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走到了江海說的左閣,要不說原主地盤選的不錯呢!這風景真的是美的。


    後麵就是懸崖峭壁,高山峻嶺的,風也比別的地方強上許多。


    還沒走進那院子,守在門口的兩個兄弟眼尖的就看到他們。


    連忙笑著站起來迎到門口:“老大!你身體好了?林軒不是說你還需要靜養嗎?”


    江海上前錘子錘他們的胸口,笑的開朗:“老大是誰啊?肯定福澤萬年,死不了…”


    薑茶全程靜默。


    屋子裏本來在冥想的人,乍一聽外麵那開朗的聊天聲,睜開雙眼。


    透著房間紗窗往外看,卻也隻能看到朦朧的影像。


    屋外傳來腳步聲,風謹視線移到門口。


    薑茶推門而入,外麵江海他們聊天的聲音放大。


    風謹對上姑娘的視線,撞進她的眸子,不禁想到那天在馬車上的情景。


    她當時昏倒之後,周圍的人手忙腳亂的帶著她走,連他也被那個彪形大漢綁到山上。


    一直關了好些天,說是關,卻每日給他送新鮮菜肴,還撥了人給他。


    被風謹給拒絕了,他隻是殘了,又不是不能自理。


    今日也算是第一次見到她。


    視線在她胸口來回打量,眼裏閃過一抹詫異,卻還是很震驚,那天他是親眼看到那杆長槍插進她的胸口。


    不說那天到底是有多大的奇跡吧,她不僅沒多大事,還當場把那個傷了自己的巨人殺了。


    現如今才不過幾天,竟然跟沒事人一樣出現在他眼前,她莫不是真是妖女?


    薑茶眼裏勾笑,走到他對麵的桌子前坐下,手肘搭在桌子邊緣,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著他。


    或許是察覺到她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太過於灼熱,風謹回過神:“寨主!”


    薑茶挑眉點了點頭,看見她這副模樣,風謹一時有些語塞。


    反應過來吐出口氣:“寨主,你也看到了,我隻是個廢物,我不知寨主將我綁來有何用意,但是沒事,可以放我走了吧!”


    薑茶鼓著臉:“我不是說了嗎?”


    風謹眸子動了動,她說什麽了?進來就說了這句話了。


    薑茶輕笑一聲:“我想要你當我的壓寨夫君啊!那天我就說過了。”


    風謹眸子瞬間瞪大,腦子裏.想起那天馬車上,她說過讓他當小三房的事情!


    好歹她是個姑娘家,竟然如此厚顏無恥,風謹牙齒嘎吱響。


    薑茶看著他這錯愕的模樣,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起身抬腳往前。


    風謹的雙腳垂在床邊,根本動彈不得,眼看著姑娘越來越近。


    主動將視線移向別處,沒過一會,薑茶就站在他前麵。


    距離不過一臂。


    她身上的草藥味鑽入鼻腔,風謹眉頭一皺,莫名有些煩躁。


    他庶弟給他下藥的事情,躲在暗處的護衛已經調查清楚了。


    他庶弟本來打算在人少的林子裏將他解決掉,但是等到他的人動手的瞬間,躲在暗處的護衛會出來解決掉那些人。


    誰曾想先在路上竟碰到了山匪,更沒想到他竟然還被拐到了山上!


    這讓原本的計劃落空,他等了好些天都不見得他的人來找他。


    真的跟其他人說的一樣,這安雲寨真是戒備森嚴啊!


    不過他必須要回去,那些侍衛死了,沒有消息傳入他庶弟的耳朵裏。


    說不定遲了會有什麽變故,他本來無意家裏的爵位,但是這透明的庶弟竟將他的腿給廢了,這件事怎能不算清楚!


    薑茶看著風謹,竟然還能在她眼前出神,伸手輕輕揚了揚。


    少年的視線被她招了回來,薑茶的手忽然往前伸,風謹謹慎的往後一退。


    “做什麽!”


    薑茶輕輕一笑,風謹避無可避,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你還是個姑娘家!”


    警告她別老是動手動腳的。


    薑茶眨眨眼,反手輕鬆掙脫他的手,按著他的手腕輕輕一轉鬆開。


    風謹還沒搞清楚她的意圖,薑茶已經自動往後退了。


    “中毒了。”


    輕飄飄的幾個字傳入耳朵,風謹剛才還有些麻亂的心一震。


    視線落在薑茶的背影上,薑茶已經自顧自坐到了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


    風謹眼底帶著探究,這藥幾乎無色無味,不然當初他也不會絲毫沒有察覺。


    就連多少個名門大夫診了好幾次才確定是中毒,她剛才甚至都沒有仔細摸他的脈。


    輕輕一碰就知道了,她…到底何方神聖啊!


    薑茶喝完水輕輕放下,豪邁的擦了擦嘴巴,笑意盈盈的看著風謹。


    “我能治好你的腿,心動嗎?”


    少年沒有說話,薑茶默默撐著等待他的回答,有些事情急不得,能繼續行走的誘惑她想沒有誰能拒絕吧!


    何況,現在還是普通人的他!


    六一默默翻了個白眼,看著薑茶裝逼的模樣。


    “多少名醫都沒有辦法,憑什麽覺得你可以。”


    這質疑的語氣太過於犀利,薑茶也不惱,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隨便你了,反正你是我的壓寨夫君,廢不廢的都行,我還挺喜歡在上麵的。”


    風謹懵懂了片刻,


    反應過來後臉色通紅,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薑茶即將要走出去的背影。


    “等等”


    薑茶背著他的小臉上,嘴角緩緩勾起。


    轉身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明顯通紅的臉,驀的笑出聲。


    風謹抿著唇,隨即歎了口氣:“你到底是不是姑娘家?”


    那種話真的比有些男的還要大膽。


    薑茶張開手,微微低頭看了看隆起的胸部,有些無辜:“顯而易見啊!”


    風謹無奈了,張了張嘴:“除了這個,以後你需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這是相信她了?


    薑茶收起笑,鼓了鼓臉,看著風謹退一步的臉,勾了勾嘴角。


    風謹心下一動,繼續對上她的視線,麵上有些嚴峻,放在一邊的手卻已經悄然握緊。


    “話可不能說的太滿了少俠!”


    薑茶說完就往外走,外麵等待的江海上前:“老大,你們聊什麽了?”


    “明天晚上開始。”


    薑茶頭也沒回,手高高抬起揮了揮,離開了院子。


    風謹看著敞開的門,抿著唇,臉色有些變幻莫測。


    ……


    “老大,看你樣子,聊的挺愉快啊!”


    回去的路上,江海看著她臉上的笑,有些打趣的開口。


    薑茶背著手,目視前方:“還行,老大的事情你少打聽。”


    江海一臉我懂我懂的表情,儼然是誤會了些什麽。


    “老大!”


    林軒的聲音從側邊響起,薑茶跟江海同時停下腳步。


    林軒一副書生模樣,清秀的臉上有些嚴峻。


    薑茶收起了笑,看著他走到麵前:“怎麽了?是不是山前出什麽事了?”


    林軒搖了搖頭。


    江海直接掄起拳頭輕輕捶在他肩膀上:“害!沒事你繃著個臉做什麽?”


    薑茶抬腳往前,打了個哈欠,林軒江海跟在她旁邊。


    “對了老大,據有消息,過幾天會有一冬瀛的商人路過,這次要不要放他們過去?”


    薑茶聽到這話想了一下,她現在身體不太行,要是對方帶的鏢師武功還行的話,怕很多兄弟扛不住。


    江海武功還行,他手下也有許多能打的。


    薑茶還在想呢,江海先出聲了:“老大,知道你顧慮什麽,我覺得這個得劫,我就看不慣冬瀛人,


    那聽不懂的垃圾話,還有那梳的難看的要死的發髻。”


    林軒看了江海一眼,移到薑茶臉上:“老大,上次那件事情之後,官府的人雖然上山了幾次,但是他們都無功而返,


    肯定也知道有商人要路過,如果他們埋伏在周邊,等著我們出現,那不就是往陷阱裏掉嗎?”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薑茶自顧自往前。


    最後還是林軒上前問她:“老大,你覺得呢?”


    江海也走到她身邊,一左一右。


    薑茶轉頭看向江海:“我覺得林軒說的沒錯,雖然你的武功僅次於我,但是這次太冒險了,上次折了那麽多兄弟,這次先緩緩。”


    可不能沒了腦子,被人算計了,出賣他們的奸細,她可還沒解決呢!


    江海還挺高興那句僅次於我,本來就為付秋楠的話唯命是從,一米八多的大漢,笑的跟二傻子似的。


    林軒說了多少利弊都無濟於事,薑茶幾句話搞定。


    林軒不僅白了一眼江海,對方樂嗬嗬的完全不往心裏去。


    夜晚降臨,基本天一黑都沒啥娛樂活動了。


    大家都緊閉門窗,在家睡覺了。


    薑茶白天睡太多,現在躺在床上隻能幹瞪眼。


    桌子上的燭火隨風飄揚。


    “薑茶,風謹的護衛在門外徘徊好幾天了,奈何戒備森嚴,他們進不來。”


    薑茶聽到六一的話挑了挑眉,看著漆黑的頭頂:“護衛?來幹什麽?”


    六一就把風謹本來安排在林子裏的護衛,隻要那幫殺他的人要動手,就出來救人的事情說了。


    現在主子被綁上山了,肯定想要混進來,誰知道安雲寨真的隻有一個路口。


    後麵就是懸崖峭壁,前麵都被築起高高的山門了,他們沒找到機會進來。


    薑茶從床上坐了起來,胸口用了六一空間裏的藥,已經不疼了,


    但是這麽重的傷,總歸還是要裝一下的,不然被別人發現,說不定把她當妖怪了。


    薑茶抬腳往外走,白天溫馨的小道彼時都安靜了下來。


    她跨步走在路上,徑直往寨門走去,距離也不遠,幾步路就差不多到了。


    守在頂上的人一眼就看到了薑茶,手上拿著兵器,朝著喊:“老大!你怎麽來了!”


    守門的人聽到動靜,紛紛探出頭,臉上都掛著笑,自然的朝著薑茶打趣。


    “老大,傷的這麽重,半夜還要出來巡視,這有我們呢!你就放心吧!”


    薑茶從梯子爬上頂上,從這裏竟然能看到山腰樹林的狀況。


    薑茶沒有說話,視線在不遠處的林子裏掃了幾眼。


    別人看不出來,她還不清嗎?好幾個人穿著黑衣窩在樹頂上。


    那應該就是風謹的什麽護衛了,貌似還在找機會進寨中找人。


    這麽不嚴謹,真的能當護衛嗎?


    薑茶勾了勾笑,轉移視線,朝著一邊等著的兄弟招了招手。


    對方屁顛屁顛就過來了,薑茶壓低聲音,在他邊上思語了幾句。


    兄弟抬起眸看向薑茶,好一會抿著唇點了點頭。


    反倒是薑茶有些不會了,這麽容易,也不問她為什麽,這也太聽話了。


    剛才的兄弟揚起武器,直接招呼著其他好幾個兄弟:“幾個兄弟跟我去吃個夜食!”


    其他人看了看薑茶,二話不說跟著剛才的男的轉身就往寨子裏麵走。


    防守的人幾乎隻有幾個了,薑茶往後退了幾步坐在椅子上。


    樹林裏的其他人隔著樹杈互相對視一眼,這什麽情況?


    這守門的人怎麽走了一半了?


    其中一個比了比手勢,其他人見狀紛紛點頭


    薑茶靠在椅子閉著眼,耳邊時不時傳來呼嘯而過的風聲。


    山頂本就風大,突然一股輕微的動靜傳入耳朵,薑茶繼續閉著眼。


    下一陣風停下後,薑茶驀然睜開眼,偏頭往旁邊的山壁上看去。


    一陣腳步聲傳來:“老大,有兩個人進去了。”


    薑茶站起身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看著也不過十七八九歲的少年揉了揉腦袋,笑的一臉驕傲:“不辛苦!”


    薑茶笑了笑,抬腳往下走。


    另外一邊,屋裏已經漆黑一片,沒有點蠟燭,風聲敲打著門窗。


    自從白天她來過之後,外麵看守他的人就撤走了。


    風謹坐在床邊,想到她說的那句能治好他的腿,有些猶豫。


    他也不是沒有找過其他大夫,都說這毒他們解不了,希望渺茫。


    現如今,她那信誓旦旦又自信滿滿的臉突然從他心底浮現,那樣的想要讓人信服。


    風謹反應過來怔了一下,俊朗無雙的臉上帶著絲絲煩躁。


    門窗似乎傳來輕輕的敲擊聲,本來無心睡眠的風謹瞬間防備起來。


    手上放進懷裏,才反應過來他的東西都被收走了。


    眼神晦暗的盯著那扇窗戶,直到一個聲音響起。


    “公子?你在嗎?”


    風謹眼前一定,快速開口:“堂淵?”


    外麵的人得到回應,聲音都輕快了些許,一把匕首忽然從窗戶縫隙底下探進來。


    沒幾下就撬開了門窗,一個男子出現在窗外,看見風謹眼神瞬間笑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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