止了。


    聾老太太接過麵包,從容地拉著兩人進屋,邊走邊說,“柱子啊,你總是這麽貼心。來,先坐下,咱們邊吃邊說。”


    何雨柱和三大媽楊瑞華也沒推辭,跟著她一塊坐在凳子上。


    老太太撕開麵包,拿起一小片麵包喂進嘴裏,嚼了嚼又喝了口水,咽下後說道:“柱子啊,你們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何雨柱點頭道:“是啊,聾奶奶,昨兒個下午一大爺不知怎麽摔了腿住院去了。


    他請三大爺閻埠貴代替自己當一段時間的一大爺,管理院子裏麵的一些雜事。


    可二大爺劉海中不服,兩人對峙起來了,要請您前去主持公道,否則怕是今兒個這院子裏麵這年都沒法過了……”


    聾老太太聽罷,歎息一聲道:“哎,就這事兒啊,隻是代理,又不是真的當,劉海中鬧什麽啊......”


    “聾奶奶,這事兒老閻也說過,奈何劉海中他就是不聽。”三大媽在邊上插了一嘴。


    “哦!這樣啊?那柱子你快扶我過去吧?”老太太見此隻得趕緊起身,她倒是真怕鬧出大事來。


    “謝謝老太太......”三大媽感動得就差沒對聾老太太跪下了。


    老太太說完,找著她的拐杖就要出門。


    何雨柱卻故意慢吞吞的上前扶上她出門向前院而去。


    中間楊瑞華心急如焚,想要老太太快些過去,何雨柱卻以老太太身體不適宜快走為由拒絕了她,楊瑞華無奈隻得作罷。


    等聾老太太跟何雨柱、楊瑞華到達前院時,劉海中和閻埠貴正吵得激烈。


    閻埠貴的臉上已經掛了彩,劉海中正指著閻埠貴的鼻子罵,“閻埠貴,你這個小人,你以為巴結易中海當了這個一大爺就可以抖威風了嗎?你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


    “我幾斤幾兩不勞你操心!問題是老易指定我當一大爺……”閻埠貴梗著脖子反駁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你,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今天就要讓你吃個夠,讓你知道,這院子裏麵誰才是一大爺。……”


    劉海中說完就要上前揍閻埠貴。


    閻埠貴本就是文弱書生,哪裏是劉海中這個三級鉗工的對手,被他揍了好幾拳,還被劉海中用腳踹中胸口,痛得呲牙咧嘴,嘴角的血絲都滲了出來。


    三大媽楊瑞華一見閻埠貴被打成這樣,急得就要上前幫忙。


    何雨柱攔住了她,這大年初一的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了好。


    聾老太太也把拐杖往地下用力頓了幾下,大聲吼了兩句,“劉海中,你這是幹嘛?難道想去軍管會住兩年?……”


    劉海中這才停止了毆打閻埠貴,但是眼中仍舊怒火衝天。


    “聾老太太,你看看二大爺,一個正月初一,他竟敢打我……”閻埠貴用手指著劉海中說。


    楊瑞華見閻埠貴臉上青紫一片,心疼得直掉眼淚,忍不住衝著劉海中喊道,“劉海中,你太過分了,竟然耍橫……”


    “哼,過分?你們還沒資格教訓我!這院子裏麵除了老易我誰也不服……”


    劉海中說著又衝閻埠貴揚起了拳頭,卻被聾老太太阻止了。


    “好啦,都別吵了!一個大年初一的,我們院子裏麵的兩位大爺為了爭一大爺的位子竟然大打出手,傳出去給其它院子裏麵的人笑話。……”


    聽聞這話,二人都冷靜下來了。


    好一會兒,劉海中才說,“聾老太太,那這院子裏麵的一大爺位置現在歸誰?”


    “劉海中,既然你服易中海,就先按照老易的說法,先讓閻埠貴當院子裏麵的一大爺,在院子裏麵主事。


    今後若是易中海出院後不想要一大爺的位置,那就再由院子裏麵的眾人重新推舉。


    劉海中你今天打傷了閻埠貴,應該向他道個歉……”聾老太太一板一眼的說道。


    “行,我知道了,這事兒我聽老太太您的安排。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


    “在老易住院的這段日子裏,閻埠貴可以處理院子裏麵的任何問題,但不能管我的事,他若是同意了,我馬上向他道歉……”


    聾老太太一聽他這個要求,轉頭向閻埠貴看去,“閻埠貴,你說呢……”


    閻埠貴猶豫了一下後,咬咬牙道:“我答應他......”


    聾老太太滿意地點了點頭。


    劉海中這才收起了架勢,冷哼一聲道:“算你識相,若不是看在老易的麵子上,我今天非得廢了你不可......”


    閻埠貴臉色蒼白,卻毫不示弱,“劉海中,向我道歉……”


    劉海中氣惱地瞪著閻埠貴,半晌後,還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老閻,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動手……”


    “行啦,這事兒就這樣定了,閻埠貴你也不必再提起。今兒個大過年的,你們兩個都累了,都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老太太擺了擺手,又轉過頭來對何雨柱說,“柱子,我也累了,你扶我回去吧!順便看看雨水起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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