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庭回到家一看,媳婦兒子都沒睡,全坐在客廳裏等自己。


    李誌遠開玩笑的說,老李同誌,你老實交代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一邊給李文庭拿拖鞋,一邊接過藥箱。


    李文庭 邊笑邊說你這小子連你爹都打趣。反了你了!


    李文庭坐在太師椅上,李媽端過來熱氣騰騰的飯菜。


    李文庭把今天在婁家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李誌遠一挑大拇指,爸你這招釜底抽薪用的妙啊。


    婁小娥和許大茂結婚後過的雞飛狗跳。還是分開的好。婁小娥去港島也能大展拳腳。


    這四合院眾人的命運,真的是徹底改變了。


    易中海有了自己的孩子,賈張氏雖說依舊潑辣,可也不會動不動就滿地打滾了。


    現在賈張氏是軋鋼廠正式工,每個月27塊5賈東旭也轉正成了正式工。二級鉗工每個月37塊5娘倆一個月能賺65塊。


    這在四九城也不算低了,賈家的日子比老賈在的時候過的都滋潤。


    賈張氏現在哪敢撒潑打滾召喚亡靈,她要敢這麽幹那就丟盡臉麵了。


    何大清一家子全須全尾的,何大清也不敢勾搭寡婦。


    這年頭搞破鞋被抓住,是要下大獄的。耍流氓容易吃花生米。


    有那不正經的男人寧可去暗門子,也不敢勾搭良家婦女。


    四九城早就取締了窯子這個古老的職業。


    八大胡同裏的“姑娘”們也都被改造了一遍。


    可一樣米養百樣人,有的好逸惡勞,就暗戳戳的做了半掩門子。


    做些熟客生意,就這也要小心翼翼的。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民群眾發現告到街道。


    這要是被抓住,買賣雙方都落不下好。都送到監獄裏發配大西北墾荒種地。


    所以這半掩門也越來越少,沒有啥生存的土壤了。


    李家來這個世界的任務基本完成,養老天團算是徹底解散了。


    就一個聾老太太也翻不起浪花來。


    聾老太太嘴饞相中何大清父子的手藝,也是當麵鑼對麵鼓的和人家明說。


    照顧聾老太太那也是何大清一家自願的。


    一個老太太能吃多少,何大清媳婦幫著洗洗衣服打掃一下衛生。


    聾老太太五保戶的錢,歸何大清所有。百年之後房子財產都歸何大清一家。


    人家這是互惠共贏了,就是何大清一家給聾老太太養老送終,聾老太太房子財產都歸何大清一家所有。


    聾老太太當年是那貝勒的外室。一輩子也沒生下個一兒半女的。


    後來那貝勒死了,那家敗了,聾老太太跟那家後人也打了一架。


    要來了後院兩間正房的房契。所以聾老太太的房子那是妥妥的私產。


    要不聾老太太一個五保戶一個月才5塊錢,困難時期哪有錢倒騰糧票。


    易中海也想撿這現成便宜,奈何聾老太太沒看上他。


    何大清媳婦幹淨利索,何大清父子倆都是大廚,荒年都餓不死廚子,人家何大清家裏油水足。


    廚子都能帶飯盒,何大清更有一套歪理,廚子不偷五穀不收。


    這都是約定俗成的事。炒一個菜多下一把料,盛出一勺子誰敢攔著。美其名曰嚐嚐鹹淡。


    現在公私合營收回國有之後更是這樣。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隻要不過分有哪個領導揪住工人的尾巴可勁整?


    這種領導那就幹不長,何家那油鹽醬醋就沒花錢買過。


    一次不多拿用衣服兜裝一把。不顯山不露水的。


    聾老太太跟著何大清一家子吃香喝辣的。


    人隻有在一無所有的時候才極度瘋狂。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現在四合院眾禽各自過的都挺舒心,哪有功夫禍害別人家。


    徐慧珍對李文庭說,賈張氏今天告訴我,賈東旭相親成功了要辦喜事。這原著還真是強大。


    賈家現在條件不錯,雙職工有住房,按理說能找個城裏姑娘。


    運氣再好一點找個有工作的城裏姑娘也是有可能的。


    可少年慕艾,賈東旭就和鄉下的秦淮茹看對眼了。


    賈張氏不樂意也擰不過兒子,花二十塊錢彩禮,兩身衣服把婚事談妥了。


    賈張氏找李家是因為李家有三輛自行車,這接新媳婦用自行車多體麵。


    賈張氏多雞賊啊,不光能用李家自行車接親,李家一家子體麵人這隨禮也不能少嘍。


    賈張氏還看上徐慧珍覺得李媽命好。


    想讓李媽去給做新婚被褥。其實也就是在做被褥的時候被子四個角的棉花由徐慧珍親自放進去。


    還邀請李文庭去做證婚人。院裏職位最高這說出去也有麵子。


    就連李誌遠也被賈張氏安排做了賓相,結婚前一晚讓李誌遠去新房炕上睡一宿。


    李誌遠 得賈東旭結個婚自己一家子都被賈張氏派了差事。


    這還不能不去,人家這是看得起你這種事才找你幹。


    沒說的星期天這得全家出動啊。


    這年頭就這樣,一個院裏誰家有事都是整個院來幫忙。


    賈東旭結婚這天,易中海的兒子易建新被放在自行車後座上做了壓轎的,李家三輛自行車,和街道給找的三輛自行車組成了車隊。


    熱熱鬧鬧的出門接新媳婦,院子門口擺了一張喜桌,閻阜貴許有德兩個人負責寫禮賬。


    徐慧珍拿出了5塊錢,還有一對兒紅色的暖瓶。


    這禮可不薄了,賈張氏也挺高興,這暖瓶看著就喜慶,兆頭也好平平安安的他李叔是個講究人。


    賈張氏一看禮厚,就趕緊抓了一把喜糖,他李叔李嬸快吃點喜糖,沾沾喜氣。


    李文庭徐慧珍剝開糖紙吃了一顆水果糖。


    賈張氏今天穿了一件對襟翻領的褂子,裏麵穿了一件白襯衫。收拾的幹淨利索。


    在食堂工作油水足,那臉胖的跟發麵饅頭似的。


    何大清何雨柱爺倆在中院支了一口大鍋,賈張氏從鄉下買來二十斤豬肉,一掛豬下水,十斤大骨頭。


    這做席麵已經很體麵了,何大清揮舞著大鐵勺正在炒菜。何雨柱給老爹打下手。


    何大清 李老弟你看這肉四指膘多肥。


    一會您嚐嚐我的手藝,保準您下次還想吃。


    花花轎子人抬人,李文庭馬上笑著說,那是在咱們四九城您何大哥的手藝也是有一號的。我今天可有口福了。


    中午的時候新娘子接回來了,院外劉海忠的兒子就光天把鞭炮點著了。


    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中,秦淮茹嫁進了四合院賈家。


    賈張氏又發了一筆小財,辦了二十多桌席麵,請了院子裏鄰居,單位食堂裏的同事,兒子車間裏的工友,光禮金就收了二百出頭。


    還有六個搪瓷盆,兩個暖壺,兩床被麵。


    辦酒席桌椅板凳都是借鄰居的,何大清父子也沒要掌勺的錢,還隨了5塊錢的禮金。


    豬肉一斤七毛五,二十斤豬肉花了十五塊,一掛豬下水花了一塊五,大骨頭沒花錢是自己買肉讓人家給的添頭。


    瓜子糖塊花了五元。這裏裏外外賺了一百多。


    不過這人情也得還,以後別人家裏有事,自家也得隨禮。


    秦淮茹端過來一盆洗腳水,媽您洗洗腳解解乏。


    賈張氏掃了秦淮茹一眼,放那吧。賈張氏 家裏都收拾好了?


    秦淮茹都收拾利索了,桌椅板凳盤子碗筷都還回去了。


    賈張氏又看了秦淮茹一眼,秦淮茹 剩菜剩飯都放到廚房裏,用涼水拔上了。


    剩了一飯盆菜呢,剩的餑餑也放起來了。


    賈張氏這才給了秦淮茹一個笑臉,把洗腳水倒了你和東旭也歇著吧。


    賈張氏婆婆的譜擺的足足的,這年頭兒媳婦也不敢和婆婆叫板。


    多年的媳婦熬成婆,賈張氏把賈東旭的工資和自己的工資牢牢攥在手裏。


    賈東旭一個月有5塊錢的零花錢,現在戶口管理也沒這麽嚴格,秦淮茹和賈東旭扯了結婚證,就把戶口遷進四九城了。


    現在秦淮茹有糧食供應,沒有工作。


    賈張氏也不能讓秦淮茹閑著。


    賈張氏給街道辦事員送了兩瓶二鍋頭,給秦淮茹領了好些火柴盒。


    秦淮茹想在家裏吃白飯,門也沒有,賈張氏都給她安排好了。


    在家裏洗衣服做飯收拾屋,還要糊火柴盒賺錢。


    人家閻阜貴家現在一個月光糊紙盒就能賺十三四塊。


    這錢夠全家買糧買菜的了。秦淮茹負責幹活,賈張氏負責去街道領活和結賬。


    賈張氏娶個兒媳婦,都算計到骨頭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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