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葉綿綿被三隻金丹天外降臨者前後夾擊,一隻金丹天外降臨者發出嘶吼激動的叫聲,一拳準備穿透葉綿綿的胸膛。


    葉綿綿持劍重傷跪於地,她無力垂頭,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被陰影籠罩的臉龐露出興奮的模樣。


    對,就是這樣,狠狠地打過來。


    葉綿綿仿佛在靜待死神降臨,將她帶於這灼灼岩漿之地。


    異變橫生,三隻天外降臨者在距離葉綿綿0.01米的時候忽然尖叫,化為齏粉。


    葉綿綿強撐著腦袋抬起頭,眼中流露出迷茫,似乎在說她怎麽還沒死。


    “我命真大啊。”葉綿綿自嘲一句,然後暈了過去。


    她確定了,定是她那日喝酒時不小心露出了手腕的玉鐲,給如墨南發現了。


    他這才跟著她,然後試探她。


    可惜了,她挺能裝的。


    如墨南俯視地麵上已經昏迷過去的葉綿綿,眼神裏滿是複雜之意。


    他蹲下來,撩起葉綿綿的的衣袖,撫摸那隻玉鐲,竟真是綿綿屍身上的那一隻。


    可這位安喜樂,會是綿綿嗎?


    綿綿已經死了。


    他將手放至葉綿綿的耳邊,眼神一沉,靈力匯聚指尖,可什麽也沒有。


    她真的不是綿綿。


    葉綿綿心裏緊張的不行∶能不能驗完快點走啊,我趕著‘投胎’呢。


    她感受到如墨南冰涼的手指在她臉的輪廓打轉,她右手食指止不住的蜷縮了一下。


    不會要給她毀容吧?


    “既然不是她,都要死了,看著也礙眼,不如丟進旁邊的岩漿罷了。”如墨南收回手指,站起身,神色淡然的望著地麵上的‘死魚’,無情的說。


    葉綿綿∶!


    不帶著這麽玩的啊。


    隻見他有些嫌棄的提起葉綿綿的衣領,然後往岩漿旁走去,葉綿綿的冷汗唰唰的冒,幽幽轉醒∶“我還活著?”


    再不醒來,怕是在劫難逃了。


    “嗯,不過要死了。”如墨南聲音低沉,可聽起來宛如閻王的判決令,讓人遍體生寒。


    葉綿綿害怕的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弱小可憐的轉頭看他∶“能別把我丟進去不?”


    此刻他已經被如墨南提到了岩漿上方,下方是能吞噬一切的靈力岩漿湖,烤的葉綿綿有些難受。


    如墨南把葉綿綿往下放了一分,沉聲問∶“你這玉鐲哪裏來的?”


    “我也不知道啊,七年前莫名其妙出現在我手上的。”葉綿綿連忙回答。


    你敢把她丟下去,她就敢召喚苗苗,這麽欺負她葉綿綿,如墨南你死定了!


    【宿主,苗苗打不過如墨南。】088告訴葉綿綿事實。


    “……”葉綿綿又說∶“那跑總能帶我跑掉吧?”


    【要不試試?】088也想看一下宿主與好友的大逃殺。


    “聽你的語氣,好像很希望我被追著揍?”


    【怎麽可能,我平時說話就這樣。】


    “說詳細點。”如墨南眉頭微蹙,似是不滿意她這回答,又把她放低了一點。


    葉綿綿快要止不住眼裏的寒意,她閉上雙眸,故作驚恐的說∶“我家裏人說,七年多前,身染重病,原本快要死了,可玉鐲在我咽氣的一瞬間突然出現,一道藍光將我包裹,我又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如墨南聲音不帶半分溫度∶“真的?”


    “真的呀,千真萬確,你摸我脈象,如今雖痊愈了,可依舊留有病根。”葉綿綿一副生怕如墨南不相信的模樣,急切的說。


    如墨南將葉綿綿放到了地麵上,將信將疑的把了上去,葉綿綿咬唇強忍,直接一張符貼他腦門,極速遠去。


    “哈哈哈哈哈……”葉綿綿邊跑邊猖狂大笑,機會是爭取來的,命當然也是。


    如墨南的手還維持著把脈的姿勢,他愣了一下,一張俊臉竟有一絲的茫然,仿佛在說∶發生了什麽?他被騙了?


    隻見如墨南腳下的岩石開裂,整座山崩裂,如墨南飛至空中,眸光微涼,嘴角綻露出一抹笑容∶“好,好的很,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跑?”


    葉綿綿好久沒感受到極限死亡狂奔的感覺了,一道道淩冽的殺意從她背後湧過來,讓她驚險又刺激。


    那張符可是苗苗大乘期修為製作的,也才定如墨南幾秒,而且這麽快就追上來了。


    要是就這麽追下去,百分百會被他追到,然後殺了她。


    這可如何是好?


    “跑?這場遊戲該結束了。”如墨南忽然出現在葉綿綿麵前,葉綿綿看著如墨南,擰眉絞盡腦汁想辦法。


    誰知天行劍竟然不顧她的命令,見她受到了致命的危險,立馬衝出來擋在她麵前。


    葉綿綿∶“……”


    葉綿綿與它心靈感應,碎碎念的說∶“我知曉你是擔心我,可如今你出來後,你就更應該擔心我了……”


    天行劍不耐煩的對著葉綿綿嗡鳴一聲,然後用劍身拍了一下葉綿綿的臉頰。


    【哈哈哈哈,宿主,你家天行劍叛逆了,敢抽你了。】088哈哈大笑。


    葉綿綿大喝∶“你什麽東西,竟然敢打我?”


    誰知天行劍對著她的屁股又是一頓抽。


    “我教的,怎麽了?”旭日東升法杖的蒼老聲音在葉綿綿腦海中響起,大有一種葉綿綿不服就繼續抽的語氣。


    而一旁的如墨南見到天行劍,立馬停下來,嘴角壓製不住的激動。


    他走近天行劍,正準備上手一觀,誰知道竟看見天行劍開始教訓安喜樂,安喜樂一臉憤憤的躲避。


    如墨南強行終止這場鬧劇,用靈力把天行劍強行吸到手裏,不顧天行劍的掙紮,葉綿綿這才喘的一口氣。


    “為什麽要抽我?”葉綿綿語氣帶著一絲委屈、幾分不滿、還有幾分不服的問旭日東升。


    旭日東升嚴肅的說∶“天行是因為擔憂你才出去保護你,你倒好,不僅指責它,還罵它什麽東西。”


    “我想您老是誤會了,我那不是指責,是對自己悲慘命運的訴說,還有,我那是說它是什麽東西嗎?我那是與它裝不認識。”葉綿綿難過,她委屈啊。


    “狡辯!”旭日東升恨鐵不成鋼的說,聲音消失在了葉綿綿的腦海。


    葉綿綿∶“……”


    “真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如墨南瞧著天行劍,周身的氣息比七年前比之更甚。


    天行劍作為葉綿綿的本命劍,葉綿綿死亡,天行劍也應該變成一把普通的劍,永遠與主人一起塵封於黑暗。


    可它如今竟然從這位安喜樂女人的身體裏出來,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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