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七 星期一 晴


    昨天,雲下床來照鏡子,我光著身子抱著她,她害羞不敢看我。在床上,她摸著我的腰、胳膊和胸脯,也是那樣的害羞,欲摸又止。


    今天起來火滅了。張威吃了飯,我又點著了火爐,但是忘了通煙,又滅了。晚上,生火時正趕上蘇山來了,好像是我故意讓它滅的,真不好意思。


    雲早晨來後掉了淚。昨天回家後,平江把雲的一件馬甲上的扣弄丟了,可她老爹卻說:\"丟就丟吧,趕集時再買個不就得了!昨兒個剛集!\"雲氣地晚上沒吃飯,他爹叫她,她不應。今兒早起來,是她媽把她叫了起來,他爹問她吃不吃菜。雲說:\"不吃\",光喝點粥就跑來了。中午,她又走來了,我時不時與她說句話,省得她無聊。晚上,她也來過,為我與宿賞她們有說有笑而吃醋,對她的態度不是太好。上午,我騎著學生的車子去醫院測血型,恰好碰見一個小夥子,挺熱情地給我指了指具體測血型的房間。我一頭鑽進他指的屋子,卻發現是一家“於正閑談”。我以為走差了門,吱唔道:\"這兒測血型?……啊,不……\"一位小閨女忙說是,給我驗了血型,速度挺快的.


    回校時到討厭的一家小店買了三袋巧克力。到校後剛上了會課,黃麗在外麵敲門,我出去一看,原來是慶芳叫我,說我在小賣部買東西後騎錯了車子。我趕緊下來,但又忘了所騎的是哪一輛。我看見一輛未上鎖的車子有點像,隻好暫時騎去。下午第三節,王月和董巧來領結算了,王月的我沒給,她還欠我100元。傍晚崔慶領著個小子來了,那小子說:\"老師還認識我嗎?\"我一看原來是李車,長高了也長壯了,人顯得更精神了。我沒錢了,隻好告訴他以後再結算或讓崔慶代領。交談中得知李車轉學到了三中,他說考了第二名。三中學生每天都有打架的,富家子弟打架被局裏打一頓,就被家長贖了回來。看來,崔紅談戀愛眾人皆知,還是那句話:好自為之。


    大炮兩口子非得在過道底下做飯,我隻好把車子推出來,我不大同意這種作法。


    三月十八 星期二 晴


    下午,我班勞動,移栽月季。正幹著,妙雲、李鳳和常慧跑過來,說要幾棵,我讓她們班自己挖,好的已經被趙勝兩口子挖了。趙乾、大石也挖了幾棵。一會兒,慶良大豐來了說:\"不要大的,活不了。老吳那裏有好些小的。\"她們一聽就不管了,帶著學生去哄搶小的,還揚言不管挖了,把我氣壞了,說:\"你們這是拉屎往回嘬,以後什麽也不讓你們要,忙也不幫……見我發了火,才委屈地給我幹了活。李鳳沒把她班挖下來的那顆大的埋上,還氣鼓鼓地把我班鐵鍬拿走了。小人!後來,我讓學生要了回來,額外拿了她班裏一張,雖說後來她領著學生來要了,但總算出了點怒氣,讓她也著著急。


    上水前看有沒有電時,老孫把燈繩拉斷了,老吳要我修,我回頭答應了。第三節又洗了一節課水,總算完工。


    下午第一節,我正急著找大豐安排勞動,忽見黃麗嫋嫋而來,把我叫住。\"我正忙呢,什麽事?\"我問。她說:\"你過來一下。\"我站著沒動。她把腳一跺,將身一扭指著我嬌嗔道:\"瞧著你,快過來!?\"我隻好跟了上去,在宿舍門口,她說:\"別進來了!\"我闖了進去,一看吳妹端坐在那兒。金麗說:\"給你鎖子,把我們鎖上……\"我恍然大悟,原來是幹私活,怕被校長逮住。我喝了點吳妹的水,把她倆鎖上了,她倆給我要鑰匙。我調侃道:\"不叫哥,不開門!\"她倆在裏頭亂叫起來。結果,一勞動就把事忘了,後來,第四節抄答案時,下麵豐月叫我,我才想起來。


    勞動時,不想念書的李闖起哄,我訓了他一頓,想想還是老趙說得對:不給畜牲發急。晚上剛收拾起,從黃麗回來,碰上了鄭晨班的兩個不念書的來找苑曉結算,在茅廁口閑談了一小會兒。回來後,還沒寫幾個字,雲溜了來。天黑了,我憋不住,壓住她親罪,直到她生起氣,掉下淚來。我問她怎麽就不想我了,她說:\"隻要死了那份心思就行了。什麽心思?就是你剛才說的!啊!雲拿出近日來照的相:紅色的幕布,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手拂幕布,背手扭身向我瞧著。隻是照的不如那張穿禮服的好:球鞋沒擦幹淨,褲子有些大,褲腿有些皺,無法顯出修長的腿,迷人的臀腰變得過於豐滿。雲的確來月經了!一連兩天都如此!天之幸也!我正拉著她的手,有人敲門。開門一看,原來是一個早就不念的男生,我倆聊了一會。雲走後,他才說想學硬氣功,讓我找書,還想走走校長的後門辦個畢業證。這小子好好的木工不幹,盡瞎折騰。


    他倆走後,黃麗見我在張威屋沒請她,跟了來,豐月也跑來磨。無意中,黃麗搜出了蘇山的筆記本,誤以為是我的,我故意追她,才脫身。拿回備課的東西後,又騙她倆明天支了錢才請,總算備了點課。不過火滅了,月記也沒寫完。


    三月十九 星期三 晴 大風


    上午,黃麗問了一些問題,我忙著給她回答。後來,我扭頭說:\"妹子,還有什麽事嗎?\"蘇山和崔平都笑了,說我敢說。


    晚上,去了一趟張威宿舍。還沒進門,剛好就聽有人說:\"我就怕吳德說我!\"我抬頭一看,原來是趙白躺在床上說的。昨兒個,她一腳著地一腿在床的那樣躺著,浪勁兒十足,讓人想入非非,我說了她一頓。


    雲下午放學後來過,晚上又來,訓了她一頓,讓她玩了一會。軍走後,她走了,中間去買了趟滴眼夜、


    下午放學後,我趁張威與崔平向老吳借書之時,又跟了去,借了本《漢語大字典》,不如他倆。不過我可以看他倆的。老吳隻是一個勁地嘮叨我幹什麽也幹不成。我看他更是,借書這件小事都沒權力,還得親自去問老孫。


    坡走了走師大畢業的一個頭兒的關係,不需要再培訓了,便宜了這小子,


    周軍晚上擦鞋時說還是別人的老婆好。我們爭論了一下,共同認為能陪著睡、關心自己的還是老婆,關鍵在於你是否進一步發現了她的迷人之處。


    三月二十 星期四 陰 大風


    今兒起的較早,趁有空把衣服洗了一下。第一節沒上課,老孫開了個會。老師們來的不齊整,室內氣氛有點熱鬧,老孫發了火:\"他媽的,什麽東西!\"如瘋狗般罵出。也難怪,今天幾個電視台要來拍有關法治教育的片子,諸多事還沒著落。開完會,校內開始清掃整理,趁亂,我借崔平的車子到銀行取錢。半路上,碰到了去學校找我結賬回家的崔天,在銀行裏當場給了他30元。出來後,他還嘮叨著要回校再念兩天書,可能是沒活幹,我沒答應。


    老吳帶著大石和周軍一班和一群初三清退的學生到集上搞宣傳去了。第三節剛要上課,外頭喊到閱覽室緊急集合,一去才知要進行法製宣傳。我想讓雲拿紅雲的機子聽英語磁帶,但不知紅雲現在哪裏,隻好作罷。本以為普法一節課,卻不到十分鍾就結束了,隻是讓一個叫老趙的家夥念了一遍《中小學教師職業道德規範》,假大空而已。


    中午買了豆芽、豆油和醬油,一直忙到敲預備才吃完飯。雲來了,也沒說幾句話。崔玉把登子拿回家了,當然不應給她結算。


    放學後,雲來了十多分鍾,我們都及格了。最後一節課,我在班處理了幾件事,看來與學生們商量著辦,事還好辦些。我進了屋門,把門關好,拉登子墊上試卷,坐穩當了說:\"我有些事,需要與你們商量商量,我不搞獨裁,就是這玻璃的事。以前我說分組保管後,若屬天災班裏出,人災,逮住人了,讓他賠;逮不住人組裏修好。上午風打了一塊,是這是天災。以前氣槍打壞了兩塊,這是人禍,這就需要你們出了。班費你們知道早就沒了……若差個塊兒八毛的,我就出了。\"正說著大豐來修玻璃,我一問共十塊錢,學生們笑了,都樂意出了錢,


    崔青的事查實後,我讓崔紅把錢捎去了。


    我現在還是對雲的肉體著迷,慢慢改罷。


    下午,買了幾棵花。一個滄州來賣花的,每天他得付租費2元。我買了兩棵牡丹(一紅、一黃)、三棵寶石花、一顆杜鵑,一顆針葉鬆,一顆吉祥,共花了2.8元,額外給他倒了杯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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