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時間過半,本來蕭曉準備還像往常一樣直奔圖書室、下午再去找宋老師交流英語,可是媽媽卻把她攔下了。


    夏月吟把蕭曉領到了辦公室,跟老師們打了招呼後,領到了一個小人兒麵前,這是一個梳著“西瓜頭”的小女孩,大眼睛裏透著機靈勁,一看就是個活潑的孩子,在蕭曉觀察她的同時也在打量著蕭曉。


    “這是胡老師的閨女,跟你一樣大。”夏月吟介紹道。


    蕭曉猛然記起了她是誰,有模有樣地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蕭曉。”


    小女孩也伸出手握上,“我叫王亞男。”


    沒錯,蕭曉十分開心,這就是前生自己童年的另一好友,忍不住笑了。


    兩家大人看著孩子們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胡玫笑道:“行了,跟真事兒似的,一起去玩吧。”


    二人相視一笑,“嗯!”拉著手開開心心地跑下了樓。


    話說前生蕭曉雖然身體一直不太好,但卻淘氣的緊,而這個王亞男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兩人在一起經常“無惡不作”,調皮搗蛋屬第一,學習也是第一,隻不過是倒數第一,“偷奸耍滑”相當擅長,每每讓各自的媽媽拎回去狠狠的教訓一頓,在學校裏可是相當出名。


    現在雖然是她們第一次見麵,可是投機的很,不一會兒就無話不說了,蕭曉自然是因為前生的記憶對其相當的信任,而王亞男也覺得和對麵這個女孩能聊到一起,很有眼緣,好感多多。


    趁著現在太陽被教學樓擋著還不是很熱,兩人直接跑到了操場上的體育器械旁,小學裏的體育器械比起幼兒園裏的種類更多、也更專業一些,從右手邊起依次擺放的是多麵攀爬架、雙杠、由低到高的單杠組合架。


    說起這單杠組合架,是由一排由低到高的單杠組合而成,而最特別的是,在最高的單杠後連接的是一個兩層樓高的“單杠”,從“單杠”處垂下兩根可以晃動的長柱,離地麵隻有十四五公分,這當然不是什麽單杠,長大後蕭曉知道這是用來抱柱向上攀爬用的,上學後的確也有高年級的哥哥一直攀爬到頂然後滑落下來,但通常孩子們都把這兩根柱子當秋千用。


    以現在蕭曉和王亞男的年齡和身高,別的器械都玩不了,所以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這兩個細柱子,王亞男跑過去抓著柱子往上跳,想掛在柱子上晃,奈何柱子太細根本抱不住,失敗了兩次沮喪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蕭曉啞然失笑,憑借前生的經驗,雙手努力向上握住柱子,拉著柱子使勁向後退,然後迅速向前跑,感覺跑到最遠處時抬腳向上跳,成功地掛在了柱子上,抱著柱子來回晃動。


    王亞男看後,也學習著試了兩次,成功地掛在了另一根柱子上。兩人就這樣玩著蕩秋千,笑成了一片。


    玩了一會兒,兩人都有些累了,畢竟都隻是四歲的孩子,再調皮比起小學生來說體力還差得遠呢。


    從“秋千”上下來,蕭曉看向了攀爬架,回頭笑著問:“怎麽樣?敢不敢玩那個?”


    王亞男看看她手指的攀爬架,不以為然地回答:“這有什麽不敢的?你敢不敢比比誰爬的快爬得高?”


    “好啊,比就比!”蕭曉欣然接受挑戰。


    兩人來到攀爬架下,各自選好一處位置,一起數道:“一,二,三!”


    話音剛落,二人迅速向上爬去,兩個小家夥雖然都不大,攀爬架對她們有一定難度,但都不是服輸的性子,都拚命地向上爬。


    夏月吟備課時無意間往外一看,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嚇了一跳,連忙叫來胡玫,著急想把兩個小家夥抱下來,避免發生什麽意外。


    胡玫笑著攔住她:“別擔心,小孩子嘛,爬上爬下的很正常,磕磕碰碰在所難免,不然怎麽長大啊。”


    王亞男本來就是個小搗蛋,胡老師已經很習慣他的男孩兒氣了,可蕭曉雖然活潑但平時並沒有玩過什麽體育器械,而且最近一直往知書達理上發展,夏月吟還是很放心不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隨時準備第一時間衝過去。


    隻見兩個小家夥鑽來爬去得各顯神通,幾乎同時爬到了頂端,各自扶著一根欄杆坐下,一起暢快地大笑了起來。


    胡玫拍拍夏月吟的肩膀笑著說:“你看,我就說沒事吧,你就是太過操心了。”說完回去繼續工作。


    夏月吟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在反思,最近女兒特別懂事,什麽事情都自己來,還很有語言天賦,空閑的時候不是讀書就是練英語,最多是晚上看會電視,幾乎都不怎麽出去玩,本來慶幸自己的孩子長大了好看(這裏讀平聲)了,看看今天女兒玩得這麽開心,自己是不是無意間剝奪了孩子童年的樂趣了?


    蕭曉並不知道自己和玩伴的遊戲竟然會引起母親的內疚,從而改變自己未來的發展方向,畢竟對她來說,玩耍是享受童年的樂趣,而自由的閱讀是享受夢想的生活,可以同時滿足幼童和成人的自己,何樂而不為。


    此時她正和王亞男一起坐在攀爬架上閑聊天,聊著聊著,感覺越來越熱,陽光也十分刺眼,抬頭一看,原來太陽從教學樓後跑出來了,操場已經不適合繼續遊戲了,要不然非曬傷不可,於是二人又從攀爬架上下來,手拉手跑回了教學樓。


    看著兩個小家夥滿頭大汗咕咚咕咚猛灌水的樣子,夏月吟又急又笑,找出一摞信紙和幾支彩筆,讓兩個小家夥找個空教室畫畫去。


    王亞男隻是個四歲多的小朋友,也沒接受過什麽專門的訓練,隻是在紙上胡亂畫著;蕭曉雖然前生是名幼兒教師,兒童畫是不在話下,但她自己本身其實是不喜歡畫畫的,隨便畫了一張後就畫不下去了,與王亞男一起大眼瞪小眼。


    突然蕭曉想到了什麽,問道:“亞男,你會不會折紙?我們來折紙玩吧?”


    “折紙?我在幼兒園跟老師學過折紙飛機,這個可以嗎?”王亞男想了想回答道,蕭曉聽了高興地說:“紙飛機?好啊,我們今天就來玩紙飛機吧!”


    兩人分別撕下一張信紙開始折紙飛機,折好後發現兩人的飛機並不一樣,原來彼此的折法並不相同,於是二人就開始嚐試不同的折法,然後比賽看誰的飛機飛得遠。


    蕭曉無意間將自己剛開始畫的畫也折成了飛機,王亞男看後覺得很漂亮,也把自己胡畫的那張折成了飛機,竟然也挺好看的,於是她們又開始折五彩飛機,頓時飛機飛了滿天。


    午休時間到了,來接孩子吃飯的夏月吟和胡玫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教室上空各種圖案的紙飛機飛舞、兩個孩子滿臉笑容開心地玩耍,看起來很是讓人著迷,可是低頭看看這滿桌子滿地的狼藉,不禁又有些頭大。


    被勒令收拾不幹淨就不能吃飯的兩個小家夥,不情不願地開始滿教室撿飛機,看著女兒手中這一大捧飛機,夏月吟欣慰地笑了,比起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現在這個樣子才更像個孩子嘛。


    午飯後,夏月吟照例去打牌,但打牌之前卻塞給了兩個小家夥一副撲克牌,讓她們去玩“比大小”,但是她並沒有介紹牌麵和玩法,在她心裏,女兒都能自由閱讀了,一副撲克牌肯定難不倒她。


    蕭曉領著王亞男找了一間空教室,取出撲克牌,先是介紹了一遍牌麵,然後開始講解遊戲規則,所謂“比大小”也叫“摸五”,遊戲人數不限,規則很簡單,每人輪流摸牌湊齊五張,按順序出牌,每次隻能出一張牌,後牌要比前排的數字大,鬼牌對應14、15,手中無大牌者可再摸一張牌,數字大可直接出牌,若小即算此輪結束,之前出最大數字牌的重新開始出牌,直到一人手中無牌即算獲勝,是個很適合小孩子的玩法。王亞男表示聽明白了後兩人就開始玩了起來。


    午休快結束的時候,胡玫過來看了看,看到兩個小家夥開開心心地打牌,笑著給她們一人塞了一隻冰棍,讓她們吃完再玩,兩個小家夥就這麽又吃又玩地直到下班鈴響,臨別前還相約明天再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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