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這陣子真的忙的要死。


    她就是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那日她跟主子不過就是一夜未見。


    主子到底是從哪搞出個畫像。


    翩翩公子,溫潤如玉,說是京都第一美人也不為過。


    也不告訴她那位公子姓甚名誰,隻催著她快些將人找到,這不無異於大海撈針麽。


    溫九連句抱怨也不敢有,她找,她日夜不停的找。


    奈何主子給的地址,她都掘地三尺,也毫無發現。


    以京都為中心,方圓十裏都被她找遍。


    三個月了,別說人了,她連個影也沒見著。


    溫九整日為此忙上忙下,除去得了個名字外,半點行蹤線索也找不到。


    這日,溫九停在書房前,猶豫半晌,也不敢踏足邁進。


    一旁跟她一並趕來的溫七頗為幸災樂禍道,“來都來了,進去啊。”


    溫九:“……”是她不想進嗎,是她找不到人,她根本不敢進!


    溫七大大咧咧,不是她的活,她是半點也不放在心上。


    拉著溫九推門而入,“主子!”


    溫九被迫跟著一塊走進書房,她落後溫七兩步。


    卻不料,溫璃掠過溫七,問她,“有消息了嗎。”


    溫九垂頭喪氣:“…沒有。”


    溫璃睨了她眼,遂又收回目光,她低著眉眼,指腹描繪著桌案宣紙上男子的容顏,睫羽輕顫。


    “嗬。”


    “看來不止是會跑,還會藏。”


    找不到人的溫九:“……”頭埋的更低了。


    溫七看著溫九,又悄悄抬眼看向自家主子溫璃,撓頭奇怪道。


    “主子,柳側夫說是心口痛,想請您過去看看。”


    溫璃眉眼一片冰冷,“本王不會看病,心口痛就去請大夫。”


    頓了頓,溫璃問,“這是這個月第幾次。”


    溫七吞咽了下,不確定答道,“第…七次…?”o(╯□╰)o


    溫璃撐著頭,“這個月將將過半,心口痛了七次,頭暈了五次,落水兩次。”


    溫七也跟著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主子,這柳側夫身子也太虛了,一天天的不是這病就是那病。”


    溫七小聲嘀咕,“奴才都要懷疑她那病是裝的了。”


    溫九:“……”默默轉頭,不忍直視。


    溫璃拖長了語調,藏匿著幾分危險,“哦?裝的啊。”


    溫七毫無察覺,連連點頭,也不知是哪來的膽,接連吐槽柳側夫好幾句。


    要不是溫九看不過去,扯了扯她的及時衣角製止,還不知她要說說出些什麽大不敬的話。


    溫璃偏眸,唇邊噙著的笑漸漸收起,擰著眉,寒著臉,看向溫七不悅道。


    “既然知曉柳側夫是在裝病,何故還來通知本王?”


    “溫七,你很閑嗎。”


    傻眼的溫七:“…啊?”


    “閑,閑吧…?”


    天天除了柳側夫,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是挺閑。


    溫璃當即道,“既如此,你陪著溫九,一並追查他的下落。”


    溫九:“?!!”誒嘿!白給的勞力啊,好好好!


    溫七耷拉著臉,“啊……”


    “主子,其實我也可以很忙……”


    溫璃置之不理,“溫九,帶她出去。”


    “是。”來一遭沒挨批還白撿勞力的溫九,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溫七苦著臉,還想再言,被溫九毫不客氣拖出書房。


    丟給她一匝子畫像,“找去吧。”


    剛還幸災樂禍的溫七:“……”得,回旋鏢紮自個身上了。


    無法,她隻得老實抱著那匝畫像,苦哈哈出府尋法子找人去了。


    …


    與此同時。


    遠離京都千裏之外的官道上。


    陸時晏用銀票買了輛馬車,又出錢找了個馬夫。


    馬車晃晃悠悠遵著299給出的提示,朝著西南方駛去。


    “公子,您是要去投奔親戚去嗎?”一路上閑著無聊,馬夫不時出言詢問,同他說著話。


    親戚?


    陸時晏頓了片刻,點頭應,“對,是個關係偏特殊的親戚。”


    “也不知過了這麽久,親戚還認不認我。”他半真半假道。


    馬夫揮著馬鞭,眼底掠過抹極深的不屑,嘴上還是識趣勸慰道。


    “誒!陸公子此言差矣,既是親戚,你若是尋去,他們好歹也得顧忌著點臉麵。”


    親戚之間,認肯定是認,隻是……


    真若是一直待在親戚府上,怕也是不能過個好日子,倒不如趁早離府。


    搞了半天,這馬車內坐的,還是個窮鬼。


    嫌棄歸嫌棄,該賺的錢,馬夫她是一個也不落。


    正說著話。


    忽地——


    “站住!”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好好的官道,突然跳出幾道身影,手持大刀將馬車團團圍住。


    剛還跟陸時晏說著話的馬夫:“!”


    “饒命,饒命啊!”她馬鞭一丟,求饒那叫一個利索。


    陸時晏:“?”


    根本不等陸時晏說話,馬車外,馬夫指著馬車內的他,為了討好土匪,她壓低聲音將陸時晏賣了個幹淨。


    “我跟馬車裏頭的人不熟。”


    “但我知道他銀子多,那銀票一張接一張的,跟花不完似的。”馬夫吹噓道。


    邊說還不忘從口袋裏掏出僅有的銀錠子,討好道,“大人,您看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就放我走吧。”


    她指著馬車,再三重複,“抓他!你們抓他!他真的有錢。”


    話罷,馬夫又說上些不少陽奉陰違討好的話。


    土匪們相視一眼,為首的人大抵是被她的溜須拍馬哄得開心,她大手一揮,一臉不耐,“行行行,滾滾滾!趕緊滾!”


    馬夫大喜,邊跑還不忘指著馬車再三強調。


    “大人,他真的有錢!”


    聽力驚人,徹底聽了個幹淨的陸時晏:“?”


    等他撩開車簾尋之看去時,馬夫的人影早就跑開。


    陸時晏:“…6。”跑得真快。


    他特意穿了身寬大的衣袍,勉強遮住微微凸起的肚子。


    土匪們卻在看到他模樣的瞬間驚呼:“老大!他長得真好看!”


    還有人粗著嗓子道,“老大,俺也想娶個他這樣的。”


    “誒,快看。還是個孕夫嘞!”


    這話一出,土匪們更加興奮。


    有人眼睛一轉,賊溜溜上前,嘿嘿道,“老大,這孕夫等你玩夠了,能不能給我也玩玩…?”


    剛還滿不在意的陸時晏頓時冷下臉。


    “找死!”


    土匪頭子根本不將陸時晏的話放在心上,她拍著身側人的肩膀哈哈大笑。


    “急什麽老閑,你家老大我都這個年紀了,都還沒個夫郎,我看啊他就正合適。”


    老閑皺著臉,嘴裏咕噥著,不讚同道,“老大,他還是個孕夫。”


    “您要是讓他做壓寨夫郎,那他肚子裏的孩子,可不能留。”


    都說姐妹如手足,夫郎如衣服。


    土匪頭子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她也不惱,樂嗬嗬道。


    “算了算了,看你真這麽想,這樣吧,你去把人抓過來,老娘我賞你爽一次。”


    眼看著老閑眼睛一亮,迫不及待要應下的模樣,土匪頭子趕緊強調道。


    “誒誒誒!老娘先跟你說好啊,就一次。”


    土匪頭子盯著陸時晏多看了兩眼,壓低了聲音唏噓道,“別說,就他長的那樣,我還真挺稀罕!”


    老閑嘿嘿笑,“老大,我老閑什麽人品,你還信不過嗎。”


    “行行行,你個猴急的,趕緊去吧。”


    “這官道可不能久待,快點個搞完,咱們也該回去了。”


    “得嘞老大!”


    老閑扛著刀,興衝衝朝著馬車走去,每每多看一眼陸時晏,她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尤其是此刻近距離的看,她更是激動。


    美!


    真是比她這輩子見過的男人還要美!


    一想到馬上就能和這種美人風流快活一晚,她心裏頭那叫一個美。


    老閑沒忍住吹了聲口哨,大刀被她隨手立在腳邊,搓著手,頗為急躁喊。


    “小美人,你是自個下來,還是老閑我抱你下來?”


    身後的土匪們樂得看熱鬧,也跟著嘿嘿直笑。


    還有人扯著嗓子打趣道,“都說了是美人,那不得嬌點,閑姐!你快把人抱下來吧!別讓美人等急了哈哈哈!”


    一聽這話,老閑的腰杆挺的更直,她伸出手,急不可耐道。


    “美人,還是讓老閑我抱你下來吧!”


    陸時晏陰沉著臉,腳下毫不客氣退了半步。


    老閑猝不防抓了個空,當著這麽多姐妹的麵,她隻覺得麵子裏子全都丟盡,她粗著嗓子,不太高興道。


    “臭男人!你躲什麽躲!老娘願意抱你,那是給你麵子!”


    “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給我下來!”老閑冷喝道。


    “嗬。”


    陸時晏冷冷回頭,眸光森冷掃了她眼。


    他唇角勾起,明明在笑,卻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凜冽殺意。


    在老閑第二次催促後,男人漆黑明亮的眸子眯起。


    無人看清他的動作,隻知一道虛影閃過,再次尋之看去,就見剛還大放厥詞的老閑硬生生被陸時晏掐住脖子,提在半空。


    猝然的變故直接令一眾土匪徹底傻眼。


    男人神色冷然,眼神越發狠戾,淡淡的語氣漫不經心問道。


    “你剛說,想跟誰爽?”


    “額……”


    “放……開……”我!


    老閑又驚又怕,雙手死死扒著脖頸處禁錮著的那隻手,她瞪圓了眼,腳下奮力撲騰,被迫經受著最平常的氧氣在這一刻逐漸化為稀薄。


    “救……”我!


    她費力擠出一個單音節,妄想求救,卻在下一瞬間,隨著“哢”的一聲清脆的響,土匪雙手無力垂下,獨餘下那雙眼死死瞪向遠方。


    “嘩——”


    剛還得意洋洋的一眾土匪紛紛傻眼。


    “啊!老大,這這這……他他他……”


    “他把閑姐殺了!”


    土匪頭子:“我特麽看的見!”


    土匪頭子更氣,本以為白撿個大肚男,也讓她享享有美嬌夫的滋味。


    結果到頭來,美是美了,嬌個屁啊嬌!


    殺人動作簡直比她還利索!


    “老閑也是個蠢的!竟然能被個大肚男殺。”


    “愣著幹嘛!老閑都死了,還不趕緊上,給她報仇!”土匪頭子一巴掌拍在她後腦勺,大聲吼道。


    “啊?哦哦!”


    “老大,這是官道,咱們要擱官道動手把人抓了,真沒事啊?”


    平常她們在官道上劫就劫了,但那都是威脅恐嚇,騙了錢就放人。


    真碰到刺頭,也是拖到旁邊小道把人解決了。


    但若說擱官道上動手,還真是頭一遭。


    土匪頭子:“怕什麽,你家老大我有後台。”


    “沒後台我敢帶你們到官道劫財嗎!”


    “快點!全都上!”


    “把人抓起來!”


    想她混了這麽久,還真是頭回碰到像他這種刺頭。


    這要是不把人抓起來,她以後還怎麽在道上混!


    有土匪頭子這話,就算是再不情願,她們也值得硬著頭皮上。


    上吧上吧,老大打包票呐,先把人抓了再說。


    因打劫久了,在這窮鄉僻壤更是從未遇過刺頭,土匪頭子這次也就帶了十來人。


    即便她們一起上,陸時晏也絲毫不懼。


    他站在馬車前,從299那兒換顆安胎丸。


    “抓我?”


    “你們還不夠格。”


    話落,男人身形掠過。


    無人看清他的動作,隻知轉瞬間響起‘哎呦’不斷的痛呼聲。


    眼看著土匪們烏泱泱倒了一地,獨餘下她一人。


    淪為光杆司令的土匪頭子:“?”嗯嗯嗯?


    她左瞅瞅右看看,全是倒地不起的。


    一直憑借著手下人耀武耀威的土匪頭子:“!”


    她心下大驚,眼看著陸時晏緩步朝她走來,土匪頭子手中緊握著刀。


    沒了人幫襯,心底嚇得要命。外強中幹喊,“別,別過來!”


    她忙不迭搬出後台,試圖嗬退陸時晏。


    “我哥是平涼縣令的夫郎,你敢傷我,我哥,不!平涼縣令不會放過你!”


    陸時晏置之不理,他徑直上前,抬腳就踹。


    嚇到打顫的土匪頭子:“!”


    ‘咣當’一聲,手中拿著的刀重重摔落在地,土匪頭子腿都軟了。


    完了完了,難道她今兒個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嗎。


    一想到這,土匪頭子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正欲哭嚎著求饒——


    下一秒,冰涼的劍刃抵在脖間,意外聽到男人不耐的聲音響起。


    “打劫,把值錢的統統交出來!”


    來打劫的土匪頭子:“?”啊?啊?啊?


    不是,她才是打劫的那個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我在女尊憑好孕爭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我就是戀愛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就是戀愛腦並收藏快穿之我在女尊憑好孕爭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