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年隻感覺自己身處火山之中,到處都是流動的熔岩。


    把他團團圍住,裴年喘出口氣,眼前朦朧間,他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近在眼前。


    裴年咬著唇,唇上赫然被他咬出有血,卻還是強忍著疼:“你在這做什麽!走!”


    隻見少女眉間擔憂,絲毫不在意腳下的岩漿,毅然決然的朝著他走了過來。


    裴年心下一晃,抬腳向她走去,可隻一抬腳,他就癱軟無力,一隻腳跪地,手肘搭在膝蓋上。


    欲火焚身前,一隻微涼的手搭上他的額頭,輕輕為他擦拭汗水。


    裴年被流下的汗遮住視線,隻覺得眼前的人如此的涼爽,忍不住讓他想要靠近一些。


    裴年伸出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女孩的模樣瞬間清晰。


    裴年眼神逐漸迷離,嘴裏喃喃著阿如。


    突然眼前的人站起來,裴年伸手想要把她拉回來。


    少女卻離他越發的遠。


    薑茶疑惑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嘴裏似乎在念叨什麽,剛彎腰想要聽清,下一秒少年猛然睜開眼,直接對上她的眼睛。


    薑茶一驚,還沒反應過來,裴年已經輕鬆把她拉進懷中。


    撲倒在他身上的薑茶唔了一聲,鼻子撞到他下巴,疼的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手撐著他的胸口,想要起來。


    靠近才知道,裴年的體溫高的嚇人,薑茶幾乎是被禁錮在懷裏,視線看到他的下巴,下一秒俊臉直接放大。


    火熱的唇貼著她的唇瓣,薑茶微微一愣,裴年貼著她的唇呢喃著:“阿如”


    薑茶眨眨眼,火熱的舌已經強勢的撬開她的牙關,如同靈活的蛇一般剝奪她的空氣。


    薑茶無語了,六一也沒說著這藥還能讓人耍流氓啊!


    奈何六一已經空頓,沒了動靜。


    ……


    晨光熹微,天色漸漸明朗,房間的景物也變得清晰。


    床上兩人依偎在一起,薑茶蜷縮著身子,困意爬上臉頰,直接昏睡過去。


    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外麵早已經大亮,不知道時間,薑茶動了動有些疼的手腕。


    隻是她剛一動就感覺到不對勁,身後貼著一具身軀。


    薑茶平躺著,昨晚發生的事還記憶猶新,她正想著呢,旁邊的人突然睜開雙眼。


    裴年的手還搭在她的腰上,姿勢太過於曖昧了,裴年身體一僵。


    臉上突然一紅,薑茶淡定的坐起來,輕咳了一聲。


    裴年搭在她腰上的手都不知道如何收回,有些尷尬的撐著身子坐起來。


    隻是下一秒,他立馬察覺到了不對,裴年對著前麵輕輕一揮。


    身上熟悉的感覺讓他心下一顫,反應過來看向薑茶。


    少女已經下床,長發有些淩亂的披散在後背。


    裴年看著她的樣子,突然想到昨晚的那個夢,他抱著她……


    視線不自覺掃過薑茶殷紅唇,上麵還有些腫脹。


    難道昨晚的不是夢?


    薑茶用手梳洗了一下頭發,看著對著她愣神的裴年揮了揮手。


    裴年臉一紅,平日裏痞氣蕩然無存,像個懵懂的少年。


    “那個,昨晚…我是不是…恩,就是…”


    裴年結結巴巴的,就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薑茶聞言了然,摸了摸唇瓣,似乎還有些麻,扯了扯嘴角:“嗯,技術很生疏。”


    裴年本來羞澀的臉一僵,不可思議的抬眸,少女已經抬腳往外走去。


    徒留在床上低落的少年。


    “呦,你們~”


    薑茶剛關上房門,身後就響起一道戲謔的聲音,薑茶轉過身,淡定的看著倚靠在牆邊的周承瑾。


    隨後轉過身淡定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周承瑾看著緊閉的房門,輕輕嘖了一聲,進展飛快啊!


    裴年留在房中,等到心情平緩下來,他才盤腿運作。


    小腹傳來的聚氣凝結成的內力讓他微微詫異,抬手搭在手腕上。


    他的經脈真的恢複如常,甚至還能感覺到更加強勁的跳動。


    裴年眸子一低,眼裏浮現薑茶的模樣,想到昨晚把人按在懷裏盡情索取的樣子。


    裴年氣瞬間跑偏,少年唔了一聲倒在床上,嘴角勾勒出一個弧度,一副少年懷春的樣子。


    ……


    薑茶回房間簡單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剛沐浴的時候門被人輕輕扣響。


    薑茶穿著裏衣,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去開門。


    門外赫然就是裴年,少年見她的瞬間耳朵染上一層粉色。


    手上還拿著一套衣物,語氣有些結巴:“那個,給你衣服。”


    薑茶挑眉,拿過他手上的衣服準備就要關門。


    誰知道裴年伸手擋住門,薑茶麵露疑惑,裴年抿了抿唇:“我經脈恢複了,你的藥很管用。”


    有一種沒話找話的感覺,薑茶突然輕笑出聲,裴年瞬間僵住。


    薑茶鬆開握著門框的手,身子往他麵前輕輕一靠近,明顯裴年呼吸一滯,看著她的眼明顯慌亂。


    薑茶在他麵前仿佛就像是小鳥依人一般,微微仰頭:“那,先前欠你的錢是不是兩清了?”


    話罷迅速抽回身,裴年麵下一愣,兩清?什麽意思!要跟他劃清界限?


    還沒等裴年開口,門已經猝不及防砰的一聲關起來。


    差點打到他英挺的鼻梁。


    裴年呆呆的看著緊閉的門,有些煩躁,剛一轉身就對上周承瑾揶揄的眸子。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的,挑了挑眉:“你們昨晚,做了什麽?你一夜之間怎麽變得這麽磨磨唧唧的?看上人家姑娘了?”


    裴年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切了一眼轉身就走,跟他這個鳥人說不明白。


    不過看上她了?裴年不知道,就感覺目光動不動就想看向她,看見她跟別人說話我就覺得憋屈。


    喜歡?就是這種感覺嗎?


    周承瑾看了看緊閉的門,又看了看有些落魄的裴年背影,一副老成的模樣微微歎了口氣,年輕人啊!


    薑茶把自己整理幹淨,才換上裴年給她帶來的衣服,絹花手繡的桃花長裙,粉色的長裙上還有精致的桃花。


    薑茶套在身上,感覺自己都明豔了些許,隻是這發髻,原諒她是真的不會盤,她剛換好衣服,門外就又敲響了聲音。


    一開門就是穿著紅色抹胸長裙的少女,少女笑嗬嗬的。


    很快一炷香時間過去,薑茶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得不說,這頭發盤的真不錯。


    長廳中,周承瑾麵色沉重:“沒想到經脈竟真能恢複如初。”


    裴年收起手,拂了拂袖口,抿著唇沒有說話,他已經震驚過了。


    隻是他原本的功力早已經全無,而且他已經厭倦了打打殺殺的生活,原本想著湊夠了錢給自己贖一個自由。


    要是讓凝輝堂的人知道他經脈恢複,不僅要逼問他用了什麽藥,還要他繼續賣命。


    裴年煩了這種生活,麵前浮現少女明媚的笑,就連她麵上的梨渦都更顯得嬌俏。


    這般就挺好,帶著她一起遊曆四方,她會願意的吧!


    周承瑾翻了個白眼,這咋說著說著又發呆了? 愛情啊果真讓人迷失自我。


    突然瓦片碎落的聲音把兩人都拉回了現實,沒等他們動手,頭頂突然掉落下一個人。


    屋頂破了個大洞,陽光透了進來。


    看見掉下的人穿著時,裴年臉色一變,薑茶從外麵走了進來。


    “被人監視都不知道?”


    薑茶的話一出,地上的人隨即翻身而起,掃了一圈房裏的人,就要施展輕功想要逃離。


    隻是他剛想有動作,下一秒就被一道身影飛快的從上方一腳踹到他的肩膀,又被重重的打落在地上。


    裴年穩穩落在地麵上,腳踩在穿著黑衣的人手上,瞬間發出慘叫。


    裴年麵色陰沉,那雙桃花眼裏情緒不明:“什麽時候開始監視的,誰的命令。”


    哪怕心裏有了答案,裴年還是開了口。


    黑衣人隻露出一雙眼睛,聞言笑出聲,仰著頭看著居高臨下的裴年:“遲暮,你遲了,閣主有令,速招你回去!”


    裴年沒有說話,目光陰沉,眼裏的冷漠仿佛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對了,你經脈恢複的事,恐怕跟那女的有關,你最好親自把她也帶回去!”


    黑衣人仿佛覺得裴年不會做什麽,說的話指向了薑茶,話裏帶著自以為是的自信。


    牽扯到少女,裴年嘴角勾勒出一個笑來,一腳直接踹向他的胸口,黑衣人直接被踹到周承瑾的腳下,赫然已經昏了過去。


    看來昨天在密林裏的人也是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監視他的,裴年之前一直沒有發覺。


    看來消息他經脈恢複的事情已經傳回凝輝堂去了,他恐怕不能安於現在了。


    裴年轉過身,看著薑茶的眼神柔和下來。


    薑茶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他說要你帶我回去,裴年,你怎麽看?”


    裴年眼皮垂下,回去?她會被嚴刑拷打出經脈恢複的方法,然後……


    裴年想到堂裏那些慘無人道的刑法,眼裏閃過一絲陰鬱。


    薑茶看著他的模樣忽然笑出聲,上前幾步手輕輕拍打他肩膀上的灰塵:“藥王穀裏的藏書閣中有恢複你功法的秘訣,可以啟程去看看.”


    裴年伸手握住薑茶的手:“阿如,你到底是誰,你好像什麽都知道。”


    會製藥,藥王穀有什麽都知道,她身上一切他一概不知,有種抓不住的感覺。


    薑茶眨眨眼,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開口反問:“裴年,不要對一個姑娘感到好奇。”


    裴年略微歪頭,剛想抬起的手放下,眼皮垂下看著地麵。


    這旁若無人的樣子,周承瑾都忍不住出聲,讓他們知道這還有兩個人呢!


    周承瑾拉著那個殺手的腳踝,有些尷尬的從薑茶身後過去:“那個什麽,我帶下去審問一下 ,你 你們繼續!”


    說罷就快速的拉著倒地不起的殺手出了門,還貼心的把門給關上了 。


    屋子裏此時就隻有他們兩個,薑茶眯了眯眼睛,裴年抿著唇。


    薑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也跟著往外走去,徒留少年一個人站在原地。


    出了門,六一不免好奇:“主人明明對你很在意,你幹嘛不直接挑明啊?”


    薑茶嗯了一聲似乎在思考,裴年雖然八歲的時候才全家遇害,少年性子早已經定型了。


    但在那強者生存的環境裏,他內心的某些東西早就被磨滅,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對她有一些不明言說的感覺。


    她才不要主動呢,這次就讓他來打破這份心意吧!


    六一張了張嘴:“那萬一,主人不開竅呢?”


    薑茶突然冷笑:“六一,你要知道,隻會曖昧不清的男人是不能要的。”


    六一咽了咽口水,懂了。


    ……


    第二天,天剛亮,薑茶剛打開門,門口高大的身影就籠罩住她。


    薑茶抬腳後退,裴年目光如炬的看著她。


    外麵天剛蒙蒙亮,白霧都還沒消散,也不知道裴年站了多久。


    “阿如,要不要跟我去藥王穀看一看?!”


    少年扯了扯嘴角,一臉希翼的看著她,話語裏還有著隱隱的期待。


    薑茶眼皮一抬,抱著胸看了一眼裴年:“不去!”


    說罷就越過他就要往外走。


    裴年急了,轉身追上她的腳步:“藥王穀其實很好玩的,什麽蜘蛛啊,有毒的花草什麽的!”


    裴年話還沒說完,身邊的薑茶已經停下腳步,那雙美眸看向他。


    裴年也跟著停下腳步,咽了咽口水有些局促。


    “我幹嘛要對蜘蛛什麽有毒草藥感興趣?你有病啊?”


    裴年啊了一聲撓了撓頭,他以為製藥的人都喜歡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就跟藥王穀那個啞巴一樣的啊!


    薑茶白了他一眼,就要繼續往前走,裴年見狀下意識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薑茶被拉了回來。


    肩膀輕輕撞了一下少年的身體,抬眸疑惑的看著他,眼裏仿佛在說,拉我幹嘛!


    裴年躊躇是不知如何開口,阿如如果不去,那他們是不是就不會再見了?


    “那你對我感興趣嗎?”


    薑茶以為自己起早耳朵不好使了,還啊了一聲。


    可裴年似乎想到了什麽,麵上露出一抹喜色,恢複了那痞裏痞氣的樣子:“我…我是問你對什麽有興趣。”


    薑茶簡直氣笑了,不過卻往前壓,身高差不得不讓她仰頭:“你啊,我對你感興趣。”


    她一說完,少年臉上愣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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