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晏!”


    “給本君滾出來!”


    秋曼見勢不妙,忙上前攔下,“惠君殿下,我家少卿還在休息,還請您改日再來。”


    “啪!”


    “啊!”


    惠君手持長鞭,反手一甩,破空聲傳來,秋曼隻覺得臉頰一痛。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阻攔本君!”


    手中長鞭被他揮的啪啪作響,殿外不少名貴草木擺飾皆被毀壞。


    身為朝中惠將軍的兒子,京中誰人不知,惠君他曾仗著一手長鞭,最愛仗勢欺人。


    凡遇京中麵貌俊美者,都難逃鞭打,就連淑君殿下入宮之前都曾被他手中長鞭所傷過。


    “卑賤的玩意,憑你也配髒了本君的鞭!”惠君瞥見鞭子帶起的血跡,神情厭惡,“不想死就趕緊給本君滾開!”


    紫辰殿宮人亂做一團,烏泱泱的跪了一地,口中隻敢喊著‘殿下息怒!’


    秋曼捂著臉,指縫間溢出殷紅的血色,顯得整個人分外駭人,語氣仍執拗道,“惠君殿下,我家少卿身子不適,還望您改日再來。”


    “放肆!”


    惠君幾時被人這般落過麵子,他當即冷嗬一聲,手中長鞭再次揮動。


    “啊……”宮人中不乏有膽小者,忍不住抱頭躲閃驚呼出聲。


    秋曼絲毫不懼,血跡斑斑的手指捂著受傷的側臉,獨餘下那雙眸子亮的嚇人,像極了盯緊獵物,等待機會隨時反撲回去的豺豹。


    打吧打吧,打完了她就拖著一身傷就找陛下討公道……


    “惠君殿下好大的威風!”


    下一秒,不等秋曼有所動作,就見殿內一道紫色身影飛身掠出,擋在秋曼身前,伸手攔下惠君揮出的那一鞭。


    秋曼麵色一喜,“少卿殿下!”


    轉而神情惶恐,忙道,“少卿殿下,快些讓開,莫要被那鞭子傷到!”


    陸時晏餘光瞥過,秋曼試圖遮掩的礙眼血痕映入眼簾,男人麵色一沉,他半眯起眼,看向惠君,不悅道。


    “惠君殿下今日還敢來我宮中,傷我宮人——”他拖長了尾音嘲弄道,“莫不成是上次板子還沒吃夠?”


    惠君當即黑了臉,“放肆!”


    二十大板,罰俸半年,他入宮這麽久以來,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


    單是聽陸時晏提起,惠君都隱隱覺得股縫仍在作痛。


    當著宮人的麵被他這般數落,惠君漲紅了臉,當即厲喝:“小小侍君,見了本君也敢不跪!”


    “別以為仗著陛下給你幾分寵愛就能在後宮為所欲為!”


    他反手一掙,奪回長鞭,想也不想就揮鞭朝陸時晏襲去。


    “既然陸家不曾教你禮節,那本君今日便好好教教你!”


    勁風襲來,宮人紛紛移開眼,不忍去看自家殿下血濺當場的一麵。


    殊不知,陸時晏冷嗤一聲,轉眼間,他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啪!”


    鞭子落空。


    惠君微怔,低咒一聲,“人呢!”


    “惠君殿下,是在……找我嗎…?”


    忽地,身後掀起一陣涼風,男人刻意壓低的嗓音響起,惠君嚇的手中鞭子差點沒拿住。


    不等惠君同他拉開距離,陸時晏抬腳便踹。


    “啊!”


    惠君躲閃不及,踉蹌著摔了個狗啃泥。


    被宮人爭先恐後扶起,惠君張嘴吐出一嘴泥,“陸時晏!”他怒眸一瞪,“大白天的,在本君麵前裝什麽神弄什麽鬼!”


    陸時晏眼皮微掀,嗤笑道,“看不出來,青天白日,惠君殿下也怕鬼?”


    惠君心下咯噔一聲,如同被戳破心思般,猛地拔高音量,“荒謬!”


    “朗朗乾坤,本君怎會怕鬼!”


    “本君今日,定要教教你這個目無尊長的侍君,何為尊卑何為體統!”


    許是心虛作祟,惠君竟未察覺陸時晏也有功夫傍身。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鞭子再次被他揮出,


    陸時晏不躲不避,任由鞭子落下之際,他反手一抓,竟將長鞭牢牢抓在手中。


    惠君神色一驚,厲聲喝道,“大膽!本君的鞭子,你也配碰!”


    陸時晏唇角一勾,渾身上下散發著凜冽殺氣,這人仗著會玩鞭子,在他宮中一而再,再而三的鬧事,屬實將他惹急了。


    “本君碰了,又如何。”


    “本君倒是也想問問惠君殿下,一言不合就揮鞭打人,這般無禮行為又是誰教予殿下!”


    惠君:“陸時晏,你好大的膽子!小小侍君也配在本君麵前自稱,本君非要打爛你的嘴不可!”


    說罷,惠君暗暗咬牙用了力道試圖奪回長鞭。


    陸時晏微微垂眸,低低笑了。


    見此,惠君心底陡然添了幾分慌亂,嗬斥道,“下賤的玩意,也配在本君麵前笑!快不把鞭子還給本君!”


    未等他想明白,就聽陸時晏喊道。


    “既然惠君殿下這麽想要奪回長鞭,那臣侍便還於殿下,殿下可千萬要接好才是。”


    惠君心下冷笑,他的長鞭,他自會……(接好)


    “啪!”


    未曾想他勁道未收,陸時晏反倒先一步鬆了手,惠君眼睜睜看著長鞭反彈,瞪大了眼無處可躲。


    ‘啪’的一聲,長鞭穩穩在他麵中留下一道‘紅印’。


    “啊!”


    瞬間,慘叫聲響起。


    惠君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本君的臉!本君的臉!”


    長鞭被他隨意丟棄,手一摸,滿是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跟著他來的宮人皆是慌了神,亂做一團,“殿下!”


    “殿下!”


    “快宣太醫!”


    要不是被宮人攙扶著,惠君早就沒了力氣跌倒在地。


    臉上傳來的陣陣痛意使他慘叫著,惠君發冠掉落,披頭散發的模樣襯的整個人狼狽不堪,沒一會兒的功夫,渾身上下都沾染上血跡,乍一看去,煞是駭人。


    他顫著染血的手,指著陸時晏,“來人!”


    “殺了他!快來人!殺了他!”


    “他毀了本君的臉!快給本君殺了他!”


    紫辰殿外巡邏的侍衛聽到動靜,忙應聲上前,將陸時晏團團圍住。


    惠君哭嚎著,“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動手殺了他!”


    “一群廢物!都聾了不成!本君命令你們動手!動手!快殺了他!”


    紫辰殿的宮人跪了一地,隻敢喊著‘殿下息怒。’


    沒人注意到受傷的秋曼是何時離開。


    隻餘下陸時晏神色淡淡,眸光掃過將他團團圍住的一眾侍衛,嘲弄道,“惠君真是好大的本事,該不會真以為自己在這後宮之中也能隻手遮天吧?”


    不過是被人推出來的替死鬼,還想殺他,真是不知死活。


    “都杵在那裏幹什麽!等著本君替你們動手吧!”每次說話都會帶動臉上的鞭痕,傳來近乎撕裂的痛。


    “殺了他!本君賞銀千兩,定讓你們加官進職!”惠君放出誘惑,再次哭喊催促道,“不過是個小小侍君,出了事本君來擔!還不動手!”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眾侍衛相視一眼,皆心照不宣,手握劍柄,奮起而殺之。


    “放肆!”


    一道青色身影掠過,動作幹脆利索,瞬息間,將拔劍的侍衛盡數打趴,護在陸時晏身前。


    “爾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連少卿殿下也敢傷害!”


    侍衛長捂傷痛呼,跪地求饒,“梅將軍饒命!饒命啊!”


    惠君被氣昏了頭,指著梅尋都敢開罵,“不過就是個小小侍君,連梅尋你也想護著他?”


    “孤的少卿,梅尋不護,誰來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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