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後備守備大隊辦公室出來，回到城門邊牆根下，一千多人的各地守備部隊正圍著佳琪要造反。
因為剛才在那間屋裏受的鬱氣還沒消，這會又看到這群人雜亂無章，即不中看，也不中用的樣子，肖白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佳琪，你出來！還有，楚州軍的人不要圍觀，趕緊給老子閃一邊！”
隔了三丈遠，肖白就看出這群人中竟然是有幾個刺頭在領頭鬧事。要不然這不多的一會，情況不至於亂成現在這副糟心的模樣。
簡單提氣收腹，跨步擺出起手式，而後一個健步跳起，三丈不到的距離，肖白一步躍過。
時間用不到十秒，幾乎與佳琪擠出人群的時間一致，這群人中那幾個張牙舞爪，胡攪蠻纏的家夥就被趕到的肖白踹翻在地。
“老大威武！”
“老大霸氣！”
“老大……”
“你們，閉嘴！”
楚州軍裏那些觀戰的瓜皮瞬間叫好，就被擠出人群的佳琪怒視出聲打斷。這群頭腦簡單的家夥，是覺得局麵還不夠亂麽。現在現場一千多人，屬於他們本部的才一百。如果控製不住，另外的人被激將起來，僥是以肖白的神勇，她的魅力加成，他們這點人也根本不夠看的。
不待佳琪操心完，被打翻的幾個家夥還沒從地上爬起來，他們惡狠狠的咒罵言語已經先一步高聲傳出了。
“草泥馬，老子也是堂堂帝國守備協領，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敢玩偷襲……哎喲！”
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側身趴在青石地麵上，嘴裏罵罵咧咧的扭動著肥碩的身軀，欲從地上爬起來，就被肖白重新一腳踏下。
“小爺我是下直隸總督八姨太表弟的朋友，你小子敢對我大不敬，當心到時我讓你家破人亡。哎喲！疼！疼！斷，斷了！”
接著說話的是個尖嘴猴腮的瘦子，這家夥伏在地板上齜牙咧嘴的還不忘仗勢威脅。不過也被肖白給拳腳教育了。
“背後偷襲算什麽本事！有能耐咱單獨練練，保管叫你這小白臉滿臉桃花開！哎，兄弟，先說好，打人不打臉……哎，兄弟你別毀我容啊，咱可是靠臉吃飯的。”
第三個是個有衣不穿，喜歡赤裸上身的筋肉人。看架勢，估計也是個地方上慣於收保護費，吃霸王餐的頑主。當然，這會也被肖白在臉上狠擂了幾拳。
這三人帶頭口吐芬芳，便被肖白狂風暴雨般立即鎮壓。所以場裏另幾個先前被錘倒的家夥，見這情況，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低伏在地上，開始抱團裝死。
“一群壞慫！”
肖白教訓完，拍拍袖子撣撣腿，又朝場裏啐了一口唾沫，鄙夷不屑的罵一聲後，才收了手。至於大部隊裏另有些含恨噴火的目光，他根本懶得理會。
現在這會，誰敢當麵不服，隻會被他無情教育。管他是協領，還是八姨太表弟的朋友，還是地痞流氓街頭霸王。
這群無規矩不成方圓的混蛋刺頭就該好好教他們做人。
看著場中場麵，聽著場中哀嚎，前一會還嘈雜的人群慢慢安靜，漸至鴉雀無聲。
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這種道理，對文明理智的人才適用。這群魚龍混雜的地方守備軍，初期絕非懷柔能上道的。如果太軟太文明，除了浪費口水，起不到一丁點作用，反而會被他們蹬鼻子上臉。
肖白好歹是混過上京大碼頭的人，早看得明白。
“想找我單練的，我肖白接受你們的挑戰。今日晚飯後，就在前麵校場，我等你們。現在，你們誰再無端呱噪，別怪我不留情麵！”
“你們知道，軍團整編令已經下達，我們被重新編組，現在我是你們的長官，統領你們地方各軍。”
“現在我宣布，各協領暫時保持不變，今後看你們表現，別到時又犯我手上挨揍了不服氣。”
肖白端著架子，惡狠狠三句話說完，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枚巴掌大的藍色製式佐領軍官牌示於眾人。
軍牌材質不明，呈太陽圓形，正麵微凸，上麵鐫刻著帝國開國太祖皇帝勉勵曾經出征將士的豪言壯語——勝利屬於我們！背麵是帝國軍令部刻寫的軍職與屬地。
肖白原先有一枚綠色的協領軍官牌，正麵與佐領牌無二，背麵是守備軍駐軍地簡介與職務。不過現在他手上拿的這枚牌子反麵卻是什麽也沒有，光溜溜的。因為要塞內現在新設的後備守備大隊是個臨時單位，沒有編製，自然也不會有職務備案。而且這塊反麵空白的佐領牌子，還是十分鍾前那三個家夥從大隊辦公室牆角一堆尚未清出的雜物堆裏翻找出來的。
想到那間辦公室原先的屬性，肖白又有種被坑慘的感覺。
沒有編製的臨時單位，不領加銜薪水，待遇還是跟著原先地方守備軍走。最痛苦的是，還得領著這麽一群歪瓜裂棗，很大可能還得上戰場……自己這是何苦來著。
……
軍牌亮完，各地丘八皆暫時服氣。即使有不服氣的，也會由肖白幫他服氣。
眼見情況稍定，安靜下來的隊伍重新清點了人數。總共一千二百三十四人，其中女兵二十四人。算上原楚州軍，一共分屬十四個協，有些滿編，有些差編不多。
肖白問了問差編的情況，發現有幾支部隊在來的路上竟遭過意外減員。比如減員最嚴重的，帝國最東邊靠近靜寂之海的靈州府守備軍，本來這次是受調兩個滿編協二百人，可他們的隊伍在經過上直隸地界的時候，遭到流寇劫道，損失了三分之一的糧車與二分之一的蔬菜車，人員也減了三四十個，甚至兩位帶隊的協領，也隻有一位到達這裏。不過那位獨到的協領說起丟失物資部隊減員同僚失蹤這些事的時候，麵上好像並不悲傷，反而有種大難得脫的向往。這不禁讓肖白懷疑這些家夥剛才是否說了實話。
流寇劫道官軍，還是在帝國首府上京所在地的上直隸……真不敢相信那是多大一股匪盜。
“真的，俺不騙你。那夥盜賊裝備精良，人數眾多，起碼有一千多人！本來我們想拚死抵抗，維護帝國榮譽的。但是他們說隻要留下一些物資，就放我們走。所以，後來大家夥合計了一下……肖大隊長，大家都是守備軍出身，不用我說得太明白，你肯定懂的啦。”獨自率隊抵達這裏的這位靈州守備協領朝肖白擠擠眼，最後小聲說道。
“嗯？”
肖白嗯了一聲，看著衣衫襤褸，麵有菜色的這位瘦小協領，想了一瞬，懂了。
靈州靠海，地貧，境內海嘯多發，生活環境惡劣。帝國財政每年都得消耗不少金錢物資賑災。傳言那裏的百姓，不戀故土，一有機會就會向外州流竄討生活。
其實哪有什麽大股賊寇劫道，那些下落不明的家夥定是趁著出來的機會，帶著物資當了逃兵。
“嗯嗯，我懂我懂。”肖白點頭，心中對他們這種行為，不能認同，卻也理解……叉著下巴，單手抱胸停了一瞬後，他又接著向減員的僚屬們真切說道：“此事到此為止吧，各位同僚以後當戮力同心，在以後的戰鬥中奮勇殺敵，以報國恩！”
“好的，大人！”眾人眼含熱淚，感激涕零的回複。
既然打定主意不再深究，自然胡話張口就來。他甚至期待這夥一千多人全都當了逃兵才好呢，這樣就不用被強攬這件累贅差事上身。
“什麽狗屁佐領！什麽狗屁大隊長！不就是個臨時工麽。老子這是被你們趕鴨子上架！”
望著集合在一起的隊伍，肖白心裏哀歎，琢磨著以後還不知該麵對多少稀奇古怪的狀況。
……
……
將來時路上正常減員與非正常減員做個匯總。然後又將全體女兵重新另編一組，末了肖白再重新做了下人事安排。
其實也沒什麽大改變，就是給佳琪升了職，以後她就是楚州軍新的協領。順便將包括她在內的那二十四個女兵交她管理。對於這個決定，楚州軍眾人一致表示認同，並盛讚肖白英明。
事情安排完，還沒帶喘氣，那位他們早前見過的叫老孔的整編官才又邁著穩健的步伐施施然回來。
“恭喜肖佐領，賀喜肖佐領！你們的營房安排好了，我帶你過去看下。另外你部需要的物資，等住下後你開個清單，交到後備守備大隊辦公室，到時自然會有人給你們辦理。”
老孔嘴角含笑，此刻心情不錯。這批內地守備大寶貝們終於甩脫，不用直接補員到他的部隊了。而且對這支隊伍的安排，經過初步商量，上頭並沒有明確表示反對。
大領導們隻一個要求，別給要塞增加負擔。至於哪些事屬於負擔，這就得靠下麵人去領悟了。
“嗬，孔團長啊！你恭喜我什麽？”
肖白皺著眉頭答應一聲，又見他笑得雞賊，恨不得像剛才教訓那幾個刺頭一樣，也給他的大屁股來上一腳。不過想歸想，做歸做，最終他盯著老孔翻個白眼後，還是以標準帝國軍人的姿態，立正敬了個軍禮。
“肖老弟不用這麽客氣。以後你我共事的機會還多。並且大家現在同為佐領，你的人馬可是比我的還要壯啊！”老孔右手微抬，算是回禮後，說道。
客氣歸客氣，原整編官老孔對肖白剛才的禮敬還是很受用的。不過他這回話，在肖白聽來就很有些不自在了。什麽叫同為佐領？明明你老孔是有帝國軍令部正式記錄備案的，而他肖白隻是趕鴨子上架的權宜之計，是臨時的。莫說在外麵，就是在這第五要塞，恐怕說話還沒個三軍團的正式協領好使。至於後麵人馬雄壯的說法，就更像是赤果果的揶揄嘲諷。
“是啊！我們可是雄壯得很呢，足足一千二百人有餘。孔大人要是有意，我可以介紹些地方上的兄弟給你認識認識，他們對帝國正式軍團的待遇可羨慕得緊呀！”
肖白提高音量，故意拖長音回懟，並眼神示意那幾個剛被收拾慘的刺頭，意思是這會有搭上帝國正規軍團的機會，還不趕緊過來另投明主。
“肖老弟，你看你，也忒不幽默了。我們要保持戰鬥的樂觀主義精神。開個玩笑，你咋個就能當真呢！”
老孔掃了一眼已經按捺不住，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那幾個貨，頓時麵龐直抽抽，聲調打顫……開什麽玩笑，這幾個個人風格如此鮮明濃重的家夥，絕對不能容於他的部隊，哪怕有一天部隊減員到取消番號，他也堅決不要。
嘴仗到此，再打下去就沒意思了。老孔也還摸不準肖白脾氣，要是麵前的年輕軍官繼續不依不饒，撂挑子硬塞給他一些人，他還真沒什麽好辦法應對。
“嘿嘿，肖老弟，咱還是先談你們接下來的安排吧。”
最後幹笑兩聲，打個馬虎眼，要塞老孔將話題轉回了這支守備部隊後續安排部署上。
從後備守備大隊辦公室出來，回到城門邊牆根下，一千多人的各地守備部隊正圍著佳琪要造反。
因為剛才在那間屋裏受的鬱氣還沒消，這會又看到這群人雜亂無章，即不中看，也不中用的樣子，肖白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佳琪，你出來！還有，楚州軍的人不要圍觀，趕緊給老子閃一邊！”
隔了三丈遠，肖白就看出這群人中竟然是有幾個刺頭在領頭鬧事。要不然這不多的一會，情況不至於亂成現在這副糟心的模樣。
簡單提氣收腹，跨步擺出起手式，而後一個健步跳起，三丈不到的距離，肖白一步躍過。
時間用不到十秒，幾乎與佳琪擠出人群的時間一致，這群人中那幾個張牙舞爪，胡攪蠻纏的家夥就被趕到的肖白踹翻在地。
“老大威武！”
“老大霸氣！”
“老大……”
“你們，閉嘴！”
楚州軍裏那些觀戰的瓜皮瞬間叫好，就被擠出人群的佳琪怒視出聲打斷。這群頭腦簡單的家夥，是覺得局麵還不夠亂麽。現在現場一千多人，屬於他們本部的才一百。如果控製不住，另外的人被激將起來，僥是以肖白的神勇，她的魅力加成，他們這點人也根本不夠看的。
不待佳琪操心完，被打翻的幾個家夥還沒從地上爬起來，他們惡狠狠的咒罵言語已經先一步高聲傳出了。
“草泥馬，老子也是堂堂帝國守備協領，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敢玩偷襲……哎喲！”
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側身趴在青石地麵上，嘴裏罵罵咧咧的扭動著肥碩的身軀，欲從地上爬起來，就被肖白重新一腳踏下。
“小爺我是下直隸總督八姨太表弟的朋友，你小子敢對我大不敬，當心到時我讓你家破人亡。哎喲！疼！疼！斷，斷了！”
接著說話的是個尖嘴猴腮的瘦子，這家夥伏在地板上齜牙咧嘴的還不忘仗勢威脅。不過也被肖白給拳腳教育了。
“背後偷襲算什麽本事！有能耐咱單獨練練，保管叫你這小白臉滿臉桃花開！哎，兄弟，先說好，打人不打臉……哎，兄弟你別毀我容啊，咱可是靠臉吃飯的。”
第三個是個有衣不穿，喜歡赤裸上身的筋肉人。看架勢，估計也是個地方上慣於收保護費，吃霸王餐的頑主。當然，這會也被肖白在臉上狠擂了幾拳。
這三人帶頭口吐芬芳，便被肖白狂風暴雨般立即鎮壓。所以場裏另幾個先前被錘倒的家夥，見這情況，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低伏在地上，開始抱團裝死。
“一群壞慫！”
肖白教訓完，拍拍袖子撣撣腿，又朝場裏啐了一口唾沫，鄙夷不屑的罵一聲後，才收了手。至於大部隊裏另有些含恨噴火的目光，他根本懶得理會。
現在這會，誰敢當麵不服，隻會被他無情教育。管他是協領，還是八姨太表弟的朋友，還是地痞流氓街頭霸王。
這群無規矩不成方圓的混蛋刺頭就該好好教他們做人。
看著場中場麵，聽著場中哀嚎，前一會還嘈雜的人群慢慢安靜，漸至鴉雀無聲。
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這種道理，對文明理智的人才適用。這群魚龍混雜的地方守備軍，初期絕非懷柔能上道的。如果太軟太文明，除了浪費口水，起不到一丁點作用，反而會被他們蹬鼻子上臉。
肖白好歹是混過上京大碼頭的人，早看得明白。
“想找我單練的，我肖白接受你們的挑戰。今日晚飯後，就在前麵校場，我等你們。現在，你們誰再無端呱噪，別怪我不留情麵！”
“你們知道，軍團整編令已經下達，我們被重新編組，現在我是你們的長官，統領你們地方各軍。”
“現在我宣布，各協領暫時保持不變，今後看你們表現，別到時又犯我手上挨揍了不服氣。”
肖白端著架子，惡狠狠三句話說完，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枚巴掌大的藍色製式佐領軍官牌示於眾人。
軍牌材質不明，呈太陽圓形，正麵微凸，上麵鐫刻著帝國開國太祖皇帝勉勵曾經出征將士的豪言壯語——勝利屬於我們！背麵是帝國軍令部刻寫的軍職與屬地。
肖白原先有一枚綠色的協領軍官牌，正麵與佐領牌無二，背麵是守備軍駐軍地簡介與職務。不過現在他手上拿的這枚牌子反麵卻是什麽也沒有，光溜溜的。因為要塞內現在新設的後備守備大隊是個臨時單位，沒有編製，自然也不會有職務備案。而且這塊反麵空白的佐領牌子，還是十分鍾前那三個家夥從大隊辦公室牆角一堆尚未清出的雜物堆裏翻找出來的。
想到那間辦公室原先的屬性，肖白又有種被坑慘的感覺。
沒有編製的臨時單位，不領加銜薪水，待遇還是跟著原先地方守備軍走。最痛苦的是，還得領著這麽一群歪瓜裂棗，很大可能還得上戰場……自己這是何苦來著。
……
軍牌亮完，各地丘八皆暫時服氣。即使有不服氣的，也會由肖白幫他服氣。
眼見情況稍定，安靜下來的隊伍重新清點了人數。總共一千二百三十四人，其中女兵二十四人。算上原楚州軍，一共分屬十四個協，有些滿編，有些差編不多。
肖白問了問差編的情況，發現有幾支部隊在來的路上竟遭過意外減員。比如減員最嚴重的，帝國最東邊靠近靜寂之海的靈州府守備軍，本來這次是受調兩個滿編協二百人，可他們的隊伍在經過上直隸地界的時候，遭到流寇劫道，損失了三分之一的糧車與二分之一的蔬菜車，人員也減了三四十個，甚至兩位帶隊的協領，也隻有一位到達這裏。不過那位獨到的協領說起丟失物資部隊減員同僚失蹤這些事的時候，麵上好像並不悲傷，反而有種大難得脫的向往。這不禁讓肖白懷疑這些家夥剛才是否說了實話。
流寇劫道官軍，還是在帝國首府上京所在地的上直隸……真不敢相信那是多大一股匪盜。
“真的，俺不騙你。那夥盜賊裝備精良，人數眾多，起碼有一千多人！本來我們想拚死抵抗，維護帝國榮譽的。但是他們說隻要留下一些物資，就放我們走。所以，後來大家夥合計了一下……肖大隊長，大家都是守備軍出身，不用我說得太明白，你肯定懂的啦。”獨自率隊抵達這裏的這位靈州守備協領朝肖白擠擠眼，最後小聲說道。
“嗯？”
肖白嗯了一聲，看著衣衫襤褸，麵有菜色的這位瘦小協領，想了一瞬，懂了。
靈州靠海，地貧，境內海嘯多發，生活環境惡劣。帝國財政每年都得消耗不少金錢物資賑災。傳言那裏的百姓，不戀故土，一有機會就會向外州流竄討生活。
其實哪有什麽大股賊寇劫道，那些下落不明的家夥定是趁著出來的機會，帶著物資當了逃兵。
“嗯嗯，我懂我懂。”肖白點頭，心中對他們這種行為，不能認同，卻也理解……叉著下巴，單手抱胸停了一瞬後，他又接著向減員的僚屬們真切說道：“此事到此為止吧，各位同僚以後當戮力同心，在以後的戰鬥中奮勇殺敵，以報國恩！”
“好的，大人！”眾人眼含熱淚，感激涕零的回複。
既然打定主意不再深究，自然胡話張口就來。他甚至期待這夥一千多人全都當了逃兵才好呢，這樣就不用被強攬這件累贅差事上身。
“什麽狗屁佐領！什麽狗屁大隊長！不就是個臨時工麽。老子這是被你們趕鴨子上架！”
望著集合在一起的隊伍，肖白心裏哀歎，琢磨著以後還不知該麵對多少稀奇古怪的狀況。
……
……
將來時路上正常減員與非正常減員做個匯總。然後又將全體女兵重新另編一組，末了肖白再重新做了下人事安排。
其實也沒什麽大改變，就是給佳琪升了職，以後她就是楚州軍新的協領。順便將包括她在內的那二十四個女兵交她管理。對於這個決定，楚州軍眾人一致表示認同，並盛讚肖白英明。
事情安排完，還沒帶喘氣，那位他們早前見過的叫老孔的整編官才又邁著穩健的步伐施施然回來。
“恭喜肖佐領，賀喜肖佐領！你們的營房安排好了，我帶你過去看下。另外你部需要的物資，等住下後你開個清單，交到後備守備大隊辦公室，到時自然會有人給你們辦理。”
老孔嘴角含笑，此刻心情不錯。這批內地守備大寶貝們終於甩脫，不用直接補員到他的部隊了。而且對這支隊伍的安排，經過初步商量，上頭並沒有明確表示反對。
大領導們隻一個要求，別給要塞增加負擔。至於哪些事屬於負擔，這就得靠下麵人去領悟了。
“嗬，孔團長啊！你恭喜我什麽？”
肖白皺著眉頭答應一聲，又見他笑得雞賊，恨不得像剛才教訓那幾個刺頭一樣，也給他的大屁股來上一腳。不過想歸想，做歸做，最終他盯著老孔翻個白眼後，還是以標準帝國軍人的姿態，立正敬了個軍禮。
“肖老弟不用這麽客氣。以後你我共事的機會還多。並且大家現在同為佐領，你的人馬可是比我的還要壯啊！”老孔右手微抬，算是回禮後，說道。
客氣歸客氣，原整編官老孔對肖白剛才的禮敬還是很受用的。不過他這回話，在肖白聽來就很有些不自在了。什麽叫同為佐領？明明你老孔是有帝國軍令部正式記錄備案的，而他肖白隻是趕鴨子上架的權宜之計，是臨時的。莫說在外麵，就是在這第五要塞，恐怕說話還沒個三軍團的正式協領好使。至於後麵人馬雄壯的說法，就更像是赤果果的揶揄嘲諷。
“是啊！我們可是雄壯得很呢，足足一千二百人有餘。孔大人要是有意，我可以介紹些地方上的兄弟給你認識認識，他們對帝國正式軍團的待遇可羨慕得緊呀！”
肖白提高音量，故意拖長音回懟，並眼神示意那幾個剛被收拾慘的刺頭，意思是這會有搭上帝國正規軍團的機會，還不趕緊過來另投明主。
“肖老弟，你看你，也忒不幽默了。我們要保持戰鬥的樂觀主義精神。開個玩笑，你咋個就能當真呢！”
老孔掃了一眼已經按捺不住，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那幾個貨，頓時麵龐直抽抽，聲調打顫……開什麽玩笑，這幾個個人風格如此鮮明濃重的家夥，絕對不能容於他的部隊，哪怕有一天部隊減員到取消番號，他也堅決不要。
嘴仗到此，再打下去就沒意思了。老孔也還摸不準肖白脾氣，要是麵前的年輕軍官繼續不依不饒，撂挑子硬塞給他一些人，他還真沒什麽好辦法應對。
“嘿嘿，肖老弟，咱還是先談你們接下來的安排吧。”
最後幹笑兩聲，打個馬虎眼，要塞老孔將話題轉回了這支守備部隊後續安排部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