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這秘密武器太厲害了,你居然也有!而且比我們還厲害,哈哈哈!”


    相互配合,輕鬆端掉一個十倍人數的幕府軍據點,毀掉他們的物資,一個個鯡魚一番隊的人激動地麵色潮紅。


    “咳咳!”仿佛被這狼藉戰場的煙味給嗆到了,有幾個人咳嗽了兩聲。


    “等戰果報上去,我們又多一份功勞,同時也離擊敗幕府軍,廢除‘眼狩令’更近了一分。”


    “海隻島的居民都會在我們的庇佑下,不受幕府軍和流浪武士的侵擾。”


    “甚至可以把他們趕出八醞島,大禦神殿下的神體也不必再被幕府軍開采。”


    他們盡情地暢想。


    “咳咳!噓!保密保密!”


    哲平稍微驚訝,新隊員們居然也有得到資助方的武器。


    不過看上去,倒是沒他用的熟練,大概是剛剛得到的。


    “大家別放鬆警惕,這裏的動靜很可能引動附近幕府軍據點的支援,我們快點把有用的東西帶走,不能帶走或者不能用的東西把它毀掉。”


    “看看,這些附魔箭矢都是好東西。”


    哲平催促著,雖然說是這麽說,但自己也放鬆起來,充滿喜悅。畢竟,今日的他們不同往日。


    不過,作為隊長的責任,使得他立馬進行提醒,號召大家維持紀律,快速收拾戰利品。


    收拾時,隨意問了問。


    才知道隊員是因為最近行動不順,原來的隊員和隊長犧牲,陷入低穀的時候,離開海隻島去執行任務,然後遇到了一個自稱為資助人的神秘家夥,把武器給他們試用,幫忙他們抵擋幕府軍。


    他們看見這武器的強力,心動的收下了。


    後來,得到通知,加入這全新的番隊,成為了特別行動隊的隊員。


    “原來如此。”哲平點點頭。


    “等我們再次取得幾次勝利,我就給你們增加軍餉。”他大手一揮,豪邁道。


    犧牲對反抗軍來說是常事,也隻有最近正麵戰場因為薑逸先生插手,變得有點奇怪了而已。


    情緒不高的時候,軍餉是最刺激人的。


    鯡魚一番隊的隊員神色激動:“好嘞!隊長英明。”


    “哈哈,再寄回去一些錢,村裏的人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吧。”


    “我要留著娶……嘿嘿……”有人想起青梅竹馬。


    哲平很是自得,自己這小說也沒白看嗎?一下子就調動起來隊員的情緒,衝淡自己剛才問出了不該問問題的悲傷。


    突然,一道平靜的女聲傳來。


    “你們……確實讓我刮目相看呢。”


    “誰?”鯡魚一番隊所有人心中一驚,快速環顧四周、


    “給我們出來!”


    說著,哲平下意識地繼續動用剛才的力量。


    一個個隊員也露出凶狠之色。


    無論來的是幕府軍的誰,他們都不畏懼。


    “這力量好用嗎?”一道和剛才一樣似乎有點熟悉的聲音,響徹哲平的耳邊。


    空氣變得沉凝,道道含有夢之法則的玄黃真炁裹住那神之眼一般的事物,使得鯡魚一番隊的人如何呼喚,都無法驅動那強大的力量。


    並且,腰間的秘密武器脫離繩子的束縛,飛向了空中。


    一隻潔白的手憑空出現,所有的秘密武器被一根絲線穿過,連成一串,垂掛而下,叮當作響。


    兩個身影從虛無中顯現。


    哲平驚訝無比地看著來人。


    墨發白衣,眼眸如星,帶著一股神秘出塵的氣質。


    不是薑逸先生是誰?


    對方打量著手中的那一串屬於他們秘密武器,發出一聲歎息。


    另外一個。


    粉色長發,眼眸蔚藍,目光平靜。


    “珊瑚宮大人……”他驚呼出聲。


    珊瑚宮心海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看著認出她身份後,有點不安的眾多鯡魚一番隊的成員。


    但之前的語氣,可以讓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已經很生氣了。


    “珊瑚宮大人你怎麽可以來這,如果幕府軍的軍士包圍過來……”有人反應快,快速出聲。


    “哲平,你是鯡魚一番隊的隊長,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可以告訴我嗎?”珊瑚宮心海打斷道。


    哲平麵色猶豫,眾多鯡魚一番隊的隊員也低下了頭。


    “你們不願意說……”珊瑚宮心海有點失望,“你們準備和那支破壞鎮物的番隊一樣隱瞞我這位‘現人神巫女’和你們的同胞。”


    “不是的!珊瑚宮大人……”有人焦急道。


    “哲平,在你和熒談話的時候,我和薑逸先生就在不遠處,聽到了。”珊瑚宮心海指著那神之眼般的事物,施加壓力,“這東西是不是來自於前些日子的資助方?”


    “咳咳!”哲平突然咳嗽起來,身上帶著每次使用過這秘密武器後的虛弱感,無力感。


    “還沒有準備好坦白嗎?”珊瑚宮心海質問道,“你們都在咳嗽呢,這可不像是什麽流感。”


    “我說……珊瑚宮大人。”哲平看著珊瑚宮心海仿佛已經知道一切的眼睛,就明白瞞不過去了,“正麵戰場和側麵戰場,幕府軍帶來的壓迫感,太讓人絕望了。”


    “幕府軍的人數是反抗軍的十倍還多,裝備和個人素質的差距也幾乎是十倍,大軍一輪元素箭羽覆蓋齊射,雷霆火焰遮蔽天空,若非五郎將軍的戰陣庇佑,我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兄弟們都很著急。”


    “薑逸先生,我很羨慕你和熒的力量。”


    “在熒被封為劍魚二番隊隊長第二天,我遇到了資助方的神秘人,他們給了我這個。然後跟我說,隻要想變強,這個秘密武器就會回應我。”


    “哈哈,簡直就像是‘神之眼’一樣。我沒用過神之眼,也不知道有什麽區別……但呼喚來的元素是真實的。”


    “看看這地上的元素痕跡,擊破的強化石,以前突襲幕府軍的據點第一任務是擊破強化石,但常常無法建功,現在就算他們有強化石,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了。”


    “有了這個,就算是我也可以乘船與幕府軍海戰、一個人擊退幕府武士、營救被圍困的同伴,做這些我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些話,是後麵每一個隊員的心聲。


    “如果我能再強一點,再強一點,就能做到更多的事了……無論是保護同伴,還是擊敗更多幕府軍。”他鼓起勇氣,大膽道,“珊瑚宮大人,這是我們反抗軍勝利的機會。”


    “還有薑逸先生,請把這武器還給我們!”


    “薑逸先生,請把這武器還給我們!”一個個鯡魚一番隊隊員一同呼喊。


    “你們……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嗎?知道它有什麽副作用嗎?”薑逸的目光洞徹人心,“這是邪眼,愚人眾製造的邪眼,會透支使用者的生命!”


    “你們應該感覺到了自身使用後,身體的不適了吧。”


    “咳嗽,虛弱……”


    “當你們繼續使用的時候,這股戰鬥後的勞累感會越來越強烈,肌膚會逐漸老化,頭發變得花白,眼前模糊不清,然後,一一死去。”


    “這個過程不會持續太久……”


    沉默後。


    有鯡魚一番隊的隊員出口反駁:“你在危言聳聽,既然是愚人眾的邪眼,我聽說過愚人眾的先遣隊,他們怎麽沒事?隻是戰鬥後的勞累而已,我完全可以克服。”


    “邪……眼?聽上去確實是個不太好的東西……”隊員會懷疑薑逸的話,哲平卻有點相信。


    他歎氣道,“唉——!像這種愚人眾給外人的東西,有風險也很正常。”


    帶著某種覺悟:“可是……”


    “可是就算是愚人眾的陰謀,我們也要繼續使用。”有隊員大聲道,“我們知道之前的愚人眾間諜的事情,如果珊瑚宮大人準備和我們向那個番隊一樣處罰,我們也認了。”


    珊瑚宮心海看著這些人,這些人雖然使用邪眼,但沒有犯錯,和那些人不同:“請收回你那不理智的發言。”


    這人表麵是請求處罰,實際上是在指責薑逸。


    她自然需要站出來。


    薑逸攔住珊瑚宮心海,對那人道:“你是對我之前要求珊瑚宮處置禍害八醞島的反抗軍而不滿嗎?”


    他沒有生氣,見一斑而窺全豹,鯡魚一番隊的心思基本是反抗軍和持有邪眼的其他番隊的縮影。


    “沒,沒有……”那人心虛地撓撓頭,“我隻是氣話,他們確實做錯了,但我們絕不能放棄邪眼。”


    後麵倒是真話。


    薑逸握著手中的銀黑色邪眼,感受裏麵的不祥,最後勸誡道。


    “你們該知道,它和神之眼完全不同。”


    “愚人眾的士兵經過改造,體質特殊,對元素適應性強大,才可動用邪眼,就算如此,也有著仿佛被‘祟神’侵蝕的,精神狂亂,肉體痛苦的副作用。並且外貌扭曲,宛如人形的魔物。”


    又有人大聲喊道,表現他的決意:“就算這樣,我們也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普通的死去,和壯烈的擊殺眾多幕府軍,立下無數功勞,保護住同伴而死去,我們寧願選擇後者。”


    “我們感激你在戰場拯救我們的同僚,但是你具備強大的力量,並沒有改變局勢,活者反而讓我們更加痛苦,痛苦地看著幕府軍一步步逼近。”


    “你隻願意作救人和支援糧食的盟友,那麽戰爭的犧牲、戰爭的勝利就靠我們自己取得。”


    “奧羅巴斯把我們的祖先從淵下宮帶到地麵上,才有今天的海隻島。”


    “反抗‘眼狩令’,守護海隻島是我們共同的意誌。”


    “我們的祖先一直視它為守護神,但魔神戰爭期間,奧羅巴斯入侵了八醞島……”


    一位又一位的鯡魚一番隊隊員開口。


    在此地,可看見八醞島上對外國人來說猙獰嚇人的巨大蛇骨。


    “雷電將軍親自趕來,以‘無想的一刀’將其斬殺。那一刀,形成了如今的‘無想刃狹間’。魔神戰爭異常殘酷,八醞島在那場戰役中化為廢墟,雷電將軍也曾在那時失去了珍視的事物。”


    “此刻雖非魔神戰爭,但……對我們來說也是拚盡全力的殘酷戰場,神明的夥伴尚可犧牲,何況我們。”


    哲平上前,用堅定地眼神看著薑逸。


    “奧羅巴斯死後,海隻島與幕府多有不和,但這次成立反抗軍,不是為了信仰,隻是針對眼狩令。”


    “奧羅巴斯毀滅文明,是將軍站出來阻止了它。”


    “如今將軍頒布眼狩令,剝奪民眾的願望,也必須有人站出來阻止將軍……”


    別人如何他不知道,但他是這麽想的,也是準備這麽做的。


    薑逸閉目,然後睜開眼。


    海隻島的許多新生代的人已經忘記了完整的曆史。


    奧羅巴斯入侵的契機。


    體內被他放出感知的“祟神”安靜了一下。


    “我們確實要阻止‘眼狩令’,但使用邪眼,絕非正道。”珊瑚宮心海說道,“你們跟我回海隻島和反抗軍營地,此事必須盡快禁止。這樣的勝利和犧牲,我們反抗軍不需要。”


    “珊瑚宮大人,這有何不同?”有人繼續質疑。


    “你們繼續活著和死去的不同。”珊瑚宮心海已經明白了這些反抗軍的意誌,所以更加堅決。


    不動用邪眼,反抗軍的軍士還有一線生機,動用邪眼,全部都將短時間取得大勝,然後滅亡。


    這是犧牲未來,犧牲大部分人。


    “現在,我是以‘現人神巫女’、反抗軍領袖的身份,要求你們。”


    “這些邪眼由我和薑逸先生收繳,你們此刻,立馬回營地進行檢查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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