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酥問他:“你想要我說什麽?”


    喜歡裴延,他受不了。


    不喜歡裴延,喜歡他,他卻反複質問。


    別扭的人。


    許酥冷的縮了縮肩,“喜歡你,喜歡你,隻喜歡你!”


    裴屹摸了摸她的耳尖,捏起她的下頜往上抬,熾熱的目光緊緊鎖著她的麵頰。


    她不能騙她,他受不住的。


    許酥恍若有感應一般,吸了吸鼻子,認真的說:“隻喜歡你。”


    他“嗬”笑一聲,克製的麵容帶著一絲瘋狂,脫下自己的披風將她兜頭摟進懷裏,快速的低頭去尋她的唇。


    不似許酥的琢吻,他的吻帶著吞山蹈海的氣勢,肆意的掠奪她口中的甜蜜,叫許酥忍不住顫栗。


    纖細的腰被他寬厚的手掌掐著,整個人摁在他的懷裏,有些喘不過氣來。


    許酥呆愣的望著裴屹,原來他吻人的力道這樣重,原來他也會為情欲瘋狂。


    “裴......唔”


    腰間的力道更重,連腦子也開始發暈,手打在他的胸口。


    裴屹鬆開她的唇,額頭貼著她,等著她喘完氣再來一輪。


    ......


    許酥是被人抱回去的,她渾身屋裏,瓊珠被阿柳趕回房休息去了,伺候許酥洗漱這事自然而然地落在裴屹地頭上。


    盥室裏兩個浴桶盛滿了熱水,她被人扶著穩穩地站在地上,胸前的梅花扣被他一點點解開。


    許酥心裏有些發麻,裴屹的表情格外的冷靜,冷靜的不像一個剛剛聽完心愛的女子對他表明心意的狀態。


    褪了裏胯,許酥光著腳往後退了幾步,浴桶中的熱氣氤氳著嫋嫋升騰,碰上寒涼的瓦片凝聚成水滴往下砸。


    “滴答”一聲。


    他的手輕撫上她的脊背,許酥渾身像是有什麽快速的竄過身體一樣,麻了半邊身子。


    她忍不住低呼:“裴屹。”


    男人眼中帶笑,“嗯?”


    “還差一件,跑什麽。”


    許酥抬眼看他,“你、你、你要幫我”


    “怎麽話都說不清了?”他的手拉開她腰間的素白係帶,深黑的眼眸緊鎖著她的麵容。


    倏忽間,許酥聽見了一聲輕笑。


    “嘖嘖嘖,之前本王不同你歡好時,念念可不是如此的。”他將繡著紅梅的小衣隨手往一側的木丌一扔。


    拉著她踩上浴桶邊的小台階,一步一步的入水。


    許酥紅了臉,不是的,她雖然有那個意思也隻是覺得......不對,不對,她......


    她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直直的將心裏話都講了出來,“我隻是覺得你憋久了不好,這個有損......還、還有,人都有七情六欲,這些都是正常的......不是,我隻是覺得你......”


    她講不清了。


    裴屹的手沾了水,有些涼了,他瞥過頭去從木桶裏舀了一瓢熱水,濕潤的掌心貼著她的臉頰輕輕一掐。


    “七情六欲,也是。”他自顧的說著,眼眸低垂,捏了皂花細細的抹在她的胳膊上。


    許酥看著他專注的模樣不由得低下頭去,這樣親密得舉動,熱氣氤氳室內,她真切得覺得自己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而不是那個經曆了生死磨難的許酥。


    耳尖被濕軟的舌裹住,許酥猛地抬眼望見了他一絲不掛的入了水。


    浴桶做的很大,足夠容下兩個人。


    他將人抱進自己的懷裏,低聲:“上次念念有欲,我左右遲疑,誤以為你有心上人,沒敢碰你,今夜......”


    她眼裏水潤潤的,蝴蝶翅膀一樣的眼睫輕輕一眨落下熱淚,他說:“欠了這樣久的債,念念,你說、要不要還?”


    他每說一句頓一下,在她的洗白的頸間流連忘返。


    許酥完全被牽著鼻子走,乖巧的點頭。


    他“嗬”的一聲低笑,拆了她的發簪,任由墨色的發沾了水,“放心,對你,我隻會加倍還。”


    再後來,許酥仰著後頸任由熱淚從眼角滑落,她張著小口發不出聲來。


    長久壓抑的情緒終於在這場溫和柔情的浴水裏徹底釋放,她白皙的肌膚泛著紅,沾了水汽,宛若多汁甜口的蜜桃。


    他說:“憋久了是不好。”


    最後許酥趴在他的肩頭累的昏昏欲睡,裴屹掐了她半截長發放進嘴裏嚼。


    她軟軟的罵一句:“混蛋。”


    裴屹點頭承認,他就是,他不僅混蛋,還變態。


    指背劃過她的麵頰,忍不住輕咬一口她臉側的軟肉,一把將人抱起去了他的浴桶裏。


    重新入被時,許酥睡得正香甜,裴屹坐在床邊看了她許久,一手拿著梳篦替她梳理著長發。


    直到阿柳輕輕扣了房門來催,他才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重新坐上自己的木椅,愣了愣。


    又站起身來,從櫃櫥中拿過一床新的毛毯蓋在許酥的身上,抽了她現在身上蓋著的搭在了自己的雙腿,勾了勾唇。


    阿柳將人送出府門,裴屹側臉同他說:“娘娘若醒了要熬避子湯的話,同她說,本王浴前拂過避子丹藥。”


    阿柳點點頭,一一記下。


    “還有,這兩日依舊不許她出門。”他低頭吃了一顆梅子糖,“鬧也不許,想法子攔住她。”


    “諾,奴才明白。”阿柳道。


    裴屹不知道的是,那兩天許酥很乖,她一點也沒鬧隻是乖乖的坐在他的書房等他。


    *


    漆黑的夜裏泛出一點白光,裴屹同玄夜已經到了城外的荒地,押送贓物的人還未來,他百無聊賴的玩弄著腿上的軟毯。


    過了半個時辰,人來了。


    裴敬軒蒙著麵,帶了一大批打手在一側迎人,“不愧是龍虎鏢局的好手。”


    “主家厚愛,不知這酬金可是備好了?”


    裴敬軒拍拍手,身後的黑衣人打開兩箱子金條放在他的麵前,“點點,可夠數?”


    男人貪婪的上前摸著金條,這次的買家可真夠義氣的。


    他點夠了數,放了一根在裴敬軒的手中,“龍虎鏢局做的是江湖生意,不多拿一分一毫,主家仗義,大家夥兒也不是什麽小氣的人,隻望主家下次還有這樣的事,能第一個想到龍虎鏢局。”


    裴敬軒笑了幾聲,顛了顛手中的金條,“這個好說。”


    男人也笑了一聲,拱手一抬就要離去。


    裴敬軒眼裏這才露出惡毒,輕輕抬手身後的黑衣人以及隱匿在石後的人一同跳了出來,攔住了他們幾個的路。


    男人瞬間變了臉色,扔了手中的金條拔出自己的大刀,警惕的看著裴敬軒,“主家這是何意?”


    裴敬軒搖搖頭,笑得瘮人:“沒什麽意思,我隻說給夠你們數,卻沒說叫你們有命花呀~”


    “給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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