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道理……”


    肖白繼續裝傻,過後俯身攤手,做個請的姿勢,打算送武若男出門。


    “大小姐,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


    “可以,不過送我到衙門口就行。”


    說完,武若男利落轉身,往門口走去。


    後麵,肖白趕緊跟上。


    從衙門裏出來,二人踏出大門,走到門口台階下,武若男果然不讓肖白再送。


    “二貨,你明天早上就在這裏等著,到時候我過來找你。”


    “可以……需要我準備些什麽嗎?”


    “準備?準備空著肚子吧。”


    “嗯?”


    肖白不知道今天是第幾次發愣,因為他總是跟不上這位的腦回路。


    武若男瞧他一副呆樣,拍了拍自己光滑如鏡的前額,無奈說道:“明天我得給你上妝,還要換衣服,所以為了省去那些不必要的麻煩,你還是盡量空著肚子……懂嗎?”


    “不懂。”


    “愚蠢!人有三急,懂嗎?”武若男氣急,捏著拳頭一拳打在肖白胸口,又說道。


    肖白捂著胸口想了下,這才猛然點頭:“人有三急……大男人不能蹲著撒尿,不然容易露餡。”


    “你終於明白了。”武若男輕聲回複,過後攥緊拳頭,又一拳打在他另一邊胸口。


    連挨兩下,肖白吃疼,猙獰怒懟:“男人婆,你是暴力狂嗎?不懂也打,懂了也打……”


    武若男怪眼亂翻,回懟道:“雖然你懂了,但是你的說法太庸俗,我覺得受到了冒犯。”


    肖白氣結:“想不到你還在乎這個?”


    武若男情緒小激動,反駁道:“我為什麽就不在乎?我也是女性!”


    ……


    衙門口,還是之前站崗巡邏的兩名年輕士兵,他們看見自家大人和雌雄莫辨的客人又開始鬧騰,想湊又不敢湊過來,隻能隔了十幾步遠,顫著語調問道:“大人,需要我去喊人嗎?”


    “不用,你們就當沒看見。”肖白無腦回應。


    “可是……我們已經看見了呀!這人對您不敬,而且保衛衙門安全是我們的職責。”


    “你們兩個呆瓜!再囉嗦調你們去守大營後麵的水塘。”肖白加大聲音回應。


    這邊,武若男也挺煩兩名士兵此時的忠於職守,跟著恐嚇道:“你們看見什麽了?看見我吃了你們家大人嗎?告訴你們,再在一邊瞎起哄,當心我抽翻你們兩個,再挖了你們眼珠子!”


    “聽到沒?她會打人的,你們還不趕緊走開。”肖白回望兩個呆瓜士兵,也不正經笑說道。


    “是!”


    倆士兵愣了下,之後大聲回應,再之後遠遠跑開……


    晨起的風雪,早就停頓。


    傍晚的衙門口,越來越暗。


    肖白和武若男站在衙下道邊,約定好明早見麵的時間以及位置,又囑咐了幾句需要注意的事項,然後分別。


    隻是,正式臨去前,武若男忽地跳到肖白身側,大膽在他後腰裏薅了一把,弄得他虎軀一震,不明白這位還想幹嘛。


    “大小姐,幹嘛呢?這習慣可不好,我畢竟不是你的小姑奶奶,可以讓你放肆拿捏。”


    “二貨,說什麽呢?我就是臨時起意,想再感受一次這件血滴子的絲滑。”


    “這樣啊……”


    肖白這才知道,原來男人婆並沒有某種特殊癖好,是他誤會了。


    “給!趁現在還有機會,讓你好好看看。明天我不帶這玩意進宮。”


    愣了一下,肖白果斷抽出後腰裏別著的血滴子,遞給旁邊的武若男。


    武若男也不客氣,一把接過來,然後用兩隻手攤著,仔細觀看起來。


    這種雪白絲線……果然順滑!


    這血色網兜……好重的殺氣!


    咦!網兜裏還有排列整齊的露齒狀黑色刀片……


    “大小姐當心!這是龍紋黑金刀片,分金斷石,吹毛斷發,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利器,別不小心割傷了手。”


    見武若男伸手觸及網兜裏的黑色刀片,肖白趕忙提醒。


    在他的提醒下,武若男迅速縮回手,沒再想要撥弄。


    “二貨,你說的取人頭顱就是靠這些龍紋……黑金……刀片嗎?”武若男指著網兜裏麵,忽然問。


    肖白點頭,接著從她手裏搶回網兜,突然朝前方二十米開外的一處半頭樹樁擲去……


    “轟!”


    “嘩啦……”


    兩聲響聲過後,半頭樹樁又矮了一截。


    “看到了嗎?真正的取人頭顱,如探囊取物,全在我一念之間。”


    “看到了……闊怕!”


    武若男望著前方的半截樹樁,脖子一縮,顫聲回應道:“想不到之前我竟然死過無數回了。”


    “哼哼!不然呢……”


    肖白邪魅一笑,很滿意武大小姐此時的表現。


    這個男人婆,就該讓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隻是,見識到血滴子的威力,又聽肖白嘴裏不斷冒出什麽九變神蠶絲線、凰血赤金網兜、以及一等一鋒利的龍紋黑金刀片這些介紹的話,武若男雙眼放光的開口,說要和他調換各自的武器玩一段時間。


    “二貨,反正這件兵器你暫時用不上,而我的鞭子也是一等一的好貨,咱倆互換一段時間,等玩膩了再調回來。”


    “少來!身為武者,兵器在人就在,哪有無故調換兵器的道理?何況這件血滴子乃我肖家祖傳之物,和我血脈相合,若是換了旁人,根本不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還會被上麵的煞氣反噬,變得嗜血殘暴,性情大異,繼而引得麵容扭曲,歪嘴斜眼,獸性大於人性。”


    “沒這麽誇張吧?”


    武若男不知深淺,盯著肖白手裏已經收回來的血滴子,疑惑問道。


    肖白篤定點頭,然後身子一歪,湊到她的耳邊,又小聲說了幾句……


    這下,武若男的臉色徹底變化,再看血滴子時,也像看一件不祥之物。


    “大小姐,我是男人,本來就沒有,自然是不怕一邊大一邊小的。而你不同,若是一邊大一邊小,隻怕看起來會很怪異。”


    “二貨,你還說……當心我抽死你!”


    一直沒紅臉的武大小姐忽然變得像隻受了驚的兔子,麵紅耳赤嬌聲怒斥。


    肖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頭一揚,做個引頸就戮的樣子,凜然說道:“來吧來吧!我是覺著咱倆也算不打不相識,所以才告訴你我這件祖傳兵器的其它妖異屬性,不然我吃飽了撐的。”


    “呃……”


    武若男語滯,按住腰裏的小皮鞭,終究沒有真的抽出來。


    接著,她意味深長看了肖白一眼,說道:“二貨!今天很晚了,我得走了,明天見。”


    肖白低下頭,臉色瞬間恢複如常,回道:“大小姐明天見!”


    然後,武若男踩著地上那些不曾有人走過的潔白雪層,提著褲腿蹦蹦跳跳跑遠……


    嗬!即使打扮得再像男人,終究還是藏不住各種女性情態……


    望著越來越遠的灰色背影,肖白將手裏的血滴子別到後腰上,轉身幾步,重新跨上衙門前的的台階,進了衙門裏麵。


    ……


    ……


    在衙門後院待了片刻,和正在煮飯的劉老根交待今晚不用留飯後,他又馬不停蹄重新出了衙門。


    為了前幾日皇宮禦前會議上的決斷,他得趁今晚去趟統調部總部,見見無道大哥,打聽第一手消息。


    ……


    傍晚,天近黑的時候,一人一騎,迅捷如風般抵達統調部漆黑如墨的方形建築物前麵。


    不過,還不等下馬,他便被在總部建築外圍巡邏的幾名長戟士兵攔住了。


    “來者何人?這裏是帝國統計調查部總部重地,擅闖者,殺無赦!”


    “我是守備衙門守備使肖白,找你們無道大人有要事商量,煩請進去通報一聲。”


    “無道大人有令:下班不談事。這位大人請明天上班時間再來。”


    “明天肯定是不行的,你們還是進去通傳一聲,你家大人知道了肯定會見我。”


    “這裏是帝國統計調查部總部重地,擅闖者,殺無赦!不聽勸導,一意孤行者,殺無赦!”


    “尼瑪!就會這兩句是吧?”


    “出言不遜者,殺無赦!”


    “。。。。。。”


    這是肖白第一回被阻攔,還是如此硬氣的阻攔。


    他恨得牙癢癢。


    看著幾名士兵手裏的長戟一齊指向他,戟刃寒光閃爍,肖白絲毫不懷疑他再多說一句,這些軍銜都不高的大頭兵會衝上來將他這位副次領軍銜的高階軍官剁成肉醬。


    大哥啊大哥!我要不要放倒這幾位你家的小兵呢?


    正在思慮的時候,許是聽到這裏鬧出的動靜,總部建築物裏忽然衝出來一人,隔得老遠就向這邊搖手喊道:“等等!這位副次領大人確實和無道大人有要事商量,你們快點將人放進來。”


    又是你……馬邦德!


    看到來人,肖白心裏驟然安定。


    “馬大人,別來無恙!”


    “肖大人,閑話少敘,無道大人正在辦公室裏等著你呢,文圖大人也在。”


    一身軍便服,身材普通,長相普通,走路姿勢也普通的馬邦德奔過來,對著肖白躬身一禮,然後請他進門。


    “哥幾個!我就說吧,你們家無道大人一定會叫我。”


    “這裏是帝國統計調查部總部兄弟,擅闖者,殺無赦!除非有邀請。”


    “尼瑪!”


    “天幹勿燥,氣大傷身。這位大人裏麵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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