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不知道你們來找我們有什麽事?”數學家提出了第一個問題。他知道歐陽不是來問什麽猜想的。


    “你對藝術了解多少?”歐陽直接開口詢問。


    數學家聽完問題,挑了一下眉毛,他覺得這個問題很有趣,很傻卻也很聰明。問一個數學家了解多少藝術?這本身就是一個帶有悖論的事情。


    “如果是美術方麵的藝術,你應該問學者。”數學家將問題拋了回去。


    歐陽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你說的對,不過我問的是幾何藝術。”隨後歐陽從手機裏打開一張圖片,上麵是用線條畫成的案發現場死者的樣子,畫的很詳細,包括絲綢的樣子都被代替了出來。


    “嗯?”數學家看到圖片,饒有興致的湊上前,用手扶了扶眼鏡腿,將鏡子往上推了推。


    “真是....一件藝術品。”數學家給出了極高的評價,那種規則的形狀讓他賞心悅目。“不過,也隻是一個讓人看上去賞心悅目的形狀而已,在數學中沒有任何的作用。”


    看透了本質,數學家有些興致缺缺。歐陽將手機翻過來,看著上麵的形狀,試探性的問。“藝術家怎麽看?”


    數學家嘴角抽了一下,隨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藝術家不想見你,那個老頭很社恐的,他讓我轉告你,這是一朵綻放的死亡玫瑰,來自地獄的藝術。”


    歐陽眉頭更緊了,盯著手機屏幕思索著這句話。數學家也不再說話,自顧自的拿起粉筆在牆上繼續的計算著未完成的公式。唐霞聽的雲裏霧裏,院長隻是禮貌的笑了笑。笑聲仿佛在說,警察同誌,精神病的話你也信?


    歐陽記下剛剛發生的一切,猛然回過神,隨後對著院長禮貌的說道。“謝謝院長。”


    “啊,不客氣。”


    兩個人出了精神病院。車上。


    “喂,你不會真的相信那個精神病的話吧?”唐霞在前麵開車,隻覺的剛剛那個精神病說的有些雲裏霧裏。歐陽坐在後麵。自從出了精神病院,歐陽一直在思索,右手下意識的舉起,食指跟拇指在不斷的搓,一路上就沒停過。


    “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可以證明一點。”歐陽想著剛剛那個人格分裂的人的舉動。


    “什麽?”唐霞好奇的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沉思的歐陽。


    歐陽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個地方。“不知道你發現沒有,他的幾個人格出現的時候,都會有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是右手會時不時的撓一下大腿。大衛,數學家都是如此,包括學者,我們進屋之前,通過窗戶我就觀察到了這一點。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不管人格如何切換都會下意識的保留一個不經意的小習慣?或許有人切換的很徹底,或許有人切換之後真的完全不同,這點可以留意一下。還有就是學者讓數學家轉達的那句話。這是一朵綻放的死亡玫瑰,來自地獄的藝術......來自地獄的藝術......死亡玫瑰?到底是什麽意思?”


    歐陽在反複琢磨著這句話,關於玫瑰的藝術她在腦海中翻過了無數的資料,就是沒有與之相關的。從梵高到阿爾伯特樂堡的,世界知名的畫家想了一整圈也沒有發現跟六邊形藝術相關的,歐陽甚至將網上看到的類似玫瑰藝術的都想了一遍,也沒有發現類似的。


    唐霞看著不斷鎖眉又不斷搖頭的歐陽。“哎哎,實在不行就別想了,在把你cpu幹燒了,我哥得扒了我的皮。”


    “噗呲...”歐陽被唐霞一句話逗笑了。“放心吧,腦子這個東西越用越靈光,燒不掉的。”


    唐霞無奈的搖了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哎....我挺聰明個人,在你麵前成了保鏢了。”


    歐陽向上揚了揚嘴唇,雙手插在胸口,身體向後傾斜靠在座位上,隨後翹起二郎腿,一副理所當然的調皮表情。這在以前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麽,麵對這個小幾歲的妹妹,沒有任何心理防備,包括唐懸劍還有唐建國。歐陽不知道的是,這就是親人帶來的絕對舒適感。


    看著後麵有些調皮的歐陽,唐霞隻能像個長者一樣語重心長的搖了搖頭。“倒黴啊....”


    歐陽知道唐懸劍信任她,卻不能因為信任,將調查方向直接全部放在她這邊,畢竟這個推理難以服眾,就算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歐陽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本來是想著自己調查的,為了防止意外,還是將唐霞派給了歐陽。


    兩個人回到警察局,整個警察局很緊張,為了這個案子幾乎所有人都在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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