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賽花看了看這這些折子,道:“爹爹,如今襄州之戰已經結束,我軍大勝,應該賜下賞賜,以振奮三軍士氣。”


    種師道說道:“我招你前來正是想問問你吳麟如何封賞?”


    折賽花猜想種師道召喚自己多半是商量這個事情,一路之上也思忖很長時間,直到聽到自己的家兄折可求要回延安府這才想出辦法。這就是幹脆用宋徽宗的名義進行封賞。


    折賽花道:“剛剛爹爹說家兄從趙官人那裏回延安府,孩兒突然想到不如以這個趙官人的名義封吳麟為侯,而這次南下的華夏軍將士則由爹爹親自封賞。”


    種師道想了想,道:“這倒是個辦法,那個趙官人還封時遷為護國公呢。”


    折賽花道:“這趙官人的聖旨還請爹爹親手撰寫,那吳麟也就明白您的用心了。”


    種師道滿意道:“還是我兒心思縝密。”


    種師道立刻提筆寫了一道“聖旨”,封賞吳麟為“襄樊侯”,並且在聖旨上寫明“奉天承運,太上皇詔曰”,並且蓋上了那顆“政和”的大印。


    在古代的聖旨之上有“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和“奉天承運,皇帝製曰”兩種格式。通常“詔曰”是指皇帝親自撰寫或者口述的旨意,“製曰”是有翰林院按照皇帝的意思起草並且皇帝同意的聖旨。所以“詔曰”的旨意是十分珍貴的。


    種師道雖然以宋徽宗的名義封吳麟一個雜牌“襄樊侯”,但是親筆寫了聖旨也算是給吳麟的一個許諾,未來真正封侯的日子還是有的。


    種師道寫完了聖旨,又問道:“我兒對時遷那封信有什麽見解。”


    折賽花看了那封密信,信中言明時遷在探明宗弼調河中府的鳥家奴帶著他的火器營去襄州大營聽用。


    折賽花道:“爹爹不用擔心,如今金人要想攻破襄州,最先要對付韓世忠的水師。對付水師的辦法就是要編練一支同樣強大的水師,現如今編練一支水師非數年之功不得。金虜乃北方蠻夷,受不得南方暑熱,最多再過數月就得北返,屆時襄州無憂也。”


    種師道輕輕搖了搖頭道:“時遷還有密報,你大哥還有康王趙構在海上遇到台風失蹤了。而金虜宗望大舉進入江南,如今秀州已經淪陷,杭州岌岌可危了。”


    種師道剛剛在折賽花到府之前收到時遷密報,他並沒展示給折賽花。這些消息完全超出了種師道的認知,在所在的那個時代,根本就沒有襄州之戰。金軍雖然短暫到過江南,但是很快就北返了,而且康王趙構還是在杭州建立的南宋小朝廷,然後就開啟了金宋並立的南北對立時期。


    如今趙構沒有在江南建立小朝廷的機會了,而且宗望親自率領10萬大軍闖入江南,這不是南北朝對立的趨勢,而是要席卷天下了。如果金軍真的橫掃江南,他華夏軍就要龜縮在西北一隅了。


    種師道之所以要死保襄州,就是看中了襄州是南北交通要衝,他可以通過襄州獲得江南的糧食。如果整個江南都丟了,這襄州保衛戰的意義又在何處呢?


    折賽花聽說金軍大舉進軍江南也是有些不知所措,道:“江南乃是我軍糧草供應之地,這片富庶的地方落入金虜之手,敵我兩軍實力此消彼長,應早做安排。”


    種師道說道:“我軍如今正在修整,暫時不能大規模的東出潼關。不過我想趁著鳥家奴南下,攻占河中府,斷了東路金軍的歸路。另外前些日子李良嗣說王彥要回歸太行山,他們計劃打破懷州。”


    折賽花並不知道懷州在那裏,於是疑惑道:“這懷州……”說罷就往種師道身後的地圖看去。


    種師道就給折賽花指了指懷州的位置,並且道:“這裏就是懷州,東路金軍屯糧之地也。”


    折賽花最近忙於操練人馬,對中原的戰事並沒有特別的關注。不過她也聽說了原本懷州的守將蕭仲恭取了西京洛陽,如果蕭仲恭真的分兵取了洛陽,懷州必定空虛。


    想到此處,折賽花道:“這懷州若果要是空虛到可以擊之!不過這懷州那是四戰之地,即使取了,也無法長守。”


    種師道說道:“不用長守,隻要攻破此地讓金軍糧草輜重不能輕易南下就行。隻是我看金軍將領蕭仲恭也是一個難纏之輩,若讓李良嗣要攻打懷州,這個蕭仲恭必然去救援。李良嗣若不能迅速拿下懷州可就麻煩了。”


    折賽花道:“那爹爹的意思是……”


    種師道說道:“我想選一良將東出潼關,先占據河中府。河中府若歸我軍,就可以斷了西路金軍的歸路。如果蕭仲恭要北上救援懷州,還可以通過河中府擺出攻擊洛陽的態勢,牽製蕭仲恭。隻是我華夏軍找那個猛將如雲,智將難尋,不知派誰出戰。現在有些後悔,要當初派吳麟、吳玠兄弟一人去襄州就好了。”


    折賽花一聽覺得機會來了,自從種師道帶領華夏軍第四次西征之後,她折賽花孩子生了好幾個,但是除了守衛太原外,就沒有什麽出色的戰績。就算是守衛太原戰績出色,現在的太原府還不是落入到金軍之手。如今河中府鳥家奴南下,那裏十分空虛,這是唾手可得的功勞。而且河中府距離潼關也不遠,真的跟金兵大打起來,也可以得到西北華夏軍的大力支持。


    折賽花想到此處,雙手一背,調皮的在種師道麵前走了幾步,道:“爹爹,良將在此。”


    種師道一聽折賽花要去出征,自然有些舍不得。現在軍機處幾乎都散了,折賽花再走真的要有軍機大事,連商量的人都沒有了。


    種師道說道:“我兒自然是良將,可你也是我華夏軍的軍師。為父數月之前貿然東征,結果戰事不利,導致我軍士氣至今未能恢複。你要是出征有個馬高鐙短,往大說對我華夏軍恢複士氣不利,往小說也讓宗英擔心啊。”


    折賽花道:“爹爹,如今河中府空虛,孩兒多帶人馬,以虎博兔定可取勝。再說咱們這些日子編練了5萬華夏新軍,這些新軍總得拉練一番才好。我曾經在太原府跟北國金虜大戰月餘,當時也沒吃虧。我拿下河中府,那宗弼想要複奪也要掂量掂量。”


    聽到折賽花如此說,種師道也不好反對了。種師道說道:“好吧,我就給你3萬大軍,其中華夏軍老兵3000,其餘為新軍,選擇些將軍隨軍出征,都有你來選調,隻求一戰成功。我也親自到潼關調配輜重,為我兒助力。”


    小小的河中府就出動動3萬大軍,那可真是用虎博兔了,不過如今西北各省的情況,種師道最多也就動用這些人馬了,西北的軍糧一直無法徹底解決,為了折賽花能夠在河中府行動順利,種師道決定親自去潼關調配後勤。


    折賽花大喜,道:“多謝爹爹。如此萬無一失也。”


    種師道說道:“如今新兵營,有一個原本王稟手下的將領叫張俊,在河東作戰之時作為先鋒營,流落到了王彥那裏,如今回來了,你就帶著他出出戰吧,看看是否可用。”


    折賽花想起來當初種師道對這個張俊總是投機投靠各方勢力的行為很是不放心,說他雖有才華卻恐有方傑之心,不敢重用(見張俊受封十夫長宗弼調兵戰強敵)就給他編入的先鋒營。河東之戰,華夏軍損失慘重。折賽花以為張俊其人沒想到活著,而起還跑回了西北。


    折賽花道:“這個人居然還活著?而且還能回來,說明此人不是朝三暮四之輩,背主求榮之徒啊。”


    種師道說:“小心無大錯,我總是覺得看不透他。這個張俊現在是個百夫長,如果這次出征能立下功勞,就讓他當個營官管帶吧。”


    折賽花深知種師道對錯用方傑之事總是耿耿於懷,所以對投靠華夏軍的將領都是格外的苛刻,不過對於這張俊是過於苛求了,折賽花也不知道為啥。既然種師道要折賽花考察這個張俊,她也隻好接了。


    折賽花道:“爹爹放心,我留心便是。”


    折賽花接到了種師道要攻打河中府的任務後,就立刻調集人馬,這次主要帶著新兵出戰。華夏軍的總教頭林衝自然在提調之內,另外要攻城折賽花又掉魯達出戰。另外3000華夏老兵也從魯達統帥的健銳雲梯營的選拔。


    諸將見折賽花隻是選擇了魯達、林衝出關作戰,紛紛前來請戰,折賽花覺得有二將就足夠了,再說種師道身邊不能真的沒有將領,於是一一擋駕。


    諸將中最著急的便是高寵,高寵現在是華夏軍的副將軍,軍職雖然不低,但是大多數人認為高寵就是借著其叔父高懷遠的功勞,才有今日的地位,而且他高寵西征時候犯過大錯,也是依靠著高懷遠的麵子,種師道才赦免了他的罪過。總之高寵在軍隊中的地位不高。


    本來高寵想多立功勞,給自己正名,沒想到上次華夏軍大舉東征,隻是讓他、吳玠、朱五三人守衛潼關。華夏軍在河東跟金軍大戰四場,高寵是寸功未立。


    高寵也找了折賽花,請求跟他一起出戰,但是折賽花看不起高寵,認為他隻是一個紈絝地。(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也”這章內容)自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


    高寵心灰意冷,在街上閑逛,麵前正好遇見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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