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年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果然覬覦我的美色。”


    薑茶無聲勾笑,反手握住裴年的手掌,目光幽深的看著他。


    裴年隻感覺自己心跳如雷,不自覺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飄忽。


    到此,薑茶突然鬆開他抽身往後退,抱著胸一臉嚴肅:“那我跟你去藥王穀有什麽好處?沒好處我為什麽要去?”


    說罷薑茶轉身就想離開,隻是她剛走出去兩步,身上就傳來拉扯感。


    順著下麵看去,她衣服一角被一隻大手緊緊拉住。


    少年的眸閃過一抹光,薑茶等了幾秒,頭頂才傳來少年獨特的嗓音。


    “阿如,那如果,我說好處就是我呢?你~要不要…”


    哦豁,這隱晦又有些羞恥的表白啊!


    薑茶把眼裏的笑隱藏,吸了吸鼻子抬頭對上他的視線:“你?不要!”


    薑茶傲嬌的仰了仰頭,裴年茫然了,啊?這怎麽說變就變了?剛不還說對他感興趣嗎?


    裴年薄唇微張,炙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行!你說對我感興趣的!我這裏是不能反悔的!”


    薑茶嘴角微微上揚,但還是冷著臉轉過頭:“可是你不喜歡我啊!”


    “誰說的?”


    薑茶話語剛落,少年急切的反問。


    短短幾個字,安撫了薑茶沸騰的心髒,滿意的鬆了口氣。


    雖然有些尬,但是架不住她愛聽啊。


    裴年看著少女勾起的嘴角,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輕輕牽住。


    那隻小手被他裹在手心瞬間,內心所有的迷惑瞬間解開來。


    裴年視線落在交疊的手上,露出一抹笑來,俊朗的臉上舒展開來。


    是的,不需要懷疑了,他不知何時視線跟隨著她的身影,想要跟她有更多的接觸,上次那個貨隻是蹲在她身邊,


    他就感覺到不爽,殺了他的心都有,當時還覺得疑惑,現在想明白了,她的身邊除了他,誰也別想靠近,女的也不行!


    她的一顰一笑都能牽扯到他內心,隻要是她,他都甘願做任何事情。


    想到這,裴年小心翼翼的看著薑茶,手心不自覺冒汗。


    薑茶看著呆萌的少年,久久沒有說話,裴年眼裏的期待瞬間有些挫敗。


    六一都忍不住狂怒:“你說話啊,主人都要碎了。”


    薑茶掙開被握住的手,裴年的笑僵硬在臉上,有些慌亂的看著她。


    薑茶眨巴著眼睛,微微仰著頭,裴年慌亂的開口:“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去。”


    薑茶:“?”


    什麽跟什麽,裴年耷拉著臉,神情有些低落,突然一雙手輕輕托住他的臉頰。


    裴年視線落在薑茶身上,隻見薑茶微微歎了口氣:“傻子,一般這種時刻應該留下一個印記。”


    說罷,薑茶剛想踮起腳,才發現也夠不到,裴年比她高太多了。


    無奈的一把把裴年的腦袋按下來,少年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還是老實彎腰跟她視線齊平。


    薑茶看著他這副懵懂的樣子,伸手把他的眼睛擋住:“笨蛋!”


    裴年視線被阻擋住,突然唇上傳來濕潤的觸感,軟軟綿綿的,一觸即分。


    恢複光明之後,裴年下意識掃向她的唇瓣,粉粉嫩嫩的。


    薑茶後兩步,轉身:“準備出發藥王穀!”


    等人走遠,石化的少年反應過來,追上去:“阿如,剛才那個再來一下?”


    遠遠還傳來少女無情的拒絕聲……


    ……


    樹高聳立的樹林中,兩匹馬飛快的從林中踏過。


    很快夜幕降臨,空曠的小地上燃起火焰,薑茶坐在石頭上昏昏欲睡。


    突然一件外衣披到她身上,薑茶朦朧著眼睜開,裴年坐在她身邊往火堆裏丟了根木頭。


    側著臉柔聲:“屁股還疼嗎?”


    薑茶翻了個白眼,扭頭看著他:“麻煩你不要對一個姑娘說她的隱私部位疼不疼!太熟了不好。”


    裴年低聲失笑,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腰間,沉穩有力的按了起來。


    薑茶忍不住舒服的發出一聲喟歎,自然的直接側身靠在他的身上。


    裴年目光有些無奈:“阿如~”


    薑茶聞言嗯了一聲,忍不住往他身上拱了拱。


    裴年也隻能無奈把人攬進懷中,下巴抵在她腦袋上,把風給她擋住。


    今天已經是他們出發的第三天了,風餐露宿的,特別是連騎三天的馬,薑茶的腰都要散架了。


    他們已經進了山林了,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就能到地方。


    裴年怕她太辛苦,拉著她強製休息。


    夜晚的深秋本來風就大,頭頂的樹木時不時發出沙沙沙響聲,地上的火都吹的亂七八糟。


    裴年臉色一變,猛然抬頭看向前麵。


    穿著黑衣跟夜色融合在一起,從樹上直接跳下來,齊刷刷的五個人。


    薑茶已經睡著了,裴年小心的把懷裏的人抱起來。


    薑茶迷糊著眼:“怎麽了?”


    裴年溫柔的開口:“沒事,你好好睡。”


    薑茶大大咧咧的哦了一聲閉上眼,裴年把人抱到樹下之後小心把人靠在樹幹上。


    空間裏六一都想開口了,關鍵時刻你睡覺?真想給你一巴掌!


    想是這麽想,但六一不敢做!隻能把視線調到裴年那邊。


    裴年麵色冷峻,背著手走到火堆旁,冷眼看著前麵的五個黑衣人。


    隨後騰空而起直接朝著反方向飛去,黑衣人見狀緊隨其後。


    “留一個,閣主要那個女的!”


    其中四個身影飛快的跟上裴年,裴年跳到樹幹上,手上對著朝著薑茶方向而去的衣人直接甩出去不知名的東西。


    精準插進黑衣人的肩膀,黑衣人悶哼一聲掉落在火堆上,沒了動靜。


    其他人見狀都不自覺認真起來,畢竟遲暮是他們凝暉堂傳說般的存在。


    哪怕他沒了內力,實力依舊如此強悍?


    裴年見對薑茶沒了威脅,冷笑出聲:“現在的凝暉堂都是什麽廢物?”


    這句話完全是在挑逗所有人的怒火,也不管薑茶那邊了,直接跳起來朝著裴年的方向去。


    很快樹林裏安靜了下來。


    本該睡著人卻此時睜開雙眼,薑茶站起來拍了拍褲腳。


    看著躺在火堆上不省人事的黑衣人,嘖嘖了兩聲朝著裴年離開的方向走去,隻是步伐緩慢。


    另外一邊已經跑到另外遠的樹林裏的裴年,刀直接劃過黑衣人的脖子,紅色的血濺到他臉上。


    少年的臉陰冷無比,等到最後的黑衣人沒了生息。


    裴年拿著刀站起來,他經脈本剛恢複,內力根本不穩,現在強行動用,已經有些體力不支。


    想到少女還在等自己,裴年剛想抬腳,下一秒被迎麵而來的東西直接踢到胸口。


    裴年被直接踹飛出去兩米,倒在地上鮮血流出嘴角。


    剛才踹他的人穩穩落地,拍了拍手,戴著麵具看不清模樣。


    穿著一襲紫色長袍大褂,長身玉立,背著手,露出的眼睛沒有什麽情緒。


    目光落在裴年身上,突然冷笑出聲:“遲暮,沒想到經脈恢複了也不怎麽樣。”


    偏陰柔的聲音響起,遲暮眼前已經有些迷糊,撐著半身:“嗬。”


    隻是冷笑一聲就飽含不屑


    但紫衣男子卻有些被嘲諷到,手放在胸前,露出一把鋒利的小刀。


    裴年已然支撐不住,就如今要是死在這裏,不知道阿如那裏安全與否。


    裴年最終倒在地上,徹底昏死過去。


    紫衣男子剛上前,突然一條紅綾從邊上的樹林飛快朝他而去。


    紫衣男子反應迅速,手上的小刀直接劃破紅陵,目光陰沉的看著樹林,低聲:“誰!”


    一個身影從樹後麵走出來,赫然隻是個十幾歲的姑娘。


    紫衣男子卻挑了挑眉,似乎認識:“你是遲暮身邊的那個小姑娘?”


    薑茶沒有說話,視線落在地上的裴年,眼底的情緒深不見底。


    紫衣青年完全不把薑茶放在眼裏,據他所知,這個姑娘沒有武功,但她身上邪狠,也不能掉以輕心。


    突然一陣風迎麵吹來,紫衣男子隻是抬手的功夫,一道鬼魅般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


    “誰給你的膽子打傷我的人?”


    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紫衣男子側頭,迎麵而來的就是堅硬的拳頭。


    力氣極大,他根本無力招架,瞬間被打飛出去,身體猛烈撞到樹幹上。


    樹頂枯黃的樹葉嘩嘩往下掉。


    紫衣男子的麵具隨即破碎,露出一張極為普通的臉。


    薑茶沒有給他準備的機會,腳下輕輕一動,身子飛快往前撲就,地上的落葉隨著她的動作飛揚。


    紫衣男子剛睜開雙眼:“不……”


    尖銳的利器已經插入他的喉嚨,徹底沒了動靜。


    薑茶鬆開手,那利器竟然把人跟樹貫穿,紫衣男子的屍體就這麽掛著。


    薑茶拍了拍手:“出來吧!”


    對著安靜的樹林說了句話,轉身朝著裴年走去。


    薑茶把人扶靠在自己懷裏,把袖口的東西拿出來放進裴年的嘴巴裏。


    看他咽進去了,才扭頭看向前方看向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少年。


    穿著灰色服飾,頭發盤起,不算俊朗不凡吧,但也是五官幹淨端正。


    隻是他臉上表情淡淡,薑茶張了張嘴:“藥王穀的?”


    少年點了點頭,薑茶朝著他看了看又看了看懷裏的裴年:“認識?”


    遠處的少年又點了點頭,薑茶有些無奈:“人交給你了。”


    啞巴少年走過來蹲下,視線從薑茶的臉上挪到裴年身上。


    薑茶把人往他懷裏一塞就站起來,腳下一個踉蹌,一隻手突然扶住她的手臂。


    薑茶看過去,隻見啞巴少年把裴年輕而易舉的扛在肩膀上,那雙幹淨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


    薑茶扯了扯嘴角:“謝了!”


    說罷就打算轉身,隻是想到什麽回過頭,發現少年還是看著她,薑茶抿了抿唇:“那個,別跟他說今晚的事情,要是問起我,就說沒找到人哈!走了!”


    薑茶邁著步伐進了樹林,很快消失在視野了。


    啞巴少年低頭看了看手心,抿著唇帶著裴年轉身朝著反方向走去。


    等他們走了之後,薑茶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樹後,六一不禁疑惑:“你為什麽不跟主人一起啊?”


    薑茶打了個哈欠:“身邊無女人 拔刀自然神,你懂不懂?”


    六一切了一聲,他信個鬼,她就想單獨去玩吧!


    薑茶被說破了也沒有不好意思,坦然的轉身就走。


    其實也不全是這樣,她在裴年身邊會影響他,他要做的是靠自己去解決問題,她就安靜等他解決完所有事情再回到她身邊就好了。


    ……


    一個月後,江南的某個小鎮內,穿著青衣的少女躺在房頂上,一頂鬥笠遮住了臉。


    “阿如!”


    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少女慢悠悠的把臉上鬥笠拿掉,露出那張可愛嬌嫩的臉。


    薑茶坐起來打了個哈欠,才想到探出頭去,隻見一個大家都熟悉的人拿著劍站在地麵上仰著腦袋看著屋頂。


    赫然就是先前的田荀。


    “我們先走了,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上路嗎?”


    薑茶搖了搖頭,又打了個哈欠。


    田荀還想說什麽,身後就傳來了同伴的呼喊聲叫他快點。


    田荀有些無奈的朝著屋頂大喊:“那你要是去了,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好了!”


    回應他的隻是一隻小手抬起來揮了揮,田荀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深深的看了一眼樓頂,還是轉身走了。


    薑茶先前離開了那裏,守在藥王穀外圍,等六一說了裴年開始安下心訓練,她才離開順著南而下。


    竟然就在這小鎮遇到了田荀他們,也算是緣分吧!


    薑茶本來也不知道去哪,正好田荀說江南風景不錯,她就索性留下來了。


    一個月來她吃好喝好睡好,臉上都圓潤了不少。


    六一撇撇嘴,能不好嗎? 可憐了他主人了,過的有多辛苦啊!


    田荀他們走了,主要是武林推舉出了全新的武林盟主,他們有頭有臉的門派都收到了帖子,上門赴會去了。


    薑茶也會去,隻不過她不想去那麽早罷了。


    有人花了重金想要取新的武林盟主的人頭,懸賞一出就所有殺手躍躍欲試。


    據六一最新跟蹤報道,殺手閣的閣主也會去,說來狗血,當年殺裴年滿門的就是帶他回去的閣主。


    畢竟裴年的父母當年也算是江湖榜上有名的人物,本來成親已經隱居,但是被路過的閣主無意碰見過。


    沒過幾天就帶人上門,全家隻活了一個裴年。


    至於為什麽,大概就是裴家的輕功乃是最高境界吧!


    半個月前裴年通過老藥穀主留下的遺言知道了事情真相,估計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薑茶起身,看著遠處枯黃的樹葉,眼裏帶過一抹情緒,翻身輕鬆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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