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7章 慶功宴，全知全能論
原神：沒有神之眼，原人證原初 作者：天有流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鍾離，影皆離去。
沙漠綠蔭下，薑逸看向那邊的伐難、應達、彌怒和浮舍。
“熒看你沒事，去阿如村找派蒙了。”伐難知道薑逸在找什麽。
“辛苦你們了，那我們就去阿如村舉辦慶功宴吧！”薑逸也沒有忘記伐難他們的付出。
本來慶功宴的話，他和納西妲準備定在須彌城，但既然派蒙在阿如村那兒，把慶功宴定在豐饒之地、希望之鄉也沒事。
這些天，派蒙大概擔憂的沒怎麽好好吃飯和睡覺過。
這是她和熒相遇後，第一次分開這麽久吧！比夢境輪回之中的那一次為探索城外空間的分離，更加殘酷和漫長。
金甲力士閼逢、旃蒙上前，表示他們帶著十萬天兵去回海外玉京舉辦慶功宴就好。
薑逸自然允許了。
“卡帕奇莉……”他抬頭。
天空一道雷光閃過。
“我對參加慶功宴沒興趣……”雷鳥振翅，蒼穹響徹雷音，紫色的日輪消失在雲端。
她也回稻妻了。
“那參加慶功宴的是溫迪、伐難、應達、彌怒、浮舍、嫣朵拉、我和納西妲，還有那邊的熒和派蒙。”薑逸剛才問了大慈樹王、真和赫烏莉亞一個個都不想出來。
“還有我，還有我……”一道急急忙忙的聲音響起，是戴著雙角的花冠的斯露莎。
她隨著整個花靈一族、靈光百種被丟回甘露花海，憑借等下一定會舉辦什麽慶祝儀式的直覺，通過太虛道圖的傳送通道回到薑逸附近。
“哦！還有米迦勒·斯露莎。”薑逸稱呼起斯露莎在伊甸園夢境之中的身份。
斯露莎本準備捂臉遠遁了。
剛才喊完後，她就後悔了。
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資格參加這種層次的慶功宴啊！就這麽自來熟的湊上來，被拒絕了怎麽辦？
那不是很丟臉。
此刻聽到了自己作為四大天使長之一的身份稱呼，頓時感覺到了一股親切。
“祖爾宛、拉沙魯、米希爾、瑟法娜、菲多赫、賈爾賈……他們呢？我給他們發個通知吧！”薑逸念叨那些花靈的名字。
向甘露花海一族的花靈傳音。
“……”幾息後，他道，“米迦勒·斯露莎你被選為整個花靈一族的代表了，代表整個花靈一族參加慶功宴，她們叫你多吃點。”
“……”斯露莎突然想起了花靈一族是不需要吃東西的，如果人類的慶功宴隻是吃吃吃，她過去好像隻能飛在半空之中，當吉祥物。
可惡，祖爾宛前輩，拉沙魯……她們一定早就料到了，在我飛來的時候，也不提醒我。
等下，該怎麽裝出自己經常參加慶功宴的樣子。
不吃東西的話，人類的慶功宴裏應該可以幹點別的吧？
要不抓隻仙靈和我一起過去參加慶功宴。
畢竟仙靈也是天界的天使啊。
“摯愛的主人，您最最最忠誠的奴仆，烏列·菲莉吉絲帶著罪人利露帕爾過來了。”一架半永恒統轄矩陣用短圓錐元件掛著一個粉紫色的魔瓶，從沙漠飛來。
“讓人作嘔的菲莉吉絲，你以為你真的能束縛住我。”沙塵暴突破元能力場的束縛，鎮靈之母利露帕爾的形體宛如粉色的花瓣被囚禁在魔瓶之中，“我如今的神魂可是完整的，也從新主人那裏得到了力量。”
魔瓶憑空漂浮起來，獻媚地落在薑逸腳下滾動，磕首：“潘多拉·利露帕爾見過偉大的新主人，恭喜新主人蘇醒恢複真身，成就至高的境界。”
“？！”伐難和應達望著這兩奇怪的生命，這兩位大概不是小麵包吧。
菲莉吉絲咬牙切齒地看著那低賤如爛泥之中的飛蟲的利露帕爾，身形壓低，在沙地上留下劃痕，整個元能構裝體宛如半跪地劃到薑逸麵前，擠開魔瓶利露帕爾。
如果是一具優美人形的鎮靈身軀，此刻必然輕紗飛起，露出雪白的肌膚，將窈窕的身軀匍匐展現，俯首親吻主人的雲靴。
“無論何時何地，何時何刻，都請主人盡情的使用我吧！我是你的宴會之中，最得力的奴仆，可以同時端上千百的菜肴，可以獻上如夜鶯般的歌聲，還有最新潮的機械舞哦。”菲莉吉絲招來後麵，宛如一排服務員般的元能構裝體。
操控元能機關，這是利露帕爾做不到的事情。
“噗！”溫迪差點笑出聲。
他敢保證，這個花神昔年的眷屬想要獻上的絕對不是什麽新潮的機械舞，這完全是沒有軀體下的無奈選擇。
“至於，利露帕爾就作為門口‘歡迎光臨’的鈴鐺吧。”菲莉吉絲不忘諷刺一下利露帕爾。
“啊！何等冰涼堅硬的機械身軀，就算暖手都硌得慌。但跳出的滑稽舞蹈若能逗得主人開懷大笑。我也會在旁邊鼓掌的。”利露帕爾以退為進，把自己地位升高。
所謂暖手，更是暗嘲菲莉吉絲失去了溫暖的肌膚，竟然還做無用的媚態，讓人發笑。
“……”斯露莎和嫣朵拉望著兩隻鎮靈，在伊甸園世界之中，她們已經見識過菲莉吉絲的“花言巧語”了。
現在出現一個性格不相上下、同樣獻媚的大鎮靈，簡直是不敢想象，未來會多鬧騰。
“你們是……鎮靈？”納西妲手放在下巴上，尋找記憶。
“是的，草木的女主人。花之女主人的摯友。”菲莉吉絲和利露帕爾對納西妲和對薑逸一樣恭敬。
至於旁邊，剛才發出笑聲的這位風的主人，我們也不計較他的笑容了。
兩位大鎮靈察言觀色，分析著這附近的生靈在薑逸心中的地位。
哪些能得罪，哪些不能得罪。
“不必帶其他元能構裝體……”薑逸搖頭，“在宴會上，你們兩位給我保持安靜，說話也正常點。”
他想了想，還是帶這兩位也算有功勞的大鎮靈一起去參加宴會。
“是的，主人。”菲莉吉絲和利露帕爾異口同聲，聲音莫名的使人酥麻。
“……”伐難、應達再次深刻認識到，這兩家夥不一般啊。
薑逸聽著主人這稱呼，總感覺自己像什麽奴隸主，但是公子、殿下種種稱呼，好像也不自然。
就暫時不管它了。
反正現在這兩家夥都不能獲取類人的軀體。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出發吧。”納西妲拍手，帶大家傳送過去。
雖然此刻沙漠的風景很值得欣賞，但那邊的熒和派蒙大概等不了他們慢悠悠地走過去。
慶功宴的舉辦地點在阿如村的村長家。
在坎蒂絲的幫助下，一桌豐盛的菜肴和配套的美酒果汁很快呈現在大家麵前。
“哇嗚！太好吃了。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派蒙開心地眯著眼睛，大快朵頤，咕嚕嚕的喝著果汁，吃著烤肉。
薑逸坐在納西妲和熒中間，對麵是伐難她們。
“她果然哭過了吧！”薑逸悄悄地問熒。
熒注視著派蒙，嘴角抽搐。
“差點被勒死……被大雨淹沒……”她戰過原初巨人，經曆過伊甸園的夢境，一切困難都沒有把她打倒，今天差點栽在派蒙頭上。
她理解派蒙激動的心，就和她同樣很想念派蒙一樣。
但派蒙見到她後，抱的也太用力了，讓她呼吸困難，那啪啦啪啦掉的眼淚，讓她的肩膀被雨淋過了一樣。
樹袋熊般抱了半個小時，派蒙才確認這不是夢。
想到這的她雖在吐槽，但也不由露出溫柔的笑。
而且，聽坎蒂絲說，阿如村那些被教令院流放的學者們全部恢複了理智，不再失神發瘋，魔鱗病患者也好了。
隻是……大家記憶中，須彌一直隻存在一個草神。
大慈樹王被所有人遺忘了。
並且，大家還失去了之前那噩夢般災難的記憶，至於這個，或許是好事，不必因為恐懼而飽受折磨。
“大慈樹王……還在嗎？”熒看了納西妲一眼，在薑逸手心寫出自己的問題。
“還在，已經成功了。”薑逸連接上熒的意識，叫兩人可以在心靈的維度溝通。
宴會上，還有一位被邀請來的人。
散兵。
散兵注意到熒的小動作，他其實可嚐試一下能否偷聽，但並不準備做無用功，也沒什麽興趣知道薑逸和熒在聊什麽。
他隻是嘴角微彎，望著待在一邊的魔瓶鎮靈和元能構裝體。
至於淵上，作為深淵教團的人，自然是沒資格也沒準備參加這種宴會的。
斯露莎無所事事地逗弄著被她請來的一隻仙靈，看著嫣朵拉喝酒。
一杯又一杯。
作為純水精靈，嫣朵拉千杯不醉。
“以你化形的相貌，應該沒到喝酒的年齡吧！是到’天使的饋贈’一定會被趕出來的地步。”溫迪正在和嫣朵拉拚酒，“但你是純水精靈，在這裏就無所謂了。幹杯！”
他和嫣朵拉碰杯，並且作為最活躍的詩人和浮舍他們一起調動宴會的氣氛。
“天使的饋贈？真的有天使嗎？”斯露莎不由發問，“就算沒到喝酒的年齡，他們怎麽敢驅逐另外一位天使？”
“噗！咳咳咳……”不小心聽到斯露莎話語的派蒙差點被烤肉噎住。真是從來沒想過的問題呢，天使的饋贈真的有天使饋贈嗎？
“好問題！”溫迪不由沉思，“說起來，迪奧娜所在的貓尾酒館，好像更適合‘天使的饋贈’這個名字。”
畢竟，清泉鎮的純水精靈也是一位無麵目的天使的後裔。
受到純水精靈祝福的迪奧娜，調出來的美酒才算是“天使的饋贈”吧？
果然，迪盧克家的酒館取錯名字了啊。
“那一刻，我沒有忘記大慈樹王，但好像忘記了你。”那邊，熒在宴會上，終於有空和薑逸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唔！那你有沒有感到傷心呢。”薑逸繼續心靈傳音。
說出口後，心中微妙。
今時不同往日，和大慈樹王、真和赫烏莉亞確定關係後，再撩起小麵包，就有種……唔！道德淪喪感？
但按照古禮的話，自己學“黃帝禦女三千”並不違背道德。作為婚姻秩序的製定者，最初的婚姻可沒規定隻能娶一個。
還有，自己得完成自己作為亞當時的願望啊！
為什麽諸多夢境世界，唯有伊甸園的這片世界，人類始祖的自己活得好慘。
“……”熒抿了一口果汁，平靜無比地道，“沒有！”
“……我是能讀你的心聲的哦！”薑逸揶揄道。
“……”熒撇過頭。
“哼。”
“我都還沒埋怨你呢。你和女孩子聊天，都偷偷讀心的嗎？”她給薑逸留下一個負氣的側臉。
“唔！雖然我們現在心靈連接，用意識說話，但我其實沒讀。”薑逸無辜地眨眨眼睛。
熒此刻很確定了，薑逸真的是以人性為基完成的對神性和漆黑的統合。
還是那句話，喜歡小麵包的薑逸永遠值得信任。
他終究還是那位“愛人”的人之神。
而不是至高殊勝，叫她覺得恍惚間陌生無比的，響徹於天地的祈禱聲中尊貴非凡、無所不能的“金闕彌羅虛皇上帝”。
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那夢境到如今現實的虛幻感、疏離感終於落到實處。
那麽，也不是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嘛！
右側，納西妲小口吃著糕點，滿意地看著宴會的氛圍。
隻是……伐難、應達這些璃月來的客人，薑逸和熒更熟悉，聊起來更放得開呀！怎麽自己在和他們說話。
聊起天來，過於客氣拘謹了。
她手碰了碰薑逸。
慶功宴每一個人都是主角，但薑逸是主角中的主角。
薑逸悚然一驚，回頭看向納西妲。
“怎麽了？”他控製著表情。
心中荒謬，明明是納西妲，但給他一種自己被大慈樹王抓到，在和別的女孩子聊天的心慌感。自己的臉皮果然太薄了。
可這樣的心情，才是自己在時間之中找回的“本我”，紅塵人間的真性。
也是自己作為“千麵之神”，最初最真實的一麵。
“和大家幹個杯啊。”納西妲提議道，“你該參與到宴會之中來啊，不能隻是和熒眉來眼去哦。”
“！！”偷聽的熒發現納西妲越來越會開玩笑了，什麽叫眉來眼去啊！我們沒在眉來眼去好不好。
隻是在說正事。
“……”薑逸盯了納西妲那翡翠色的眼眸幾秒，“嗬哈哈！那現在算我和你眉來眼去嗎？”
來了，來了，渣男語錄。熒捏起拳頭。
“不過你說的對，我確實該起來和大家幹杯，感謝大家這些日子的幫助。”薑逸瞬間正經。
他注意到自己證道後，心情放鬆下來，比之前更加放浪了。
要是以前絕對不會和納西妲說這種話。
納西妲含蓄而笑，隨薑逸一起起身：“為消除了禁忌知識，拯救了世界，薑逸證得大道而幹杯！”
“幹杯！”薑逸和納西妲麵子，誰敢不賣？
溫迪、伐難、應達、彌怒、浮舍、嫣朵拉、斯露莎，熒、派蒙……還有麵無表情的散兵，大家一同幹杯。
散兵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甚至能懷疑納西妲是為了不讓自己這“犯人”亂跑，才把自己拉入的慶功宴。
自己或許得和旁邊的鎮靈一樣，單獨一桌。
“說起來，薑逸這麽厲害了，我以後是不是能在提瓦特橫著走！”派蒙笑得眯起眼睛，唰唰的橫著在房間裏飛過。
“唔！會飛的螃蟹？”斯露莎很自然地拆起白飄飄的台，“你能橫著從屋子裏飛出去，大概就能在提瓦特橫著走了。”
派蒙看向側方，好吧！是一堵牆壁。
橫著走隻會撞上去。
“嗯，簡單的話語之中，充滿了高深的道理。不愧是斯露莎。”嫣朵拉摸著下巴，表示讚揚。
斯露莎很受用的揚起頭。
“喂！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啦！”派蒙跺腳，橫著走又不是字麵意思上的橫著走。就和剛才討論的“天使的饋贈”一樣，是有其他含義的啦。
“很遺憾，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派蒙你就算出門報我的身份，大概也不能橫著走。”薑逸攤手，自己又不是打倒了七國的暴君，人們聽到自己的名字後會瑟瑟發抖，不敢反抗。
凡事，還得按照各國的規矩來。
“就算是我實力再強，我出去吃飯照樣得付錢的。更別說你了哦，派蒙。”
一句話，惹得大家笑了起來。
還真是貼近生活的比喻。
就像岩神、風神一樣，在自己國家吃飯喝酒還是得付摩拉。
“可惡！我在你眼中是那種借你名聲吃霸王餐的人嗎？”派蒙惱道，眼前的薑逸果然還是薑逸，天天拿她開涮。
“不是嗎？”薑逸露出懷疑，“緋木村，海隻島？”
“……那不是你的信徒主動請的嗎？我是……淨壇使者誒！”派蒙從尷尬到馬上想起了自己這個“尊貴”的身份，她吃的明明是供品啊。
“而且，我記憶中就吃過一次，還是花散裏帶我吃的素菜。”她憤憤不平，明明神廟裏的吃的，都該歸她這淨壇使者啊。
“……聽起來有點可憐了。”薑逸同情道。
“喂！不要在這種事情上可憐我誒！”派蒙怒道，“真可憐我，就叫我掃一次你的壇子啊！”
成為“金闕彌羅虛皇上帝”的薑逸，在璃月不知道有多少供桌，隻要讓她吃……十分之一，不！千分之一的供品就可以了。
“好！我允許了。”薑逸很是大方。
“真的？”派蒙眼睛閃過亮晶晶的星星。
“真的。”薑逸點頭。
熒忍不住扶著額頭，派蒙這笨蛋，果然很好哄。
不過，多了嘰嘰喳喳的派蒙，整個宴會都變得更加熱鬧了。
在這個宴會裏，派蒙可是隱藏的主角。
熒、薑逸和納西妲都藏了補償擔驚受怕的派蒙的心思。
當然補償是補償，在捉弄派蒙這件事上，薑逸也不會讓步。
在世界樹的信息刪除改變，大部分曆史變動下，在派蒙和大多數人眼中，這些天的經過是這樣的。
沙漠天變，黃金的夢鄉出現，赤王受到汙染的權能爆發，達馬山出現未知災難，滯留在那邊的人們莫名其妙死亡，人之神化身了巨人，鎮壓災厄，並且吞噬了北方“焚真之天象”的汙穢，理智失去，對戰同樣癲狂的草之龍王。
後來蘇醒，證道，和草之神一起拯救了世界樹。
未知災難是無法從記憶中回憶的災難。在這個世界上，隻有特殊的部分存在能想起那無以名狀的原初森之主，這份記憶在夢境之中，是會化作真實，並且扭曲生命，與夢中繁衍出怪物，破體而出的恐怖。
所以眾人不可以知道這是人之神的一麵，不然回憶起人之神就會回憶起那份恐怖，而陷入無以名狀陪伴一生的噩夢，在不知道某一年，某一天，這噩夢的種子就發芽而出，將其侵蝕扭曲。
如蘭那羅刪除孩子不好的記憶，不讓孩子因為小時候的壞記憶長大，變壞一樣，薑逸刪除了眾生眼中這最災厄的一片記憶。
他平常當然可以控製“噩夢種子”不發芽，但一旦全力和同等級的證道者或者宇宙法則碰撞，這些生的記憶就會化作大道的一部分，進行和其他大道碰撞，誕生更無以名狀的大道餘波，影響眾生。
生的記憶是會通過生命的螺旋代代遺傳，永不褪色的，就算幾百萬年後，生命的螺旋也將記載這扭曲的生，並且通過繁衍傳播的更廣，更深。
就如人血脈之中對毒蛇的恐懼一樣，永世受到原初森之主的影響。
所以，想要完全沒有隱患的話，該是他收回所有人的記憶，這樣“大道才不會繼續逐人”。
不過，熒、納西妲、溫迪等一些人記住他造成的“罪”。來提醒他不要忘記，他是如何證道的。
他也保留了他們知道真相的權力。
將稍微處理過的“記憶”，不會進入世界樹造成“生的疾病和汙染”的真相，保留在他們身上。
“現在，我有一個哲學問題。”宴會過了一半，派蒙突然臉色嚴肅地望著眾人。
“哦？哲學問題？”溫迪好奇。
“你看我幹什麽？”嫣朵拉發現派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停留的格外久。
“嫣朵拉你不是唱薑逸是全知全能嗎？那麽什麽是全知全能？”派蒙此刻的大腦仿佛被智慧填滿。
“薑逸，你可以創造一塊你舉不起來的石頭嗎？一把你拔不出的劍嗎？”她囂張拆台，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聰明。
輕鬆打破薑逸的全知全能論。
嫣朵拉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
來了，來了，菲莉吉絲和利露帕爾立馬打起精神，隻要主人一聲令下，她們就讓這小不點知道什麽叫做擁有“語言”權能的鎮靈。
保證這小不點回去大哭十天。
沙漠綠蔭下，薑逸看向那邊的伐難、應達、彌怒和浮舍。
“熒看你沒事，去阿如村找派蒙了。”伐難知道薑逸在找什麽。
“辛苦你們了，那我們就去阿如村舉辦慶功宴吧！”薑逸也沒有忘記伐難他們的付出。
本來慶功宴的話，他和納西妲準備定在須彌城，但既然派蒙在阿如村那兒，把慶功宴定在豐饒之地、希望之鄉也沒事。
這些天，派蒙大概擔憂的沒怎麽好好吃飯和睡覺過。
這是她和熒相遇後，第一次分開這麽久吧！比夢境輪回之中的那一次為探索城外空間的分離，更加殘酷和漫長。
金甲力士閼逢、旃蒙上前，表示他們帶著十萬天兵去回海外玉京舉辦慶功宴就好。
薑逸自然允許了。
“卡帕奇莉……”他抬頭。
天空一道雷光閃過。
“我對參加慶功宴沒興趣……”雷鳥振翅，蒼穹響徹雷音，紫色的日輪消失在雲端。
她也回稻妻了。
“那參加慶功宴的是溫迪、伐難、應達、彌怒、浮舍、嫣朵拉、我和納西妲，還有那邊的熒和派蒙。”薑逸剛才問了大慈樹王、真和赫烏莉亞一個個都不想出來。
“還有我，還有我……”一道急急忙忙的聲音響起，是戴著雙角的花冠的斯露莎。
她隨著整個花靈一族、靈光百種被丟回甘露花海，憑借等下一定會舉辦什麽慶祝儀式的直覺，通過太虛道圖的傳送通道回到薑逸附近。
“哦！還有米迦勒·斯露莎。”薑逸稱呼起斯露莎在伊甸園夢境之中的身份。
斯露莎本準備捂臉遠遁了。
剛才喊完後，她就後悔了。
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資格參加這種層次的慶功宴啊！就這麽自來熟的湊上來，被拒絕了怎麽辦？
那不是很丟臉。
此刻聽到了自己作為四大天使長之一的身份稱呼，頓時感覺到了一股親切。
“祖爾宛、拉沙魯、米希爾、瑟法娜、菲多赫、賈爾賈……他們呢？我給他們發個通知吧！”薑逸念叨那些花靈的名字。
向甘露花海一族的花靈傳音。
“……”幾息後，他道，“米迦勒·斯露莎你被選為整個花靈一族的代表了，代表整個花靈一族參加慶功宴，她們叫你多吃點。”
“……”斯露莎突然想起了花靈一族是不需要吃東西的，如果人類的慶功宴隻是吃吃吃，她過去好像隻能飛在半空之中，當吉祥物。
可惡，祖爾宛前輩，拉沙魯……她們一定早就料到了，在我飛來的時候，也不提醒我。
等下，該怎麽裝出自己經常參加慶功宴的樣子。
不吃東西的話，人類的慶功宴裏應該可以幹點別的吧？
要不抓隻仙靈和我一起過去參加慶功宴。
畢竟仙靈也是天界的天使啊。
“摯愛的主人，您最最最忠誠的奴仆，烏列·菲莉吉絲帶著罪人利露帕爾過來了。”一架半永恒統轄矩陣用短圓錐元件掛著一個粉紫色的魔瓶，從沙漠飛來。
“讓人作嘔的菲莉吉絲，你以為你真的能束縛住我。”沙塵暴突破元能力場的束縛，鎮靈之母利露帕爾的形體宛如粉色的花瓣被囚禁在魔瓶之中，“我如今的神魂可是完整的，也從新主人那裏得到了力量。”
魔瓶憑空漂浮起來，獻媚地落在薑逸腳下滾動，磕首：“潘多拉·利露帕爾見過偉大的新主人，恭喜新主人蘇醒恢複真身，成就至高的境界。”
“？！”伐難和應達望著這兩奇怪的生命，這兩位大概不是小麵包吧。
菲莉吉絲咬牙切齒地看著那低賤如爛泥之中的飛蟲的利露帕爾，身形壓低，在沙地上留下劃痕，整個元能構裝體宛如半跪地劃到薑逸麵前，擠開魔瓶利露帕爾。
如果是一具優美人形的鎮靈身軀，此刻必然輕紗飛起，露出雪白的肌膚，將窈窕的身軀匍匐展現，俯首親吻主人的雲靴。
“無論何時何地，何時何刻，都請主人盡情的使用我吧！我是你的宴會之中，最得力的奴仆，可以同時端上千百的菜肴，可以獻上如夜鶯般的歌聲，還有最新潮的機械舞哦。”菲莉吉絲招來後麵，宛如一排服務員般的元能構裝體。
操控元能機關，這是利露帕爾做不到的事情。
“噗！”溫迪差點笑出聲。
他敢保證，這個花神昔年的眷屬想要獻上的絕對不是什麽新潮的機械舞，這完全是沒有軀體下的無奈選擇。
“至於，利露帕爾就作為門口‘歡迎光臨’的鈴鐺吧。”菲莉吉絲不忘諷刺一下利露帕爾。
“啊！何等冰涼堅硬的機械身軀，就算暖手都硌得慌。但跳出的滑稽舞蹈若能逗得主人開懷大笑。我也會在旁邊鼓掌的。”利露帕爾以退為進，把自己地位升高。
所謂暖手，更是暗嘲菲莉吉絲失去了溫暖的肌膚，竟然還做無用的媚態，讓人發笑。
“……”斯露莎和嫣朵拉望著兩隻鎮靈，在伊甸園世界之中，她們已經見識過菲莉吉絲的“花言巧語”了。
現在出現一個性格不相上下、同樣獻媚的大鎮靈，簡直是不敢想象，未來會多鬧騰。
“你們是……鎮靈？”納西妲手放在下巴上，尋找記憶。
“是的，草木的女主人。花之女主人的摯友。”菲莉吉絲和利露帕爾對納西妲和對薑逸一樣恭敬。
至於旁邊，剛才發出笑聲的這位風的主人，我們也不計較他的笑容了。
兩位大鎮靈察言觀色，分析著這附近的生靈在薑逸心中的地位。
哪些能得罪，哪些不能得罪。
“不必帶其他元能構裝體……”薑逸搖頭，“在宴會上，你們兩位給我保持安靜，說話也正常點。”
他想了想，還是帶這兩位也算有功勞的大鎮靈一起去參加宴會。
“是的，主人。”菲莉吉絲和利露帕爾異口同聲，聲音莫名的使人酥麻。
“……”伐難、應達再次深刻認識到，這兩家夥不一般啊。
薑逸聽著主人這稱呼，總感覺自己像什麽奴隸主，但是公子、殿下種種稱呼，好像也不自然。
就暫時不管它了。
反正現在這兩家夥都不能獲取類人的軀體。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出發吧。”納西妲拍手，帶大家傳送過去。
雖然此刻沙漠的風景很值得欣賞，但那邊的熒和派蒙大概等不了他們慢悠悠地走過去。
慶功宴的舉辦地點在阿如村的村長家。
在坎蒂絲的幫助下，一桌豐盛的菜肴和配套的美酒果汁很快呈現在大家麵前。
“哇嗚！太好吃了。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派蒙開心地眯著眼睛，大快朵頤，咕嚕嚕的喝著果汁，吃著烤肉。
薑逸坐在納西妲和熒中間，對麵是伐難她們。
“她果然哭過了吧！”薑逸悄悄地問熒。
熒注視著派蒙，嘴角抽搐。
“差點被勒死……被大雨淹沒……”她戰過原初巨人，經曆過伊甸園的夢境，一切困難都沒有把她打倒，今天差點栽在派蒙頭上。
她理解派蒙激動的心，就和她同樣很想念派蒙一樣。
但派蒙見到她後，抱的也太用力了，讓她呼吸困難，那啪啦啪啦掉的眼淚，讓她的肩膀被雨淋過了一樣。
樹袋熊般抱了半個小時，派蒙才確認這不是夢。
想到這的她雖在吐槽，但也不由露出溫柔的笑。
而且，聽坎蒂絲說，阿如村那些被教令院流放的學者們全部恢複了理智，不再失神發瘋，魔鱗病患者也好了。
隻是……大家記憶中，須彌一直隻存在一個草神。
大慈樹王被所有人遺忘了。
並且，大家還失去了之前那噩夢般災難的記憶，至於這個，或許是好事，不必因為恐懼而飽受折磨。
“大慈樹王……還在嗎？”熒看了納西妲一眼，在薑逸手心寫出自己的問題。
“還在，已經成功了。”薑逸連接上熒的意識，叫兩人可以在心靈的維度溝通。
宴會上，還有一位被邀請來的人。
散兵。
散兵注意到熒的小動作，他其實可嚐試一下能否偷聽，但並不準備做無用功，也沒什麽興趣知道薑逸和熒在聊什麽。
他隻是嘴角微彎，望著待在一邊的魔瓶鎮靈和元能構裝體。
至於淵上，作為深淵教團的人，自然是沒資格也沒準備參加這種宴會的。
斯露莎無所事事地逗弄著被她請來的一隻仙靈，看著嫣朵拉喝酒。
一杯又一杯。
作為純水精靈，嫣朵拉千杯不醉。
“以你化形的相貌，應該沒到喝酒的年齡吧！是到’天使的饋贈’一定會被趕出來的地步。”溫迪正在和嫣朵拉拚酒，“但你是純水精靈，在這裏就無所謂了。幹杯！”
他和嫣朵拉碰杯，並且作為最活躍的詩人和浮舍他們一起調動宴會的氣氛。
“天使的饋贈？真的有天使嗎？”斯露莎不由發問，“就算沒到喝酒的年齡，他們怎麽敢驅逐另外一位天使？”
“噗！咳咳咳……”不小心聽到斯露莎話語的派蒙差點被烤肉噎住。真是從來沒想過的問題呢，天使的饋贈真的有天使饋贈嗎？
“好問題！”溫迪不由沉思，“說起來，迪奧娜所在的貓尾酒館，好像更適合‘天使的饋贈’這個名字。”
畢竟，清泉鎮的純水精靈也是一位無麵目的天使的後裔。
受到純水精靈祝福的迪奧娜，調出來的美酒才算是“天使的饋贈”吧？
果然，迪盧克家的酒館取錯名字了啊。
“那一刻，我沒有忘記大慈樹王，但好像忘記了你。”那邊，熒在宴會上，終於有空和薑逸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唔！那你有沒有感到傷心呢。”薑逸繼續心靈傳音。
說出口後，心中微妙。
今時不同往日，和大慈樹王、真和赫烏莉亞確定關係後，再撩起小麵包，就有種……唔！道德淪喪感？
但按照古禮的話，自己學“黃帝禦女三千”並不違背道德。作為婚姻秩序的製定者，最初的婚姻可沒規定隻能娶一個。
還有，自己得完成自己作為亞當時的願望啊！
為什麽諸多夢境世界，唯有伊甸園的這片世界，人類始祖的自己活得好慘。
“……”熒抿了一口果汁，平靜無比地道，“沒有！”
“……我是能讀你的心聲的哦！”薑逸揶揄道。
“……”熒撇過頭。
“哼。”
“我都還沒埋怨你呢。你和女孩子聊天，都偷偷讀心的嗎？”她給薑逸留下一個負氣的側臉。
“唔！雖然我們現在心靈連接，用意識說話，但我其實沒讀。”薑逸無辜地眨眨眼睛。
熒此刻很確定了，薑逸真的是以人性為基完成的對神性和漆黑的統合。
還是那句話，喜歡小麵包的薑逸永遠值得信任。
他終究還是那位“愛人”的人之神。
而不是至高殊勝，叫她覺得恍惚間陌生無比的，響徹於天地的祈禱聲中尊貴非凡、無所不能的“金闕彌羅虛皇上帝”。
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那夢境到如今現實的虛幻感、疏離感終於落到實處。
那麽，也不是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嘛！
右側，納西妲小口吃著糕點，滿意地看著宴會的氛圍。
隻是……伐難、應達這些璃月來的客人，薑逸和熒更熟悉，聊起來更放得開呀！怎麽自己在和他們說話。
聊起天來，過於客氣拘謹了。
她手碰了碰薑逸。
慶功宴每一個人都是主角，但薑逸是主角中的主角。
薑逸悚然一驚，回頭看向納西妲。
“怎麽了？”他控製著表情。
心中荒謬，明明是納西妲，但給他一種自己被大慈樹王抓到，在和別的女孩子聊天的心慌感。自己的臉皮果然太薄了。
可這樣的心情，才是自己在時間之中找回的“本我”，紅塵人間的真性。
也是自己作為“千麵之神”，最初最真實的一麵。
“和大家幹個杯啊。”納西妲提議道，“你該參與到宴會之中來啊，不能隻是和熒眉來眼去哦。”
“！！”偷聽的熒發現納西妲越來越會開玩笑了，什麽叫眉來眼去啊！我們沒在眉來眼去好不好。
隻是在說正事。
“……”薑逸盯了納西妲那翡翠色的眼眸幾秒，“嗬哈哈！那現在算我和你眉來眼去嗎？”
來了，來了，渣男語錄。熒捏起拳頭。
“不過你說的對，我確實該起來和大家幹杯，感謝大家這些日子的幫助。”薑逸瞬間正經。
他注意到自己證道後，心情放鬆下來，比之前更加放浪了。
要是以前絕對不會和納西妲說這種話。
納西妲含蓄而笑，隨薑逸一起起身：“為消除了禁忌知識，拯救了世界，薑逸證得大道而幹杯！”
“幹杯！”薑逸和納西妲麵子，誰敢不賣？
溫迪、伐難、應達、彌怒、浮舍、嫣朵拉、斯露莎，熒、派蒙……還有麵無表情的散兵，大家一同幹杯。
散兵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甚至能懷疑納西妲是為了不讓自己這“犯人”亂跑，才把自己拉入的慶功宴。
自己或許得和旁邊的鎮靈一樣，單獨一桌。
“說起來，薑逸這麽厲害了，我以後是不是能在提瓦特橫著走！”派蒙笑得眯起眼睛，唰唰的橫著在房間裏飛過。
“唔！會飛的螃蟹？”斯露莎很自然地拆起白飄飄的台，“你能橫著從屋子裏飛出去，大概就能在提瓦特橫著走了。”
派蒙看向側方，好吧！是一堵牆壁。
橫著走隻會撞上去。
“嗯，簡單的話語之中，充滿了高深的道理。不愧是斯露莎。”嫣朵拉摸著下巴，表示讚揚。
斯露莎很受用的揚起頭。
“喂！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啦！”派蒙跺腳，橫著走又不是字麵意思上的橫著走。就和剛才討論的“天使的饋贈”一樣，是有其他含義的啦。
“很遺憾，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派蒙你就算出門報我的身份，大概也不能橫著走。”薑逸攤手，自己又不是打倒了七國的暴君，人們聽到自己的名字後會瑟瑟發抖，不敢反抗。
凡事，還得按照各國的規矩來。
“就算是我實力再強，我出去吃飯照樣得付錢的。更別說你了哦，派蒙。”
一句話，惹得大家笑了起來。
還真是貼近生活的比喻。
就像岩神、風神一樣，在自己國家吃飯喝酒還是得付摩拉。
“可惡！我在你眼中是那種借你名聲吃霸王餐的人嗎？”派蒙惱道，眼前的薑逸果然還是薑逸，天天拿她開涮。
“不是嗎？”薑逸露出懷疑，“緋木村，海隻島？”
“……那不是你的信徒主動請的嗎？我是……淨壇使者誒！”派蒙從尷尬到馬上想起了自己這個“尊貴”的身份，她吃的明明是供品啊。
“而且，我記憶中就吃過一次，還是花散裏帶我吃的素菜。”她憤憤不平，明明神廟裏的吃的，都該歸她這淨壇使者啊。
“……聽起來有點可憐了。”薑逸同情道。
“喂！不要在這種事情上可憐我誒！”派蒙怒道，“真可憐我，就叫我掃一次你的壇子啊！”
成為“金闕彌羅虛皇上帝”的薑逸，在璃月不知道有多少供桌，隻要讓她吃……十分之一，不！千分之一的供品就可以了。
“好！我允許了。”薑逸很是大方。
“真的？”派蒙眼睛閃過亮晶晶的星星。
“真的。”薑逸點頭。
熒忍不住扶著額頭，派蒙這笨蛋，果然很好哄。
不過，多了嘰嘰喳喳的派蒙，整個宴會都變得更加熱鬧了。
在這個宴會裏，派蒙可是隱藏的主角。
熒、薑逸和納西妲都藏了補償擔驚受怕的派蒙的心思。
當然補償是補償，在捉弄派蒙這件事上，薑逸也不會讓步。
在世界樹的信息刪除改變，大部分曆史變動下，在派蒙和大多數人眼中，這些天的經過是這樣的。
沙漠天變，黃金的夢鄉出現，赤王受到汙染的權能爆發，達馬山出現未知災難，滯留在那邊的人們莫名其妙死亡，人之神化身了巨人，鎮壓災厄，並且吞噬了北方“焚真之天象”的汙穢，理智失去，對戰同樣癲狂的草之龍王。
後來蘇醒，證道，和草之神一起拯救了世界樹。
未知災難是無法從記憶中回憶的災難。在這個世界上，隻有特殊的部分存在能想起那無以名狀的原初森之主，這份記憶在夢境之中，是會化作真實，並且扭曲生命，與夢中繁衍出怪物，破體而出的恐怖。
所以眾人不可以知道這是人之神的一麵，不然回憶起人之神就會回憶起那份恐怖，而陷入無以名狀陪伴一生的噩夢，在不知道某一年，某一天，這噩夢的種子就發芽而出，將其侵蝕扭曲。
如蘭那羅刪除孩子不好的記憶，不讓孩子因為小時候的壞記憶長大，變壞一樣，薑逸刪除了眾生眼中這最災厄的一片記憶。
他平常當然可以控製“噩夢種子”不發芽，但一旦全力和同等級的證道者或者宇宙法則碰撞，這些生的記憶就會化作大道的一部分，進行和其他大道碰撞，誕生更無以名狀的大道餘波，影響眾生。
生的記憶是會通過生命的螺旋代代遺傳，永不褪色的，就算幾百萬年後，生命的螺旋也將記載這扭曲的生，並且通過繁衍傳播的更廣，更深。
就如人血脈之中對毒蛇的恐懼一樣，永世受到原初森之主的影響。
所以，想要完全沒有隱患的話，該是他收回所有人的記憶，這樣“大道才不會繼續逐人”。
不過，熒、納西妲、溫迪等一些人記住他造成的“罪”。來提醒他不要忘記，他是如何證道的。
他也保留了他們知道真相的權力。
將稍微處理過的“記憶”，不會進入世界樹造成“生的疾病和汙染”的真相，保留在他們身上。
“現在，我有一個哲學問題。”宴會過了一半，派蒙突然臉色嚴肅地望著眾人。
“哦？哲學問題？”溫迪好奇。
“你看我幹什麽？”嫣朵拉發現派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停留的格外久。
“嫣朵拉你不是唱薑逸是全知全能嗎？那麽什麽是全知全能？”派蒙此刻的大腦仿佛被智慧填滿。
“薑逸，你可以創造一塊你舉不起來的石頭嗎？一把你拔不出的劍嗎？”她囂張拆台，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聰明。
輕鬆打破薑逸的全知全能論。
嫣朵拉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
來了，來了，菲莉吉絲和利露帕爾立馬打起精神，隻要主人一聲令下，她們就讓這小不點知道什麽叫做擁有“語言”權能的鎮靈。
保證這小不點回去大哭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