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那麽遠做什麽,今兒不是你暗示朕冷落了你?”


    楊束拉住被子,一點一點扯到自己這裏來。


    “我暗示你?”


    “我暗示你什麽了?”


    鄭嵐哪搶的過楊束,隻能眼睜睜看著被子被他搶過去,丟在矮椅上。


    “鄭卿說,你應下的事,不會更改,不就是提醒朕早些寵幸,將生米煮成熟飯?”


    楊束抓住鄭嵐的手臂,將人扯進懷裏。


    “為了不叫鄭卿失望,朕可是一忙完就來了。”


    “皇上,臣其實很習慣失望,您要不回去睡?”鄭嵐擠出笑,在心裏憤罵,又曲解她的意思!


    她那是提醒他寵幸?她那是挽救!


    告訴楊束招婿不是她的意思!就是出了個小岔子!


    感受到楊束身上炙熱的溫度,鄭嵐心頭狂跳,慌的隻想跑。


    “你這是趕朕走?”


    楊束手按在鄭嵐後腰,眼神危險,又透著幾分戲弄獵物的肆意。


    “動、動真格?”鄭嵐聲音有些抖。


    “不像嗎?”


    楊束湊近鄭嵐,蹭了蹭她的耳朵,語氣溫柔又曖昧,“放心,這會是個難忘的夜。”


    順著楊束的力道,鄭嵐躺回在床榻上。


    “你,你……”


    鄭嵐想讓楊束溫柔點,但話到嘴邊,怎麽也說不出來。


    “嗯?”


    楊束解開了鄭嵐裏衣的衣帶,看著她。


    直勾勾的眼神,盯的鄭嵐目光不知道往哪裏放,她抬手捂住了楊束的眼睛。


    “這是考驗?”


    楊束嘴角勾起笑意,沒拿開鄭嵐的手,繼續自己未完成的事,剝粽子一樣把鄭嵐的衣物剝了。


    “少東家,可得捂好了,別叫朕瞧見了不該瞧的。”


    鄭嵐臉早已通紅,她伸手摸索,在堅持不住前,用絲巾蒙住了楊束的眼睛。


    “少東家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這花樣就是多。”


    楊束聲音微啞,透著濃鬱的情欲。


    鄭嵐抓住楊束的手,氣息淩亂。


    楊束沒管她,繼續自己的事。


    眼睛蒙了,手要還不能動,不是辜負今晚的月色。


    “別!”


    鄭嵐蹙眉,眼尾染了水意。


    “那你說你愛慕朕。”楊束語氣蠱惑。


    鄭嵐咬唇,她才不要如楊束的意!


    “真不說?”


    楊束吻落在鄭嵐鎖骨處,滑膩的肌膚,堪比最好的羊脂玉。


    鄭嵐眼尾的水意越發盎然,她偏過頭,隱忍著,唇上的咬痕不斷加深。


    “再給你三個數。”


    “十個數都沒用,我是不會……”


    鄭嵐想硬氣起來,但下一秒,她手心收緊,眼角濕潤了。


    “微臣愛慕皇上!”


    “什麽?朕沒聽清。”


    鄭嵐眉心緊擰,一口咬在楊束脖子上,就沒見過這麽惡劣的!


    “屬狗的呢,又咬人!”


    楊束沒再調情,上了正菜。


    鄭嵐眼裏浮現痛色,張嘴又是一口。


    混蛋!


    就不能溫柔點!


    “你鐵定是屬狗的!”


    床榻的咯吱聲停止後,楊束斜鄭嵐。


    半個時辰裏,她咬了他七、八口!


    “把被子拿過來。”鄭嵐推楊束。


    “朕的手比眼睛更精準,還遮個什麽。”


    說是這麽說,但楊束還是下了榻,不過他拿的不是被子,而是鄭嵐的外衣。


    “去哪?”


    鄭嵐聲音暗啞,眸子裏的水意還未完全散去。


    “浴池。”


    將人裹嚴實,楊束抱起鄭嵐往外走。


    “為什麽要點兩盞燈!”


    鄭嵐雙手環抱,往水下去,隻把頭露在外麵。


    “少了?”


    楊束立馬加了一盞,主打一個貼心。


    鄭嵐手捏成拳,牙根癢癢的不行,剛怎麽沒咬死他!


    見夠亮了,楊束下了水,將牙印一個個指給鄭嵐看。


    “你還有什麽要狡辯的?”


    鄭嵐轉了身,背對楊束。


    楊束看著泛起波紋的水,和水下曼妙的身體,靜默一秒後,他覺得要讓鄭嵐知道把後背露給別人,是多麽錯誤的行為。


    “禽獸!”


    水麵震蕩時,鄭嵐罵楊束。


    “體力耗盡,才能一覺到天亮,朕都是為了你好。”


    楊束噙住鄭嵐的紅唇,溫柔細致的品嚐。


    鬼話連篇!


    鄭嵐手搭上楊束的肩,兩人氣息交融,難分彼此。


    ……


    上午,鄭嵐睜眼的時候,床榻上已經沒了楊束的身影。


    看著床帳,鄭嵐眸子有些恍惚,身上的酸痛感在提醒她昨晚發生的一切。


    “我暫時還不想起。”


    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鄭嵐開口道。


    “吃點東西再躺。”楊束把托盤放桌上,侍女在他後麵,端著水盆。


    “你怎麽還在?”鄭嵐攏了攏裏衣,撐著床榻坐起來。


    楊束過去扶她,“我又不是見不得光,大白天出現很稀奇?”


    “你下去吧。”楊束對侍女道。


    “怎麽用防狼的眼神瞧我?”


    楊束失笑,“我還是憐香惜玉的。”


    “站那。”


    鄭嵐指著一米外,她壓根不信楊束的保證。


    昨晚楊束也保證了,可結果是,她被折騰了一次又一次。


    “行,有需要喊我。”


    洗漱好,鄭嵐掃了眼桌上的托盤,“那是什麽?”她指著碗裏黑乎乎的汁液問。


    “避子湯。”


    楊束話一出,鄭嵐幾乎瞬間沒了表情,聲音帶了冷意,“皇上這是何意?”


    既不想她有孕,又何必半夜爬她的床,拿她當什麽?消遣的玩意?


    之前說的,全是戲言?


    見鄭嵐避開自己攙扶的手,楊束朝桌子走去,“眼下雖回來了,但之後還得去蕭國。”


    “路途遠,事情又多,樣樣得操心,若有孕,你身體吃不消。”


    “秦國現在的經濟,還不足以維持運轉,你最少要再辛苦半年。”


    楊束端來鱔魚湯,喂給鄭嵐,“朕也想同你有個孩子,但這會條件不允許,比起子嗣,我更在意你的身體。”


    “避子湯改良過,不怎麽傷身,且就喝這一次。”楊束溫聲道。


    鄭嵐瞥他,“你既知道我現在不宜有孕,又為何要大半夜過來?”


    楊束輕笑,“精明的商人,就是不好哄,一眼就看到了本質。”


    放下碗,楊束扶鄭嵐坐下,“我今日就會啟程,趕去吳州。”


    “不將生米煮成熟飯,朕實在擔心你被油嘴滑舌的哄了去。”


    “畢竟都開始招婿了。”楊束瞟鄭嵐。


    “我有沒有那個膽子,你心裏沒數?”


    這混蛋三天兩頭就敲打她,別說沒那個心,就是有,鄭嵐也不敢拿鄭家去賭楊束的仁慈。


    “風聲是不是傳開了。”


    鄭嵐張了張嘴,氣勢弱了一分,“底下的人會錯了意。”


    “這事,朕不希望有第二次。”


    “鄭嵐,你選了鄭家繁榮昌盛,就不能貪心更多。”


    “朕可以明白告訴你,朕氣量小,碰過的東西,絕不允許第二個人碰。”


    “我知道。”鄭嵐拿過勺子,給楊束喂了勺湯,堵住他後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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