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三 星期四 晴


    昨天,鄭晨班一個不念的女生同五十三班一個不念的來了,問我怎麽我班發那麽多錢,49班才發2元多,我支吾了過去。那個晨班的好生厲害,發連珠炮似的問我\"俺班主任哩?今兒沒來……她不來誰上課啊?反正校領導也不管。我跟班主任要錢,她不給……俺不念,走後,丟個凳子,就不發給了俺錢了。還是你好,老師,你瞧著明兒我找她,不給我再說……\"


    久不鍛煉,略一活動,全身就熱乎乎的,有出汗的感覺了。輝穿得挺厚,就是依舊有些燒。\"你的相條呢?\"我趕忙找,左尋右找無影蹤。\"誰知道跑哪去了?\"輝聽了氣得放下小勺,撅起小嘴,皺著蛾眉,一副嬌嗔樣。再三哄她,她才嘮叨著吃飯。孫俊來洗臉了。\"你來蹭水,小雲來蹭飯!你有蹭的,我可沒有,軍吃飯去了?嗯,我也不敢管他飯。\"


    簽完到,崔平問我:\"你那個班挺洋氣的常與崔紅在一塊兒的男生是誰?”他指的是平江,崔紅與她在一塊兒,我隻能勸一勸,結果怎麽樣,學好學壞,順其自然罷了。


    上完英語課,紅雲說我同意的讓高樹擦一星期的黑板,他沒擦。正好雲來送紀律本,暫時給了她四張信紙,讓她告訴高樹下來,他沒來,我隻好上去,強調完紀律後,把他叫了出來,狠訓了一場,罰三天打水(自己說的)。


    下來後,大豐說高品她媽想和我見見麵,她和她媽長得很像,就是當媽的太嘮叨。送走了她倆,去50班上課。董闊不在,他騎摩托超車,結果來不及刹車碰倒了高尚,軋住了高品的腳。這事鄭晨來了再說吧!


    第三節課課間買了打信紙,是雲交代的,


    下午簽到時,連同紀律本一同給了雲,王芬和李月又換了一身新衣服,挺性感的。


    喜茹拿著高表偷撕下的郵票,側著身子,雙手貼臉,問:\"張威要不,要拿錢來!\"我從張威手中拿過來一看,原來是建軍七十周年的郵票。


    崔平當著李月、美麗、張威和我,唱起李月所說靡糜之音。


    下午,來了個老趙的同事,挺牛的,操著一口普通話。後來,才知道這小子在水利局上班,是趙勝的姑夫。


    第三節課課間。雲上來借著讓我修耳機子為名問我什麽時候走。我告訴她今兒下午走。待到第四節,我收拾行李時雲卻跑來了。親熱時,我感覺她胖了,她也直說胖了許多。我揉著酥胸問:\"是不是懷上了,不然,怎麽上星期六摸著還沒這麽胖?\"雲靠著我的前胸默不作聲,當我抬起她的臉時,發覺她的淚已奪眶而出。我知道她不希望我走。她老想讓我抱著親著,一親嘴她就眯起了眼。我壓在她身上,問:\"那麽舒服,幹那事時,瞧你樂的,抱我那麽緊,……你就不舒服?光興奮了,夾得慌……\"放學後,我倆商定,星期六到城裏報到時,給她買點碘酒,下午到校後測一測有沒有懷上。若有了,就打了,不然以後可能沒時間了。她總算羞答答地點了頭。若雲以後得不到幸福,我將遺憾終生。她是第一個真正愛我的女孩,她將十五歲的身子給我,無私的,無任何保留的,心甘情願地給我!我的第一個真愛的人,從這件事上,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麽是真愛奉送。


    願她生活得幸福!


    我們第一次彼此奉獻後,不出半個月她就開始嘔吐。用測試紙測了一下,她中獎了。當她蹲下,痛苦地排出一攤汙血時,頭暈,全身出汗,不能站立。我給她擦拭幹淨,抱她上床,蓋好被子,她攥著我的手直抖。她躺了一下午,傍晚時分才踉踉蹌蹌地扶著牆回家。我看著她的背影,哭了出來,扇自己耳光,罵自己畜牲不如。隨後的一個月,雲在家吃了飯還要在我這吃點,慢慢地恢複了健康。不出半年,我又和安靜訂了婚,我覺得我就是畜牲。我離不開雲的肉體,一天不見我就發瘋,即使不親熱,和她待一會兒,我也覺得這一天也沒白過。對於靜,我沒有這樣的感覺。她過於死板,不會讓我產生任何衝動,就如同和陌生人擦肩而過,心底無波瀾。我感覺我和她走不到一塊去。


    擦黑到了家,小麗也回來了,發覺有了一家人的味道。


    三月十四 星期五 陰


    照片昨天取回來,照相館的小子,追出來說不是十八塊嗎怎麽就八塊,我將以前曾暫交的10元提了一下,他紅了臉,明白了。今兒個起得挺早的,本想去靜家,卻又不想去,兩人共同話題太少,她又不願讓我陪著去城裏玩,沒勁!還是寫信吧!信裏夾了張我的照片,寫得調子低了些,有些擔心。


    晚上巨輝跟著占強來了,瞧我家的牆畫。小夥子到底是初中畢業學美術的,有些修養,比嫌修車太髒現在學做衣裳的占強棒。看來人是要有所追求的。隻是我發現怎麽學美術的都太瘦,孫俊瘦,王芬瘦,巨輝更瘦,他一回頭,把我嚇壞了:凹眼睛高顴骨,一副骷髏樣。晚上看滑稽大世界,小汽車停下,男招待鞠躬打開車門,請下一位穿短裙的摩登女娘,\"呼\"地一聲,隨手用肋關上了車門,\"哼\"的一聲飛馳而去,\"啊\"的一聲嬌啼,回頭一看,隻見女郎雙手掩著處,短裙被扯去,露出雪白的大腿,雪白的內褲.此類滑稽在雜誌上己多見,都太俗了。


    三月十五日 星期六 陰 傍晚有小雨


    早晨我被老娘喊起。吃飯時,心裏老想著雲,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老娘看出破綻沒有。


    吃完飯,一抹嘴趕緊去報到,雲下午還等著我呢。在師資培訓中心碰見了迎春兩口子,周圍漂亮的小閨女不少,都挺性感的。到了裏麵,我和迎春坐在了後麵,崔平陪著占明坐在更後麵。一會兒,張威上來了,說安靜來了,奇俊在前麵陪著呢,我就挪到了前邊。鄭晨、迎春、趙白和李鳳對我說:\"吳德,安靜在後麵裏!\"我還以為是和我開玩笑,隻到後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我扭頭一看,可不,她就在後頭呢,我扭身想拿她記的本看看。安靜說:\"你記你的吧?\"嚇得我趕緊扭轉身,紅著臉,低頭寫字。左邊常慧不斷問我安靜是否在這,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沒有,她還不相信地左右張望。


    上午的培訓很有趣,教育局長將\"長\"字讀成了“強”,引起哄堂大笑,以至他怒了。他幸虧沒念成上下片,否則更不堪設想黃瓜。我和崔平、占明、李國和勝利吳天邊吃邊聊,吳天的廠子在李莊生產了幾天就辦不下去了,他少一個生產許可證,這證隻由廳裏發,他當時不知道去縣裏辦。縣裏換了一班新的官,別看百屁不懂,還想燒三把火,其實,這事他們就無權辦理。隻有搬到了東莊市裏,請了市領導一頓飯花了兩千,才答應給辦,為這事他跑了一年。不過我認為,他值得,才能是逼出來的,以後說不定我也會下崗,還不一定比他強。


    吃完飯,我替鄭晨刷了碗筷,盛麵條時我又叫了個姐,把她樂壞了。下午兩點多到了校,我坐在後頭,還是張威讓我過去,我想讓威把信捎給靜,他不願意,我隻好硬著頭皮過去。果然靜還在那,我坐在第一排的最東頭,與張威兩人在一起,梨花鎮其他人都走了,就光剩我們三個以及小學的兩個女的。下課時,在門口碰到了等在那兒的靜,靜今天穿了一身方格衣服,很漂亮,羞答答地低著頭問我,與我一塊兒的是不是梨花鎮的。本想送靜回家,但她不願意,執意與另一女孩一同回家,隻好作罷!


    三月十六 星期日 陰轉晴


    昨天六點多到的學校,雲沒來,張威隨後來了,天下起了小雨。今兒上午,也沒別的事,等著開會時,到了常慧屋,屋裏有迎春、常慧、妙雲和李鳳,真是個個是老虎,張張刀子口,一個勁地奉承我,隻是讓我去師傅那裏賒帳買東西:幾袋瓜子,幾根黃瓜,兩張郵票(我與常慧各一張)。回來後,張威與崔平瞪著眼問我誰請的客,我謊稱是常慧找著了個北捏盤跑運輸的對象,因而請客。他倆趕緊跑去,一會笑嘻嘻地溜回來了。崔平說:\"好家夥,還把我倆吃了呢?……我說今兒都挺高興的,有一個人更高興,他們問是誰,我說當然是常慧了,聽說她找著對象了;請了客……\"崔平他倆差點回不來,被她們裏外圍著,要他倆掏錢。


    買東西的道上,我仔細看看吳妹的屁股。她穿了條青色牛仔褲,臀部發點白,一挺四枝,身材苗條,小巧而彈性十足的屁股,有節奏地左右搖曳,相比之下,李月和常慧的差得遠了。


    下午收拾起,剛睡,一陣高跟鞋,雲來了。一進屋,就趴在我懷裏撒嬌。我插好門,把她抱在床上。她今兒很高興,我問:\"想我不?不想你想誰!俺不用吃藥了,今天中午來了月經……\"可把我樂壞了,我脫光了想幹一回,她推揉著我:\"那麽多次都沒懷上,萬一有了怎麽辦?……”\"咱有避孕藥呢?!\" \"萬一不頂用可咋辦?!那是從中醫院買的!哼,一定不是從中醫院買的?\"我沒法了,隻好在她身上空折磨一番,憋得難受!……事完後,我說光給靜買化妝品就花了四十多,輝氣哭了,拿著圓珠筆在報紙上使勁畫圈,不時的以走嚇我。剛哄到笑,李玉娟進來了,我可討厭透她了,來的多不是時候,還賴著說話不走,隻好讓雲回家,都七點了,早就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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