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斯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沒吹幹,濕漉漉貼著頭皮


    潮濕的水汽讓他的五官變得分明,像是一幅緩緩暈染開來的水墨畫。


    任文斯這副皮囊長得好,沒什麽表情的時候顯得不近人情。


    當他溫和下來,又變成了一塊溫潤的暖玉。


    他身上的氣質很特別,溫柔與冷漠夾雜在一起,一舉一動都帶著滿滿的張力。


    似乎在誘惑他,勾引他。


    薑珂的注意力在他從浴室中出來以後就沒辦法停留在平板上了。


    任文斯穿了一件黑色的工裝背心,裸露出來的肌肉線條恰到好處,不至於誇張,但是不是幹瘦的那種,呈現出結實俊朗的模樣。


    他下半身穿著一條柔軟的睡褲,灰色的直筒褲,麵料寬鬆舒適顯大……


    薑珂從若隱若現的弧度中推斷,自己好像比不過。


    薑珂將平板擋住臉,他耳朵又熱了起來。


    這東西,有些過分危險了吧。


    更何況,今天兩人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的。


    薑珂甩甩頭,將腦子裏的廢料全部甩出去。


    任文斯用自帶的幹毛巾擦頭,彎腰貼近薑珂。


    薑珂聞見任文斯身上好聞的海鹽的味道,那味道似乎是將任文斯醃入味了,洗完澡後香味似乎更濃鬱了一些。


    他指尖偶然碰到他的耳垂,那裏的皮膚薄而敏感,有些發燙。


    薑珂一整個僵住,瞳孔放大,心髒跳動的聲音震耳欲聾。


    一時之間,薑珂整個被禁錮在任文斯的懷中,肺部的氧氣被霸道擠壓,鼻尖肺泡,全是任文斯身上那股淡淡的海鹽的氣味。


    薑珂坐在椅子上,欲蓋彌彰舉著個平板,不敢動彈。


    還有十幾公分的距離,任文斯停住,他眼睛並沒有盯著薑珂,而是看向了薑珂的身後。


    隨後,他直起身,原本空著的手上拿著一部手機。


    薑珂捂臉,內心抓狂。


    啊啊啊啊,為什麽你拿個手機都還要順勢撩我,任文斯你個無敵大渣男!


    薑珂逃難一樣扔下平板,狠狠甩上浴室的門,動作間,一隻拖鞋遺漏在門外。


    任文斯無辜的表情瞬間就繃不住了,手中把玩著自己的手機,滿意地傾身低頭,唇角蕩開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眉間微微挑起,表情似是有幾分得意。


    每天一個逗小狗開心的小技巧。


    任文斯在心裏畫勾,get!


    薑珂在洗浴間磨磨蹭蹭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在磨蹭什麽。


    等他磨磨唧唧圍著酒店自帶的浴袍出來的時候,任文斯平躺在大床右側,安安靜靜的,眼睛緊閉著,似乎是已經睡熟了。


    沒有帶換洗衣服以至於在浴室糾結苦惱要不要穿著浴袍出來還設想會不會太不矜持的薑珂:……


    媽的!


    薑珂剛剛的糾結情緒直接喂了狗。


    自己在糾結結果人已經睡覺了,靠,這狗男人!


    任文斯今天做了三台手術,從早上開始就沒停歇,下班之後又馬上驅車接薑珂和金老。


    他沒說,薑珂二人自然是不知道,陪著吃完飯還帶心理疏導。


    雖說他能夠用靈力驅散疲倦,但是對於這具軀體來說,過度依賴靈力會壓榨壽命,加速體內器官的衰敗。


    所有不到必要的時候,任文斯還是願意用睡眠這種方式來補充消耗的能量。


    人類的軀體始終存在很多限製,但是他卻如同一個真正的人類一樣,隱入塵煙。


    任文斯擦幹頭發躺下,很快就睡熟了。


    薑珂有些被耍後的不爽,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矯情地像情竇初開的初中生。


    反正身體構造都是一樣的,怕個毛線啊。


    薑珂破罐子破摔,直接扯下圍在腰上的袋子,光著屁股在行李包翻睡衣。


    原本熟睡的任文斯毫無征兆地睜開了眼,安安靜靜地盯著薑珂飽滿挺翹的臀部,無聲輕笑。


    他眼皮未完全睜開,似乎還些疲倦,眼底卻深不可測,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在薑珂換好衣服後,任文斯合上了眼,仿佛無知無覺。


    薑珂對此一無所知,他輕手輕腳關上小夜燈,爬上了床。


    薑珂某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小說裏麵半夜爬上總裁床的“小妖精”。


    他被自己的腦補惡心到了,一陣惡寒。


    薑珂貼著床沿躺下了,掀起屬於他的那床被子,安安穩穩躺下。


    他的頭發在浴室用風筒吹幹了,帶著洗發水的清香,與旁邊傳來的海鹽的氣味混在一起,雜糅成一種讓人感覺很安心的味道。


    他側過頭去看任文斯的睡顏,黑暗中所有東西都是一道黑漆漆的剪影,任文斯也是。


    他聽著任文斯平穩的呼吸聲,用腦子裏的畫麵將黑色的剪影塗抹上色。


    每一次看,都會被任文斯出色的相貌蠱惑。


    他身上似乎是有什麽魔力,能在人群中一下就抓住別人的注意力。


    相貌出色的人總是更容易得到其他人的青睞,無論是上次送蛋糕的徐姐還是上次在花姐燒烤上來試探的小男生。


    薑珂看起來不在意,實際上心裏的醋壇子已經打翻了。


    他已經漸漸地把任文斯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占有欲讓他對一切覬覦者報以警惕。


    所以他上次在任文斯丟掉徐姐送來的小蛋糕的時候,沒有多說一句話,他是吃醋了。


    因為自己和任文斯都是男人,他不知道任文斯的取向,所以他害怕有另外的人進入任文斯的眼,會來分走他的注意力。


    薑珂清楚地知道自己這種占有欲是不健康的,是病態的.


    他時刻克製著,告訴自己再慢一些,還不是時候。


    薑珂睡到了自然醒,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懷裏抱著一個大活人。


    薑珂……


    誰能跟他解釋一下,為什麽任文斯會睡在他的被窩裏!


    明明昨天晚上合眼的時候,任文斯在隔壁被窩睡得酣熟,結果一睜眼就蓋著自己的被子枕著自己的手臂。


    薑珂再次確認了一次,是自己的被窩。


    他就說,他睡覺這麽安分,怎麽可能會睡著睡著擠到任文斯的被窩裏啊!


    那肯定就是任文斯睡過來的!


    難怪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見手臂斷了,還被狗追。


    罪魁禍首找到了,原來是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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