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部外圍門口進來，然後一路暢通無阻，再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巡邏兵丁過來對肖白“殺無赦”……
“邦德兄，外麵那些寶貝你們在哪裏找的？”走到總部大廳裏，肖白頓住身子，眯眼看著身邊同歸的馬邦德，笑著問道。
“他們都是最近新組建的監察部隊裏的，站崗巡邏是差了些，不過十分悍勇。”馬邦德笑著告訴，又朝肖白拱拱手，告訴說無道大人就在樓上，讓他自己上去。
“你呢？”
“我值夜班，除非無道大人叫我，我才能到大人的辦公室。”
“噢噢……那我去了，邦德兄再見！”
“肖大人再見！”
告別馬邦德，肖白獨自上樓。
夜晚的統調部總部大樓十分陰森，特別是樓道裏的燈光忽明忽暗，更平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讓他這位晉入三階卓越境的武修高手順著樓梯走完，都覺得心底拔涼拔涼的……
好不容易到達二樓辦公室門口，他舒了口氣，讓心情平複，然後輕輕叩門。
“咚！”
“進來！門沒鎖。”
才敲了一下，無道大哥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讓他直接推門進去。
……
“小弟！這麽晚了，你不在你們衙門待著，跑我這邊來幹嘛？”
“大哥，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你打聽。”
推門進來，肖白開門見山告知過來的目的，然後才得空往這間裝修豪華的統調統領辦公室瞟了一圈，頓時發現一位老熟人。
“文圖兄弟，你也在啊！”
“嗯，外麵住不慣，索性搬來部裏住了。”
文圖繃著身子坐在客座裏，認真回應。
這時，李無道在他辦公桌後麵出聲說道：“文圖是為了陪我。”
原來是這樣……
肖白的心裏忽然怪怪的。
他將目光定格在客座裏，想要看看文圖的微表情，隻是客座邊沒有亮燈，光線昏暗，他怎麽也看不清。
“大人，你們聊吧，我回我辦公室那邊。”感覺肖白的目光帶刺，文圖從座位裏站起來，開口說道。
“不用急，先聽聽他怎麽說。”李無道接口，隨後看著肖白，對文圖旁邊的座位指了指，示意他自己找位置坐下……
“小弟，你要打聽的事情是公還是私？”
“大哥，事關我的人生幸福，你說是為公還是為私？”
“嗯？這麽嚴重嗎？”
“當然！”
李無道來了興趣，望著已經就坐的肖白，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隻是，身邊坐了個超級無敵大燈泡，肖白卻開始吞吞吐吐，不知如何開口了。
“小弟，文圖是我最信任的下屬，也和你相交莫逆，你若還要扭扭捏捏的，我可就要將你看扁了。”
“好吧……我想打聽前幾日你們參加禦前會議上經過的事情，有關紫依公主殿下的。”
無奈，肖白呼了口氣，將來意和盤托出。
旁邊，聽到這話，文圖的身子竟也向肖白這邊傾了傾。
想不到你這位立誌做鑽石老王的家夥還挺八卦……
感覺到和文圖的距離拉近，肖白心中腹誹。
“咳咳……大哥，事情是這樣的，我得到消息，陛下在前幾日的禦前會議上宣布，要在明年開春之後，將紫依公主殿下嫁予馬家，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已經確定了。”
李無道肯定告訴，結果肖白頭一偏，差點暈厥。
見肖白反應奇大，李無道向文圖擺擺手，讓這位忠心的屬下扶扶他身邊的情癡兄弟後，才笑著又說道：“小弟，你以前不是說公主殿下乃是金枝玉葉，你根本配不上，怎麽現在又如此這般看不開呢？”
肖白被扶穩坐好，旋即喘著粗氣說道：“當時，公主殿下不是還沒確定要出嫁嘛，我口嗨一下算是情有可原。”
唔～無恥！
李無道斜睨著肖白，很想放聲大笑。
旁邊，文圖縮回自己的座位裏，身子不停顫抖，看來已經忍不住笑意了。
“大哥，文圖兄弟，你們能不能別笑？這是很嚴肅的事情！”
“噢噢……不笑不笑，我們隻是麵部肌肉抽動。”
李無道抬起手臂，半掩著白皙的臉頰，解釋道。
不過，這種情境之下，肖白能信才怪……特別是身邊就坐的文圖，身子像篩糠一樣抖動，算是全身肌肉哪哪都抽搐了。
“文圖兄弟，你聽八卦我沒有意見，可別過分啊！”他看了眼身邊人，提醒道。
“好的！肖白兄弟，你繼續說吧，我爭取憋著。”文圖捂嘴，嗚嗚咽咽回應。
這時，李無道調整好情緒，也開始正經問他，問他大晚上過來，難道就為了這件陛下已經定好的事情。
肖白想了一下，叫道：“大哥，我知道君無戲言，隻是紫衣還那麽小，陛下怎麽能讓她在這個年紀就婚配呢？”
李無道笑了笑：“小弟，按照帝國《民法典》裏的條文規定，公主殿下在明年就會滿了十六歲，可以嫁人了。而且，馬家也曾向陛下多次求娶過，這回不過是將具體時日確定了而已。”
肖白抗拒，反問道：“可是……先皇駕崩才駕崩不久，當今陛下即位後，不是說過要多等等，才會確定殿下婚期的嗎？”
李無道吐了口氣，隨後重重一歎，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以帝國如今的形勢，恐怕等不了了。”
“告訴你吧，馬家為了娶到紫依公主殿下，花了大本錢的，光是之前皇宮拍賣會上他們拍得的那顆磨盤大的夜明珠就被送了出來。”
隻是，提到皇宮拍賣會，和拍賣會上磨盤大的“夜明珠之王”，肖白的心緒頓時複雜。
馬家果然大手筆，兩千萬銀元拍得的“寶貝”竟然轉手就送了……
而且他也想不到，身為一國之君，竟然會喜歡那種華而不實的玩意。
“大哥，如果陛下愛好那種東西，我也可以送，還能比馬家的更大更閃。”
“笨蛋！你以為陛下是偏好夜明珠嗎？陛下是看中了馬家富可敵國的財力。”
“我照實和你說吧，陛下之所以明確了和馬家聯姻的日期，就是為了借助馬家的財富，讓中央軍擴軍方案順利完成，順便將馬家完全綁定。”
“所以，這次答應馬家，並不是陛下一時意氣，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李無道耐心說著，肖白聽在耳朵裏，卻更不是滋味。
難道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現實告訴他，還真是。
如今國勢衰微，西北亂起，駐紮在上京城的中央軍部隊必須嚴格落實擴軍方案，將能上場作戰的軍人數量從十萬人擴充到三十萬。
隻是，一支部隊驟然增加兩倍於前的數量，耗費的資財肯定不少，大概已經到了朝堂支持不了的地步。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想要擴軍方案順利落實，在財政預算上還有近億缺口需要填補。而馬家，已經應下了用他們的家族財富填補缺口。”
“不能改變了嗎？”
肖白頹然。
李無道搖了搖頭。
文圖跟著輕輕歎了一聲。
“除非你現在能夠立下不世之功，再向陛下提要求，或許陛下才會鬆鬆口。”
“不世之功？怎樣的才算不世之功？”
肖白忽然追問。
李無道愣了下，望著距離他十米開外就坐的微暗身影，淡淡開口：“代表帝國打退占據雲州的西北軍，個人武力壓服琴川侯，或者擁有比馬家更強的財富力量。”
“當然，我隻是隨口一說，這些不一定屬於不世之功的範疇，但能讓你上桌和陛下體麵溝通。”他又補充道。
肖白懂了。
因為換個說法就是他要有價值，有被皇帝陛下看中拉攏的價值才行。
“大哥，我和殿下是有感情在的。”他呢喃道。
李無道撇撇嘴，不以為然道：“所謂的感情在這種時候和這樣的局麵下，不值一提。”
“我也是有價值的。”他又呢喃一句。
李無道繼續打擊：“你的價值在陛下心裏也不值一提。”
肖白默然。
雖然他自信不弱於人，但麵對整個大西北的勢力，麵對四階不凡境超級高手，麵對一個大家族富可敵國的財富，他還是弱了很多。
“小弟，節哀吧！世間女子千千萬，何必要強求帝王家的女兒呢。”李無道安慰道。
“大哥，我並不哀怨，我也不是要強求，我是認為殿下嫁到馬家，一定不會幸福，而我希望殿下幸福。”肖白小聲回應。
“嗯？”
“大哥，你別奇怪，我和殿下共同經曆的事情不多，但足夠深刻，所以我不想他往火坑裏跳。”
李無道還是不懂。
文圖更是聽得迷糊。
既不怨也不求，可又不想公主殿下嫁到馬家，不想殿下不幸福，而殿下要嫁予誰家才會幸福呢？
“小弟，或許是年紀大了，你們年輕人的感情我搞不懂。”
“我也不懂。”
李無道呆著臉回應，文圖跟著懵逼回應。
肖白苦笑，扶額道：“其實我也不太懂。”
不懂你大晚上來打探個錘子……
不懂你剛才激動個錘子……
李無道瞬間憤怒。
不過，在他發作的當口，肖白趕忙從座位裏跳起來，喊道：“雖然我不懂，但是我還是認為陛下讓紫衣出嫁馬家的決定很草率！”
“那是陛下的家事，輪不到我們做臣子的摻和。”
“不！紫衣也是我的家人。”
“不要臉……”
“邦德兄，外麵那些寶貝你們在哪裏找的？”走到總部大廳裏，肖白頓住身子，眯眼看著身邊同歸的馬邦德，笑著問道。
“他們都是最近新組建的監察部隊裏的，站崗巡邏是差了些，不過十分悍勇。”馬邦德笑著告訴，又朝肖白拱拱手，告訴說無道大人就在樓上，讓他自己上去。
“你呢？”
“我值夜班，除非無道大人叫我，我才能到大人的辦公室。”
“噢噢……那我去了，邦德兄再見！”
“肖大人再見！”
告別馬邦德，肖白獨自上樓。
夜晚的統調部總部大樓十分陰森，特別是樓道裏的燈光忽明忽暗，更平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讓他這位晉入三階卓越境的武修高手順著樓梯走完，都覺得心底拔涼拔涼的……
好不容易到達二樓辦公室門口，他舒了口氣，讓心情平複，然後輕輕叩門。
“咚！”
“進來！門沒鎖。”
才敲了一下，無道大哥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讓他直接推門進去。
……
“小弟！這麽晚了，你不在你們衙門待著，跑我這邊來幹嘛？”
“大哥，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你打聽。”
推門進來，肖白開門見山告知過來的目的，然後才得空往這間裝修豪華的統調統領辦公室瞟了一圈，頓時發現一位老熟人。
“文圖兄弟，你也在啊！”
“嗯，外麵住不慣，索性搬來部裏住了。”
文圖繃著身子坐在客座裏，認真回應。
這時，李無道在他辦公桌後麵出聲說道：“文圖是為了陪我。”
原來是這樣……
肖白的心裏忽然怪怪的。
他將目光定格在客座裏，想要看看文圖的微表情，隻是客座邊沒有亮燈，光線昏暗，他怎麽也看不清。
“大人，你們聊吧，我回我辦公室那邊。”感覺肖白的目光帶刺，文圖從座位裏站起來，開口說道。
“不用急，先聽聽他怎麽說。”李無道接口，隨後看著肖白，對文圖旁邊的座位指了指，示意他自己找位置坐下……
“小弟，你要打聽的事情是公還是私？”
“大哥，事關我的人生幸福，你說是為公還是為私？”
“嗯？這麽嚴重嗎？”
“當然！”
李無道來了興趣，望著已經就坐的肖白，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隻是，身邊坐了個超級無敵大燈泡，肖白卻開始吞吞吐吐，不知如何開口了。
“小弟，文圖是我最信任的下屬，也和你相交莫逆，你若還要扭扭捏捏的，我可就要將你看扁了。”
“好吧……我想打聽前幾日你們參加禦前會議上經過的事情，有關紫依公主殿下的。”
無奈，肖白呼了口氣，將來意和盤托出。
旁邊，聽到這話，文圖的身子竟也向肖白這邊傾了傾。
想不到你這位立誌做鑽石老王的家夥還挺八卦……
感覺到和文圖的距離拉近，肖白心中腹誹。
“咳咳……大哥，事情是這樣的，我得到消息，陛下在前幾日的禦前會議上宣布，要在明年開春之後，將紫依公主殿下嫁予馬家，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已經確定了。”
李無道肯定告訴，結果肖白頭一偏，差點暈厥。
見肖白反應奇大，李無道向文圖擺擺手，讓這位忠心的屬下扶扶他身邊的情癡兄弟後，才笑著又說道：“小弟，你以前不是說公主殿下乃是金枝玉葉，你根本配不上，怎麽現在又如此這般看不開呢？”
肖白被扶穩坐好，旋即喘著粗氣說道：“當時，公主殿下不是還沒確定要出嫁嘛，我口嗨一下算是情有可原。”
唔～無恥！
李無道斜睨著肖白，很想放聲大笑。
旁邊，文圖縮回自己的座位裏，身子不停顫抖，看來已經忍不住笑意了。
“大哥，文圖兄弟，你們能不能別笑？這是很嚴肅的事情！”
“噢噢……不笑不笑，我們隻是麵部肌肉抽動。”
李無道抬起手臂，半掩著白皙的臉頰，解釋道。
不過，這種情境之下，肖白能信才怪……特別是身邊就坐的文圖，身子像篩糠一樣抖動，算是全身肌肉哪哪都抽搐了。
“文圖兄弟，你聽八卦我沒有意見，可別過分啊！”他看了眼身邊人，提醒道。
“好的！肖白兄弟，你繼續說吧，我爭取憋著。”文圖捂嘴，嗚嗚咽咽回應。
這時，李無道調整好情緒，也開始正經問他，問他大晚上過來，難道就為了這件陛下已經定好的事情。
肖白想了一下，叫道：“大哥，我知道君無戲言，隻是紫衣還那麽小，陛下怎麽能讓她在這個年紀就婚配呢？”
李無道笑了笑：“小弟，按照帝國《民法典》裏的條文規定，公主殿下在明年就會滿了十六歲，可以嫁人了。而且，馬家也曾向陛下多次求娶過，這回不過是將具體時日確定了而已。”
肖白抗拒，反問道：“可是……先皇駕崩才駕崩不久，當今陛下即位後，不是說過要多等等，才會確定殿下婚期的嗎？”
李無道吐了口氣，隨後重重一歎，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以帝國如今的形勢，恐怕等不了了。”
“告訴你吧，馬家為了娶到紫依公主殿下，花了大本錢的，光是之前皇宮拍賣會上他們拍得的那顆磨盤大的夜明珠就被送了出來。”
隻是，提到皇宮拍賣會，和拍賣會上磨盤大的“夜明珠之王”，肖白的心緒頓時複雜。
馬家果然大手筆，兩千萬銀元拍得的“寶貝”竟然轉手就送了……
而且他也想不到，身為一國之君，竟然會喜歡那種華而不實的玩意。
“大哥，如果陛下愛好那種東西，我也可以送，還能比馬家的更大更閃。”
“笨蛋！你以為陛下是偏好夜明珠嗎？陛下是看中了馬家富可敵國的財力。”
“我照實和你說吧，陛下之所以明確了和馬家聯姻的日期，就是為了借助馬家的財富，讓中央軍擴軍方案順利完成，順便將馬家完全綁定。”
“所以，這次答應馬家，並不是陛下一時意氣，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李無道耐心說著，肖白聽在耳朵裏，卻更不是滋味。
難道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現實告訴他，還真是。
如今國勢衰微，西北亂起，駐紮在上京城的中央軍部隊必須嚴格落實擴軍方案，將能上場作戰的軍人數量從十萬人擴充到三十萬。
隻是，一支部隊驟然增加兩倍於前的數量，耗費的資財肯定不少，大概已經到了朝堂支持不了的地步。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想要擴軍方案順利落實，在財政預算上還有近億缺口需要填補。而馬家，已經應下了用他們的家族財富填補缺口。”
“不能改變了嗎？”
肖白頹然。
李無道搖了搖頭。
文圖跟著輕輕歎了一聲。
“除非你現在能夠立下不世之功，再向陛下提要求，或許陛下才會鬆鬆口。”
“不世之功？怎樣的才算不世之功？”
肖白忽然追問。
李無道愣了下，望著距離他十米開外就坐的微暗身影，淡淡開口：“代表帝國打退占據雲州的西北軍，個人武力壓服琴川侯，或者擁有比馬家更強的財富力量。”
“當然，我隻是隨口一說，這些不一定屬於不世之功的範疇，但能讓你上桌和陛下體麵溝通。”他又補充道。
肖白懂了。
因為換個說法就是他要有價值，有被皇帝陛下看中拉攏的價值才行。
“大哥，我和殿下是有感情在的。”他呢喃道。
李無道撇撇嘴，不以為然道：“所謂的感情在這種時候和這樣的局麵下，不值一提。”
“我也是有價值的。”他又呢喃一句。
李無道繼續打擊：“你的價值在陛下心裏也不值一提。”
肖白默然。
雖然他自信不弱於人，但麵對整個大西北的勢力，麵對四階不凡境超級高手，麵對一個大家族富可敵國的財富，他還是弱了很多。
“小弟，節哀吧！世間女子千千萬，何必要強求帝王家的女兒呢。”李無道安慰道。
“大哥，我並不哀怨，我也不是要強求，我是認為殿下嫁到馬家，一定不會幸福，而我希望殿下幸福。”肖白小聲回應。
“嗯？”
“大哥，你別奇怪，我和殿下共同經曆的事情不多，但足夠深刻，所以我不想他往火坑裏跳。”
李無道還是不懂。
文圖更是聽得迷糊。
既不怨也不求，可又不想公主殿下嫁到馬家，不想殿下不幸福，而殿下要嫁予誰家才會幸福呢？
“小弟，或許是年紀大了，你們年輕人的感情我搞不懂。”
“我也不懂。”
李無道呆著臉回應，文圖跟著懵逼回應。
肖白苦笑，扶額道：“其實我也不太懂。”
不懂你大晚上來打探個錘子……
不懂你剛才激動個錘子……
李無道瞬間憤怒。
不過，在他發作的當口，肖白趕忙從座位裏跳起來，喊道：“雖然我不懂，但是我還是認為陛下讓紫衣出嫁馬家的決定很草率！”
“那是陛下的家事，輪不到我們做臣子的摻和。”
“不！紫衣也是我的家人。”
“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