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麵完全的跟文言文沒有任何關係,說話方式也有現代感,大家將就看哈!]


    薑茶意識剛清醒,六一興奮的聲音就從腦子裏傳來:“薑茶,幸運啊,主人就離你兩米遠!把握機會啊!”


    這具身體的各種情況遲鈍的感應到了,身上各種疼,仿佛內髒都被震碎了 。


    薑茶這才發現,她身上鋪滿了幹枯的稻草,縫隙中還能看到一個背影在對著她。


    頭發被高高束起,一根絲帶綁束著,垂落的頭發時不時晃動兩下。


    從薑茶的角度看過去,背影放蕩不羈,被火光照亮著。


    偶爾側過臉,側臉都這麽帥,似乎在跟別人交談著,但是被柱子擋住了,壓根看不到那邊。


    薑茶剛想動彈,六一猶豫的聲音:“薑茶,那個,這具身體,暫時有點毛病!”


    薑茶問號臉? 六一耐心解釋 。


    這個位麵是古代,江湖風雲錄,原主隻是一個小乞丐,十七八歲的年紀每天為了一口吃的奔波。


    這兩天她的腿忽然動彈不得,隻因她吃了別人有毒的食物。


    薑茶剛想開口,六一為了保命,連忙出聲:“不不不,這隻是暫時的,剛好主人在這,你上去賣一波可憐,肯定把你撿回去的。”


    薑茶動了動手,稻草發出細微的聲響,剛才還跟身旁的人侃侃而談的男人忽的停下。


    這六一,盡給她找麻煩!還是個殘廢的!


    “隻是暫時殘廢。”


    六一弱弱補了一句。


    薑茶來不及懟他,那邊的人已經站了起來,手上提著火棍。


    薑茶不動也得動了。


    裴年俊朗的麵容上露出一抹疑惑,正在猶豫要不要把手上的火棍丟過去。


    下一秒,那堆稻草突然有人騰空而起,稻草掉落的瞬間,感覺到有人朝著他方向撲過來。


    下意識出手就要把人打出去,隻是內力剛要升騰,撲出來的東西就直接砰的一聲掉落地麵。


    裴年還沒反應過來,腳上就多了個沉甸甸的東西。


    他跟邊上的少俠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往下看去。


    隻見插滿稻草的腦袋掛在他的腳上,破爛的衣袖裏露出一截手臂,此時正在死死的抱著他的腳,那雙腿卻軟綿綿的停留在地上。


    好腰力!


    裴年伸手就要把人撩開, 嗓音充滿了少年感,頗帶無奈的開口:“小兄弟,這是做什麽?”


    他話語剛落,隻見抱著他腳的人突然抬頭,略帶沙啞的聲音開始哭天喊地:“哥哥!你是我素未謀麵的哥哥啊!”


    裴年:“……”


    薑茶這波操作也是實屬無奈,六一不肯出藥給她治療,那就隻能把目光放在碎片身上了。


    薑茶一咬牙,跺不了腳,那隻髒兮兮的小手就要往上摸索。


    被裴年一把握住,少年咬牙切齒:“亂摸什麽?”


    邊上的少俠看著有些魁梧,撓了撓頭一臉茫然的開口:“裴少俠,沒想到你還有個兄弟啊!”


    裴年本來桀驁的臉上明顯看出了龜裂。


    最後在少俠的幫助下,兩人終於把薑茶從裴年的腿上扒拉了下來。


    薑茶趴在火堆不遠處,這才看清楚了裴年的模樣。


    劍眉星目,棱角分明,長身玉立 額發有碎發垂落,三千青絲被高高束起。


    細長的眼尾下還有顆熠熠生輝般的淚痣,看起來桀驁又放蕩。


    一身墨色的裝扮,腰間還掛著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白色玉佩。


    江湖人的裝扮。


    隻是他沒有任何武器,這讓薑茶不解,六一又說他還挺厲害。


    邊上的魁梧少俠好歹還掄著比較大的鐵錘,看起來就不好惹,兩個人居然還能坐在一起聊天。


    果然江湖人不拘小節啊!


    裴年冷靜下來也上下打量著薑茶,也沒什麽好看,總結下來就幾個字,癱瘓的乞丐。


    要是薑茶知道某人怎麽想她的,估計都能站起來給她一腳了。


    薑茶率先開口,嘿嘿笑了兩聲:“哥哥!”


    沙啞的聲音響起,裴年突然往後看去,一臉疑惑的看向邊上的魁梧少年:“飛虎兄,你是這小兄弟的兄長?”


    那被突然提起的飛虎兄茫然的搖搖頭。


    裴年蹲下身子:“小兄弟,飯可以亂吃,親可不能亂認啊!”


    薑茶笑的更加燦爛了,手也一把抓上裴年垂下的衣角:“兄長離開我良久,如今回來了,怎麽還能把阿如給忘記了?”


    語氣逐漸直轉急下,隱約的哭腔回蕩在這破房屋當中。


    被突如其來的哭腔驚到,裴年語氣顯然有些無語:“你咋還亂認親戚呢?”


    薑茶繼續哽咽:“哥哥是看我腿走不了路了嫌棄阿如嗎?哥哥放心,阿如不會拖累哥哥的!”


    裴年 :“……”


    裴年一臉無語,他離得近,薑茶臉上一閃而過的狡黠他可沒看錯。


    剛想出聲揭穿她的騙局,沒想到邊上的飛虎兄弟是個性情中人 。


    下一秒一臉感動的看著薑茶:“裴年兄,你怎可不認自己的兄弟!”


    裴年:不是,他有病吧!這明顯的謊話看不出來?


    飛虎兄弟看不出來,還很熱心的把口袋裏唯一的饅頭遞給薑茶。


    薑茶看著那被捂著有些發黑的饅頭有些猶豫,嘶了一聲。


    裴年已經看穿她的偽裝,一把奪過飛虎手上的饅頭直接堵住薑茶的嘴。


    少年帶著一絲興災惹貨:“嗬嗬,餓了吧,別辜負飛虎兄的好意啊,弟弟!”


    弟弟?誰?她嗎?


    薑茶很想破口大罵,指著裴年的腦門說老子是女的。


    奈何嘴裏多了餘糧,這具身體確實餓的咕咕叫。


    薑茶咬了一口吃了起來,謔!紅豆味的。


    還不忘朝著飛虎的方向樂嗬嗬的道謝。


    裴年坐在一邊,手上多了一根細長的棍子,對著火堆不斷扒拉著,有的火炭都被他挑了出來。


    薑茶默默補了一句手賤。


    薑茶吃完之後,她的腿確實動不了半分,六一說可能三四天會恢複,又可能說四五天。


    總之沒有個準確時間。


    薑茶吃飽撐著身子怕向裴年,薑茶不知道她現在的模樣。


    裴年猛然看向一邊,乍一看有隻女鬼,哇了一聲站起來。


    他忘了手上還挑著火堆,被他動作一動,一小簇火被他挑起,迎麵就朝著飛虎兄弟砸去。


    飛虎兄弟也是真的虎,一臉正義的就去握住那火炭,下一秒燙的直接騰空而起哎呦呦的叫。


    裴年看向飛虎,來不及問他什麽情況,下一秒飛虎已經奪門而出。


    徒留身後的兩個人呆呆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薑茶嘶啞的聲音完全聽不出男女:“你是不是虎?”


    裴年輕咳一聲,丟掉手上的棍子坐到薑茶的對麵:“你知道你長得多嚇人嗎?蓬頭垢麵,乍一看還以為鬼呢!”


    薑茶翻了個白眼:“你還怕這個?”


    薑茶也不喊哥哥了,你來我往的拌起了嘴。


    裴年突然往前靠,被火光照亮的麵龐更加俊朗。


    “睡覺,天一亮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說罷站起來輕鬆一躍就跳上了房頂上,徒留薑茶一個人趴著,看著有些許的狼狽跟落魄。


    薑茶咬著牙:“喂!”


    奈何梁上的人絲毫沒有回應,還把垂落衣角拉了回去。


    薑茶咬了咬牙:“這就是你選好身體?”


    六一隻能含糊著說過兩天就好,隨後就沒有再出聲。


    薑茶煩躁的翻了個身,也不在意髒不髒了,她身上已經一股味,不用看都知道她現在一副乞丐樣。


    半晌沒有了動靜,深秋的風很大,破屋外的風沙沙作響。


    梁上的裴年半天沒有聽到動靜,雙手枕在腦袋下。


    撐著身子往下看了一下,不知何時,小乞丐已自己靠在那柱子邊上。


    雞窩一樣的頭根本看不清臉,從他的角度上看,樣子卻有些落寞。


    裴年躺好,閉上了眼睛。


    ……


    外麵的天蒙蒙亮,本就睡不好的薑茶猛然睜開眼。


    前麵的火堆早就滅了,就這麽呆坐了一晚上,體溫卻逐漸增高。


    薑茶剛想活動身子,才反應回來自己根本走不了路。


    在心底又把六一罵了一遍,抬頭看向頭頂的梁上,隱約露出的衣角讓薑茶稍稍安下心來。


    她現在隻能把裴年穩住,不然這貨真走了,她這副樣子真的隻能涼透了。


    突然想到什麽,薑茶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精光。


    裴年,今年不過二十,說起他的身世確實有些坎坷。


    七歲那年全家遭人殺害,隻有他一個人被救,救他的人又是武林中人人唾棄的殺手界的老大。


    一眼就看出裴年是個好苗子。


    裴年就開始了他的新人生,每天不是練功就是練功的路上,一刻也不敢鬆懈。


    俗話說得好,殺手也是有三六九等的,你要想活下來,你隻能動手殺了對手。


    你要是心軟一點,死的可就是你了。


    裴年有天賦,無論什麽功法他一練就會就這樣,他十四歲就開始接任務。


    錢給夠了,讓殺誰就殺誰,從未失手,就這樣,一路殺上殺手排行榜。


    奈何裴年天賦太高,小小年紀又樹敵無數,那群被殺的後代或至交聯合在一起,試圖讓這聞風喪膽的少年掉落神壇。


    畢竟排行榜上,一個毛頭小子竟然霸占著榜一的位置,那讓他們這些努力練功了十來年的老頭算怎麽回事?


    還比不過一個毛頭小子?於是江湖人士默契的選擇聯盟。


    哪怕裴年再厲害,一個人也抵不過車輪戰,最後被武林盟主斷了筋脈,一身內力盡散。


    一代天才就這樣被打成爆了,但是僥幸撿回一條命。


    裴年無用了,當初把他撿回去的老大卻舍不得放手,雖然他內力散盡,但是他身上還有出神入化的輕功。


    老大便想讓裴年轉換任務,但這麽多年的打打殺殺,裴年早已經厭倦這種生活。


    多次提出離開,這麽多殺手都是由一開始就給他們吃了毒藥才控製住的。


    半年一次的解藥,要是沒有,得活活疼死。


    殺手老大卻死活不鬆口,最後隻能妥協說裴年要是賺到三千萬兩黃金便可放他自由。


    裴年就從殺手組織脫離開來,開始了他的贖身之路。


    唯一慶幸的是,裴年每次出任務都會戴麵具偽裝,所以無人見過他的真實模樣,他才能在這江湖肆意橫行。


    薑茶簡單梳理一下情況,外麵的天就已經大亮。


    薑茶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她已經想好了怎麽讓裴年心甘情願帶她了。


    薑茶抬眸看向梁上,對方還是一動不動。


    外麵天已經大亮,太陽已經從四麵八方的破爛縫隙中照進屋裏,梁上的人還沒起床的痕跡。


    要不是六一說人還在,薑茶還以為他半夜潛逃了呢!


    昨晚走的飛虎兄弟也沒有回來過,想到昨晚的饅頭,薑茶餓的咕咕叫了。


    就在她第n次不耐煩的時候,梁上終於傳來了動靜。


    隻見裴年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本來被綁起來的頭發此時已經鬆鬆垮垮。


    “喂!”


    薑茶的聲音讓梁上的人低下腦袋,裴年清明的眸子閃過一抹無奈:“小兄弟,你還沒走啊?”


    薑茶忍住懟他的衝動,隻是深呼吸一秒,頭頂傳來動靜。


    等薑茶看過去,裴年已經穩穩站在前方。


    白天的裴年顯得越發俊朗不凡,穿著一身墨色顯得他有些豪門世家少爺的風範。


    隻是那鬆垮的頭發顯得有些不和諧。


    薑茶張了張嘴:“你是凝輝堂的人。”


    隻一句,讓剛才有些鬆弛的少年眸子一變,但也隻是一瞬,快到還以為看錯了。


    裴年玩鬧不拘的臉上輕輕一挑眉:“你在說啥子?”


    這莫名蹦出來的方言讓薑茶直接翻了個白眼,裝!


    “交換條件,你現在幫我一把,我把你體內的毒解了。”


    裴年眼裏閃過一絲你沒事吧的神情,最後歎息一把開口:“我先走了,後會無期哈!”


    說罷解下纏著他發絲的帶子,發絲隨即散落後背,轉身就要走。


    薑茶眨眨眼,最後隻能無奈開口:“你信我啊,我真的能治好,你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就要再吃一次解藥,每次吃藥的時候都會痛不欲生,那你何不賭一次呢?”


    回答她的隻有少年逐漸遠去的背影,臨了還不忘揮了揮手。


    六一我靠了一聲:“不是,人走了!你這招沒用啊!還有,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解毒?”


    薑茶嘿嘿一笑:“這不是有你嗎?”


    六一:果然~


    “可是主人走了!你現在動不了了,你再不吃東西,會真的餓死的。”


    薑茶食指抵住她的腰間,隨後閉上眼睛:“那就死吧。”


    被她的鬆弛嚇到的六一幾乎有些慌亂了,瘋狂的勸說她要冷靜,薑茶卻閉著眼睛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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