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堇年,是死也不想低頭看了。


    恨不得大眼仔再把他送回去。


    身下的身體,或許是穿了軍裝的緣故,本該是軟軟的,但是被軍裝的腰帶硌著膝蓋,硬的要命,搞的他膝蓋很疼。


    像是知道他不舒服,底下的人,還貼心的掐著他的腰,把他整個人往下挪了挪。


    腰撐不住,塌陷了才去,好歹膝蓋不硌著腰帶了,卡在結實的大腿上。


    ..............謝謝啊?


    嗚嗚嗚,怎麽不幹脆把我扶起來啊?


    堇年和底下的人對上視線,隻看了一眼,就紅著臉,耳朵像是要滴血一樣,手還撐在對方的肩膀上,軟軟的撐著,身體蜷縮起來,不敢動彈。


    大眼仔,討厭你!!!


    .......................


    張日山看著在自己身上塌陷下身子的人,伸頭,埋在人的脖子裏,狠狠的吸了一口,堇年被吸的一懵,整個人都塌了下來,好在張日山還記得把手墊在人的下巴下麵,沒把他硌著。


    尹新月愣愣的看著堇年把人撲倒,看著笑麵虎吃癟,原本應當是解氣的笑出來的,卻莫名的臉熱呢。


    她莫名的臉紅,感受到臉上的熱度之後,在心裏唾罵了自己一下,默默的給自己洗腦,笑麵虎吃癟了吃癟了吃癟了..............


    堇年被抬著下巴,墊在軟乎乎的掌心裏,喊了聲副官。


    “疼..............”


    張日山這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把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哪裏疼?”


    “怎麽這麽狼狽?”


    堇年指了指後腰往上一點兒,張日山表情嚴肅,但是堇年穿的袍子,還不好拉起來給人查看。


    隻能先把人拉起來,看看他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口了。


    好在張日山轉了一圈,也沒看見別的啥傷口,甚至袍子也沒破,最多就是沾了點灰塵。


    看見兩個人起來了,尹新月揉了揉臉,咳嗽了一聲。


    “咳咳...........那什麽,張副官,你剛才去哪裏了?怕不是,也............?”


    張日山看了眼尹新月,確定她沒事,隻是裙子被割破了後,微微皺了下眉,鬆了口氣後,拉著堇年,喊兩個人跟他往前麵走。


    “怎麽了?”


    “日山日山,剛才我們在.............”


    “噓..............我知道。”


    張日山抵了根手指在他唇上,帶著兩個人抄小路走的。


    “先走,我也碰上了,先去找佛爺報個信兒。”


    三個人比來的時候快了很多,和之前玩兒似的速度差的不是一般的大。


    好巧不巧的,那死玩意兒竟然比他們更快。


    堇年鼻子一動,聞見了一股腐爛的味道,他心下緊張,拉緊了張日山的手。


    張日山還以為是他害怕,用力的反握住他的手心。


    沒走多久,腐爛的味道越來越大,堇年眯著眼一看,小臉立馬煞白煞白的,指著前麵在地上躺著的一個人,抖著聲音叫人。


    張日山以防萬一,囑咐堇年和尹新月不要亂跑,自己上前查看去了。


    尹新月也眯了眯眼,但是隻能模糊的看見個人型生物,她還以為是剛才追著她們跑的玩意兒,還想著阻止來著,沒來得及說。


    堇年在旁邊看懂了她的疑問,對著她搖了搖頭:“不是,不是它.................是親兵。”


    這個時間點兒,府裏沒有外人,除了他們幾個,剩下的就是看門巡邏的親兵了,除了親兵,其他人基本上都是白班,頂了天留幾個做飯打掃衛生的,人家也不會半夜出來閑逛的。


    堇年心如擂鼓,饒是強化過的視力,也隻能看清楚那親兵身上纏著一些黑色的,像是發絲一樣的東西,剩下的,就看不出什麽來了。


    張日山上前,看見地上的人,身上是熟悉的打扮,確定這就是府上的親兵,他伸出手,在親兵的脖子上探了探,還活著。


    就是這親兵的頭部,看不清麵容,被一大團濕噠噠的頭發,纏的死死的,親兵雖然還活著,但是好像失去了意識,張啟山低聲叫了幾句,一點兒的回應都沒有,已經是不省人事了。


    張日山目光凶凶的,盯著那撮頭發,想起來墓裏的東西,臉上也是不好看,他伸出手去,想看看能不能把那團東西給弄開。


    一伸手,碰到那頭發,剛拽一下,那頭發就猛的收緊了,並且從頭部蔓延了一點到了脖子上,連帶著昏迷中的人也發出赫赫的聲音,看來是被勒的難受了。


    張日山眉頭緊的和小山一樣,眉峰高高的隆起,連忙鬆了手,他隻是試一下能不能搞掉,現在看來,還是要找佛爺和二爺。


    張日山修長的手還搭在人的肩膀上,就看見纏在對方頭上的發絲,和活的一樣,聞著味兒就伸了過來,像是要把他的手指攪進去一樣,他看到這黑到發綠的頭發,立馬收回了手。


    他揮了揮手,身後的堇年和尹新月就過來了。


    “怎麽樣?”


    “還活著,不過,要趕緊找一趟佛爺和二爺了,他大概還能撐一會兒。”


    自從之前開棺材時,有個親兵自己把自己嚇著了,因為膽小害得他自己截肢了,身下的親兵,好好被佛爺訓了一遍,不管是膽量還是身體素質,都比之前能強上不少。


    張日山判斷,這貨還能撐一會兒。


    “他咋辦?”


    尹新月看著地上躺著的人,有些不忍心去看,轉頭問了一句。


    張日山想了想,還真不好搞,一碰過去,那頭發絲就像是活了,開始蔓延,對親兵或者是接觸的人來說,都有些危險,顯然是不太好的。


    “我來?”


    堇年眨眨眼,剛出聲就得到了兩個人不讚同的眼神。


    看兩個人像是誤會的眼神,堇年連忙擺擺手:“不是那個意思哦..............我裏麵還有一件,我把袍子脫給他。”


    堇年剛說完,就一股腦兒的把衣服拽了下來,隻穿著純白的裏衣,在風裏瑟瑟發抖。


    張日山雖然是不太讚同,但是也把衣服接過來了,畢竟人命比較重要,他隻穿了一件,而尹新月又是個女孩子。


    他接過衣服後,把地上的親兵,從頭到脖子,嚴嚴實實的包了一遍,就留了個小孔呼吸,剩下的全纏在衣服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隔絕起了作用,張日山把人扛起來,身後的頭發安安靜靜的,沒一點兒聲音。


    堇年扯著白色的裏衣,看見尹新月看自己,還有點兒害羞,臉上浮現一陣的紅暈,可很快就被夜晚的風吹的臉發白。


    尹新月像個大姐姐一樣,無奈的嗔他一眼,主動拉著他,擋在人的側麵。


    張日山扛著人,帶著身後的兩個小尾巴,一路到了佛爺的房間門口。


    張啟山和二月紅,令人意外的沒有聊其他的,而是又多談了會兒礦洞的事,張啟山以某個二月紅不能拒絕的理由,成功的勸動了他,在必要的時候,會提供幫助。


    除此之前,還加了條件,要是他出事了,張啟山要負責安頓好堇年。


    張啟山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就算二月紅不說,堇年他也要好好的護著。


    張啟山因為談礦洞的事,把人都支走了,倒是還囑咐張日山把尹新月和堇年送回去來著,這時候敲門的,他以為隻有完成任務回來的張日山自己。


    一看見張日山扛了個人,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可憐,他整個都裂開了,連忙讓三個人進來了。


    尹新月進來後,就自覺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絲毫不介意桌子上已經涼了的茶水,給自己倒了一杯就往下灌。


    二月紅本來坐在沙發上,一看見後麵的堇年,連忙的站了起來,皺著眉,還沒等他詢問,張日山身後的堇年就和小炮彈一樣,唰的一下子跑了過來,撲進他懷裏。


    二月紅摸著他冰涼的發絲,伸出手指抹了抹他臉上蹭上的灰,頗有些的心疼。


    “這是發生了什麽?”


    堇年晚飯時還是嶄新的小袍子,現在灰蒙蒙的,蓋在了別人身上,自己穿著白色的,薄薄的裏衣,埋進二月紅懷裏,緊緊抱著他的腰。


    二月紅把人攬的更緊了,一不小心碰到了他腰上麵的淤青,堇年埋著頭的身體輕輕的抽動了一下。


    二月紅發現不對勁,擰著眉,讓他坐下了,自己則是拿了件外套披在人身上,看出來堇年受傷了。


    隻是,他還不能帶人回去,先得問清楚外麵是什麽情況才行。


    另一邊,張啟山看見堇年沒事後,又看了眼旁邊灌茶水的尹新月,確定兩個人都沒有大事後,看向被張日山扛著的人身上。


    張啟山抽了墊子出來,鋪在地上,喊張日山把人放在上麵。


    “佛爺,他還活著。”


    “嗯。”


    “這頭發看起來像咱在礦裏碰見的東西。”


    張啟山還帶著黑手套,就著手套直接摸了上去,發現這頭發絲緊緊纏繞著自己的手指後,又收回了手。


    “二爺,過來看看?”


    二月紅剛準備給人弄個暖身子的茶,就聽見張啟山的聲音,沒辦法,隻能親了親堇年的頭,讓他等一會兒。


    堇年抿著嘴,在他起身的時候拉住他的手,猶豫著開口:“還有個..............有個頭發纏了一身的人,我懷疑,我懷疑是它幹的..............”


    堇年說的話,幾個人也是都聽到了。


    張啟山沒有絲毫的懷疑,讓張日山去叫剩下的親兵,顯然是要把那東西從府裏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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