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權力階層中的女性地位與權利完全來自於男性,她們吃男人的,喝男人的,用男人的,靠男人來保護。不然在亂世她們往往淪為被殘害和蹂躪的對象,而即便在所謂和平年代,也是靠著男性才能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


    皇權之下有句話說得很明白,母以子貴,妻以夫貴。


    那個時代,女性的地位低下,根本談不上平等。因為不是一夫一妻製,是一夫一妻多妾製,女性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就得討好男性,伺候男性,而且與其他妻妾進行競爭。《甄嬛傳》就很客觀和殘酷的反映了古代女子悲慘的命運。女人們因為爭寵,內心逐漸黑化,又因為靠近權力中樞,所以又會被政治波及和惠澤。總之一句話,男人占據絕對的統治權。


    因此這個時代的女子絕大多數都十分柔和順從,對夫君百依百順,因為男人隻要動動手指頭,女性受寵的地位就蕩然無存!就是這種畸形和不平等的製度,導致古代女性的奴性。即便是皇帝後宮的女人也要像猴子明爭暗鬥,使出最令人發指的陰險手段。


    黃月英是受那個時代完全影響的女子,麵對袁尚的責打,那個時代可沒有“家暴”一說,相反,多少後幃女子被丈夫拋棄乃至迫害。雖然袁尚隻是一方軍閥諸侯,但是以他的地位權力,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黃月英知道自己貌醜,得到袁尚的寵愛不易,所以她此時做出了有利於自己的決定。


    黃月英給袁尚跪倒,隨後又給了自己兩記耳光,隨後用極其懇切的語言向袁尚道歉和求饒:“都怪妾一時糊塗!冒犯了夫君!請夫君勿要生氣,大怒傷身,妾向三郎賠罪了。都怪妾是一介女流,想不清那麽多關竅緣由,妾乃婦人之間,鼠目寸光隻想起昔日姐妹之情。卻沒有站在夫君的立場和角度去想問題。的確如三郎所言,曹憲背叛夫君,失去貞操,實在是我袁家的恥辱。妾還請三郎息怒,請三郎責罰。”


    袁尚此時怒氣稍減,回想黃月英畢竟隻是一介女子,而且年齡尚小,平日裏有些內涵,但也難免說錯一句半句話。袁尚對黃月英的情意是在的,此時心裏倒有些心疼她了。剛剛自己那一耳光下手頗重。


    於是袁尚擺擺手,示意黃月英退下,此時他還要開會。


    黃月英連忙乖巧的離開,並略微尷尬的對眾臣子施禮後離開了。


    這時賈詡進言:“主公息怒,曹操此人乃當時奸雄,他如此做說明很早之前便把我軍當做眼中釘,肉中刺!還是主公深謀遠慮,我軍先下手為強!斬殺夏侯淵和曹洪,消滅其北方主力,實則是未雨綢繆!先見之明!”


    袁尚這時坐下,趙雲和逄紀把桌案重新擺好。


    袁尚說道:“文和先生別說恭維之話了,我軍下一步行動,你是怎麽想的,說正事。”


    賈詡訕訕一笑,剛剛袁尚發怒,賈詡心中實在是頗為畏懼這雷霆之怒,所以習慣性的說了幾句漂亮話給袁尚找找麵子。怎奈自己的小心思被袁尚看穿了。


    賈詡分析:此時袁尚不可因為曹憲之事而擾亂之前的軍事方針,什麽事也沒有奪回北方三州重要。當前三軍隻有濮陽郡作為落腳之地,實在是如同生存在夾縫之中。如今陳留郡的威脅消除,袁尚可以直接往西北行軍,直通鄴城!這條通道已經沒有大的軍事威脅,最多官渡地區的曹軍負責人張繡手中略有一些軍隊。而張繡之前是賈詡的舊主,賈詡深知此人,武藝精湛,但謀略不足,不會成為袁尚的威脅。


    聽罷賈詡的話,袁尚和逄紀都深以為是,曹軍的反撲和袁譚軍的覺察,很快都會到來,此時正是袁尚的金蟬脫殼之時。


    袁尚還有一件事需要商議,那就是濮陽郡怎麽辦?是留一部軍隊在此駐紮堅守,還是調回所有的人。


    逄紀主張留下一支部隊堅守,為袁尚北撤進行拖延。


    賈詡則主張放棄,而且放棄之前把城防推倒一部分,將來還是要打回來的。


    袁尚也在博弈,若是留下一支部隊,那麽這個將領和部隊就會成為棄子!他們要麵對的是曹操和袁譚十幾萬大軍的絞殺,即便堅守,也逃脫不了全軍覆沒的結局。這個軍令將會是一個死命令!


    不過若留下這支隊伍,則會保證大軍的安全,不會被曹軍和袁譚軍很快追上。


    所以袁尚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留下一支隊伍。


    這時趙雲則有話要說,袁尚遂讓趙雲發言。


    趙雲說道:“主公大軍退去,濮陽郡必是一處絕境。留守的部隊十有八九是要與城池玉石俱焚的。末將建議主公不必消耗兵力和武將在此地,反而可以讓曹軍和袁譚軍來追主公!末將願領一軍斷後,即可伏擊敵軍,又能保證大軍安全!說不定主公進入鄴城時,末將還能擊潰敵軍擊殺敵將呢!”


    袁尚聞言說道:“子龍是想為我大軍斷後,之後便宜行事?有機會就伏擊敵軍,同時也保障我軍後方?”


    趙雲施禮道:“正是!”


    袁尚思慮片刻後,說道:“如此這樣自然最好。我有濮陽郡的物資和陳留郡的物資需要轉移運輸到鄴城之中。而我的先頭部隊會日夜兼程拿下鄴城。這樣部隊就分為三部分,我與逄紀、鄧辰(陳登),顏良,文醜率部先奪回防守空虛的鄴城。鄴城光複,則軍心穩健。


    第二部分是物資運輸,濮陽郡的物資由,高順和陷陣營,審配叔侄,尹楷,侯成、成廉護送運輸。陳留郡的物資由甘寧,劉辟和龔都護送運輸。此外,家小,俘虜,也都在這個隊伍之中。


    第三部分是殿後掩護的軍隊,由文和,子龍,宋憲,魏續四人負責。這支部隊不求能伏擊曹軍奪取戰功,隻要能製造煙幕彈,作為疑兵,達成擾亂曹軍和袁譚軍的作用即可!當然,有條件的話,子龍和文和建功也不是不可。但是有一條,這支隊伍和將領們,都要給我活著回來。”


    眾人領命,袁尚決定明日先頭部隊就出發,兩日內濮陽郡部眾就出發,三日後濮陽郡的一切都可以作為伏擊和擾亂敵軍的工具。賈詡和趙雲等將,袁尚給留下一支精銳的騎兵隊伍五千人,這支軍隊的戰鬥力不俗,雖然比不上虎豹騎,但是也是實力遠超普通士兵。至少行動力上和戰鬥力都在袁軍中是出類拔萃的。


    袁尚連夜還找到養傷中的紀靈,要他和他的原先部隊就留在濮陽郡。紀靈表示想追隨袁尚,但是袁尚告訴他,要他將來投降曹操,日後與自己交戰時,可為內應。袁尚說他需要在曹軍中安插楔子,提前布置暗子。而紀靈投降曹操是最高機密,隻有袁尚,逄紀和賈詡三人知曉。所以平日裏紀靈正常操作即可,除非見到這三人的密令,不要有任何的輕舉妄動。保全好自己,就是最大的價值。袁尚表示當下自己要奪回北方三州,但是終有一日,這濮陽郡,這徐州,他是要奪回來的。他要紀靈盡可能的獲取曹操的信任,將來好發揮最大的功能。


    紀靈表示自己會誓死效忠袁尚,身在曹營心在袁氏!同時紀靈也對曹操充滿仇恨,畢竟舊主袁術是被曹操擊敗逼死,這份仇恨他紀靈不會忘記。而袁尚的多次救命之恩,他也會湧泉相報。


    袁尚問紀靈要了一個小的物件作為信物,將來傳達密令時,紀靈可分辨真偽。紀靈便送給袁尚一把精致的小匕首,還有精美的刀鞘。


    安排好一眾事務,袁尚翌日便要出城回鄴城。


    當晚,黃月英依舊伺候袁尚就寢。袁尚看著黃月英一半略微腫著的臉心中也略有愧意。不過袁尚知道,自己是不能向黃月英道歉的,在今時今日的這個權力地位上,袁尚可以知錯,改錯,但不能認錯!


    權力巔峰之人不能認錯,一旦認錯就會動搖自己的特權統治。就會有人想質疑自己,哪怕自己錯了,但是手中的特權不能丟失!


    這就是權力對人的腐蝕。因為一旦對權力產生了貪戀,又沒有任何製度的約束,自然而然產生權力對人的腐化。最初想掌控權力的袁尚,最終也徹底淪為權力的奴隸。


    與其說是權力的腐蝕,不如說是人性使然。曾幾何時袁尚也是一位溫文爾雅的少年郎,如今也是滿腦子陰謀詭計,一心隻想自己權力和利益的割據軍閥了。


    此時的袁尚,與曹操、袁紹、董卓、呂布已經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了。隻是程度和手段不同罷了。


    當晚黃月英趴在袁尚懷中,向他請求,這次讓自己待在先頭部隊和袁尚一起回鄴城。


    袁尚則告訴黃月英,先頭部隊都是急行軍,黃月英的身子是吃不消的。他還是讓黃月英繼續待在第二行軍隊伍之中。黃月英隻得從命。夫妻之間都沒有再提曹憲之事,袁尚自知當時也是遷怒了黃月英,心中暗暗記著黃月英的好,以後補償她就是了。


    而黃月英今天也成長了很多,她的丈夫不是尋常之人,是一方割據的諸侯,掌握著數萬士兵,上百萬民眾生死之人。以後說話,黃月英一定要每句話都思考過後再說。切不可再有淺薄之言,而且男人在討論事情的時候,自己應該盡量躲開,女人在這個時代的任務是生兒育女,相夫教子。而不是去談論軍國大事!至此黃月英再不主動的去接觸時事,她可以側麵打聽,掌握信息,但是要避開。除非袁尚專門詢問自己的意見。今天這一耳光把一個內心稚嫩,純潔的黃月英打醒,她以後要學會如何在軍政和夫妻情感中取舍。


    第二天一早,袁尚與顏良、文醜、逄紀、鄧辰一起出發,率軍從濮陽郡往西北方向的鄴城進發!


    這一路上,袁尚率領著他的部隊進行著急速行軍,艱苦的行軍生活讓每一個士兵都感到疲憊不堪。他們穿行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時而遇到陡峭的懸崖,時而又要穿越茫茫的平原地區。風雨交加,風吹日曬,但袁尚卻毫不動搖地領導著部隊前進。


    袁尚是一個善於思考的將領,他深知戰爭的殘酷性和變幻莫測。在急速行軍的過程中,他總是細心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隨時做好應對突發情況的準備。他善於利用地形優勢,靈活調動部隊,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


    所幸,沿途沒有遇到大規模的抵抗,經過陳留郡前後,偶有小股的曹軍,但都被顏良和文醜的輕騎兵給擊潰,沒有大的威脅。


    畢竟因為信息差,曹操從徐州得到消息,再派兵到陳留郡,再繼續尋找袁尚的行蹤,還是需要很長的時間。這個時間的真空期給了袁尚極佳的行軍時機。


    慢慢到達冀州境內,袁尚遇到的抵抗更是微乎其微。眾多的郡縣相反還很歡迎袁尚的回歸。


    即便一些郡縣有軍隊也沒有向袁尚的軍隊進行進攻,原因有兩點:


    其一,冀州最能打的兩位將軍就在袁尚陣中,沒有人敢有這個膽子同顏良、文醜廝殺,那無異於自殺。


    其二,袁尚在冀州素有威望和賢名,很多官員其實知道袁紹生前最器重最想傳授衣缽的是袁尚而非袁譚。


    其三,袁尚的輿論攻勢已經散布到北方各個地方!袁譚弑父奪位的說法被很多人接受,所以人心所向更加傾向於袁尚。


    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官員們和地方將領以及世家大族,都不願意摻和到袁尚和袁譚的兄弟之爭中!因為這場爭鬥的結果很難預測,絕大多數官員和世族沒有把握押寶!而且無論誰輸誰贏,這些官員和世家的利益不變,袁尚上位或者袁譚繼承,都不影響他們的利益。所以在戰局不明朗的情況下,不押寶,不站隊,沒有傾向性反而是最保險的做法。


    這個思想在明朝朱棣反叛戰中最為相似明顯。朱元璋死後,燕王朱棣不服氣父親傳位給朱允炆,於是起兵造反,一路從北平打到南京。沿路的官員和將領們都心照不宣,絕大多數沒有出兵阻攔。他們的想法就是:你們老朱家內訌,我們外人不摻和,反正朱棣和朱允炆誰當皇帝官員們都一樣的做官,因此何苦去出兵阻攔?


    不過袁尚順利前進的過程中也聽到很多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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