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珩指骨在她腰肢上摩挲,按住懷裏亂動的姑娘,沒直接如她願,而是先問:


    “還疼嗎?”


    她搖頭,“不疼了。”


    她這句話落,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攔腰抱了起來。


    在被壓進床褥中時,她聽到他在耳邊說:“小公主,這幾日轉性了?”


    虞聽晚掩下心底的情緒,狀若如常地抱住他主動給予回應,輕哼著說:


    “我與自己的夫君肌膚之親,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麽,誰管得著。”


    他笑著吻她,“那倒是。小公主,受不住了就說。”


    虞聽晚前所未有的主動,直到天色將晚,才受不住疲累睡過去。


    帳內繾綣氣息還未散,但謝臨珩摟著懷裏人的目光卻晦暗不明。


    他垂眸看她良久。


    漆沉的目光看不出具體的情緒。


    但冷薄的唇緊抿著。


    良久,他抬手撫上在夢中眉頭皺起的姑娘,低頭親了親她唇瓣,壓低聲音哄她:


    “別怕。”


    “夫君一直在。”


    天色越發黑沉,謝臨珩沒出去,也沒讓人進來,就這麽抱著虞聽晚,靜靜看著她睡。


    戌時末,懷裏的人逐漸轉醒。


    她深擰著眉醒來,一睜眼,就喊他名字。


    謝臨珩及時出聲,將她往懷裏摟了摟,感受著她紊亂的心跳,“夫人,醒了?”


    虞聽晚長長鬆了口氣。


    眉心折起的幅度慢慢鬆開。


    她兩隻手抱住他,臉頰埋在他懷裏,平複夢境帶來的心慌。


    待她氣息平複下來,謝臨珩輕拍著她背,聲線如常地對她說:


    “既然郢都一帶沒什麽別的想玩的,不如夫君帶我家小公主先回皇城?”


    “回皇城?”


    謝臨珩輕“嗯”,笑說:“沈知樾拐了人家楚家那位姑娘,再過些時日,就到了兩家定親的時候,他和楚姑娘都想讓我們一道去喝杯酒。”


    這幾日受夢境所擾,虞聽晚總是心慌不斷,對於謝臨珩這話,她沒猶豫,直接應了下來。


    見她同意,謝臨珩說:


    “那就明日,最遲後日,就啟程回宮。”


    若錦和歲歡等人早就準備好了晚膳,見主子們從寢殿出來,她們立刻安排人將飯菜送了進來。


    亥時三刻,虞聽晚在庭院中轉著吹了吹風,四刻左右,和謝臨珩回了寢殿。


    亥時末,寢殿中燈盞熄滅。


    今夜難得沒有夢見那個晦氣的夢,虞聽晚抱著寢被睡了不到一個時辰,睡意正濃時,冷不丁的,被殿外驟然傳來的嘈雜聲驚醒。


    “走水了!”


    “快拿水!”


    紛紛雜雜的聲音和腳步聲傳進來,虞聽晚按了按突突亂跳的額角,掀開被子撩開床帳,看了眼身側空蕩蕩的床褥,剛坐起來,就見一個小宮女急急忙忙從外麵跑進來。


    聲音都帶著焦急。


    上來就想拽她。


    “公主,不好了!側殿走水了,駙馬已經先行過去了,但火勢太大,一時半會兒撲不滅,駙馬讓奴婢帶公主先出去。”


    虞聽晚本能地避開她的動作。


    視線迅速在空蕩蕩的寢殿中掃視一圈,目光再回到她身上,這才察覺這個宮女正是前些時日半夜給她送茶水的那名侍女。


    虞聽晚坐在床榻邊上沒動。


    冷眼看著這個侍女,問:“駙馬去吩咐人救火了,那若錦和歲歡呢?”


    小宮女麵露著急。


    急迫地開口:“若錦姑姑和歲歡姑娘也去了偏殿,最近天幹,火勢猛烈,不好控製,駙馬擔心火勢蔓延至寢殿,這才讓奴婢進來帶公主出去。”


    “公主,時間緊迫,您先隨奴婢出去吧。”


    說著,她再次想來抓她。


    卻被虞聽晚迅速從藤枕下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驀地劃了過去。


    霎時間,侍女手臂上血流如注。


    看著汩汩流出的鮮血,侍女臉上的焦急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不再偽裝的陰狠。


    虞聽晚握著手中的匕首,語氣冰冷。


    “謝臨珩想讓我出去,他自會親自來帶我走,哪怕脫不開身,也不可能讓若錦和歲歡之外的任何人傳話,你到底是誰?”


    侍女眼底露出狠意。


    她看了眼殿外的局勢,手中祭出毒針,想強行將虞聽晚帶出去。


    但還未來得及出手,一支冷箭直直從身後襲來。


    箭矢迅疾精準,但又完美避開了侍女的要害,不至於讓她當場斃命。


    她驚恐錯愕地往後看去,最先入目的,是一抹繡著金色暗紋的墨色衣角,緊接著,是男人淩厲冷冽的漆黑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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