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和高寵曾經共同守衛過潼關,兩人多少有些交情。朱五最近也是有些鬱悶,他曾經是軍機處核心成員,最近種師道也不怎麽召集軍機處商議軍機了。這次大規模軍師調動他是一點也不知道,隻是得了個隨軍書辦的差事。看來在華夏軍中自己的地位是逐漸的被邊緣化了。


    朱五見到高寵,道:“小將軍怎麽愁眉苦臉的。”


    高寵對朱五拱拱手,道:“朱大人,正好我也要尋你。真的遇見了一些麻煩,想請先生給我解惑。”


    說道此處,高寵四麵看看,路邊正好有一個茶樓,高寵就將朱五請到了茶樓之內,尋了一個雅間請朱五座了下來。


    高寵就把自己跟折賽花請求待他東出潼關,但是被折賽花拒絕了的事情跟朱五說了。


    朱五道:“我這次也要出戰,隻是負責書記文書之事。至於不讓小將軍通往安國郡主自有她的考慮。不過我聽說如今河中府空虛異常,取之易如反掌。重要的是未來3萬大軍要駐紮在那裏,震懾四方。”


    高寵道:“原來如此。你是這次出戰即使打仗也是上不得戰場了。”


    朱五道:“正是。”


    高寵道:“那那也比我強,軍師不願意帶我出戰,什麽大戰我也趕不上了。”


    朱五道道:“安國郡主3萬大軍駐紮在河中府,這些軍士的人吃馬喂耗費頗靡,要從那裏運輸?”


    高寵道:“自然是將各地的輜重運到潼關,再從潼關運到軍前。”


    朱五道:“我可知的,如今江南的糧食也斷了,咱們西北五省非常缺糧,這3萬大軍東征已經動員到了極點了。所以華夏王殿下還要親自赴潼關調配糧草。”


    高寵聽了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是一個武夫,不知其中機要,還請朱先生教我。”


    朱五道:“現在咱們的軍糧金貴的很,從潼關道河中府送糧的差事就是重中之重的差事。這河東府大戰與其說是打得弓馬刀槍,不如說是打得軍需錢糧。”


    高寵明白了道:“你是說讓我求軍師做大軍的押糧官。”


    朱五道:“安國郡主為人霸道,她認定的事情誰能改變。我看你不如直接求華夏王爺殿下,就將我說的話對他說一遍,然後求這個押運糧草的差事。”


    高寵站起來對朱五深施一禮,道:“此事若成,必然不忘先生大德。”


    朱五道:“你跟王爺殿下稟告此事之時,隻說是自己的見識,休要提我。”


    高寵道:“這是為何?”


    朱五道:“自管去求差事吧。”


    高寵拜別朱五之後,立刻來到了華夏王府,求見種師道。種師道雖然是穿越過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總覺的高懷遠乃忠義之士,也是為了種師道的大業戰死在了西域,所以他總覺得對高懷遠有些歉意。為此種師道不僅赦免了高寵的罪過,還給了高寵一個副將的職位。今天他得知高寵求見,就立刻召見的高寵。


    高寵見到種師道後就將朱五教的一套托詞說了出來,然後就跟種師道討要這個押糧官的差事。


    種師道看著高寵,道:“這些河中府作戰打得是糧草輜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他人所教。”


    高寵吃了一驚,急忙道:“正是微臣的淺薄見識。”


    種師道高興道:“這個見識不淺薄,你小小年紀有如此想法也是難得,看來懷遠在天之靈也是心安了。”


    高寵聽了跪在地上低頭不語。


    種師道說:“好吧這個差事給你了。不過輜重糧草關係前方3萬將士的安危,還需給你配一個行事穩妥的副手才好。”


    高寵急忙道:“王爺上次出潼關,就是讓臣和朱五共守潼關,臣鬥膽請王爺讓朱五共同擔當這個押糧運草的差事。”


    種師道一聽“朱五”,暗中吃了一驚,隨即臉色一變,他猜想高寵討要押糧官的差事是朱五所謀劃。


    種師道細看了看年輕的高寵,擔心他和朱五倒不會結成朋黨之類。但是隨即一想即便兩人走的近些也沒關係,隻要對華夏國沒有異心就好。


    種師道想到此處,道:“朱五!朱五!好吧,就讓朱五陪你去吧。”


    高寵並沒有發現種師道表情變化,聽種師道同意了自己的請求,高興扣頭道:“多謝王爺恩典,臣定盡心辦差,不如使命。”


    種師道點點頭道:“你要謹慎行事,不要辜負了本王對你的期待。”


    高寵走後,一邊的種山突然道:“老爺有一件事情還想跟老爺稟告。”


    種師道看了一眼種山,笑道:“你這老兒,有話就說吧。”


    種山道:“今日老爺讓我去火器局詢問仿製火繩槍的事情……”


    種師道問道:“這個火繩槍仿製進度如何了?”


    種山道:“仿製的進展不大,不過魏定國說是他們又把大抬杆的尺寸放大了。”


    種師道說道:“魏定國也是糊塗,這大抬杆的隻有縮小才能製作城火繩槍,過幾天我得去火器局看看。”


    種山道:“魏定國說他們新造的這種火器,是鐵質的碗口銃,它威力比碗口銃大,射程也遠了很多。最重要的是這種新型火器用鐵鑄造,比用銅鑄造剩了不少費用。”


    種師道一聽來了興趣,道:“太好了,這是火炮早出來啦!種山你安排一下,明日我就去火器局觀看一番。”


    種山道:“老奴這就安排。不過在從火器局回來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高寵邀請朱五到一個茶館去喝茶。我剛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想老爺稟告火器局的事情,這個高寵就來討要差事……”說道此處種山知道不能再說了。


    種師道聽了眉頭緊皺,他揉了揉腦袋,道:“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你明天讓王定六去秘密的查一查,看看他們到底怎麽回事。”


    種山這尷尬的說道:“老爺您忘了,這王定六已經失蹤三個多月了。”


    種師道這才想起來如今是王定六失蹤,時遷在伏牛山探查金軍各地的消息,並且尋找王定六。


    種師道自言自語道:“看來也該給時遷,配一個助手了。”


    第二日,種師道推掉了不少政務,特意去了火器局看了看魏定國研製的新型火器。華夏軍從西遼軍中繳獲的火繩槍讓魏定國拆了幾百把了,火繩槍的除了槍管每一個部件他們都做出來了,就是槍管他們始終突破不了。仿製來很久隻是做出來大抬杆這個不倫不類的笨重武器。


    後來魏定國換了一個思路,既然火繩槍一時半會兒仿製不出來,幹脆將大抬杆這種武器再次放大,製作鐵質的碗口銃。畢竟現在的碗口銃全都是銅製的,中原缺少銅料,這銅在很多人眼裏就是錢,就是貨幣。雖然說種師道通過華夏軍的商隊積累的大量的財富,但是這麽貴重的武器,也限製了神機營的規模擴大。另外銅質武器質地軟、分量重,碗口銃用一段時間後給中毛病就會出現,很多時候碗口銃是無法修複的,隻能回爐重煉。


    由於鐵比銅質地堅硬很多,所以魏定國打造的鐵質碗口銃也比銅質碗口銃結實不少。這種鐵質碗口銃就能夠裝填更多的火藥,射程也就更遠了。不過碗口銃的炮管質量還是不過關,經常打上幾十炮後就會出現炮管炸裂的現象。


    今日試炮這碗口銃的炮管又一次炸裂了,魏定國和戒嗔和尚蹲在那裏看著破爛的炮管子發呆。


    戒嗔和尚原本在單如圭的造辦處當差,造辦處能夠根據種師道的設計製造出來鍾表戒嗔和尚是出了大力的。魏定國的火器局仿製火繩槍一直不得要領,後來種師道就將戒嗔和尚掉到了火器局幫助魏定國造火器。戒嗔和尚本來不想造這些大殺器,但是如今種師道權威日盛,他也不敢違背。他寫想找種師道講講道理,說明自己的想法,想了想自己講道理也講不過種師道,於是也就放棄這個想法,來到火器局任職了。


    二人看了半天,也想不出好辦法來。無奈戒嗔和尚道:“我看還是請造辦處的單如圭師傅來看看吧,說不定他有辦法。”


    魏定國看了戒嗔和尚一眼,道:“算了吧,還是讓他捉摸那些能掙錢的玩意吧。畢竟華夏軍的商隊還是更需要他的。”


    戒嗔和尚道:“那這個怎麽辦。”


    魏定國道:“明日我就用錳鋼來鑄造鋼製碗口銃!”


    戒嗔道:“這錳鋼都用於鑄造刀槍,聽說還不夠用,哪有富裕來做碗口銃。”


    魏定國:“先鑄造一兩門再說,就是用錳鋼也要比用紅銅便宜很多。”


    他二人商量怎麽鑄造火炮根本沒有注意道種師道已經來到他們身邊,種師道此刻道:“恐怕錳鋼也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啊。”


    二人見他們見種師道走了進了,急忙見禮道:“參見殿下。”


    種師道擺了擺手道:“免禮吧。”


    其實種師道在一邊聽了二人的討論,以種師道的知識後世打造火炮應該用鎢鋼,可是這個“鎢”在這個世界上又叫做什麽呢?其實現在的火炮就應能用,曆史上鐵炮就是最先出來的有實用性的火器。現在對於種師道來說用鋼都是非常非常奢侈的,既然曆史上鐵炮是用了幾百年的,而現在火器局已經打造出來了鐵炮的原型,就應該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魏定國和戒嗔對種師道都有一種“膜拜”的感情,畢竟他們現在取得的大部分成果都是在種師道的指導下完成的。


    魏定國道:“殿下有何見解。”


    種師道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好道:“你們還有沒有樣品,本王好好參詳參詳。”


    魏定國道:“還剩下兩門。”說罷,他讓士兵就將這兩門鐵質的碗口銃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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