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在圍牆上攤了一個厚重的毯子,撐著一把傘。


    一如之前那樣,半趴在圍牆上,捧著一本書準備開口讀。


    淩時晏的眼神掃到屋簷下,看到站在那裏的施染,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不敢置信的表情。


    “施染你是不是在等我?”


    說著,他懊惱極了,“今天下雨了,我來晚了一點,不好意思,明天一定準時的。”


    施染感覺到了自己情緒有些不對勁,抿著嘴唇,神色不明地看著他,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成拳。


    淩時晏以為施染終於不煩他了,興奮地光顧著說話,沒有注意到她此刻的不對勁。


    “施染,我今天好開心,你終於願意看我一眼了。”


    這一分興奮,衝淡了他抱著毯子一路過來的疲憊感,淩時晏覺得心裏都是甜的。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說了很多了。


    雨水打在樹葉上,將它們從樹上打落,落在了地上。


    淩時晏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天氣好的時候,有時候風也會將樹葉吹下來。


    不過,比起現在這樣直直地下落,之前的樹葉會在空中飄蕩一段時間,仿佛在迎風起舞。


    不知不覺,他就聯想到了施染。


    說起來,他還沒見過施染跳舞呢,不知道她會不會……


    淩時晏的臉上爬起一抹紅暈,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他放下書,伸手摸了摸腦袋,嘴邊還掛著一抹笑。


    “施染,明年我生辰那天,你可不可以跳一支舞給我看,就當是送給我的生辰禮……”


    “你煩不煩啊!”施染怒吼出聲。


    看到淩時晏那瞬間煞白了的臉色,她的心頭一顫,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壓下心底的苦澀,施染望著淩時晏,唇角勾起了一絲很淡的輕笑,像是在嘲諷什麽一樣。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煩啊。”


    “我今天會出來,是因為我以為你終於不來了,我高興。”


    這聲音不冷不熱,沒有任何情感,卻將淩時晏心中升起的希望全部擊碎。


    “嗬……可是誰知道,你還是來了。”


    話音一落下,淩時晏隻覺得渾身都沒有了力氣,手中的傘也拿不住了。


    雨水落在他的身上,頃刻間就將他全身都打濕了。


    前麵細碎的發絲粘在他的臉頰上,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狼狽不堪。


    一層薄紅如潮水一般上漲,蔓延到了眼眶,澆滅了眸光。


    施染低著頭,避開他的目光。


    “就算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又怎麽樣?你還不是不學無術。”


    “小侯爺不會以為,你天天在我這裏讀書,就能改變我對你的看法吧?”


    “讀書是要日積月累的,你這樣學,能學到什麽?說不定連最簡單的院試都通過不了。”


    “你天天讀的那些書,我早就看過無數遍了,我聽到你讀隻覺得好笑,甚至有些吵。”


    “還有,不用想那麽多,我不會跳舞,也不會給你跳舞。”


    淩時晏的嘴唇輕顫,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濕濕的,也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他似乎在忍著些什麽,聲線十分不穩。


    ————————————


    嘿呀,終於寫完了。


    晚安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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