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小夥子口中關於他那位先祖的故事，與人魚傳說有關，個人經曆更是離奇。
至於小夥為何這麽清楚，肖白最後問了嘴，小夥回答說那位負責給先祖送飯的小夥子是他親爺爺，而且他爺爺是個小心謹慎了一輩子的人，應該不會隨便編故事騙他這位當孫子的。
“你爺爺呢？住得離遠不遠？有空了隨我一起去看看老爺子，我想親耳聽聽老爺子講講當年的事。”肖白感歎，最後問道。
小夥子默然，接著淚目，啜泣道：“大人，我爺爺已經去世好多年了。”
肖白頓感遺憾，趕緊安慰：“這真是件令人悲傷的事情，節哀吧！”
事已至此，再沒有其他人講述可信的人魚傳說。
沒看見不代表不存在，傳說也不定然就是假的……肖白倒是信了小夥子講述的那位先祖的故事。
不過，那位先祖當時到底在海上經曆了什麽？為何會莫名其妙瘋了呢？
海眼？妖怪？人魚？
肖白內心思量，海眼應該就是爵爺曾對他說過的靜寂之海海眼，時而出現，時而消失，位置不固定。而妖怪應該就是海裏麵那些世所罕見的奇異生物吧，隻有隨著海眼出現而現身。至於人魚，他當然知道，隻是不可對人言。
“靜寂之海海眼是比大陸上各處遠古遺跡還要神秘，還要危險的存在……”肖白忽然想到爵爺曾經的評價，內心湧起無限波瀾。
這個世界，果然不簡單。
飯桌上，推杯換盞。
飯量最大的托馬斯幹飯的速度更快，麵前的蟹鉗蝦腳已經堆成一座大山，其他人麵前也堆成了小山。
“托馬斯，注意點形象！”肖白攏了攏思緒，抬頭看到異國壯漢的吃相，笑著提醒。
托馬斯正在胡吃海塞，嘴巴裏鼓鼓囊囊，聽到肖白喚他，嘟囔道：“肖白先生，海鮮啦！以前沒機會吃的……”
“以前沒吃過也不必這樣誇張啊！”
肖白呼了口氣，無語。
其他人跟著笑起來，同樣喊說機會難得，若不是肖白大人神勇，他們根本沒機會享受大海的饋贈。
是大海的饋贈嗎？想到最後出現的那條不可對人言說的美人魚，肖白忽然覺得，今天舍身跳崖的收獲大概不算意外。
一頓飯，吃到臨近下午。
托馬斯當先從座位裏站起來，拍著肚皮說他飽了。
其他人看著空空如也的飯桌，和桌邊堆積的各種骨頭和硬殼，臉上現出同樣的滿足神情。
“大人，下午還去海邊逛逛嗎？”迅哥湊過來，狗腿發問。
肖白斜睨著他，知道這家夥還想鼓動他去撿便宜。
不過，好運氣不會一天之內連續附身兩次吧？
肖白笑了下，隨意說道：“那就再去逛逛吧，也許還有上午那樣的好運氣呢。”
眾人立即歡呼，特別是上午沒有跟去的托馬斯和八大金剛的弟兄們，更是連連拍手……
“大人，我等下也要去海邊捉一些大螃蟹和大龍蝦，帶回去給大炮兄弟和龍公兄弟嚐嚐鮮。”
“老大，那個叫皇帝蟹和天陽奧龍。”
“我倒覺得剛才的俄斯尼堡貝很不錯，肉多不膩。”
“老三，就知道你鍾情我是你寶貝，一個人幹了一整隻，也不怕撐死。”
“老四，我得提醒你，不是‘我是你寶貝’，而是‘俄斯尼堡貝’，別弄岔了。”
“老五，我和小七小八都覺得是‘我是你寶貝’。”
話題漸漸跑偏，肖白聽不下去了，站起來揮揮手，讓他們這些生番不要再在這裏丟人現眼。
“托馬斯，各位金剛兄弟，別廢話了！隨我去海邊，能不能同樣好運氣，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好！”
眾人異口同聲唱喏，然後跟在肖白身後，由一臉笑的迅哥領著，往營部廚房外麵靠近海邊的方向走去。
在他們後麵，幾位剛才同桌而食的靈州漁民出身的士兵小夥想問又不敢問，不知到底要不要跟著。
這時，肖白回頭，望著他們，說道：“除了剛才講故事講得賊溜的小夥子，其他人歸營吧。”
“是！”
有位瘋狂先祖的小夥子暗喜，和同伴一起應道。
……
……
落霞島，臨海的一邊，懸崖之上，不是原來的位置。
一眾人以肖白為首，傲然挺立在新一處懸崖邊，麵朝大海，任憑海風吹打麵龐。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喂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隻願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迎著海風，遠眺海麵，肖白默念起一首逝去詩人的詩，頓覺胸中開闊。
旁邊，像一堵人牆的托馬斯見他嘴巴裏念念有詞，忽然撓頭問道：“肖白先生，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清。”
肖白一愣，趕緊強調：“沒什麽！托馬斯，不是說給你們聽的。”
然後，他身子一側，遙指崖上空地，說道：“以後我要在這裏建一所房子，挑水，喂馬，劈柴，過幸福生活。”
托馬斯被嚇住了。
八大金剛的弟兄們和一堆下屬也被嚇住了。
“大人，這裏寒風凜冽刺骨，寸草不生，懸崖陡峭，您想在這裏建房子，還要挑水喂馬和幹農活……隻怕找錯了地方。”有個屬下上前一步，敬禮後鬥膽進言。
肖白聽說，瞬間萎靡。
這幫丘八！太不浪漫了。
興致被打斷，他沒心情再憧憬以後，跟來的人眾也開始似提醒似催促他趕緊找好位置下去碰運氣。
“大人，您是幸運星，我們祝您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大人，您先去下去探探路，看看能不能幫我們八大金剛的弟兄們找到一條好走的路下去。”
“肖白先生，我不擅跳崖，不能陪你了。”
“噢……”
肖白無奈，垮著臉應了一聲，準備在眾人的催促聲跳下懸崖碰運氣。
內勁暗蘊，身輕如燕，他呼了口氣，沒有助跑，像上午那樣，一頭往懸崖下麵栽去，速度快到極致……
隻是，幾個呼吸後，他才看清，崖下的光景和上午那地方略有不同，根本沒有適合落腳的礁石。
完犢子了！這回得濕身……
在懸崖下順著崖壁連蹬幾腳，他心裏暗暗叫苦。
十丈高崖，海天一色，從崖上往下看，根本不能清晰看出底下是個什麽光景，隻有看到潛藏在水裏的青黑顏色和浪花翻湧而過的白沫。
何苦來著？這地方不止找不到落腳點，更不可能碰運氣撿到海貨……除了被浪花帶走，葬身大海。
他攀在懸崖底下一塊突刺上，抬頭望了望，崖上是一排閃著亮光的腦袋，像一排鹵蛋。
“大人，下麵情況如何？是否安全？如若安全，我和老二下來幫你！”有個鹵蛋開口，是八大金剛的老大，他已經做好準備，將身體狀態調整到最佳，隻待下麵的肖白大人給聲肯定的答複，便要和二金剛一起舍身跳崖。
身為拔萃境巔峰修者，他們有這個底氣和實力。
隻是，肖白自己都沒落腳的地方，哪裏能幫他們找到一條安穩下來的路子。
“老大老二，你們別衝動！下麵是大海，連塊落腳的礁石都沒有。”他趕緊大喊。
懸崖之上，一排鹵蛋立馬消失兩顆。
接著，兩隻鹵蛋飛躍而下，姿態不美，倒也不顯狼狽。
“大人，我們來啦！”老大大喊，很快經過肖白攀附的地方，然後“咚”的一聲，落水。
“大人，原來是真的！下麵真沒有落腳……”
“咚！”
老二話還沒完，跟著落水，砸出的水花還澆了肖白一身。
“你們……唉！”肖白抹掉臉上的水珠，重重歎了口氣。
誰叫你們不聽話的，吃大虧了吧！
老大老二接連入水，還不會水，所以飽飽吃了一口鹹腥的海水。
之後，二人發揮拔萃境巔峰武修者的實力，在水裏撲騰了幾下，終於站穩。
“大人，這水不過漫到肩膀，若是不怕濕身，其實也沒什麽危險。”老大縮在水裏，浪花接連拍打著他的光頭，卻還要強自挽尊。
老二比較實在，已經在大聲懊悔自己托大，以為肖白大人說的沒有落腳的地方不過如此。
此刻，肖白盯著水裏的兩隻禿瓢，都不知道是該教訓他們還是笑話他們。
“老大老二，你們還能上去嗎？”海水冰冷刺骨，他決定還是先讓他倆想辦法上去崖上。
老大縮了縮脖子，一道浪頭掃過來，他又嗆了一口水，沒說話。
老二撲騰兩下，咬著牙說道：“大人，海水冰冷，我們在水裏使不上勁。”
也就是說，憑他們自己的本事，上不去了……
肖白當機立斷，抬頭衝上麵又吼了一嗓子，交待迅哥他們趕緊回去找根長繩子栓到托馬斯身上放下來救人。
“迅佐領！你們一定要快！老大老二不會水，失溫很快，遲了他們就得喂魚了。”
懸崖之上，好一陣手忙腳亂。
崖高十丈，起碼得找根十丈多長的繩子才夠撈人，而懸崖邊距離落霞島大營還有段距離，下屬們背著一百多米長的繩子過來，恐怕沒這麽快。
“老大老二，你們挺住，不久上麵就會放繩子下來了。”肖白轉動眼珠，一邊安慰又喝了幾口水的大金剛和二金剛，一邊開動腦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可以趕緊救人的法子。
憑他三階卓越境巔峰的修為，如果離他們近點，大概率可以搏一搏，不過現在兩方相隔了二三十米，海底之下情況不明，肖白還是不太敢貿然出手……主要是，他也不熟悉水性，是隻旱鴨子。
隻是，風急更加急迫，好像開始漲潮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咳咳！大人，今天是我們唐突了，我們不該不顧勸阻，執意跳下來。本來，我們以為最困難的隻有跳崖而下，哪裏知道大海竟然這麽可怕……咳咳！對不起！我們辜負您的期望。”
“咳咳！大人，您的大恩大德，弟兄們無以為報，隻能期待有來生，我們再和您相聚。咳咳……”
“咳咳！老二，二十年後，我們又是兩條好漢！到時候再做兄弟，一起投到大人麾下。咳咳……”
“咳咳！好！來生還做兄弟，一起投到大人帳下。咳咳咳！”
“喂！你們都快被水嗆得不行了，就不要說這些傷感的話了好不好，讓我心裏七上八下的。”
被大金剛二金剛一頓真情表情，肖白心裏反而拔涼拔涼的。
至於小夥為何這麽清楚，肖白最後問了嘴，小夥回答說那位負責給先祖送飯的小夥子是他親爺爺，而且他爺爺是個小心謹慎了一輩子的人，應該不會隨便編故事騙他這位當孫子的。
“你爺爺呢？住得離遠不遠？有空了隨我一起去看看老爺子，我想親耳聽聽老爺子講講當年的事。”肖白感歎，最後問道。
小夥子默然，接著淚目，啜泣道：“大人，我爺爺已經去世好多年了。”
肖白頓感遺憾，趕緊安慰：“這真是件令人悲傷的事情，節哀吧！”
事已至此，再沒有其他人講述可信的人魚傳說。
沒看見不代表不存在，傳說也不定然就是假的……肖白倒是信了小夥子講述的那位先祖的故事。
不過，那位先祖當時到底在海上經曆了什麽？為何會莫名其妙瘋了呢？
海眼？妖怪？人魚？
肖白內心思量，海眼應該就是爵爺曾對他說過的靜寂之海海眼，時而出現，時而消失，位置不固定。而妖怪應該就是海裏麵那些世所罕見的奇異生物吧，隻有隨著海眼出現而現身。至於人魚，他當然知道，隻是不可對人言。
“靜寂之海海眼是比大陸上各處遠古遺跡還要神秘，還要危險的存在……”肖白忽然想到爵爺曾經的評價，內心湧起無限波瀾。
這個世界，果然不簡單。
飯桌上，推杯換盞。
飯量最大的托馬斯幹飯的速度更快，麵前的蟹鉗蝦腳已經堆成一座大山，其他人麵前也堆成了小山。
“托馬斯，注意點形象！”肖白攏了攏思緒，抬頭看到異國壯漢的吃相，笑著提醒。
托馬斯正在胡吃海塞，嘴巴裏鼓鼓囊囊，聽到肖白喚他，嘟囔道：“肖白先生，海鮮啦！以前沒機會吃的……”
“以前沒吃過也不必這樣誇張啊！”
肖白呼了口氣，無語。
其他人跟著笑起來，同樣喊說機會難得，若不是肖白大人神勇，他們根本沒機會享受大海的饋贈。
是大海的饋贈嗎？想到最後出現的那條不可對人言說的美人魚，肖白忽然覺得，今天舍身跳崖的收獲大概不算意外。
一頓飯，吃到臨近下午。
托馬斯當先從座位裏站起來，拍著肚皮說他飽了。
其他人看著空空如也的飯桌，和桌邊堆積的各種骨頭和硬殼，臉上現出同樣的滿足神情。
“大人，下午還去海邊逛逛嗎？”迅哥湊過來，狗腿發問。
肖白斜睨著他，知道這家夥還想鼓動他去撿便宜。
不過，好運氣不會一天之內連續附身兩次吧？
肖白笑了下，隨意說道：“那就再去逛逛吧，也許還有上午那樣的好運氣呢。”
眾人立即歡呼，特別是上午沒有跟去的托馬斯和八大金剛的弟兄們，更是連連拍手……
“大人，我等下也要去海邊捉一些大螃蟹和大龍蝦，帶回去給大炮兄弟和龍公兄弟嚐嚐鮮。”
“老大，那個叫皇帝蟹和天陽奧龍。”
“我倒覺得剛才的俄斯尼堡貝很不錯，肉多不膩。”
“老三，就知道你鍾情我是你寶貝，一個人幹了一整隻，也不怕撐死。”
“老四，我得提醒你，不是‘我是你寶貝’，而是‘俄斯尼堡貝’，別弄岔了。”
“老五，我和小七小八都覺得是‘我是你寶貝’。”
話題漸漸跑偏，肖白聽不下去了，站起來揮揮手，讓他們這些生番不要再在這裏丟人現眼。
“托馬斯，各位金剛兄弟，別廢話了！隨我去海邊，能不能同樣好運氣，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好！”
眾人異口同聲唱喏，然後跟在肖白身後，由一臉笑的迅哥領著，往營部廚房外麵靠近海邊的方向走去。
在他們後麵，幾位剛才同桌而食的靈州漁民出身的士兵小夥想問又不敢問，不知到底要不要跟著。
這時，肖白回頭，望著他們，說道：“除了剛才講故事講得賊溜的小夥子，其他人歸營吧。”
“是！”
有位瘋狂先祖的小夥子暗喜，和同伴一起應道。
……
……
落霞島，臨海的一邊，懸崖之上，不是原來的位置。
一眾人以肖白為首，傲然挺立在新一處懸崖邊，麵朝大海，任憑海風吹打麵龐。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喂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隻願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迎著海風，遠眺海麵，肖白默念起一首逝去詩人的詩，頓覺胸中開闊。
旁邊，像一堵人牆的托馬斯見他嘴巴裏念念有詞，忽然撓頭問道：“肖白先生，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清。”
肖白一愣，趕緊強調：“沒什麽！托馬斯，不是說給你們聽的。”
然後，他身子一側，遙指崖上空地，說道：“以後我要在這裏建一所房子，挑水，喂馬，劈柴，過幸福生活。”
托馬斯被嚇住了。
八大金剛的弟兄們和一堆下屬也被嚇住了。
“大人，這裏寒風凜冽刺骨，寸草不生，懸崖陡峭，您想在這裏建房子，還要挑水喂馬和幹農活……隻怕找錯了地方。”有個屬下上前一步，敬禮後鬥膽進言。
肖白聽說，瞬間萎靡。
這幫丘八！太不浪漫了。
興致被打斷，他沒心情再憧憬以後，跟來的人眾也開始似提醒似催促他趕緊找好位置下去碰運氣。
“大人，您是幸運星，我們祝您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大人，您先去下去探探路，看看能不能幫我們八大金剛的弟兄們找到一條好走的路下去。”
“肖白先生，我不擅跳崖，不能陪你了。”
“噢……”
肖白無奈，垮著臉應了一聲，準備在眾人的催促聲跳下懸崖碰運氣。
內勁暗蘊，身輕如燕，他呼了口氣，沒有助跑，像上午那樣，一頭往懸崖下麵栽去，速度快到極致……
隻是，幾個呼吸後，他才看清，崖下的光景和上午那地方略有不同，根本沒有適合落腳的礁石。
完犢子了！這回得濕身……
在懸崖下順著崖壁連蹬幾腳，他心裏暗暗叫苦。
十丈高崖，海天一色，從崖上往下看，根本不能清晰看出底下是個什麽光景，隻有看到潛藏在水裏的青黑顏色和浪花翻湧而過的白沫。
何苦來著？這地方不止找不到落腳點，更不可能碰運氣撿到海貨……除了被浪花帶走，葬身大海。
他攀在懸崖底下一塊突刺上，抬頭望了望，崖上是一排閃著亮光的腦袋，像一排鹵蛋。
“大人，下麵情況如何？是否安全？如若安全，我和老二下來幫你！”有個鹵蛋開口，是八大金剛的老大，他已經做好準備，將身體狀態調整到最佳，隻待下麵的肖白大人給聲肯定的答複，便要和二金剛一起舍身跳崖。
身為拔萃境巔峰修者，他們有這個底氣和實力。
隻是，肖白自己都沒落腳的地方，哪裏能幫他們找到一條安穩下來的路子。
“老大老二，你們別衝動！下麵是大海，連塊落腳的礁石都沒有。”他趕緊大喊。
懸崖之上，一排鹵蛋立馬消失兩顆。
接著，兩隻鹵蛋飛躍而下，姿態不美，倒也不顯狼狽。
“大人，我們來啦！”老大大喊，很快經過肖白攀附的地方，然後“咚”的一聲，落水。
“大人，原來是真的！下麵真沒有落腳……”
“咚！”
老二話還沒完，跟著落水，砸出的水花還澆了肖白一身。
“你們……唉！”肖白抹掉臉上的水珠，重重歎了口氣。
誰叫你們不聽話的，吃大虧了吧！
老大老二接連入水，還不會水，所以飽飽吃了一口鹹腥的海水。
之後，二人發揮拔萃境巔峰武修者的實力，在水裏撲騰了幾下，終於站穩。
“大人，這水不過漫到肩膀，若是不怕濕身，其實也沒什麽危險。”老大縮在水裏，浪花接連拍打著他的光頭，卻還要強自挽尊。
老二比較實在，已經在大聲懊悔自己托大，以為肖白大人說的沒有落腳的地方不過如此。
此刻，肖白盯著水裏的兩隻禿瓢，都不知道是該教訓他們還是笑話他們。
“老大老二，你們還能上去嗎？”海水冰冷刺骨，他決定還是先讓他倆想辦法上去崖上。
老大縮了縮脖子，一道浪頭掃過來，他又嗆了一口水，沒說話。
老二撲騰兩下，咬著牙說道：“大人，海水冰冷，我們在水裏使不上勁。”
也就是說，憑他們自己的本事，上不去了……
肖白當機立斷，抬頭衝上麵又吼了一嗓子，交待迅哥他們趕緊回去找根長繩子栓到托馬斯身上放下來救人。
“迅佐領！你們一定要快！老大老二不會水，失溫很快，遲了他們就得喂魚了。”
懸崖之上，好一陣手忙腳亂。
崖高十丈，起碼得找根十丈多長的繩子才夠撈人，而懸崖邊距離落霞島大營還有段距離，下屬們背著一百多米長的繩子過來，恐怕沒這麽快。
“老大老二，你們挺住，不久上麵就會放繩子下來了。”肖白轉動眼珠，一邊安慰又喝了幾口水的大金剛和二金剛，一邊開動腦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可以趕緊救人的法子。
憑他三階卓越境巔峰的修為，如果離他們近點，大概率可以搏一搏，不過現在兩方相隔了二三十米，海底之下情況不明，肖白還是不太敢貿然出手……主要是，他也不熟悉水性，是隻旱鴨子。
隻是，風急更加急迫，好像開始漲潮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咳咳！大人，今天是我們唐突了，我們不該不顧勸阻，執意跳下來。本來，我們以為最困難的隻有跳崖而下，哪裏知道大海竟然這麽可怕……咳咳！對不起！我們辜負您的期望。”
“咳咳！大人，您的大恩大德，弟兄們無以為報，隻能期待有來生，我們再和您相聚。咳咳……”
“咳咳！老二，二十年後，我們又是兩條好漢！到時候再做兄弟，一起投到大人麾下。咳咳……”
“咳咳！好！來生還做兄弟，一起投到大人帳下。咳咳咳！”
“喂！你們都快被水嗆得不行了，就不要說這些傷感的話了好不好，讓我心裏七上八下的。”
被大金剛二金剛一頓真情表情，肖白心裏反而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