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維漢相信他們一定也打開過電腦,隻不過他們或許沒有檢查過光碟裏?馬維漢隨即又用力地搖了搖頭:“不可能,他們隻要開了電腦就應該發現這張光碟,看來這張光碟郭軒並不是真心想留給田雨薇的,不然他沒必要搞這麽多事,直接交給她不就結了。”


    趙懷華也笑道:“我和馬處想的一樣,郭軒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讓我們發現這張碟子。”馬維漢叫人送來了筆記本電腦,把光碟放了進去:“老趙,你看過了嗎?”趙懷華點了點頭:“嗯,光碟的效果不太好,不過勉強還能看出他們在做什麽。”馬維漢說道:“看得清楚凶手的模樣嗎?”


    趙懷華搖了搖頭:“畫麵的品質很差,我看不出來。”馬維漢沒再說話,而是盯著顯示屏,果然,畫麵很是模糊,隻能夠看到凶手的大致輪廓,馬維漢說道:“去,馬上拿給技術處處理一些,一定要把畫麵弄清楚一點,不管怎麽說,一定要讓我看清楚凶手和被害人的樣子。”


    手下人走了,馬維漢才對趙懷華說道:“趙警官,謝謝你了!”趙懷華笑道:“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技術處很快就處理好了,他們說雖然還是有些模糊,可畫麵裏的人卻已經依稀可辨了。


    趙懷華站了起來:“馬處長,接下來的事情我就幫不上什麽忙了,希望你們能夠早日破案。”馬維漢再次向他表示了感謝,親自把他送出門去了。


    馬維漢懷著激動的心情把光碟看完了,他立刻給鎮南方打了個電話。鎮南方聽到郭軒竟然還留下了一張光碟,而光碟裏麵還記錄了兩起凶殺案的做案過程,他楞住了。郭軒死後是他親自到郭軒家進行搜查的,電腦裏有張光碟自己怎麽可能不知道?但他又有些不敢確定了,畢竟事情過去很多天了,當時的情況具體是什麽樣子的他也回憶不起來了。


    鎮南方問道:“馬哥,能夠看清楚凶手和被害者的模樣嗎?”馬維漢說道:“依稀可辨,不過這樣的畫質還是不能夠拿來做為提交給法庭的證據。”鎮南方說道:“沒關係,至少對我們破案有用。這樣吧,我今天趕回來,反正湘西這邊還得等上兩天才有結果。等我們回來研究一下,再決定應該怎麽辦吧!”


    掛了電話,鎮南方的心裏還是有些疑惑,這光碟來得蹊蹺,他又給馬維漢打了過去:“這個趙警官的身份核實了嗎?”馬維漢知道鎮南方是怕這個趙懷華有什麽問題:“核實了,市局政治處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是路過的


    夜幕悄悄地降臨了,舒逸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前麵不遠處的“立雲大廈”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右手的食指有節奏地敲打著。


    舒逸在這裏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了,終於,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費遷從大廈裏走了出來,就他一個人。隻見他出門抬了一部出租,就準備離開。


    舒逸歪著頭向大廈上麵望了一眼,他的心裏在猶豫,是跟上費遷還是上樓雲找費逝,想了想,他發動了車子緊緊地跟在費遷坐的那部出租車的後麵。舒逸來的時候就打定了主意,費遷抑或費逝,他今天是一定要帶一個回去的。既然他們想玩陰的,舒逸也不會和他們客氣。


    費遷其實也很是機警的,他走出大廈的時候前後地看到下,沒發現異常這才上的出租車,隻是他的運氣不好,跟蹤他的人是舒逸。舒逸跟蹤的技巧很高明,手段也層出不窮,費遷一直拖著一條大尾巴,可憐他自己竟是渾然不知。


    費遷在安西市林業賓館下的車,下車後他便走進了賓館。兩分鍾後,舒逸也進去了。


    “小姐,請問剛才的那個客人住幾號房?”舒逸問前台小姐,前台小姐微笑著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不能夠泄露客人的資料。”舒逸掏出證件:“我是警察,正在查案,請你配合一下。”前台小姐嚇了一跳,忙說道:“哦,他是來找人的,並不是我們的客人。”


    舒逸問道:“知道他找誰,住幾號房間嗎?”


    前台小姐說道:“他說他找的那兩個女孩是他女兒,住1803號房。”舒逸微笑著說道:“謝謝!”舒逸上了電梯,電梯很快就到了十八樓,舒逸出了電梯,往左拐了一下就看到1803號房間的號牌的,舒逸走上前去,輕輕摁了摁門鈴。


    一個女孩伸出頭來,見是舒逸,他張大了嘴:“你,你怎麽來了?”舒逸微笑著說道:“怎麽,不歡迎我進來坐坐嗎?”


    “誰啊?”屋裏傳來費遷的聲音。費一涵扭頭說道:“爸爸,是舒逸。”費遷聽說竟然是舒逸,他吃了一驚,看來舒逸是一直就跟在自己的身後的,和自己前後腳到的。費遷是個老狐狸,他說道:“小涵,還不請舒先生進來坐!”


    費一涵這才請舒逸進去,在沙發上坐下後,費一潔給他端來了一杯茶水。


    舒逸望著費遷,淡淡地說道:“費先生,今天我來是想請先生跟我走一趟。”費遷楞了一下,他可是明白舒逸的意思的:“去哪?”舒逸微笑著說道:“去我那做客!”費遷笑了:“舒逸,你不會是想要抓我吧?”舒逸說道:“是請。”費遷說道:“還不是一個意思?你覺得你有把握能帶得走我嗎?”


    舒逸笑而不語。


    費遷說道:“看來你確實夠狂。”費一潔對舒逸說道:“姓舒的,你也欺人太甚了吧,想要帶走我父親走,有本事先過我這關。”費一涵雖然不說話,可眼睛裏也充滿了仇視。


    舒逸淡然地說道:“費遷,給你五分鍾時間考慮。”舒逸點上支煙,望著費遷。


    費一潔很看不慣舒逸的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她本身就是個火爆脾性,骨子裏也是非常驕傲的:“舒逸,我說了,要想帶走我父親,就先過我這關。”舒逸說道:“費遷,你真想讓你女兒來做你的擋箭牌?”費一涵也攔在了費遷的麵前。


    費遷長長地歎了口氣:“你們不是人家的對手,都退下吧。”費一涵和費一潔都不約而同地望向費遷:“爸爸!”費遷笑道:“放心吧,舒逸不會把我怎麽樣的,我們很快就能團聚了。”說罷,他站了起來走到了舒逸的麵前:“好,我跟你走,別為難小女。”


    舒逸說道:“我原本就沒打算為難她們,隻要你老實地跟我走就好!”費遷微微地點了點頭:“能讓我和女兒說兩句話嗎?”舒逸也不說話,出了房間,把門帶上了,這裏是八樓,他倒也不怕費遷逃跑。


    一支煙的功夫,費遷打開門出來了。他對守在門外的舒逸說道:“走吧!”說完他徑直向電梯口走去,舒逸跟在了他的後麵。進了電梯,費遷對舒逸說道:“舒逸,我挺佩服你的,其實很多事情並不是非白即黑的,你又何必那麽執著呢?”舒逸望著他,淡淡地說道:“道理我也明白,我也不是認死理的人,可是你們不該把我扯進來。”


    費遷笑了:“舒逸啊舒逸,就算我們不把你扯進來你以為你就能置身事外了嗎?不,隻要這個計劃一啟動,你總會卷進來的,這一點我們一開始就意識到了。除非當時你不答應嚴正出山。”費遷說得不錯,他們早就知道這個計劃一旦啟動,肯定逃不過國安部門的眼睛,而首當其衝的必然就是舒逸了。


    出了酒店,舒逸把費遷領到了他的車邊,拉開車門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紅點,很小的一個紅點,在車門上晃動了一下。舒逸一個閃身,翻滾,就在他做同這個連貫動作的同時,“砰”的一聲悶響,車門被子彈打穿了一個小洞,他很快就判斷出狙擊手的位置,然後躲到了一個射擊死角。


    再望向費遷時,隻見費遷臉上露出微笑,輕輕地向舒逸揮了揮手,那是在和舒逸再見道別。舒逸沒有動,臉上也露出了微笑。他的笑容浮現竟然使得費遷的笑容僵硬了,費遷那原本揮舞著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他沒有動,確切地說是不敢動,因為他感覺到了腰上頂了個硬梆梆的。


    舒逸也從角落裏走了出來,他的笑依舊那麽的燦爛。


    奇怪的是狙擊手竟然沒有再開第二槍。


    “很奇怪,對吧?”舒逸對費遷說道。費遷苦笑著說:“不奇怪,都說舒逸智慧過人,看來果然不虛。”舒逸搖了搖頭:“你錯了,我不是神仙,我也沒想到你會在短短十分鍾內就能夠讓狙擊手就位。”費遷並不相信舒逸的話,他的眼睛微微向後瞟了一下:“那他是?”


    舒逸笑道:“他們的出現隻是個偶然!”


    費遷身後的人走了出來,對於費遷來說,這是一個陌生人,一個麵貌可怖的陌生人。舒逸走上前去,對費遷說道:“這位是王福,漭鎮王家的人,是個午夜開棺人。”費遷皺起了眉頭:“漭鎮王家?他怎麽會在這兒?”舒逸聳了聳肩膀:“這個問題恐怕得問他自己了。”舒逸這才望向王福:“謝謝!”


    王福那張分不清五官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變化,倒是一雙眼睛裏露出了笑意,他搖了搖頭:“不客氣!”這時,一個看上去上了年紀的老男人押著一個中年男子過來了,老男人的手中還提了一隻細長的皮箱。


    這個老男人費遷就認識了,他看到老男人有些驚訝:“陳克?怎麽是你?”


    陳克淡淡地笑了笑:“我是路過的。”陳克望著舒逸:“我很好奇一個問題。”舒逸說道:“請講。”陳克說道:“老聽朱毅說你是他的學生中最具智慧的,而且又還是華老的關門弟子,我很想知道,剛才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碰巧遇到我們,你是不是也能夠應付?”


    舒逸楞了一下,這個問題他還真不好回答,如果實話實說,告訴陳克自己能夠應付,那麽又會讓陳克有一種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感覺,如果說自己不能應付,那樣又有違自己的本心,他不願意在這樣的問題上欺騙陳克。


    舒逸最後笑了起來:“這個問題很複雜,沒有真正到最後的一刻,我也說不準。”


    陳克罵道:“小滑頭,你應該多向你老師學學。”接著他正色地對舒逸說道:“過來一下!”說完他便把舒逸帶到了一旁,輕聲說著什麽,幾分鍾後他和舒逸走了回來,他對舒逸說道:“好了,我們還有急事要辦,這兩個人交給你了,有什麽情況及時聯係。”


    說完陳克扭頭就走,王福臨走的時候望了舒逸一眼,點了點頭,豎起了他的大拇指。


    費遷見陳克他們走遠了,他才冷冷地對舒逸說道:“看來你的運氣還真的很好。”舒逸點了點頭:“那是,我經常遇到這些打醬油的。”


    費遷冷笑道:“走吧!”舒逸知道費遷在打什麽主意,他一個人押兩個人上車還真的有難度,舒逸一臉的鎮定,他抬起手臂揮了揮,旁邊一輛車的車門打開了,西門無望和靳大海走了下來。西門無望和靳大海和舒逸打了個招呼,各自摸出一副手銬,分別把費遷和那個槍手給銬了起來。


    費遷歎了口氣:“你竟然還留了一手!”舒逸說道:“再告訴你一件事吧,其實他們也不是我安排的,他們從我離開酒店的時候就悄悄地跟在我的後麵,我隻是沒有聲張而已。”


    費遷笑了,其中包含了興災樂禍的意味:“沒想到啊,你遇到襲擊他們竟然動都沒動!”舒逸說道:“你不用挑撥我們的關係,我告誡過他們,凡事別衝動,最主要的要學會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如果他們連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他們又怎麽能夠幫得了我?”


    第一百六十六章 廣儒來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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