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薑茶就跟著傅斯南去了治安局。


    她剛從車上下來,祁越帶著幾個穿著統一風衣的青年上前。


    祁越看了一眼傅斯南才看向薑茶:“現在要帶你去調查。”


    薑茶點了點頭,傅斯南往前幾步,就被祁越擋住。


    兩個男的麵對麵站著,眼神都帶著不一樣的情緒,祁越此時一臉嚴肅:“領導說了,親屬不能參與到案件當中。”


    傅斯南眸子動了動,伸手抬了抬眼鏡。


    反倒是薑茶,聽到親屬兩字瞬間回頭,


    朝著他傅斯南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擔心。


    傅斯南站在原地,薑茶已經走出去好遠,祁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次傅斯南沒有躲開,:“你放心,都是例行檢查,沒有問題我們會放她離開。”


    說罷就轉身離開,傅斯南看著人進了門,良久之後還站在原地。


    另外一邊,薑茶就被帶進了一間屋子,還有好幾個攝像頭對著她。


    邊上是一個巨大的反光鏡,此時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


    典型的審訊室。


    薑茶走到鏡子前麵,對著鏡子綻放出一抹微笑。


    鏡子的背後,一群穿著統一的製服的治安官站成一排。


    為首的祁越拿起桌子上放著的文件夾,臉色冷靜的朝著外麵走。


    很快,薑茶所在的屋子的門被人打開,祁越跟另外一名治安官出現 。


    薑茶才繞步到他們的對立麵的椅子坐下。


    祁越輕咳出聲,那雙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勾勾看著她。


    “藍婉鶯,你那天是怎麽跑出來的,案發的時候你有沒有察覺到其它不對勁的。”


    薑茶撐著下巴:“一家子變態,我除了害怕崩潰,我也沒有時間去注意他們。”


    然後祁越又問了許多細節,薑茶都絲毫不慌的回答的一絲不苟。


    半個多小時之後,祁越坐在位置上揉了揉山根。


    “那今天的審訊就結束了,但是你作為嫌疑人,今晚你要在治安局度過了。”


    薑茶沒有說話,對麵的年輕治安官已經起身,祁越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個年輕治安官率先走了出去,祁越本來要走的腳步突然頓住。


    轉過身順著薑茶的視線就直直對上她的眼睛,幾秒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你說你見過他們殺人,心裏崩潰,可是你現在不像崩潰敏感。”


    女孩那明媚的模樣真的不像她描述的那樣,甚至關於她的話,其實還是很多對不上。


    可是她的回答根本讓人抓不到一絲破綻。


    薑茶食指抵著下巴:“人總是會變的,對吧,隊長。”


    祁越笑起來,眼裏壓下情緒,笑著走了出去。


    哪怕是闞壯文親自指認的,祁越連夜帶人去了案發現場,忙活了一晚上,問盡了村子裏所有的人。


    大家都對闞家的人都不太清楚,他們家建立在村子外麵,平日裏也不跟大家熟絡。


    而且還出了這樣大的命案,拐賣人口侵犯姑娘,這麽惡劣的事情一出來,村子的旅遊項目完全被影響。


    村子裏對於他們家更加的憤恨了。


    祁越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心裏雖然惆悵,但也無可奈何。


    天剛到後半夜,治安局那邊打電話過來說闞壯文突然發了瘋。


    突然大喊大叫的說不要找我,死了活該的字眼,還扒拉著牢門喊放他出去。


    似乎牢房裏有什麽髒東西在纏著他的樣子。


    祁越沒有找到線索,隻能帶著人驅車回去。


    他到的時候天已經灰蒙蒙亮了,他一刻不敢休息就跑去看闞壯文,他整個人眼睛瞪的特別大的看著前方,嘴裏還念叨著殺了你的字樣。


    祁越看他這副樣子,瞬間讓人把人拎出來進行審問。


    出了牢房,闞壯文帶著迫不及待,嘴裏念叨著他們回來了的話。


    第n次審問,闞壯文親口承認了他殺人的經過跟人數。


    為了防止證詞是有效的,白天的時候還安排給他做了一個精神鑒定,一切都顯示很正常。


    闞壯文的罪行就徹底落實了。


    至於薑茶那邊,沒有證據證明她動了手,加上闞壯文的證詞,隻能確定薑茶屬於受害者。


    不到二十四小時就給她放了。


    薑茶從治安局裏出來的時候,傅斯南穿著白襯衣,碎發微微遮住眼睛。


    這次他沒有戴眼鏡,那雙攻擊性的眸子從薑茶出現就不曾轉移。


    這副樣子難得的少年氣,薑茶抬腳朝著他走去,傅斯南也朝著她走過來。


    很快兩人距離隻有一米,男人仗著腿長,一個箭步就上前把她攬入懷中。


    跟出來的祁越看到這副樣子,還是忍不住翻白眼。


    結果就看到了倚靠在樓梯扶手邊的女治安官,默不作聲轉身往回走。


    ……


    薑茶回去之後,沒想到祁越通知了這具身體原本的父母。


    但是他們都有各自的家庭,薑茶憑著六一這個外掛。


    上了原主的社交賬號,裏麵隻有寥寥的一堆公眾號的推送。


    最顯眼的莫過於被她置頂的爸爸媽媽的頭像。


    薑茶挨個點了進去,無疑都是他們忙著新家庭,讓她這邊出事找她媽\/爸。


    短短的幾個語音裏,都是充滿了推辭跟敷衍。


    薑茶默默點了拉黑,屏幕一黑,手機上倒映出傅斯南俊美的臉。


    他輕輕攬住她的腰身,似在耳邊的聲音低又沉:“出去玩玩怎麽樣?”


    薑茶挑了挑眉,側過臉看著前方,這不會是怕她看見了信息不高興然後哄她吧?


    一顆腦袋搭在她肩膀上,手指有意無意的在她腿上轉圈圈。


    薑茶一把按住他的手,妥協開口:“也行,不過我要先去做件事情。”


    傅斯南沒有說話,無聲的讚同她的任何決定。


    然後,薑茶第二天就坐上了去鄰市的火車。


    夜黑風高月,剛下晚班的男人從地庫下車,準備要進入電梯,突然身後的燈光忽然閃爍。


    男人下意識回頭覺得不對勁,下一秒背後結結實實挨了一腳。


    男人往前倒去,下意識伸手撐住身子,回過頭才發現戴著一個狗頭,穿著運動裝女孩的身形。


    知道是小姑娘之後,男人也不慌了,瞬間站起來指著比她矮了半個頭的腦袋。


    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薑茶沒給他機會,直接上手。


    她沒有刻意壓聲音,一邊把人打的毫無招架之力,另外一邊還按照原主的話罵罵咧咧。


    打到他舒坦了,薑茶才剛剛停手,揉了揉手腕,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徒留男人哎呀聲從後麵響起。


    事情過去半個多小時之後,某個平房的房間裏,一家三口睡的很香。


    突然出現的薑茶對著女人的臉上直接拍打上去。


    女人哎呦一聲醒來,對著突然出現在她房間的薑茶扯開嗓子就大喊大叫。


    手還不停的扒拉著邊上的丈夫,但哪怕她動靜再大,身邊的兩個人沒有醒來的跡象。


    似乎不在同一個層麵,男的還時不時打鼾。


    薑茶二話不說對著女人臉上又甩了幾巴掌。


    最後女人已經躲靠在牆角嗚嗚大哭。


    薑茶這才停下手轉身就走,奇怪的是,她剛一出門,剛才沒有動靜的男人迷迷糊糊睜開眼。


    半撐著身子看到縮在角落裏的女人,罵聲響起:“神經病啊你,大半夜不睡覺,鬼哭狼嚎什麽?”


    女人扯著身子站起來:“你有病啊,剛才有人闖進來你都沒發現,嗚嗚嗚嗚”


    話音落罷,又開始哭了起來。


    薑茶此時已經走出去,燈火通明的廣告牌下,男人穿著高領毛衣倚靠在車身前。


    薑茶看到之後,沒有一點心虛的朝著他的方向走過去。


    傅斯南那雙眸子落在她的手腕上,牽過她的手用自己的手掌捂住。


    絲毫沒有過問她剛才做了什麽。


    薑茶很滿意,踮起腳尖在他唇角邊輕輕一印,滿是笑意的眸子此時眼裏裝的都是他。


    等到治安官來到報案地點,薑茶跟傅斯南早就前往了度假聖地的飛機上。


    ……


    對於原主,她也隻能把那薄情的父母教訓一頓了。


    薑茶看著外麵雲層,眼裏不知不覺染上一層哀傷。


    突然一隻大手捂住她的眼睛,薑茶在黑夜裏眨巴眨巴。


    睫毛觸碰到的掌心癢癢的,傅斯南眼裏閃過一抹心疼,剛才她眼裏的哀傷總是讓人忽視不掉的。


    薑茶伸手把他的手給拉下來,剛想調整動作,突然叮的一聲,廣播裏傳來空姐的聲音。


    “飛機顛簸,請係好安全帶,不要隨意起身!”


    薑茶目光看向窗外,顛簸的動作越發大。


    機艙裏所有客人都忍不住害怕的出聲,空姐還隔著簾子安慰他們。


    隻見飛機越發顛簸,機艙裏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後麵的乘客聲音也傳來。


    氣氛越發焦灼。


    似乎是看出她的不對勁,傅斯南的手拉住她的手牽住,聲音帶著某種魔力般:“別害怕 ”


    薑茶似觸電般的回過頭,四目相對,薑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影子。


    萬年不變的守護在她身側的那個傻子。


    薑茶還在愣神,飛機不知不覺也平穩下來,隔壁的客人都不自覺歡呼起來。


    薑茶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傅斯南的眸子裏:“傅斯南,我~”


    薑茶沒有說完的話,被廣播聲音打斷,薑茶無奈的吸了口氣。


    側身過去對著他的唇瓣狠狠親上一口:“大難不死,這不得親一口祝賀一下?”


    她的模樣太過於傲嬌,傅斯南無奈的笑了笑,伸出手在她唇角輕輕擦了擦:“無妨,晚上再祝賀。”


    薑茶臉一下紅了,想到他以往的體力,薑茶已經想好下飛機的時候多吃兩碗飯,她跟他拚了。


    ……


    說是去玩,其實他們在酒店窩了幾天,就連吃飯都是叫的上門 。


    等到他們出門的時候,薑茶就看到了前台幾個小姑娘對著她笑。


    臉上的八卦都要粘在她身上了,薑茶還厚著臉皮跟她們打了招呼。


    等到他們回去,薑茶才知道傅斯南已經辭了治安官的工作。


    也不知道祁越是怎麽知道他們回來的消息,次日一大早就蹲在了門口。


    一副勸說傅斯南回去的模樣,一整個憔悴。


    傅斯南還是拒絕了,祁越求了半月無果,苦哈哈的回去了。


    臨走之前還惡狠狠的看向薑茶,薑茶一臉茫然。


    誰知道祁越嫌棄的看了一眼邊上防備的傅斯南才悠悠開口:“你到底看上那木頭什麽?我比他幽默還帥!”


    薑茶嘴角勾勾,幽默也不至於,帥嘛?


    祁越這幾天沒休息好的黑眼圈跟胡茬,她還真沒看出來。


    祁越還梗著脖子等她的答案


    沒等薑茶回答,就被傅斯南連轟帶推的請出了門外。


    男人有些危險的神情,薑茶朝著他聳了聳肩。


    傅斯南拉住她的手一把按在他腹肌上,本來漠然的嘴臉一副漫不經心的撇開頭。


    薑茶的手摩擦著那凸起的腹肌,目光落在男人傲嬌的側臉上,突然眉開眼笑。


    這暗戳戳的小吃醋,真是讓她愛不釋手。


    上下其手,哄人一般開口:“你帥你帥,祁越怎麽能跟你較量呢?”


    得到回答,傅斯南才勾了一下嘴角。


    薑茶剛想再細細品一番腹肌的手感,摸多少次都覺得迷人。


    誰知道男人下一秒就把她的手從衣服裏抽出來。


    傲嬌的轉身:“做飯去了。”


    薑茶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又滿足的勾了勾嘴角。


    [完]


    ……


    空間裏,薑茶剛睜開眼,六一的小腦袋瓜就出現在眼前,她一巴掌下意識的甩過去。


    六一靈活的躲避,一臉憤恨的看著她,薑茶坐起來:“條件反射了哈!”


    看她一臉無辜的樣子,六一隻能跺一下腳表示不滿,那不然怎麽辦,打不過她呀!


    薑茶隨後起來徑直往碎片的方向走去,六一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已經肯定的事情就是薑茶就是那個隕落的君落。


    原來一開始主人叫他找的人就是個預謀,還把他蒙在鼓裏,想到這,六一不免蹲下身子撐著下巴一臉鬱悶。


    另外一邊,薑茶手抵著透明容器,漂浮的碎片立馬漂浮到她手心。


    薑茶想到了漫長歲月裏,那個永遠帶著溫柔注視著她的少年,仿佛近在眼前。


    薑茶食指輕輕敲了敲,隨即露出一抹柔情。


    六一還在鬱悶,薑茶已經重新到了躺椅上:“走吧,繼續下一個世界。”


    六一抬起,小腦袋仰望著她:“你不休息啦?”


    薑茶抬手看了看手心,靈魂融合一半,她的精神世界似乎強大了不少。


    從位麵回來腦子也完全沒有疲憊感,她此時隻想趕緊看到他。


    六一看懂了她的情緒,害了一聲站起來拍了拍手。


    薑茶躺好之後,閉上眼睛,六一熟悉的倒計時開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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