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空間拿出木梳和發圈,打理好鬢毛,就開始認真編小辮子,一會功夫編好了大半。


    溫辭手裏拎著白胖胖長條回來,一臉自豪的說:“小不點你快看崽崽抓到的獵物,這麽大……”一條蟲。


    楚星喏看到剛被叼走的蟲子又被拿回來,而且還多了一條,臉色大變。


    瀧澤二話不說,直接用異能把溫辭手中的蟲子打掉、碾碎,從窗戶丟了下去。


    不偏不倚落在星辰頭上,他摸了一把頭發,手上變得黏糊糊,紫眸中閃爍不悅的光芒。


    溫辭從窗戶探頭焦急喊道:“我蟲……”子。


    對上星辰紫眸中射出的寒光刀子,愣是把最後一個字咽了回去,默默從窗口退回。


    心裏還在想,又不是他扔的,他心虛個什麽勁。


    下一秒,星辰出現在樓上,掐著他後脖頸就欲往下帶。


    溫辭掙脫不開,急急開口解釋:“蟲子是我拿進來,但不是我扔的,是獅子扔的,想報仇去找他。”


    眼瞅著他不信,溫辭便開始求救:“小不點救我,這蛇要打我。”


    楚星喏臉色有些發白,這一會嚇一次,魂都快嚇飛了。


    “那些液體確實是瀧澤扔下去,不過是我讓他這麽做的,我不知道你在下邊。”


    “我幫你洗頭。”


    了解來龍去脈,星辰便鬆開手,沒有再為難他。


    瞧出伴侶臉色不對,走過去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和平常的體溫一樣,擔憂地問道:“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怎麽了?”


    楚星喏秀眉中透著幾分無奈,語氣中的委屈難掩:“被蟲子嚇的。”


    星辰轉眸看向溫辭,那眼神分明在說這頓打你是逃不掉,揪住他的尾巴拖下樓。


    溫辭一臉懵逼,不是,我……它……


    他就說那個臭崽子怎麽會好心把捕到的獵物給他,原來在這等著他。


    這個坑父親上癮的大孝崽!


    玩耍中的溫熤嚀打了一個響鼻,沒有任何影響繼續和弟弟玩耍。


    楚星喏伸手抱住大獅子頭,靠了上去:“帶我去海邊轉轉吧,不想一直在屋子裏待著。”


    瀧澤低吼一聲算是同意,叼來披風給她,確定她穿的足夠保暖,往地上一趴。


    楚星喏熟練的坐在獅背上,抓緊背毛,瞅見被她霍霍一半的鬢毛。


    “我先把小辮子解開,我們再走,你這樣出去威嚴缺了一半。”


    瀧澤感知到背上小嬌雌坐好,起身就下樓,沒有給她解小辮子機會,鬢毛上所有小辮子都是伴侶對他的喜愛,另外三個雄性沒有,這是他驕傲的象征。


    一出山洞,就看到溫狐狸抓著小狐狸啪啪啪打著屁股,那表情是又愛又恨。


    千昱躲在星辰腳邊瑟瑟發抖,畢竟抓蟲這事它也有參與。


    楚星喏嘴角揚起笑意朝他們揚聲道:“我要和瀧澤去海邊,你們要看好家。”


    兩個雄性滿目柔光的和她揮手。


    瀧澤翅膀一展帶她飛上半空,朝著海邊方向飛近。


    晴空萬裏,風和日麗,暖風徐徐的季節最好了,這樣的天氣讓人倍感舒適,雖然她在保護罩裏感受不到暖風拂麵。


    空中覓食的飛鳥都好奇的往他們這邊看,嘰嘰喳喳討論著,會飛的獅子?!


    楚星喏友好的跟小鳥們揮手。


    海邊距離山洞位置步行或許有點遠,但飛過去很快就到了。


    千礪和炎翼他們在海邊收集著海鮮。


    飛獅剛一停穩,她就從獅背上跳下去,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奔向彎腰裝海鮮的雄性。


    炎翼見她朝這邊奔來,放下手中海鮮,特意在同伴獸皮裙上擦擦手,等著這個擁抱。


    阿塔瞅著自己變濕的獸皮裙,低頭繼續清理海鮮。


    楚星喏撲在千礪背上,甜甜地喚著:“千礪。”


    千礪轉眸,瞧著這張笑容燦爛的小臉,異瞳中閃爍寵溺的光芒:“這邊很髒,去那邊石頭上坐著等我,很快就好。”


    小雌性一陣風似的從他身邊路過,炎翼尷尬的收回手,側身看向甜蜜互動的二人。


    楚星喏軟軟的應了聲:“好。”乖巧的坐到石頭上等著。


    這片沙灘上堆放了兩個小山的海鮮,是各種硬殼類海產品。


    瀧澤化成人形,走過來一起幫忙,那些小辮子還留在頭上,看上去怪怪的。


    千礪眸色一驚,又很快恢複,這些絕對出自喏喏之手。


    炎翼對千礪說:“我想帶她去那邊走走。”


    千礪仰頭回道:“這事你問喏喏,她同意我沒意見。”


    炎翼邁著沉穩的大步走向她。


    楚星喏見炎翼朝她走來,起身就跑,隻是速度終究敵不過雄性,沒跑出多遠就被從後邊拉住胳膊。


    炎翼手上微微用力,把她拉進懷裏,銀朱色眸子閃動委屈的光芒:“又躲我。”


    楚星喏掙紮兩下掙紮不開,也就不掙紮,嘴硬道:“沒有。”


    炎翼央求道:“我們談談?”


    楚星喏猶疑幾秒,狠心拒絕:“我不要談。”


    炎翼鬆開她手臂,下一秒把人扛在肩上。


    瀧澤見楚星喏表現出抗拒,起身就要過去,卻被千礪伸手攔住,他困惑的看著千礪。


    千礪邊處理海鮮上的贓汙,邊解釋說:“喏喏沒有叫我們幫忙,就說明不是真心抗拒。結侶這麽久了,你也該全麵了解喏喏,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哪句是在耍小性子。”


    “她不排斥炎翼,隻是因為不辭而別的事,在鬧小脾氣。”


    瀧澤聽了這番話,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足之處,也難怪猞猁會成為第一獸夫實至名歸。


    千礪緊接著又對阿塔說:“你是炎翼兄弟肯定想為他好,幫他,但這件事你就不要幫他,讓他自己悟。”


    “他能悟明白才是真正領悟,靠教會的感情,日後還會出現矛盾,你不可能教他一輩子。”


    “我不想我的喏喏身邊多一個讓她擔心和惹她不開心的雄性,無論他多強,我們這家都不歡迎。”


    阿塔看上去憨憨的,腦子卻非常靈活:“最近耳朵有點不好使,什麽都沒聽到。”


    楚星喏被炎翼帶出去很遠一段距離,為的就是對話不被他們聽到。


    楚星喏錯開目光一直不看他。


    炎翼捧著她的小臉,強勢與她對視,銀朱色的眸中有受傷的光芒湧動,語句中透著幾分卑微。


    “不要冷落我,不想被你冷落,算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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