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宮邸之中,氣氛凝重而又透著幾分陰謀的味道。


    謀士範文程邁著小碎步,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上前進言。


    他微微躬身,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說道:“恭喜大汗,大汗離獨治又進了一步!”那聲音中滿是討好之意。


    皇太極端坐在華麗的座椅上,身著華麗的服飾。


    頭戴精致的冠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滿意的神色,回應道:“按先生的意思,阿敏是解決了,下一步又該解決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與期待,仿佛一頭正在盤算獵物的雄獅。


    範文程直起身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緩緩說道:“代善根深蒂固老奸巨猾,大汗先別動他,以奴才的看法。


    下一步就要動莽古爾泰了,隻要把莽古爾泰拿下,代善再厲害,也隻有服從的份。”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捋著自己的胡須,那模樣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皇太極眉頭微皺,眼中露出思索之色,問道:“莽古爾泰?這小子確實經常頂撞我,不過他作戰還是勇猛的?那要以什麽方法,將他拿下呢?”


    他的眼神中有些猶豫,畢竟莽古爾泰的勇猛在戰場上是有目共睹的。


    範文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那笑容讓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栗。


    他湊近皇太極,壓低聲音說道:“平日裏拿不出他把柄,善於刀劍者,死於刀劍下。


    既然莽古爾泰善於軍事,那大汗就在軍事上給他使絆子。”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一隻老狐狸。


    皇太極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追問道:“軍事上弄他?怎麽個弄法?”


    他身子微微前傾,緊緊盯著範文程,想要從他那裏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範文程再次湊近皇太極,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說道:“莽古爾泰不是以作戰勇猛著稱嗎,那以後麵對攻城和明軍的紅衣大炮對峙的仗。


    就交給他,讓他來打最硬最苦的仗。”他的聲音雖低,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入皇太極的耳中。


    皇太極一聽,眼珠子一轉,頓時明白了範文程的意思。


    他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緊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那笑聲在宮邸中回蕩,充滿了得意與暢快:“先生果真是老奸巨猾,計謀太狠太毒了!不過!確實是高招!”


    他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拍打著座椅的扶手,眼中滿是讚賞。


    範文程趕忙躬身,臉上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諂媚道:“不敢不敢,為了大汗能夠早些乾綱獨斷,奴才必當殫精竭慮!”


    他的頭低得很低,身子都有些微微顫抖,盡顯卑微之態。


    皇太極微微點頭,朗聲道:“很好!我有先生輔佐,何愁不能心想事成!


    不過我還有個疑問,如果都按先生謀略做成了,將代善、莽古爾泰等人搞下去。


    軍隊還是要人帶,各旗營還是需要將領管理,今後讓誰來管理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畢竟軍隊的穩定至關重要。


    範文程站直身子,手托下巴,沉思片刻後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老人就讓他們往後站。


    大汗可以重新培養心腹將領了,就像用濟爾哈朗代替阿敏一樣,年輕的貝勒也可以獨當一麵了,比如多爾袞這些貝勒。”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局勢。


    “多爾袞”皇太極默默念著他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想起了努爾哈赤死的時候,自己等人逼迫多爾袞的親娘殉葬的場景,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他知道,多爾袞多鐸兩兄弟心中對自己定是有恨的。


    想到將來要用他們,皇太極心中憂慮重重,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皇太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淡淡的說道:“那就先把這事辦成再說,一件一件的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又有著一種堅定的決心。


    範文程當即回道:“是,大汗。”


    他微微躬身,眼神中依然閃爍著那種精明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穩步推進。


    皇太極站起身來,在殿中來回踱步,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仿佛在權衡著利弊。


    他時而停下,望向遠方,眼神深邃而又複雜。


    他深知,在這權力的爭鬥中,一步走錯,就可能滿盤皆輸。


    範文程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皇太極踱步,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皇太極的身影。


    他知道,此時的皇太極內心正在激烈地鬥爭著,而自己的建議隻是一個導火索,真正的決定權還在皇太極手中。


    過了許久,皇太極再次開口,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莽古爾泰之事,需謹慎行事,不可讓其他貝勒看出端倪。”


    他看向範文程,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


    範文程趕忙點頭:“大汗放心,奴才定會安排妥當。此事從長計議,可先從一些小的戰事開始,逐漸讓莽古爾泰陷入困境。”


    他的表情嚴肅,語氣堅定,試圖讓皇太極安心。


    皇太極微微點頭,然後又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著如何在不動搖軍心的情況下,對莽古爾泰下手。


    他深知,莽古爾泰在軍中也有一定的威望,如果處理不當,可能會引起軍中的不滿。


    “至於多爾袞,”皇太極緩緩說道,“先觀察觀察他的動向,不可輕易重用,但也不能讓他心生不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謹慎,對於多爾袞這個潛在的威脅,他不敢掉以輕心。


    範文程應道:“是,大汗。多爾袞年少有為,但其心思深沉,大汗的擔憂不無道理。


    可安排一些不太重要的事務交給他,看看他的能力和忠心。”


    皇太極微微皺眉:“哼,忠心?他對我能有多少忠心?不過,目前也隻能如此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和無奈。


    此時,宮殿外傳來一陣嘈雜聲,皇太極眉頭一皺:“何事喧嘩?”


    一名侍衛急忙進來稟報:“大汗,莽古爾泰求見。”


    皇太極和範文程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閃過一絲驚訝。


    皇太極很快恢複鎮定,說道:“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莽古爾泰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他身材魁梧,身著戰甲,一臉的英氣。


    他向皇太極行了一禮:“大汗,末將有事稟報。”


    皇太極看著莽古爾泰,臉上露出微笑:“哦?有何事?”他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絲警惕。


    莽古爾泰直起身子,說道:“大汗,近日明軍活動頻繁,邊境局勢緊張,末將請求帶兵打探消息,抗擊明軍。”


    皇太極心中一動,和範文程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說道:“此事本汗會考慮,你先退下吧。”


    莽古爾泰有些疑惑,但還是行禮退下了。


    皇太極看著莽古爾泰離去的背影,冷笑道:“他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範文程也笑道:“大汗,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皇太極微微點頭:“嗯,不過還是要謹慎行事,不能讓他起疑,針對明軍的行動要有計劃實行。”


    代善陰沉著臉,腳步沉重地回到家中,仿佛身上背負著千斤重擔。


    剛一進門,嶽托和薩哈廉便急忙迎了上來,眼中滿是焦急與關切。


    嶽托率先開口,急切地問道:“父親,阿敏的事怎麽樣了?”他眉頭緊皺,雙手不自覺地攥緊。


    薩哈廉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父親,我們都聽說了一些傳言,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目光緊緊盯著代善,眼神中透露出不安。


    代善長歎了一口氣,緩緩走到椅子旁,疲憊地坐下,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才緩緩說道:“皇太極把阿敏軟禁了,還把鑲藍旗的營兵交給了濟爾哈朗。”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無奈。


    嶽托和薩哈廉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嶽托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什麽?軟禁阿敏?皇太極這是要幹什麽?”


    他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神情顯得有些慌亂。


    薩哈廉則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父親,這恐怕沒那麽簡單。皇太極此舉,怕是要改變八王議政的局麵。


    想要重新恢複祖父努爾哈赤時期的獨治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看向代善,希望得到父親的認同。


    代善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認同:“哼,我又何嚐不知,皇太極的野心,越來越大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眼神中卻有著深深的擔憂。


    嶽托停下腳步,看向代善:“那莽古爾泰呢?他是什麽意見?他就眼睜睜看著皇太極這麽做?”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似乎對莽古爾泰有所期待。


    代善不屑地冷笑一聲:“他?那個莽夫,能有什麽意見。他就是有勇無謀之輩,恐怕還沒看出皇太極的心思呢。”


    他靠在椅背上,眼中滿是嘲諷。


    嶽托和薩哈廉聽了代善的話,微微皺眉。


    嶽托有些激動地說道:“父親,現在阿敏已經被處理了,接下來恐怕就要輪到莽古爾泰和我們了。


    我們難道就這麽任由皇太極調配,坐以待斃不成?”


    他的臉紅漲起來,眼神中燃燒著不甘的火焰。


    薩哈廉也在一旁點頭:“是啊,父親,我們不能就這樣等著被皇太極打壓啊,我們得想個辦法。”


    他走到代善身邊,蹲下身子,握住代善的手,眼神中滿是堅定。


    代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又何嚐不想反抗,可是……”


    他欲言又止,眼中滿是苦澀。


    嶽托急切地問道:“可是什麽?父親,您有什麽顧慮,不妨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他站起身來,在代善麵前蹲下,目光直視著父親。


    代善再次長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汗位早就與我無緣,這是你們祖父努爾哈赤定下的規矩。”


    他說著,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責和悔恨。


    代善自身黑材料太多了。


    他曾經和努爾哈赤的大妃有染,還有住房事件,對次子碩托虐待誣陷一事。


    已經被努爾哈赤公開明文否定,取消了代善大汗競爭的資格。


    這樣有諸多汙點的人,是不會被推上汗位的。


    嶽托和薩哈廉聽了代善的話,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嶽托抬起頭,眼神堅定地說道:“父親,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們不能因為這些就放棄反抗。


    即使我們家不能當大汗,也要執行現在的八王議政。


    不然我們早晚變成魚肉,任由皇太極宰割。”


    他站起身來,緊握拳頭,顯示出他的決心。


    薩哈廉也站起身來,點頭道:“嶽托說得對,父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我們得聯合其他貝勒,一起對抗皇太極,維護八王議政的局麵。”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代善看著兩個兒子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絲欣慰,但更多的是擔憂。


    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緩緩說道:“聯合其他貝勒?談何容易。


    如今其他貝勒要麽被皇太極收買,要麽被他打壓,我們能依靠誰呢?”


    他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仿佛一座即將被風雨侵蝕的孤峰。


    嶽托走到代善身邊,拍了拍父親的肩膀:“父親,我們可以先試著和莽古爾泰談談。


    雖然您說他有勇無謀,但畢竟他現在也麵臨著和我們一樣的威脅。


    也許我們可以說服他一起對抗皇太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代善微微皺眉,有些猶豫地說道:“和莽古爾泰談?他那個人,性格暴躁,又容易衝動,能聽我們的嗎?”


    他轉過頭,看著嶽托,眼中滿是懷疑。


    薩哈廉在一旁說道:“父親,不管怎麽樣,我們都得試試。現在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他走到代善的另一側,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代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微微點頭:“好吧,那就試試。不過,我們得做好準備,萬一莽古爾泰不與我們合作。


    我們不能暴露我們的意圖,以免被皇太極察覺。”


    他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謹慎。


    嶽托和薩哈廉同時點頭:“父親放心,我們明白。”


    第二天,代善帶著嶽托和薩哈廉來到莽古爾泰的府邸。


    莽古爾泰正在院子裏練武,看到代善等人到來,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地問道:“大哥,你們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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