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是一個密室。”包青天說道,田中恒吃了一驚。“其實仔細看可以看的出來,當時我們來的時候,現場的門是鎖著的,我們幾個用力把門撞開的。而且你們看這地上,隻有一排腳印,這排腳印應該是死者鍾正豪的。再從死者的倒地方式來看,背後中了一刀,應該是凶手惡靈尾隨著鍾正豪進來的。但是如果這樣的話,那麽現場就不可能隻留下鍾正豪一個人的腳印,所以現在存在的問題就是,當時外麵下著大雨,惡靈是怎麽進來的,又是怎麽出去的。”


    聽了包青天的分析,田中恒點了點頭,不過他又提出了一個新問題,“你又是怎麽知道鍾正豪是在下雨的時候被殺死的?”


    “你們看這個現場,有一把雨傘,這充分說明了當時外麵在下雨,不管這把雨傘是鍾正豪的也好,還是惡靈的也罷,現場都不可能隻有一排腳印,除非是惡靈用了一種特殊的方法讓腳印消失。”


    這樣的推理的確是讓人信服,田中恒暫時也找不到反駁的點。


    “你是誰?”田中恒這時才問道。


    “我叫包青天。”


    “包青天?的確,我好像從我一個同事那裏聽說過你的名字,聽說你在來風鈴村的火車上破了一件殺人案。”田中恒誇讚道。


    “正是在下。”包青天也很榮幸的介紹自己。


    “雖然說你破了在火車上的那件案子,但是也是心存僥幸而已。現在這件案子關係重大,我可不敢交給你去做。”


    包青天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去反駁這位警官。


    “但是你在火車上破的那件案子也很厲害…”田中恒思考了一下,“這樣吧,你不是說你喜歡破案嗎?市長給了我三天時間,我就給你兩天時間。兩天時間之內你能破了案,咱們皆大歡喜,你要是破不了案,也就希望你不要再插手此事。你同意不?可不要說我沒給你機會啊。”


    包青天當然同意了,雖然時間隻有兩天,但是他自己也終於可以上手實操一次了。隻是不知道田中恒哪裏來的自信,鄭祖民給了他三天時間,他給包青天兩天時間,如果包青天兩天時間破不了案的話,他就隻有一天時間破案了。


    包青天查看了一下案發現場,整個廟裏都布滿了蜘蛛網,而且一年前的道士金身像還在這裏,金身像都掉漆了,看起來並沒有好好的愛護,也許是借著風鈴祭之名,四處斂財吧。金身像也結了很多的蜘蛛網,在道士金身像的旁邊,蛛絲網像是被誰踐踏過一樣,有一截被掃走了。


    在道士金身像上流下的那六個血字,也的確是令人匪夷所思。現在留在現場的唯一的線索就是那一排的腳印。正如包青天所推理的一樣,現場隻有一排腳印,當時外麵下著大雨,如果惡靈尾隨著鍾正豪進來,他是怎麽不留下腳印的,還是說他用了特殊的方法將腳印給擦拭掉。


    (鍾正豪一定是在下雨之後遇害的,昨天晚上八點鍾開始下雨的,在這之前,有沒有誰見過他呢?)包青天撓了撓腦袋。


    “村長,昨天八點之前,有沒有誰見過鍾正豪?”“我不知道,他也沒跟我在一起,這件事情隻有去問鍾倩。畢竟那是她的父親。”


    聽聞此話,包青天望著風鈴神廟的遠方。隻是希望,鍾倩不要受到刺激才好。


    “哎,又死一個,去年也是,在風鈴祭舉行前期,死了一個,這次又是,難道是受到了詛咒不成。”


    劉長慶的一句話引起了包青天的注意,當包青天追問他為什麽這麽說的時候,劉長慶卻以他聽錯了為由,給搪塞了過去。


    (不對,絕對不是我聽錯了,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麽事瞞著我的。)包青天在心裏想道。


    此時,包青天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包青天出於好奇,便接了起來,電話的另一頭,包青天聽了以後,十分的驚訝。


    “什麽?趙偉遇到襲擊了?”


    文園聽了以後也是吃了一驚,包青天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隻看到他留下一臉錯愕的田中恒,往市中心醫院跑去。文園也跟在包青天的後麵。


    “這小子。”田中恒無奈的搖了搖頭。


    鍾倩因為自己的父親死亡了,傷心過度在現場暈倒了,劉子豪將鍾倩給帶了回來,看到鍾倩那漂亮的臉蛋,性感的嘴唇,劉子豪有點悸動了,他剛想上去親一口,鍾倩便醒了過來。


    “子豪?”鍾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還沒完全醒過來的樣子,“我怎麽了?”


    “你剛才昏迷了,我把你帶回來了。”


    “昏迷?發生什麽事了?”鍾倩好像忘了他父親死掉的事實。


    劉子豪不知道怎麽跟鍾倩開口,但是她父親遇害已經是事實,隻能被迫無奈的告訴她,鍾倩聽了以後猶如五雷轟頂,趴在劉子豪的懷裏失聲痛哭。劉子豪也隻能通過無聲的歎息來安慰她。


    “請問這裏是鍾正豪家嗎?”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鍾倩和劉子豪朝著門口望去,隻看到一個邋遢的刑警站在門口。


    “是的,警察同誌,請問有什麽事嗎?”鍾倩回答道。


    “我想請問一下,關於你父親的事情。”


    鍾倩剛要說話,就被劉子豪給喝聲阻止了。


    “警察同誌,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啊,小倩的父親剛剛去世,你就過來問東問西的,就不能讓小倩休息一下嗎?”


    “沒事的,子豪。”鍾倩笑了一下,“警察同誌,有什麽事你就問吧。”


    田中恒咽了一口唾沫,“根據我們的調查,你的父親是在昨天晚上下雨的時候,也就是八點鍾的時候遇害的,關於這個時間點,你有沒有什麽線索。”


    鍾倩回憶了一下,隨後說道:“當時正好是吃飯時間,父親匆匆的對付了幾口以後,便拿著雨傘出門了,我問過他,但是父親也不肯說,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問。”


    (看來那個少年推理的果然沒有錯,死者果然是在下雨的時候被害的。)田中恒在心裏想道,“行,我知道了,感謝兩位的配合。”說罷,田中恒便出鍾正豪的家門了。


    到了醫院以後,來到趙偉的病房,看到趙偉的腦袋上纏著繃帶,雖然他腦袋上纏著繃帶,但是人卻是清醒的,因為他此刻正悠閑的耍著手機,似乎忘了自己是病人這件事情。


    看到包青天來了,趙偉趕緊坐直了身子。包青天問趙偉到底是怎麽回事,趙偉隻是回答,自己昨晚有事,回去了一趟,再次過來的時候被一個神秘人襲擊,隨後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等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就在醫院裏了。


    聽了趙偉的話以後,包青天陷入了沉思。


    (奇怪,為什麽他要襲擊你呢?)


    “這不是關鍵。”趙偉怒道,“我不知道他拿走我照相機的目的是什麽,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我的照相機不見了。真是可恨,那是我吃飯的家夥啊。”


    “照相機被拿走了?為什麽他要拿走照相機呢?”包青天百思不得其解。


    “鬼知道啊!”趙偉的臉上寫滿了委屈。


    “我知道了,趙偉,你在醫院裏好好休息,文園,麻煩你照顧一下趙偉。我先去處理一點事情。”


    “誒,我可是女流之輩誒,為什麽是我?”文園一臉的不情願。


    “拜托了,在這裏,我們三個算是相識了,趙偉能依靠的隻有我們,麻煩了,我去處理事情去了。”說罷,包青天離開了房間。


    李文靜和孫冰亮從風鈴村回來了,本來他們去的時候還是挺高興的,現在卻是愁容滿麵的。崔歡看到他們回來了,便趕緊去迎接,隻是看到他們滿麵愁容,便有些疑惑。


    “你們這是怎麽了?垂頭喪氣的。”


    李文靜歎了一口氣,把剛才在風鈴神廟發生的事情說了。崔歡聽到鍾正豪是被惡靈殺害以後,頓時臉色驟變,說了一句不舒服之類的話,便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崔歡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就有點局促不安的樣子,從李文靜那裏聽說了鍾正豪的事情以後,就變得鬱鬱寡歡。而這時,不知道是她產生了幻聽,還是真有其事。


    “你這個死老太婆,沒想到吧,我又回來了。都是你們害得我,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崔歡聽到這個聲音特別的害怕,到處找地方躲藏,一邊躲藏一邊還在嘴裏喊:“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被逼的,你不要來找我啊。”躲在桌子底下都是瑟瑟發抖的樣子。


    “崔姨。”


    孫冰亮來剛才看到崔歡有點異常,便想跟著她過來看看。一進門就看到崔歡躲在桌子底下。


    孫冰亮把崔歡拉了出來,但是一直聽到崔歡在說著什麽“不是我不是我”之類的話語,看起來就跟精神失常差不多似的。


    “真不是我啊,不要來找我。”


    崔歡突然大叫著跑走了,任憑孫冰亮怎麽呼喊都無濟於事。


    “崔姨她到底怎麽了?”孫冰亮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文園來到了趙偉的病房,看到趙偉還在那裏悠閑的玩著手機,便有點不高興,“喂,你要是好了就趕緊出院,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


    “喂,小姐姐,我可是病人啊。”趙偉一臉的委屈。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病人的氣色這麽好的。”文園生氣道,“我告訴你啊,老娘可沒那麽多時間照顧你,要不是包青天委托我照顧你一下,我還懶得管你呢。”


    “這就是你對病人說話的態度嗎?”趙偉有點不高興了。


    文園生氣的掐了一下趙偉的大腿,整個哀嚎聲響徹了醫院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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